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困獸

夢中困獸

雲言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對那門外人開門聲及呼喚都沒聽到。

雲言只覺昏昏沉沉,身體一開始還有酸痛感,後來什麼感覺都沒了。乍一看他像是睡著了,但實際上是消耗太多體力被身體強行停止運動,開始休息。

雲家某個角落。

「真是沒用啊,十幾年來依靠家族生活。」一位三十齣頭略有細短鬍子的長著張陽光帥氣臉中年堵住幾個雲家子弟笑道。

那幾個雲家子弟聽到這話,面色一變。這時才他們知道為何要被這位長輩逼進這裏。那個男人正是不久前他們打的雲言的父親——傳說中的雲山大爺!

「有工夫胡鬧,也不認真練功,為家幹活。算不算白養你們?

要是雲家不要你們,早就淪落街頭了吧,白吃白喝的小崽子。」

猜到那人身份那幾個雲家子弟已嚇得厲害,任雲山數落也不敢回答。雲山也不在意,反正訓話不是他目的,訓完隨即揮動拳頭。「家妻常道要講理,才同你幾個多說。記着了:我打你們不是為了什麼兒子,是你們該打!」

一刻鐘后,雲山像是剛解完手似的走出角落就看見面前站着個人。

「大哥。」那人先開了口。

「老二,怎麼來找我個閑人。你的工作不少,別耽誤事兒,回去吧。」雲山沒有客氣的表達了不想管他。

「好,我也不哆嗦。雲家近期獲得風靈學院招生比賽名額,家主想請大哥……」雲呂沒有多客套說出目的。

「不去。」

雲呂剛想勸,雲山已經身體漸漸消失。顯然這是個密術,至於是能夠快速移動還是干擾視聽,雲呂分不出。他自從當年選擇了家族就與大哥分道揚鑣。道不同不相為謀,可人非草木,他更希望上下齊心。

在相隔兩間房子處,雲山正在趕回家中。

「家妻讓我回家。莫非這些小子下手沒分輕重?又或是那孩子又修鍊透支身體?」

黑,不,好像有點灰又有點紅。雲言也話不清對這的印象,就像剛入睡的人表達不出感受。他不清楚自己在哪兒,是做夢,還是來到死去的世界?

雲言想到父母,難道自己已死的想法冒了出來怎麼也忘不掉。如同認定了這便是事實,他不禁隱隱流淚——為沒有幫上父母什麼就離世讓其悲傷而落淚。

「鐺——」

一聲金屬碰撞聲驚醒雲言。他才意識到不對,自己沒有死!聽父親所說這種靈法還沒有要命的本事,也沒有練殘的可能,除非這人有病非要打廢自己。一念之間猶如醍醐灌頂,雲言發現看得見自己了。

有恩必報才不愧於心。為了報恩雲言不顧安危向方才發聲之地趕去。忽然頭就讓什麼按在地上,渾身上下叫巨物壓着,彵只見到綠色。

「放我出去!不然吃了你!」

巨大的金屬聲傳入雲言耳中,令其迅速反應過來巨物目的。

「吃了我,你別想走!先放開我,再講不成。」雲言斷斷續續回答。

「嗯,是我失態。」那物移開了身體,「別生氣,你要是關上幾年可也差不多這樣。」

沒有被壓着雲言起身看向那物。說來奇怪,這裏沒有光亮,可雲言卻看得見。那是一毛為綠色長著赤瞳的野獸,體形有張單人床大,利爪閃爍著光芒。不過不知是它刻意隱藏,還是光線不好,雲言沒看見更詳細特徵。

雲言沒有問它為何會說人話,而是着手嘗試控制這裏。他從那獸口中所說得出幾個結論:首先它以前見過自己,其次這個地方與自己有關,最後自己沒事,還活着。

來點光亮如何?雲言集中精力打算讓這裏亮起來。可是他並沒發現什麼變化。

「小傢伙,你好了沒有?」那獸喝道。

雲言未及反應早被那獸撲倒,一隻利爪眼看要劃到臉上。雲言忍不住開口問:「你是誰?這裏我控制不住!剛剛想要變亮點都做不到,又怎麼放你。」

「三年不見就忘了?三年前不是見過一面,而且是在哪裏。」

三年前雲言才十二歲,能發生什麼?

雲言苦笑道:「原來你是那天攻擊我的土獸,不說倒全忘掉。那時出於某個原因不能出門,為趕上家族狩獵,偷遛進山。不料見到負傷的你。」

「不錯。因而我做了個蠢事,害自身困在這個地方。至於你肯定可以控制,因為這個地方屬於你的一部分。」

「一部分……」

「很驚訝,不信我的話。可這是事實,正是如此我方會你的言語及文字。說起來我已給自己準備好名字,一個字:烘。」

雲言聽聞此名並未覺得不妥,因為它有決定這的權力。名字不用為別人而起,符合自己心意便好。只是若烘所說為真,這是他一部分,為何控制不了?反而外來者的烘還能從中汲取知識,難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雲言強笑笑道:「烘即然在這裏可以獲得我一部分物品。莫非三年來我修鍊出的大部分力量給你吸收?」

「吸沒吸,我不清楚。不過我活着是因為身體休眠,而非能量補充。你不會自信到感覺你一天修鍊出的能量夠填我腸胃吧?」烘亳不客氣的嘲諷了雲言。

「原來是這樣。」雲言喃喃自語。看到雲言失落的樣子,烘有些着急——要是這個小傢伙一直自卑下去,自己怎麼從這裏出來。就像它說的失去三年自由,誰都可能會瘋。它再一次見到雲言才會第一時間趕到,對於出來唯一希望便是雲言。

「別失望,你沒白用功。你也許不知道,我剛進這裏差點被擠死,多虧天生能縮身才活下來,但也擠得難受。後來不知不覺中這裏變闊,我終於能不用縮身過活。這全是你修鍊的結果。」烘說着將身體和頭部縮成枕頭大小。

「你感覺不到也很正常,因為我倆現在沒有身體,這裏的擠壓是無效的。更何況這裏本就歸你。你有見過叫自身吼聲震死的人嗎?」

「烘,我困你三年,今天你打我吧。我放不了你,連自己也出不去。」雲言失落的說。

「雲言。」烘喊出他名字,「我恩怨分明,出去自然會打你。現在打你有用嗎?難道你就這樣放棄?」

放棄!兩個字令雲言抬起頭來,斷斷續續對烘說道:「那麼我們開始找控制這裏的辦法吧。」

「先試試你那什麼《行雲步》,畢竟我看得出現在你沒有靈輪。不怕你笑我獸類除了對特定顏色看不見,很多細節秘密可隱瞞不過雙眼。」

「那我先來啟使五十步試試。」

雲言先靜站三息,猛得走出一步,隨即另一個腳也做好準備彈出一半。此景讓別人看了肯定會驚訝,要知這代錶行雲步的第一二步近乎同時開始。除去長輩中有幾個人能達到,也只有那雲家天才雲陵可以,誰想得到雲言憑藉精通也能辦到。

行雲步開始十多步是各種小心翼翼的扭腳行走,二十步及百步的是加速,百步後為行走耗力。雲言能行走三百多步的體力對於別的普通靈輪後期而言,已經相當於一頭地里小耕牛同草原上的小肉牛。

雲言練得久,五十步輕鬆走完,也毫不知情。烘本來想提醒,但轉念五十步根本沒有效果,還是放任他走下去。

一百五十步,一百五十一步……雲言行走間,烘捕捉到一絲異常。儘管它也說不出是什麼,但是與雲言有關。雲言倒沒發現不對,連走完四百步,也未覺疲倦。走完四百步,雲言心中閃過看烘本體想法。念頭一動,一個烘縮身後的腦袋大「小球」從遠方移來。

看來修鍊刺激自身,使得對這控制力短暫變強是可行的。接下來要弄清這股聯繫,打開扇門出去。

房間中,雲言被人送到床上。一雙白哲的手輕輕捏下雲言手臂,那上面雖然肌肉不發達也算比較結實。「除了肌肉運動過量,暫時看不出內傷。這孩子太大膽了。雲山那個當爹的回來得訓幾句。」

「啪!」房間門開了同時有點要散架的樣子,不用說是雲山到來。

「我當多大事,只是累倒而已。讓他安心睡一覺,什麼毛病都沒了……你說內傷,不可能的,小小行雲步還沒這個難關。除非他天賦過人將行雲步改進成更高級的。可惜這小子不爭氣,讀那麼多書,連突破一個靈輪初期也受不了。當年我就……好了好了,我查探還不成。」

烘似乎感受到雲言體內異常,一掌拍倒了他,強行停止了行雲步。隨着一把拍飛這個小傢伙,傳聲道:「今天到此為止。你回去吧,那啥,爹娘可急壞了。我說過這裏某於你一部分,只要一直前行就會找到辦法回去。另外,我等候與你下一次相見。希望到時候能給我自由!」

雲言被那掌力推動,一時無法回頭,暗道:「烘的實力比家主差不多,當初是誰打傷它的?」及聽到傳音,又暗道:「放心,我會還你自由!」

也不知移動多遠推力停下,但云言卻開始主動前行。他沒有回望後面,因為那裏肯定已經空無一物,但烘還看着自己。亮光出現,這一次是回去的嗎?

「醒了,我早說沒事,瞎操心。」

雲言還沒有適應房間光芒,就聽到父親的抱怨聲。他有點慚愧做。好好休息,我出去幹活。」夫人柔聲道。

「明白了,娘。」雲言眼睛略暗,失落的應了。

「別急。阿言釋放靈輪。你的體力辦得到吧。」雲山盯着兒子嚴聲道。

雲言聽到后,忙開始集中靈力,心中略微忐忑不安。幸運的是,一個光點從雲言胸口出現擴散到盤子大才停止。這也意味着他確實進入靈輪中期。

「嗯。」

見到雲言靈輪,雲山沒有說什麼便同夫人離開。

雲言有些懷疑,剛剛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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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靈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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