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京
真是氣人。
夜辭也是蹙了蹙眉，沒曾想聽雨家境如此。
「那大人，我們是今日前去聽雨家中，還是明日去？」捕快見也問不出什麼東西，開口詢問夜辭。
夜辭凝了凝眉，聽雨家裡的人應該不至於對她動手，畢竟家中的經濟來源還得靠聽雨維持生計。
「今日到此為止吧，時候已然不早了。」夜辭側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
「多謝配合。」晏隨客氣一言，看秦宣還是沉浸在悲傷之中，對秦母道。
「應該的。」秦母連忙送客。
幾人相繼踏出了秦家的木門，但紀雲舒是最後一個踏出木門的。
果不其然，傳來了秦母教訓秦宣的訓斥聲。
「快走吧。」夜辭見她落在最後，也退後了幾步到她面前。
「我覺得，債家和聽雨家人，應該是沒人什麼嫌疑的。」紀雲舒托腮，提起步伐跟上夜辭。
「何以見得？」夜辭微微勾唇，白皙的臉上儘是漫不經心。
「雲舒姑娘，人心難測。」夜辭抬眼望了一下天上的雲霞，「時候不早了，送你回府？」
「雲舒，就讓夜辭送你回去吧。」葉蓁蓁已經扯上晏隨的衣袖，準備回郡王府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紀雲舒也不拒絕，她想著那麼早回府也是無聊，不如再隨便轉轉。
「我決定夜探秦家。」紀雲舒盯著夜辭，夜辭被她盯久了，乾咳一聲。
「你會飛檐走壁？」夜辭反問道。
兩人漫步在有些狹窄的小巷內，肩膀快要靠到一起，夜辭感覺空氣流動的有些慢，以至於他覺得有些悶熱。
「不會啊，」紀雲舒很理直氣壯，「這不有你嗎。」
夜辭一梗，「你不是會功夫嗎？輕功最基本你都不會？」
那滑稽的表情出現在夜辭這張清秀的臉蛋上就變成了可愛，紀雲舒頗有些暴躁的話在嘴巴滾動了一圈，「不會啊。」
在她那個世界，她要是能飛檐走壁，那肯定能炫上一大圈。
「那行吧。」夜辭挑了挑眉，輕搖玉骨扇，「你不回府裝上一裝？」
紀相那麼放心自己的女兒夜不回府？
「不用。」紀雲舒沉思一下，「再說還有青筠在。」
夜辭失笑一聲。
兩人漫步在上京的大街小巷中，路過的小販熱情的叫喚聲、人滿為患的商鋪，都在展示著京城之繁華。
可見這朝雲國的統治者還是不錯的。
「想吃些什麼？」夜辭駐足在一品樓門口，問道。
「我想吃牛肉麵。」紀雲舒指了指不遠處的小攤。
遠處望去，是對老年夫妻。
「也行。」夜辭止住了邁向一品樓的步伐，轉身帶著紀雲舒往牛肉麵攤位前去。
「老人家，來兩份牛肉麵。」紀雲舒看著面前老人慈祥的臉龐。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爺爺，黯然神傷。
「過來啊。」夜辭見她點完還在那裡站著，開口提醒道。
「噢噢。」紀雲舒連忙拿出荷包付了銀子，在夜辭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
「想什麼呢。」夜辭伸手在紀雲舒面前晃了晃。
「沒什麼。」紀雲舒苦笑一聲，好想回家啊。
「小姐，都快天黑了。員外知道會不高興的！」
攤位又迎來一堆主僕。
那個身著粉藍色齊腰襦裙，嬌俏的應該是小姐。緊跟其身後，梳著雙丫髻的應該是她的丫頭。
「要不是秦宣喜歡吃這家面，我至於那麼晚來嘛！」那個小姐嗔怪的道。
「聽雨那廝今天命喪黃泉，秦宣定然很傷心。」小姐示意丫頭給錢，並道，「這時候去安慰他，肯定能攻入他心房。」
「這是？」紀雲舒聽她提及秦宣，耳朵都快豎起來聽了。
夜辭抿了一口茶，緩緩道：「應該就是楚員外的女兒，楚韻。」
「楚韻喜歡秦宣？！」紀雲舒樹立了一下秦宣的話，發現漏了這點。
「不然她為何這個時候還來給人家買面吃？」夜辭白了她一眼。
「老人家，麻煩快些。」楚韻催到，她想快點去探望秦宣。
「客官，馬上就好。還有兩位顧客的面在做呢。」老人家寬慰道。
「快些，耽誤我們小姐的事，你可擔待得起！」丫頭也是滿不客氣的，上來就大言不慚。
「楚員外家裡很有錢？」這麼拽？
她一個丞相府嫡女都要唯唯諾諾。
「尚可。」夜辭看這情形，眉頭微微一皺，「能在京中立足，環境多半不差。」
「這你能忍？」紀雲舒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照耀下長大，尊老愛幼美德的影響，加上自己又來到這個異世，更是容忍不了這種以身份欺壓的。
「不急，看看還能不能套出什麼話來。」夜辭按住她的手腕。
「小羽。」楚韻看著附近人也有點多，雖然她素來就如此，但是人太多了，且…有一桌的男子氣質非凡，她…
「這老頭和秦宣一樣，不識好歹。」小羽退到楚韻身後，嘟囔道。
「小羽。」楚韻示意她適可而止。
罵這些賤民就算了，秦哥哥那肯定是不能罵的。
「快吃吧。」夜辭說罷，上前去取他和紀雲舒的面。
楚韻和小羽在看到夜辭那人高氣冷的靠近過來，瞬間就安靜了。
這人的眼神，太讓人不寒而慄了。
「小姐，這人……」小羽待他走後，還想說些什麼。
「這人氣宇非凡，咱還是不惹為妙。」楚韻見她的面也做好了，「帶上面，去找秦宣吧。」
小羽只好悻悻作罷，取了面帶走。
「吃完剛好去看看。」夜辭將她的面推至面前，說道。
「好。」紀雲舒滿足的吸溜著牛肉麵。
qaq，真好吃。
老人家好實在，牛肉給的很多。蔥花點綴在面上，牛肉麵勁道又香氣撲鼻。
「太好吃了！」紀雲舒嚼著面，「下次還來。」
夜辭看著紀雲舒一臉滿足的吃貨模樣，不由得也跟著扯了扯唇角。
真呆。
「好，」夜辭看著碗里的牛肉，往她碗里夾了些，才慢悠悠地開吃。
「我吃不了那麼多！」紀雲舒剛想說些什麼拒絕他的牛肉，夜辭摸了摸她的腦袋勾了勾唇，「多吃點。」
「今晚，註定不會是平凡之夜呢。」夜辭若有所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