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他娘的癱半截身子試試

第六章 你他娘的癱半截身子試試

「阮元,實話告訴你吧!你就算跑了,你也活不成,你以為你為什麼突然癱了半截身子,這癩皮蛇上的膿包可是有毒的,只有殺了這癩皮蛇,用蛇毒以毒攻毒才能保住你這條小命!」易零用桃木劍不斷阻擋大蛇的進攻。

阮元狠狠地咽了一口氣,氣得冷笑一聲,算你狠!

於是乎,阮元又撐著半截身子往回爬。

隨着大蛇的尾巴不斷收緊,易零也有些支撐不住了,手中的桃木劍也掉在了地上。

大蛇也趁此機會張著血口朝易零咬去,易零立馬用手撐住蛇口,氣得大喊,「阮元!你能不能爬快點!」

「你他娘的癱半截身子試試?」阮元一邊往前爬,一邊惡狠狠的回懟,這時候倒知道吼她了,方才她被這大蛇追的時候,怎麼不來幫忙,咬死你算了!

「阮元!我……快……撐………不住了……」在易零的嘶吼聲中,阮元總算爬了過來。

阮元右手抓住掉在地上的桃木劍,艱難的支撐起半截身子,又雙手緊握桃木劍,使出全身力氣,用力嘶喊一聲,對着跟前的蛇身奮力一劈。

那桃木劍劃破蛇身,蛇皮頓時便被燒掉了一塊,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蔓延。

巨大的疼痛迫使大蛇甩開易零,長嘯一聲,飛快的爬回了井裏,驚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可憐阮元,在易零被甩出去后,自己也被這蛇尾巴掃出幾米遠,接連翻滾了好幾圈,何其無辜,只能在心底咒罵,尼馬啊!

易零揉着自己的背,咳了幾聲,慢慢踱步走到阮元面前,「喂,沒事兒吧?」

阮元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被移了位,連着咳了好幾聲,直到又咳出一痰血,才舒坦了些。

易零半蹲下去,替阮元順了順背。

阮元擰著眉頭,用盡全身力氣將易零推開,「滾!」

說罷,阮元又趴在地上,倔強的抬起頭,惡狠狠的瞪着易零,那目光恨不能將易零千刀萬剮,「我她娘的是人,女人,還他娘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跟妖怪打,你他娘的怎麼想的!老子快死了!你說老子有事沒事?」

易零被阮元推坐在地,自知理虧,只能任由阮元罵着。

不過,弱女子?阮元這怒吼的模樣可一點和弱女子沾不上邊。

雖然阮元滿嘴髒話,但易零還是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一邊將阮元扶起來,靠在古樹旁邊休息,一邊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原本只是想試試你的能耐,沒成想你這麼不抗揍。」

不抗揍?這尼馬說的是人話,阮元發誓,此仇不報,她阮元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易零又走到布好的符陣旁,將符紙和收妖壺一一收起,滿臉的惋惜,「便宜這癩皮蛇了,想來近日它是不會出來了,等過些日子再來罷,不過你也是,太蠢笨了些,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

阮元看着易零忙碌的背影,太蠢笨了些,真是好一句人話啊!

呵,給她氣笑了都,她日後若是不弄死這狗賊,天理都難容!

「也怨我,沒提前告知你,可如若我提前說了,你還不得跑了,所以就想着考驗你下,反正有我在,你也死不了。」易零將符紙揣進懷裏,撿起地上的桃木劍,走到阮元跟前蹲下,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阮元上來。

阮元艱難的攀上易零的頸,將自己癱軟的身子靠在易零背上。

易零是第一次背女人,十七芳華的阮元雖瘦,但該發育的還是有的,兩具身體緊挨一起,背後那溫軟的觸感,讓易零征了一下,很快就從脖子一直紅到了耳根。

阮元已經十分虛脫了,沒有注意到易零細微的變化,只意識到這易零許久也沒動靜,便惱火道,「走啊……」

易零這才回過神,尷尬的咳了幾聲,背着阮元起身道,「走走走,回家,回家。」

易零將阮元背回石洞時,柴央正焦急的在洞口來回踱步。

瞧見易零背着奄奄一息的阮元回來時,柴央氣得揪住易零的耳朵,「好呀,我就知道,大清早的不見了,你小子准沒幹好事兒!」

「欸,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您就別揪了,我還背着小師妹呢,我摔了不打緊,萬一再傷著小師妹就不好了。」易零吃痛的歪著腦袋。

柴央這才鬆了手,看了一眼易零背後的阮元,心痛萬分,「哎呀!我的乖徒兒,這還沒拜師呢,怎麼就焉兒了啊。」說完又轉頭質問易零道,「臭小子,你幹什麼了!」

「我們這方圓十里的水井不幹涸了嗎,我就想着定是有妖物作祟,這不,我就想帶着小師妹去見見世面,結果那妖物是滿身灌滿膿包的癩皮蛇,道行不過百年,收了它亦不是什麼難事,我就想着試試小師妹,你前幾日又封了我的法術,只能肉搏,就沒能及時保護好小師妹……」易零道。

「呀呀呀!氣煞我也!你個臭小子,老夫今日非打死你不可!」說着,柴央又要動手。

易零忙開口,「老頭兒,老頭兒,此事是我的錯,我認罰,但眼下還是先救小師妹吧,那癩皮蛇的膿包有毒,我穿了護甲沒事兒,小師妹就不好受了。」

「臭小子,趕緊背進洞裏,我給她排毒。」柴央咽下一口惡氣。

易零將阮元背回石洞,就乖乖的站在一旁。

阮元和柴央在大石盤上打坐,柴央運氣給阮元排了毒。

阮元吐出一口黑血后,身子就失重的往一側倒,易零趕忙扶住阮元。

柴央閉着雙目調息,「你自扶她下去睡一覺,抹點金瘡葯,就沒事了。」

易零點頭,抱起阮元剛要走,又被柴央叫住,「等等。」

「幹嘛?」易零回頭。

只見柴央右手捏了一個訣,一道金光從他的指尖閃出,又點在了易零身上,「封印我給你解了,現下有小師妹要保護,但是!倘若日後你若是在惹我,我便是不封你法術,也能打死你!」

「知道了,知道了,羅里吧嗦的!」易零抱着阮元往外走,又自顧自的吐槽,「還打死我,你若是不使陰招,能封得住我?」

夢中的阮元一直被那癩皮蛇追趕,就在那蛇將要吞下自己之際,阮元猛地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

易零聽着動靜,端起桌上早早就熬好的葯走了過來,「醒了?」

阮元還有些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並不搭理易零。

易零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又接着問道,「做噩夢了?」

阮元回過神,扯著發白的嘴唇,冷笑一聲,「哪能啊,美夢呢,和閻王爺一起搖色子呢,可美了。」

阮元的陰陽怪氣,易零自然聽得懂,只能吃癟的不接下話,畢竟自己理虧。

易零將葯遞給阮元,「葯。」

阮元沒好氣的一把接過易零手中的葯,一口悶了下去,又重重的放在易零手上。

知道阮元一時半會兒消不了氣,易零隻能先撤,「那什麼,你這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

沒什麼大礙,所以,什麼蛇毒才能解這膿包的毒也是假的,唬她的,阮元氣得快要咬碎了自己的一口銀牙,好,好得很吶!

「等等,不是還要拜師父嗎?這眼瞅著今天又要過完了,我這師父還沒拜呢?」阮元抬頭看着易零。

易零笑了笑,「拜,當然拜。」這丫頭算是跟他結下樑子了,也罷,找個機會,讓她把這口惡氣出了。

拜師禮很是精簡,人齊做個見證,便算是完事。

阮元懂事的跪在地上,朝着柴央磕了三個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柴央將阮元扶了起來,一臉欣慰的笑道,「好孩子,好孩子,這身子還沒好呢,就來了,快起來,快起來。」

阮元又很得大體,將茶水遞過去,「師父請喝茶。」

柴央接過茶,慌忙張嘴就喝,只是那茶水滾燙,燙了嘴,模樣有些滑稽,站在一旁的易零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柴央手忙腳亂的擦了擦嘴,阮元接過滾燙的茶水,一臉擔憂,「哎喲,師父,你老沒事兒吧。」

可偏偏這手一滑,那茶水又不慎全倒在了柴央的衣服了。

阮元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對不起,師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柴央拉起地上的阮元,只得強顏歡笑,「不礙事,不礙事……」

這樣的操作看得易零是目瞪口呆,這豆芽菜還真是睚眥必報啊。

「那什麼,你……你去給你師兄敬茶吧,為師老了,容易犯困,就先走了。」知道自己招架不住,柴央只能打着哈哈逃離現場。

「喂,老頭兒,你走帶我一個啊!」易零小聲朝柴央的背影吼道,可柴央哪裏顧得上他,一溜煙便跑了。

阮元又端起另一杯茶,慢慢走向易零。

易零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小師妹,我,我就不用了吧……」

直到無路可退,易零的身子已經抵上了洞壁,阮元笑着將茶水端到易零跟前,「師兄,請。」

易零的接過茶水,還試圖在拉扯一番,「我說我對茶水過敏,你信嗎?」

阮元笑而不語,你覺得呢?意思很明顯,今日他若不喝下這杯茶水就哪兒也別想去。

易零隻是吹了吹這滾燙的茶水,便聽得阮元「嗯?」了一聲。

無奈,易零隻能幹笑兩聲,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仰頭一口悶了,滾燙的茶水滑過易零的口腔,燙得易零都想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放進冰水裏降降溫。

眼瞅著易零喝完了茶水,阮元這才笑着伸出手拿走易零手中的茶杯,「這兩日多有得罪,師兄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與我一般計較了。」

「不敢,不敢……」易零慌忙搖頭。

阮元又把伸出右手,示意易零握手言和,「那往後,就請師兄多多指教了。」

易零強撐著笑,回握住了阮元的手。

阮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易零,心道,易零啊易零,來日方長,我必不會讓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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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師妹回山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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