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破產了?

公司破產了?

沈渡:「……」我謝謝你。

「陳遲生呢?今天他沒來?」沈渡揉了揉眉心,問道。

陳遲生是他的合伙人,專管技術方面的事,是個勤勤懇懇的勞模,一天不見人影這種情況還從未出現過。

張助理皺了皺眉頭,有些納悶,說道:「陳總昨晚去宴會找您了啊,您沒碰見他嗎?」

沈渡想到昨晚的情形,要碰見可能有點困難。

他對張助理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

張助理看着沈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開了口:「沈總,你的臉,是被人打了嗎?」

沈渡抬手碰了碰左臉,麻的。

……不是被人打了,是被人踹了。沈渡當然不可能告訴他。

在沈渡極具壓迫力的目光下,張助理迅速地消失。

看着張助理離去的背影,沈渡拿出手機打給了陳遲生。

直到快要掛斷,那邊才接通。

「喂。」陳遲生的聲音有些啞,低低的。

沈渡皺了皺眉,「在哪兒?」

電話那頭報了地址。

沈渡趕到病房的時候就看見陳遲生抱着一袋橘子,滿面紅光,臉上是壓不住的笑意。

他戴着一個黑色的口罩,單手插著兜,另一隻手把拎着的餐盒遞給陳遲生。

「你這是被張呈帶壞腦子了?」沈渡一邊架著小桌子,一邊淡淡開口。

「你這是感冒了?」陳遲生禮尚往來,隨意問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把橘子放在枕頭旁邊,將沈渡帶來的飯菜擺在他剛剛支起來的小桌子上。

沈渡應了一聲,扯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問道:「張呈不是說你找我去了嗎,這麼把自己送進醫院了?」

「遇到點意外。」陳遲生不想多說,「你呢,聽張助理說你要賣車賣房為公司無私奉獻?」

「……遇到點意外。」沈渡原話還給他。

兩人不說話了,病房裏只有細微的咀嚼聲和隔壁床大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良久,陳遲生先開了口:「你聽說沒,昨晚有人把俞大小姐的青花瓷給摔了。」

沈渡虎軀一震。

陳遲生繼續說:「聽說那一個青花瓷就抵我們那麼多年累死累活所有的積蓄,也不知道誰那麼倒霉。」

沈渡:「……」倒霉蛋在你面前。

陳遲生吃飯速度很快,說話間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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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喝完了最後一口湯。

沈渡沉默地幫忙收拾。

陳遲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找我?」

跟沈渡認識那麼多年,從沒見他那麼殷勤過。

「是有點事兒。」沈渡的聲音有些低。

「想跟你借點錢。」陳遲生聽見他說。

沈總什麼時候跟人借過錢?當初公司剛成立,他去和人談投資都是自信滿滿的。

聽見這話,陳遲生一時噎住。半晌,他問:「你要多少?」

借錢的沈總給陳遲生倒了杯冷白開,緩緩開口:「兩億。」

水順着嗓子眼流入食管,陳遲生被嗆得瘋狂咳嗽,撕心裂肺的樣子連隔壁大爺看了都覺得可憐。

良久,陳遲生才緩過勁來,嗓子裏一片火辣辣的疼。

「你要那麼多錢幹嘛?公司破產了?」他的嗓音微啞,帶着不可置信。

「不是……打碎了別人的花瓶。」沈渡說的隨意,陳遲生卻覺得自己聽出了一絲委屈。

「什麼花瓶這麼……」貴字還未說出口,陳遲生想起了俞家大小姐被打碎的那個。他又想到剛剛自己提到這件事時沈渡的反應。

他是知道沈渡的錢都投到了公司的新項目里的,一時間啞然。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發問:「她沒對你怎麼樣吧?」

沈渡給自己倒了杯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紙杯,他低着頭,回答:「沒,就是威脅我要讓集星破產……」頓了一會,他繼續說,「現在她可能還想送我進去踩縫紉機。」

陳遲生一臉凝重,說:「你做了什麼。」

隔壁床大爺本來咳得撕心裂肺,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正豎着耳朵聚精會神地聽着他們說活。

沈渡瞥了大爺一眼,大爺立馬翻身裝睡。

沈渡微微壓低聲音,說道:「等你出院再說。錢……有嗎?」

雖然他們是合伙人,但是沈渡也不確定陳遲生有沒有那麼多錢,畢竟他家還有一對吸血的爸媽。

陳遲生皺着眉頭,說道:「錢我倒是有,但是大半都存了定期,可能得過幾天才能給你。」

沈渡的神色這才緩了下來,語氣微揚:「好。對了,你傷哪兒了?」

陳遲生:「……」你現在才想起來問啊!

沈渡剛走不久,病房進來一個高挑的女人。

女人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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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鉚釘外套,闊腿褲,人字拖,頭髮是彩色的,臉上還架著一副粉色邊框的塑料墨鏡。

陳遲生看着來人,唇角微微上揚,眼裏彷彿有光。

宋蔓蔓忍不住想要捂心臟了。

救命,又斯文又乖的男孩子誰不愛!

宋蔓蔓小步小步地走到病床邊,取下墨鏡,彎腰關切地看着陳遲生,問道:「弟弟,你的手還好吧?謝謝你昨天幫我擋啊。」

弟弟?

陳遲生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字,眼中笑意漸深。

他輕聲說:「蔓蔓,我比你大一歲。」

宋蔓蔓做作的表情一僵,滿臉寫着不相信,你在騙我。

陳遲生忍不住揉了揉她五顏六色的長發,看着她臉上的小表情,笑意越發溫柔。

好乖。

然而收回手時,看見指縫間五顏六色的髮絲,他沉默了。

宋蔓蔓湊上前幫他把手上的頭髮拿掉,心虛地說:「沒事啊沒事啊,外面地攤上隨便買的假髮,質量可能有一點點差……」

宋蔓蔓絮絮叨叨地說着,她出門本來沒帶假髮的,結果半路上被人認出來追着跑了兩條街,這才在路邊隨便找了這麼一套裝備。

嫌棄地扒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她還是第一次穿這樣的衣服。

陳遲生眸色微深,勾著唇角說道:「是啊,我們蔓蔓好多人喜歡的。」

宋蔓蔓驕傲地揚了揚下巴,輕哼一聲:「那是當然,我可是模特裏面最有名氣的!」她強調。

陳遲生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

好乖,好想抱。

宋蔓蔓在彩虹屁里沉浸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想起來陳遲生是病人。

她急於表現自己來表達感謝之情,撩了撩袖子說道:「我給你剝個橘子吧!」說着便往床頭櫃探去。

陳遲生僵了僵,指骨蹭到冰涼的膠袋,隱隱還有圓潤的弧度。

……忘記拿出來了。

他不動聲色地將被子往上扯了扯。

宋蔓蔓沒找到橘子,茫然地看向陳遲生,問道:「我上午買的橘子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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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總每天都在被催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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