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習武二

師兄弟每條腿上的沙袋已經增加到十五斤，差不多有體重的一半了。三四米見方的水潭也結了薄薄的一層冰。每次挑水要用木桶磕打。

水缸早已經滿了，提上山的水直接倒掉，讓幾個孩子心疼不已。

期間，孩子們在水潭洗澡，解下過一次沙袋，往水裏一躍，差點跳到對面。師兄弟對視一眼，對修鍊成果很是滿意！！！怕被師傅發現，洗完澡急忙綁上沙袋。

山洞依山而建，外面天氣漸冷，洞內卻溫暖如春。

「常言道，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練武越艱苦的環境，進步越大。這裏接近山頂，冬天氣溫比山腳下低很多。」師傅捻須說道。

老人對站在身邊穿着大紅棉襖的霍苗說道：「苗苗，去吧他們的禮物拿來」苗苗蹦蹦跳跳跑進儲物間。

須臾，苗苗捧著幾件棉布衣褲和鞋子，沒有棉花，只是比普通布衣稍厚。鞋子是土布棉鞋。

老人指示幾人穿上，為幾人量身定做，大小正好。師兄弟心中高興，跪在地上向師傅拜謝。

「這就是你們過冬的衣服！」孩子們面面相覷……

「如果不想被凍壞，只能保持不斷運動，讓身體保持熱力。」師傅笑道。

「今天為師教你們臂力和掌力。」老人表情嚴肅，捻須說道。其實是應該教梅花樁，天氣漸冷，鍛煉下盤穩度，便漸少活動量，別凍壞徒弟……

「以後你們每天打鐵砂一個時辰，」師傅指着裝滿鐵砂的大鐵鍋。「然後接着挑水。」

「挑水？師傅，扁擔在哪裏？」三人眼光在院中搜索，心中隱隱有不好感覺。

「以前是一個桶，以後換成兩個桶，以胳膊為扁擔，為師會在後方督促」老人笑道。

幾個孩子有些不解。眼光中充滿問詢看向師傅。

「好了，一會兒就知道了，現在開始練掌」霍殿臣拿着木板說道。

師兄弟三人對着大鐵鍋里的鐵砂開始捶打。一下一下，如果不用力，師傅便木板加身。半個時辰后，手變成血紅色，一個時辰后，手已經腫了。鑽心的疼痛，幾個孩子忍痛堅持，臉上已經走形。

老師回屋取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面摳出藥膏抹在發腫的手上，一股涼意湧上心頭。很是舒服。

休息片刻，幾個孩子便又提桶奔向水潭。師傅在身後尾隨。

兩桶水幾十斤，兄弟幾人，怎麼也不能放平胳膊，最後只能倒出半桶，保持着胳膊平行，提水上山。

腿上沙袋，手上兩桶水，幾人沒走到一半，水便撒了一地，大海和雷震霆耷拉着胳膊，只有洪山還能咬牙堅持。

「啪，啪」每人身上挨了師傅兩木板。無奈只得重新打水，繼續前進。

原來打鐵砂，師兄弟幾人只能在表面輕打，現在手能探到鍋底，上下翻飛。幾人拿石頭實驗，手不疼，但力道不夠。

一月有餘，水潭冰的厚度可以行人，老人指示徒弟用掌破冰。十多天炒鐵砂，手部已全是老繭。師傅只給上了七天葯。便心疼的藏起小瓷瓶。

兄弟幾人或拳或掌，錘擊冰面，生生把七八指厚的冰面砸出個大洞，大海差點沒掉下去。狗剩和洪山伸手拉住，幾人開心，響徹山谷。引發遠處狼嚎。

「馬上過年了，明天為師帶你們三人進山打獵，備點年貨。」師傅沉吟道

兄弟幾人和霍苗歡呼雀躍，一夜興奮地睡不着，來山上，已經半年多，每天就是練功，只有下山採購算外出活動。

「明天你兄弟幾人可卸掉沙袋，主要保護小師妹。」霍震霆在孫女的軟磨硬泡下，只有被迫答應。讓霍苗叫幾人師兄。老人對凡事俗禮並不計較。

卸掉沙袋，幾個孩子對自己體重和速度有了重新的認識。大海用力一蹦，差點跳到草屋上。

兄弟幾人先後實驗，奔跑和彈跳。簡直可以用嘆為觀止形容。

看着孩子們以迅捷的速度在眼前奔跑跳躍，老人露出會心微笑。

「爺爺，師兄們速度好快啊！」「我也要學」霍苗驚訝看着幾人。

「嗯，你先去把卸掉的沙袋，擺放到原位。」看着霍苗費力的拖着沙袋。老人搖頭苦笑。

「爺爺，我不學了，好重啊！」霍苗呼吸急促，小臉通紅。

老人從屋裏取出上百根布條，叮囑道：「進山最怕迷路，你們每走一里，就用這布條做標記。」

遠山上一片白皚皚，樹林中不時有兔子和松樹一閃即逝。傻狍子駐足觀看。時不時長著長角的雄鹿跑過……。

師兄弟幾人穿着單薄的衣服，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每天刻苦訓練，已經讓體質大變。如果不保護師妹，幾人早已消失在密林中。

沒過一會兒，幾人圍追堵截，竟然空手捉到一隻兔子。屁顛屁顛的拿到師傅面前邀功。

「嗯，不錯」「今晚咱們便燉了它」師傅笑道。

「爺爺，不要燉，小白兔好可愛，我要養著。」霍苗喊道。爺爺微笑點頭。

越走山上的樹越高，老人指示幾人不要分散，每五百米便拴一個白布條。一行人已經進入森林深處。

師徒幾人收穫頗豐，老人靠飛鏢，獵獲三隻野雞，兩隻兔子，看到傻狍子的傻樣，在苗苗的哀求下，沒下殺手。

「咔嚓」一聲枯枝聲響，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頭一米多長，身高六七十公分成年野豬，出現在十多米處，「別動，我們進了他的領地。小心點，保護師妹」師傅提醒道。

兄弟幾人向霍苗慢慢移動，霍苗已經嚇得面無血色。老人伸手入懷，拿出飛鏢，心中打鼓，成年野豬皮糙肉厚，行動迅捷，不知道能不能一擊中地。

「獨豬群狼」是獵人們最怕碰到的野獸。野豬狂性大發，不懼生死。群狼見了血，也是一樣。

突然洪山慢慢移動中一隻腳踩到一個洞，身體趔趄，動作過大。

」嗷~~」野豬發狂沖向洪山。「躲到樹后」師傅大喊。

「咚」野豬撞上兩個成人合圍大樹，震得樹上的積雪和落葉簌簌飄落。孩子們感受到野豬巨力，嚇得楞在原地。「圍着樹跑」師傅大喊道。幾人才回過神來。圍着樹轉圈。

野豬愣了幾秒，圍着樹尋找孩子。

師傅找准機會，抖手一鏢，正中野豬左眼。野豬吃痛，狂性大發，放棄孩子，直奔霍殿臣。

老人急忙閃身一顆小樹后，又是一鏢，右眼也被飛鏢打中。

「咚」碗口粗細小樹，竟被攔腰撞斷。霍殿臣急忙躲到旁邊樹后。

野豬橫衝直撞，摸不到方向……

十多分鐘后，慢慢力竭，倒在枯葉上喘著粗氣。

霍殿臣慢慢靠近，取出獵刀，從脖子捅入，結果了野豬性命。

兄妹幾人聽到外面沒了動靜，才偷偷探出頭來。見到師傅沒有受傷，歡呼一聲，跑了過來。

幾人抬着野豬沿路返回，孩子們還心有餘悸。爺爺心情大好，這一頭野豬少說幾百斤。天天吃肉，也夠吃到明年開春了……。

「師傅，水潭的冰凍絕底了，砸不了了！」兄弟幾人向師傅稟報。

「嗯，院子裏的石墩，可以用來練力。」師傅若有所思回答道。

幾個孩子打獵回來又綁上沙袋，上午拎水，下午識字。

師兄妹幾人，互相比較，識字倒是進步神速。最聰明得要數霍苗。小姑娘心中發狠，我學不了武功，但是我一定要在識字上勝過你們。

有時白天逗弄一會兒小白兔，便纏着爺爺教字，爺爺只能給他額外加課。

打完鐵砂，兄弟幾人便拎着石墩圍着院子走。小號的石墩，兄弟幾人可以雙臂持平，走上半個時辰左右。師傅也是暗自驚奇，自己練武也沒有這般神速。

其實關鍵點是，師兄弟三人練武，誰也不服誰，提升自然大。而且心中目標明確，以前受的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