無處告訴只顛狂。

無處告訴只顛狂。

唐蜩是一個隨時都很有風度的人,哪怕他窮的沒有內褲穿也能保持那一份他獨有的風雅。

因為反正外面還有一條褲子,誰會扒開他的褲子看看裡面有沒有內褲?

但是現在他很狼狽!載天山的巨人是一個老實人。雖然老實但是他的拳頭是真的很重。

當巨人轟隆隆的衝過來時,那碩大的拳頭帶起擊碎空氣的風爆之聲,唐蜩就知道自己大意了!

巨大的拳風將唐蜩身體吹起,下一刻似乎就會變得粉碎。

唐蜩身體調轉腳尖向下,滿臉的肅穆,身後一縷金光閃動,口中吐出一個字。

「唵!」

聲音不大,但是巨人帶起的狂風竟然被壓制。

巨人面前似乎突然出現了一個透明的龐然大物。

巨人收回拳頭雙臂交叉擋在前面,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奔涌而來!

轟!

巨人竟然連退幾步才站穩,他抬頭看著半空中的唐蜩,一雙眼睛里流露出驚訝的目光。

唐蜩又恢復了他原來的那種讓人恨不得咬他一口的微笑道:「小心不要傷了自己。」

巨人猶如一座山般靜靜看著唐蜩,不過一刻竟然轉身就走。

旁邊的唐甜大聲道:「大個子,欠你的錢不要了?」

巨人回聲道:「你哥哥厲害我打不過,不要了!」他雖然個子大但是並不傻,能夠看出自己與飄在半空禿頭的差距。

唐蜩道:「其實我真的很窮,你要不留下姓名,將來……」

「我叫孫刑者!」遠遠傳來巨人的聲音。

唐蜩苦笑道:「我的意思是將來我也是沒有錢還的。」

巨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加快了腳步離開這個人。畢竟打也打不過,說又沒有他臉皮厚。

巨人遠去,唐蜩轉身望向唐甜。

沒有話語,只有一股威壓緩緩的將唐甜包裹。

唐蜩緩緩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靠近我的目的,但是如果你還一直纏著我,我不介意殺了你。」

咯吱吱!唐甜周圍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將她攥在手裡!她的嘴角流出一縷鮮血。

但是少女瞪著眼睛卻一句話也不說。

唐蜩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唐甜周圍的氣勢也消散,她身體軟軟的跌坐在地上。

忽然她笑了,喃喃道:「他捨不得殺我!」

疾行的唐蜩突然道:「王老弟看夠了沒有,上面風大別著涼。」

高高的樹梢上一聲輕笑,玉晨飄身落下。

剛才他並沒有走遠,而是暗暗回來挑了一棵最高的樹爬上去,將下面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玉晨笑道:「有小姑娘追你不是好事情么?」

唐蜩道:「我這一生都不會有男女之情。」

玉晨道:「為什麼?」

唐蜩苦笑道:「我的老師說過,我是孤身凄苦,姻緣失而不可得。與我產生感情的女子一生必是悲慘曲折。」

玉晨疑道:「你的老師?為什麼不是師父?」

唐蜩正色道:「我還沒有正式拜他為師,所以不能是師父。」

玉晨道:「你的師父很厲害么?像你這樣的人都不收?收徒那麼嚴格?」

唐蜩道:「他是西牛賀洲的釋尊。不是他不收,是我不想拜入他門下。」

玉晨瞪大眼睛道:「能稱之為尊者無不是頂級的強者,你不願意?」

唐蜩看著玉晨道:「我不願意。」

玉晨望著他一雙晶瑩的眼睛許久道:「我明白了,你是認為他還不配做你的師父。」

唐蜩點頭道:「不錯。」

如果換了別人玉晨一定會罵那個人狂妄自大!但是看到唐蜩他卻說不出口。

唐蜩緩緩道:「可是他有一件事情卻說的很對,就是凡是與我關聯的女人都沒有好結果。」

玉晨靜靜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唐蜩攥起拳頭痛苦接著道:「眼看著最好的紅顏知香消玉損,所以……」

「所以你就剃了頭髮當了和尚。」玉晨道。

唐蜩搖頭苦笑道:「我並沒有當和尚,這頭髮是自己一根根掉的,無論我想什麼辦法都阻止不了自己變成一個禿子。」

玉晨看著他光禿禿的腦袋笑道:「也許你就是一個當和尚的命。」

唐蜩道:「我的命運我還想搏一搏!」

玉晨大聲道:「本來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需要幫忙叫我。」

唐蜩道:「其實我們認識時間並不長……」

玉晨拍了拍他的肩頭道:「男女是一見鍾情,我們是一見如故,時間並不能代表一切是不是?」

唐蜩忽然心裡暖暖的,他故意大聲說道:「我這個人本來小氣的很,但是今天我要請你喝酒!去最好的地方喝最好的酒!」

他怕如果不大聲說話眼淚就會落下來!

有人的地方必須有吃住穿,所以這個秘境內最熱鬧的地方就是解酲閣。

解酲閣並不是一座閣,而是幾座閣樓連接一起,但是能到這裡來的都是有實力的人物或者妖族。

沒有實力的怎麼辦?解酲閣一樣有辦法,在下面還有一排排的低矮的酒肆,名字卻是養酸亭。

玉晨和唐蜩就坐在養酸亭內,看著亭內眾人一邊吃喝一邊羨慕的望著上面的解酲閣。

玉晨望著唐蜩,唐蜩喝了一杯酒道:「心境到了,哪裡都一樣。」

玉晨笑道:「我從來沒有見人把窮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唐蜩微笑還在臉上,旁邊有人嬌笑道:「唐大少如果想去,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請他喝酒。」

一條蔥綠色的衣裙包裹著豐滿的身體扭動著走過來,讓人不禁感覺這個女人稍微再一用力就會撐破衣服。

「碧姬姑娘這樣造謠不太好吧。」唐蜩苦笑道。

碧姬笑道:「要我不造謠也行,答應我一個小條件。」

唐蜩不語。

碧姬自顧說道:「讓我咬你一口!就一小口!」

唐蜩微笑道:「碧姬這麼漂亮何苦學狗呢。」

碧姬吐了吐紅色小舌道:「我願意。」

玉晨看向唐蜩道:「這位姑娘的要求還真是奇特。」

唐蜩道:「姑娘?這可是最毒的竹葉青。」

玉晨看到碧姬眼睛似乎閃了下,一雙眼睛里瞳孔竟然變成了豎瞳!

「咯咯咯。」碧姬嬌笑著扔過一瓶酒道:「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酒。」

唐蜩手指輕輕撥酒瓶飛回笑道:「我可是個窮光蛋,喝不起這麼好的酒。」

碧姬接過放在桌子上打開倒了一杯飲了一口后道:「難道怕我下毒?」

唐蜩沒有說話。

碧姬笑道:「好,那這瓶酒我就送給別人。」說完將酒倒在桌上幾個杯子里道:「我請客,誰敢喝?」

碧綠色的酒水香氣四溢,終於一個大漢拍桌道:「有毒又如何?哪怕是碧姬姑娘的洗腳水我都喝!」

碧姬在養酸亭中看來仰慕者不少,有人帶頭立即就有更多的人起身去搶。

七八杯酒很快被搶光,第一個說話的大漢搶到的竟然是碧姬喝了一口的杯子。

在眾人羨慕中仰頭喝下眯起眼睛,似乎回味無窮。

忽然大漢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起來。唬得喝了酒的幾人變了顏色。

可是奇怪的是除了這個大漢以外其他人一點事情也沒有。

碧姬嬌笑道:「酒里確實沒有毒,但是我可沒說我的嘴唇上沒有毒。」

果然,那一隻杯子上有半截淺淺的紅唇印痕。

咔咔咔之聲傳來,角落裡有一位中年人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碧姬眨眨眼睛道:「誰讓他說喝什麼我的洗腳水,不會要命的,不過是酸麻痛一個時辰罷了。」

中年人嘆了一口氣道:「好了碧姬,遠來是客莫要再開玩笑。」

碧姬也學著中年人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道:「好的,我的沈大老闆。」說罷走到大漢面前一拂手臂,那大漢便不再喊叫。

中年人看著唐蜩微笑道:「你好,小唐。」

唐蜩起身拱手道:「見過沈叔叔。這是我的朋友王顛。」

在解酲閣和養酸亭中能稱之為老闆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沈一浪。

「沈一浪?」玉晨念著這個名字。

「很奇怪的名字是不是?」中年人已經從角落裡走過來坐下。

「不敢……」玉晨道。

沈一浪笑道:「我原來叫做沈三浪,娶了一個老婆后叫做沈二浪,老婆生了一個女兒后又改叫做沈一浪。」

玉晨笑道:「如果再有一個女兒或者兒子豈不是叫做沈零浪?」

沈一浪笑道:「錯了,到那時候也就沒有我了,應該叫做沈無浪。所以我堅決不能再要孩子。」

玉晨笑了起來,他發現這位沈大老闆很奇怪但是好說話。自從沈大老闆來了唐蜩的話明顯減少。

沈一浪道:「我的女兒和小唐從小定了娃娃親……」

唐蜩苦笑道:「沈叔叔,當年是你和家父喝醉了隨口一說吧。」

沈一浪瞪起眼睛道:「怎麼是隨口一說!這可是正經八百的娃娃親。雖然這麼多年你們沒有見過面,聽說你……你……」沈一浪頓了頓似乎找了個合適的詞語道:「有些問題,但是所有一切都不是問題!」

沈一浪道:「喔,對了,我的女兒叫做沈非,可不是飛翔的飛,是惹是生非的非。」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著急推自己女兒進火坑的父親!」旁邊冷冷傳來一句話語。

沈一浪面上突然有冷汗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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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風雲之長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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