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突破

少年突破

雲家。

雲家大廣場上幾乎站滿了人。佔地百畝的雲家大廣場有那麼多人顯然有大事要公佈。不信你看那邊的大廣場中央坐着的家族長輩。是什麼樣的事值得讓雲家近一半人來此?

雲家年輕子弟都急於知道,可誰也不敢出聲,因為家規禁止後輩擅自於集會論事,更不要說這種情況。

也許是有了公開處刑某個間諜,又或是有新規則出現時有人犯事了……

大廣場中央坐在中間的老人見左側有一座椅空着陷入沉思,不知想些什麼。這時有兩位年紀更長些的老人開口道:「雲呂,先根小輩們說點新事。家主現在心情不穩,你該做些什麼不是?」

身處尾座的中年男子起身向中間老人微躬行禮,道:「家主大局為重,雲呂失禮了。」又轉身向那兩位老人行禮。禮畢,向雲家子弟走去。

「諸位,我是雲家管事雲呂。面對全族大集合你們一定很興奮也有些不安。當年我見到這陣仗也是有此感受。不必緊張,在場各位無論是外院或是內院乃至遠親家都是一家人。你們都是雲家子弟!雲家少年成年之事快到,我先談談雲家現狀……」

雲呂還沒說說便被族老輕咳打斷,眉頭一皺,但很快就鬆開,笑道:「是我疏忽,還未問各位子弟對雲家了解。有誰要上前談談見解?時間有限,僅上十位。不管親疏貴賤,都可上前!」

雲呂的話認那些雲家子弟熱血沸騰,想上台去一展風采,讓大夥記住自己。其中有雙目光先是閃了下便越來越暗,顯然是那人在大夥向前時向後了。那些少年爭上半個小時,總算有十個人「擠」出來。十人中有男有女也有矮高瘦肥,但渾身精神十足全無勞累感,顯然都是些精英後輩。

「雲家雖處於小鎮,可佔地不亞小城。算是地域廣闊前程可期。」

「方圓幾百里誰不知道雲家之名?我們雲家蝸居清平鎮算是低調的強大家族。」

……

聽到那些人對家族讚美,雲家後輩們都很自豪。畢竟上前講的人總不會是托兒吧?

「雲家實力強地盤大,但是我聽雲山大爺說『外頭有比山更大的城,有吞海的強者』,家族要發展還有不少問題。比如內有族老家主的上層矛盾,外有兩家眈眈而視。」

「閉嘴!我這個家主怎麼會不知問題,要你小輩胡說!」老家主暴怒,揮出一道無色利刃直刺向那精英後輩。雲呂初聽那後輩所言深有同感,但也怕他得罪上層,早早蓄力防備,聞得家主開口心知他要動手,忙攔在後輩身前,隨即暗中發力擊碎利刃。

「你們下去吧,我們還有要事要說。」雲呂面帶笑容說。

「嗯,家主你覺得如何?」一位族老摸須微笑狡黠地看向家主。

「雲呂你回來坐下,讓他們先談談雲家發展。」家主強壓怒色道。

「是,家主。」雲呂從左到右伸了三下左手,隨即轉身輕柔左手(剛剛接招的手正是左手),回到座前,向家主伸出右手。

「行了,回去坐。雲山所么還沒來?」家主怒氣未消的問。

「家主,嫂……那個婦人身份一日不認,雲山一日不來。你也是知道的。」雲呂貼耳回話,早做好接受家主怒火。他耳邊迴響起那天回復:「不去。我個外人有什麼好說的,你才是他兒子。」

家主臉色變得更差,擺手讓他入座。雲呂知道他在生雲山的火,可能說些什麼,過會小聲提醒下時間好了。台下的少年不清楚雲家高層那些事,聽着那族老管事發言,沒有注意有幾位族老管事眼角看向家主若有若無笑下。

雲呂發現了這情況心中一驚,形勢不利,為家族要冒險犯上。他起身行禮,不等禮畢便感到壓力。

是他們動手了!

「家主,雲呂以為當下該談那件事了!」在壓力下雲呂仍然開了口。

「嗯。你們回座便好。」家主向兩人說。

雲呂只感壓力頓失,回了座;而那族老突然感到壓力,也只能不甘心的回了座。家主慢慢起身,走到廣場中間。

「各位都是雲家日後的希望,想必對還有三個月就開始的成年比武大賽早有耳聞。參加這場比武大賽后,你們就算進入雲家內成為一分子。不過今年的成年比武大賽與往年不同——你們年齡達標便要參加,不容拒絕!我知道你們一定很不理解,但是這與家族大業有關,所以若不參加別想能瞞着誰。

比武大賽會留下兩位最優秀的去參加風靈學院考核。我可以告訴你們:今年清平鎮得到了六個參加風靈學院招生比賽的名額,其中有兩個屬於我們雲家的!因此這三個月,不管如何也要給我盡量修鍊,別在比武上丟人現眼。

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修鍊。剩下那些事不用多說,眼下修行才是大事。各護衛,帶這些年輕人走。」

家主令下,人群中走出群壯丁向台上行禮。眾雲家子弟一看,知道是家族護衛便跟着離場。這時在雲呂一旁站着的男人小聲發話了:「二哥,言侄兒他參加比武大賽出個好歹怎麼辦?」

「沒事,侄兒是個識大體的。」

雲家護衛領眾雲家子弟離開廣場數百米就走了,因為這裏正是雲家聚居地。那些雲家子弟可憋的慌,紛紛熱鬧起來。有些人急急去修鍊,有些人卻不緊不慢串門,也有些人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回家幹活。其中兩人就聊到了成年比武大賽。

「你說,咱們中誰更可能在家族成年比武脫穎而出?」

「誰強點又怎麼樣,結果不都是被打敗。那兩個名額肯定有一個是雲陵少爺的,另一個也許是雲清欣的。我們同他們家主嫡親無法比啊!」

雲家的人都知道雲家主一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叫雲山,二兒子叫雲呂,三兒子叫雲海陽。雲呂的兒子云陵和雲海陽的女兒雲清欣都是雲家後輩的傑出人物。

「可我不信就沒有天才能打敗他們。」

同一時間的某個角落,一群少年正堵著一位打扮斯文的青年。這位青年年約十五,相貌平平,身着中毫無貴氣,也不知道是那點叫人盯上。

「真是沒用啊。還只是靈輪初期。」

「就是,要不是有你父親,你早就分配到家族外院和那些傭人一起住了……」

「讓你這個人白吃白喝這麼久,看我們不教訓你。」

面對那些人的嘲諷和拳打腳踢那少年也不反駁不還手。因為一則他習慣了這些嘲諷,二則他知道反駁只會帶來更大的羞辱,三則他確實沒有本事,所以與其浪費力氣不如給他們一天好心情。突然,那幾個少年感覺臉上像叫人扇了一耳光。隨即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住口,不許你們嘲笑雲言哥!」

眾人一看,不知何時來了位女子。只見她楊柳身段,身着藍衣,頭上長發被綠髮圈分為二十多段行走起來似那柳樹柳枝,頭上張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漂亮臉蛋。那些人見了忙四處跑開——因為她是雲清欣!雲清欣也不攔住他們只是又打了這幾人幾下,轉身走向那名叫雲言的少年,拉着他的手說:「雲言哥我們走,別理他們。」

雲言沒有動,看着那女子說:「清欣,我是不是很沒用?為什麼我怎麼努力修鍊都還只是靈輪初期。」

雲清欣笑着對雲言說:「當然不是啦!你的天賦一定也很高,只是還沒到時機而已。」

這個叫雲言的少年正是那雲家主大兒子的兒子,但他修鍊速度很慢。別人從十歲左右開始修鍊到十四歲也有靈輪後期,他才是靈輪初期,而且進步微小的除去自己,別人看不出來。

「謝謝你,清欣。最近我感覺快突破靈輪初期了,想再努力一番,讓雲家的人知道:天分也許我沒有,但我不會因此放棄。」雲言看了下天,「清欣聽哥的話,好好修鍊,別太過頻繁找朋友玩,你也快成年了。」

「知道了,雲言哥。那我把你快突破的事跟大夥說下,看誰還敢亂來。」雲清欣笑嘻嘻回答。

雲言嘆了一口氣,說了句「別跟我爹今天的事,拜託了」就離開角落。看着雲言背影,雲清欣狡黠地笑了一下說:「雲言哥,不過是快突破個靈輪初期就真當自己可以在參加成年比武獲勝?而且還擔心山爺教訓那些人讓我別說。你才是長不大的孩子吧!不過這次會議,也讓我的姐妹團有些用處了。」

二百一十步,二百一十一步。

雲言在自己房間內修鍊著雲家家傳的《行雲步》,腳下是一個半徑五十厘米凹凸不平的練功圈。從那凹痕可見雲言平日練功有多刻苦,可怪就怪在實力提升上。按理來說他應該早別人半年達到靈輪中期,但現實卻是停留在靈輪初期。

《行雲步》是基礎靈法,對靈輪期算得上有用,更深的境界就不好使了。所以其他人達到靈輪中期就改練別的靈法,只有雲言堅持《行雲步》。全篇下來《行雲步》也無非四百步,雲言居然走了二百多步,早已超過靈輪中期標準。不過也不算什麼,畢竟是基礎沒有太嚴格的門檻。

二百六十三,二百六十四。

雲言感到體內力量被激動,心想:看來早幾次嘗試是對的,果然在三百步有突破可能!他上一次突破是在兩年前,達到靈輪初期意味着與普通人不同。

沒錯,靈輪雖然只是先賢定下的第一境,卻也不是誰都能達到。靈輪境提升又比入境更難。

二百九十一,二百九十二……雲言頭上出現不少汗水,這是他練功消耗的體現。現在汗水沒有使他過於勞累,只是他有些絕望:這居然還不能達到靈輪中期!放棄嗎?一個詞閃過,他搖頭否認,堅定的又踏出一步。即然三百步都過來了,那今天話什麼也要突破,就是四百步也不是不行!

隨着又一步步走出,體力幾進透支使他頓時眼花,同樣的他體內力量被激動的越來越大。是先倒下還是先突破,全看雲言毅力。眼花腳無力的虛弱,讓雲言想到放棄,可他又想起那些雲家子弟,雲清欣,爺爺……

三百五十步!雲言才踏出一個圓盤點點匯成,這是靈輪中期的體現——靈輪現!幾乎沒意識的雲言又踏出一步,還沒站穩又一步,就跌倒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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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靈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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