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八極的牽扯
「是，是。大人說的對，屬下也覺得此事也需要快到斬亂麻，寧殺錯不放過。」聶承慶聞言眉頭狂跳，他混跡官場多年，自然洪水泛濫就會造成糧食缺收，若是出現飢荒，就有可能動搖國本。上面的人根本不會在意，當地官府剿滅的惡勢力是否無辜，只要不要讓百姓造反就好。
穆玄機很滿意聶承慶的轉變，笑道：「楊凌你覺得什麼時候動手為好？有什麼理由？」
楊凌解釋道：「今夜丑時三刻動手最好。今天在兩位大人的領導下，讓我抓了瘋狗幫的劉苟，想必瘋狗幫現在已經得到這個消息，至少明天之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只會派人打聽衙門之內的消息。若是衙門派兵前去剿滅，勢必要調動大批衙役，這麼大的聲勢，足夠讓瘋狗幫的高層就會出逃。而他們派出去打聽的人，今晚都會回到駐地匯總消息，也是最好的一網打盡的機會。」
聶承慶點頭道：「在後半夜動手確實是動手的好時機，那個時候大家都已熟睡，也不會傷及無辜百姓。只是我們調動衙役，探子還是會發現我們的動作。」
穆玄機似笑非笑的看著楊凌，笑道：「我記得城北外的駐軍跟你沒有什麼關係吧？你怎麼會想到他們？」
「重武器，派兵？」聶承慶心下恍然，原來楊凌要的根本不是衙役們的支援，而是要出動城北的駐軍，只有駐軍才有重武器。不由得深深的看了楊凌兩眼，他沒想到楊凌跟駐軍還有關係，這讓他不由得想到穆玄機與楊凌是不是在唱雙簧，想給他下什麼套。
楊凌解釋道：「三年以前，我與爺爺經常去軍營劁豬，知道他們的生活過非常艱苦，在冬季都沒有一雙能遮腳的鞋。我不想讓這些去西北保家衛國的老兵，為國流血同時，還要為了妻兒的溫飽流淚。三個月前我調入青龍驛站，才知道驛丞廉濤也是出自於西北軍營，廉叔每天都省吃儉用，把存下來的錢都交給軍營，雖然這點錢不能改變什麼，但這些錢卻代表著希望。而這次剿匪有不少好處可撈，自然就想到了城外的西北老兵。」
穆玄機聞言，覺得此時不同尋常，【軍體八極】還有一個名字叫【軍體八技】，是軍隊的不傳之秘，也是士兵修鍊『戰氣』的根本。
普通士兵根本就不知道【軍體八極】，他們只知道以『八荒、六合、十戰、百戰、千戰……』命名的武功。就算是千夫長都不一定有資格學習十冊中的一冊……只有一定級別的大將才知道完整的【軍體八極】。
穆玄機神色鄭重地說道：「若你所說屬實，這件事我會交給軍營來辦。」
聶承慶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為難道：「穆大人，軍隊的事情不歸縣衙管，若是請軍隊動手，我們將拿不到任何好處。」
穆玄機感覺先前有些太過緊張，能拿出【軍體八極】的人，最少都是三品實權武將。楊凌所說的事還有待驗證，若是此事真的，楊凌以後可就不歸他管了，軍隊的秘密可不是他這個縣令可以打聽的，鄭重地說道：「聶縣尉，軍營若是真是窮的揭不開鍋，那麼竹山縣衙將面臨滅頂之災。」
聶承慶聞言，想到已經八年沒有給城北的軍營提供生活物資，詢問道：「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吧？」
穆玄機鄭重的點了點頭，解釋道：「若是一般的駐軍也許兵部不會重視，但西北軍屬於大漢帝國七大軍區之一。若是讓浴血在前線的西北軍知道前輩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說西北軍會不會向朝廷施壓，朝廷會不會為了平息西北軍的怒火，從而嚴懲地方官府？」
聶承慶瞬間想到西北軍嘩變，朝廷為了平息西北軍的怒火，只會把涉事的人殺乾淨。而作為罪魁禍首的竹山縣，那麼全縣官員都有可能人頭落地，就連前兩任的官員都不能倖免。頓時讓嚇得他癱坐在地上，全身大漢淋漓，擦了擦額頭上汗水，顫聲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下午，我們去軍營看看，若是真是如此，我們還可以及時補救，希望能得到這些老兵的原諒。」穆玄機看到聶承慶被嚇成這樣，露出一絲冷笑。西北軍每年打仗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他們每天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就算知道這件事，也沒有經歷來管。但若是廉濤真是一位大將，那麼這件事就不那麼簡單了，他準備去試探一番青龍驛丞廉濤。
聶承慶不想在這裡耽誤時間，焦急地說道：「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去城北的軍營。」
穆玄機擺了擺手，笑道：「這麼久都過去了，聶縣尉又何必急於一時。何況軍營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地方，就算是本縣想進入軍營也得要提前打招呼，若是守將總旗不見客，本縣也沒有辦法。」
聶承慶不解道：「穆大人不是說下午要去軍營嗎？那您到時候怎麼進？」
穆玄機指著吃菜的楊凌說道：「他以前至少每年都往軍營跑，這三年軍營也沒有招募新兵，以前得那些士兵都認識他，只要他帶我們去軍營，我們就能見到守將總旗。」
聶承慶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求到一個九等雜役身上，抓起吃飯的楊凌，命令道：「快帶本官去城北的大埡軍營。」
楊凌可不是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而聶承慶他早就看不順眼了，先前還攔住他升職加薪，現在有拿捏對方的機會，還站著道理，他可不會就著么容易放過，問道：「聶大人，您確定現在讓我去大埡軍營？」
聶承慶皺眉道：「你有意見？」
楊凌解釋道：「小人現在還在值班期間，若是離崗就是擅離職守之罪，我可不想再挨四十大板，上次讓我漲了記性，說什麼我都不會再犯了。」
聶承慶氣的牙根直痒痒，那四十大板可是他下令打的，如今楊凌拿事說事，他還真沒有辦法反駁，氣急而笑道：「拿本官升你做巡邏衙役，這樣你就不算擅離職守了。」
「聶縣尉可不要騙小人，據小人所知您沒有職權提升一個八等雜役的職能，您這是越權的行為。」楊凌看著面色陰沉的聶承慶，知道事後他要被聶承慶報復，但那又如何，他現在就想早點爬到三等衙役之後辭職，然後就做一個流浪江湖的自由人。而他就在剛才吞噬聶承慶的內力時，發現聶承慶的丹田氣海中內力只有少部分化霧，境界最多處於六階宗師中期，他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聶承慶聞言，看著穆玄機眼中那意味難明的笑容，知道剛才他說錯話了，急忙認錯道：「穆大人，下官剛才一時心急口快，說了一些不該說，還請大人恕罪。」
穆玄機合上摺扇，無所謂的說道：「不礙事。」
聶承慶見穆玄機沒什麼表示，很快他就反應過了，這是讓他把頭伸出去讓穆玄機宰，他怎麼可能這麼傻，說道：「雖然我不能提升的職位，但本官可以調你去放馬。」
楊凌笑道：「聶縣尉，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軍事重地，閑人免進。就算讓我去放馬，你敢讓我去大埡軍營周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