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有名字啦

最後一間房子是江白鴿住處，院長正在房間里和江白鴿行苟且之事，聽見前院槍聲，馬上警覺，從女子身上爬起。

保育院是收養孤兒福利機構，守衛都是一群社會閑散人員，只配備警棍，只有馮圓和院長有槍，是通過關係弄到的，基本用不到槍，只是二人做盡壞事，怕被報復，才配槍防身。

屋子裏很黑，江白鴿縮在床上，吳院長躲在門邊，聽到腳步聲由遠而近，危險在一步步接近，腳步聲接近門口，吳院長抬手一槍。

「哎呀」前面一個大漢中槍，打在腿上。幾人忙側身躲在門邊。

看不清裏面情形，一會兒功夫，老人和其他二人趕到，貼身站在門邊和窗邊。六個人將房間團團包圍。

「放下槍出來投降」林遠方喊道。「砰」又是一聲槍響「我哥是警察廳廳長，你們張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太歲頭上動土？」吳院長嘶吼道。

「限你三個數出來，不然我們就開火了。一」林遠方喊道

「二」屋子裏江白鴿高喊道：「別開火，我投降」。「投*什麼降」「死鬼，壞事都是你做的，我不能陪着你死！」。

「砰」江白鴿香消玉殞，他做夢想不到剛才還在他身上賣力的親愛的會對他痛下殺手。

吳院長知道自己報應到了，投降也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搏，他低估了外面情形。以為是小賊，開火只是嚇唬人。

「開火」「砰砰砰、砰砰砰……」林遠方一聲令下，四隻駁殼槍吐著仇恨的火舌，向屋子裏不斷噴射。二十米不到的房間，眾人子彈無死角，暴雨般向屋裏傾瀉。

「咔噠、咔噠」直到眾人兩個彈夾打光，才停止射擊。

房間里沒有聲息，「當」一個大漢一腳踢開房門，吳仁興已經被打成篩子。死去的江白鴿死後也被補了幾槍。

「拖走」老人面無表情說道

空地上，洪山和狗剩正和一眾孩子傾訴相思之苦，狗一樣被拖過來的兩具屍體，嚇得立馬收聲，不敢多看一眼。

劉百信、馮圓和一眾保衛，看到吳院長已被打的面目全非，江白鴿衣衫不整身死多時。怕是今天不能倖免，嚇得面無土色，渾身顫抖。

「孩子們，這些人誰欺負過你們？」老人向孩子們柔聲問道。

看到孩子們沒有動靜。狗剩插嘴道：「別怕，爺爺是大俠，專打惡人，他來解救咱們來了」

洪山跟着附和，人群中漸漸傳出嘀嘀咕咕的聲音，忽然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哭喊著衝出人群，撲向馮圓和劉百信，拳打腳踢。眾人心中明了

老人對林遠方說道：「這兩個畜生交給你」林遠方帶着手下，將二人拖向隱秘處。二人鬼哭狼嚎，屁滾尿流。隨着兩聲槍響。幾人轉了回來。林遠方對師傅點頭。

「還有誰虐待過你們」老人陰森森的問道。剩下一眾守衛早已嚇丟了魂兒，癱軟在地。

首惡已除，大快人心，孩子們終於敢發出聲音。

「他，以前打過我」「他和那個將我……」孩子們控訴著。

「砰」「砰」最後八個守衛只剩下仨，沒有參與強暴小女孩。林遠生聽到控訴，氣的牙根咬碎，下手狠辣。沒有一絲憐憫之心。眾人又對各個辦公室仔細搜查，只發現二百多塊大洋和一些紙鈔。

「遠方，你派人把這三個人送回家，弄清住址，家裏人底細。」老人吩咐道。

林遠方領命押著幾人離去。保育院得孩子被幾輛馬車接走，半夜啟程，快馬揚鞭。在來人護送下，直奔天津。

本該一把火燒掉這魔窟，怕引起驚動，老人領着眾人離開保育院。

剩下幾人，在城外尋個藏身之處，城門大開，混進城去。

保育院已經是一片死寂，在角落裏堆放着一堆死屍。幾天以後才被發現。瞬間傳遍風天城大街小巷。驚動了鄧大帥，指派警察廳吳廳長嚴查此事。

吳廳長暴跳如雷，弟弟死的不明不白，派出手下追查。但為時已晚，眾人早已四散而去。

高長山宅子正廳，齊刷刷跪着三人，霍殿臣居中而坐，林遠方和苗苗侍立一旁。

「師傅賜你名，叫震霆」老人對狗剩慈祥的說道狗剩磕頭，開心道：「我不叫狗剩啦，我叫雷震霆。謝謝爺爺！」

老人笑道：「不能叫爺爺了，要叫師傅！」「謝謝師傅」

「好名字，聲震乾坤，雷霆四海」林遠方贊道。小苗苗也拍手喊道：「雷震霆，哥哥叫雷震霆……」

老人白了一眼林遠方繼續說道：「今日我收你三人為徒，你們有四位師兄，一位師姐。洪山十三歲為排行第六，大海十二歲排行第七，震霆排行第八。」

幾個孩子磕頭。師傅又道：「給二師兄見禮」幾個孩子起身給師兄行禮，師兄急忙扶起。

師傅正色道：「我乃一介散人，無門無派，你們是我入室弟子，希望你們相親相愛，尊師重道。懲善揚惡，路遇不平，不能袖手旁觀」

霍震霆一生行事雷厲風行，培養的弟子多是江湖人。老人已年過六旬，收了三個徒弟，給孫女找了三個年齡相當的伴兒。心情愉悅……。

師傅又給幾人講了一些自己過往經歷及一些江湖趣事。孩子們聽師傅一生傳奇，悠然神往，怔怔的發獃。

「咳」師傅提醒下，孩子們回過神來。霍殿臣看了看霍苗：「師傅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照顧你們的小師妹。」霍苗嘟著小嘴兒說：「爺爺，我不用照顧！」

爺爺嚴肅道：「爺爺已經老了，你的五位師兄師姐年紀與你相差太大。你們幾個相親相愛，互相扶持，互相依靠，在這亂世之中，爺爺才能放心」

霍苗沉默不語，眼圈發紅。幾個孩子起身安慰。

看到此景，老人心中高興，自己的孫女在自己百年後，也有人託付。

轉頭向林遠山吩咐道：「去白香居定一桌子好菜，不用他們送，你派人去取。咱們師徒幾人吃頓大餐，上次那個虎排確實不錯……」。

林遠山轉身而去。

風捲殘雲過後，狗剩和洪山眼望摸著肚子的大海,白眼道：「看你這點出息」。「哈哈哈哈」屋子裏傳出師徒開心的笑聲……。

一輛寬敞馬車，在官道上一路向北駛去……。

車上幾個孩子嬉笑玩耍，師傅面含微笑，閉目養神。此間事了，二師兄把在高長山和保育院搜刮的錢財，除去花費，塞在洪山的包袱里。馬車駛出風天城百十里，洪山才向師傅秉明。

「二師兄不讓我說，讓我等車子行出百里才讓我告訴師傅！」洪山小臉通紅，有些害怕。

霍殿臣搖頭嘆道：「你們這二師兄武藝差點，但人情世故你們要學習！」

龍江省大旱，流民增多。路上有百姓成群結隊向風天方向拖沓前行，馬車卻向相反方向行駛。這世道土匪橫行，沒有互相搭夥結伴，很難到風天。

一路曉行夜宿，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一些小賊，看到趕車彪形大漢，腰間有槍，也不敢上前滋事。

官道到了盡頭，馬車只能在詳見小路上行進。路上行人漸少，行車一天，只能碰見三兩個行人十多天後，遠處隱隱約約有大山矗立。

天已漸晚，一行人在山腳下一個小鎮入住，說是鎮，只有幾十戶人家，一家雜貨鋪，一家米麵店。一家客棧。沒有其他店鋪，更別提酒樓和娛樂場所。

「明日上山，你可以回去了」老人吩咐車夫，大漢是林遠生得力手下，一路保護師徒幾人。

清晨，馬車離去。師傅帶着幾個孩子在雜貨鋪和米麵店採購生活用品。這麼多人吃穿用度也是一筆不小花銷。一圈下來花了近一塊大洋。

幾個男孩子每人背着三四個帆布口袋，師傅一把扁帶，兩隻竹筐，筐里已經裝滿。遠處一看，像是走村貨郎兒。

太陽還沒升起來。師徒幾人已經出發。經過十幾里小路，便只有一條可以容納一人通行的崎嶇小徑。

這一片大山，連綿不絕。山上大樹，粗的兩個成人合圍。細的也有碗口粗細。有松樹，楊樹，柏樹……，林中小路崎嶇不平。陽光只能透過枯樹才能照到地面，隨風而動，地上光點晃動。

「嗷」遠處傳來狼叫，孩子們呆立原地，側耳傾聽。

老人挑着擔子，健步如飛，幾個孩子大汗淋漓，氣喘如牛。走走歇歇，再好的景色也無心觀賞。

「爺爺，你慢點兒，他們跟不上了」霍苗喊著。老人無奈搖頭，放下擔子，原地等待。

「你們快點，天黑有野獸！」師傅向遠處的徒弟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