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五章：競賽

空中沒有一片雲，沒有一點風，頭頂上一輪烈日，所有的樹木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裏。

操場的同學們卻是十分興奮，今天是軍訓的最後一天，也是競賽開始的日子。

廣播傳來女孩好聽的聲音：「軍訓成果表演個人競賽——1500米長跑馬上開始」

「王燁今天恢復得這麼好，真沒想到啊。」雲玥難得的沒有看書，而是和趙天一起專心看着跑道。

「王家的實力，這個醫療水平並不意外。」趙天看着在場上做熱身運動的王燁。「有點擔心小黑了。」

「他很有自信。」雲玥回想起三天前榕樹下的對話。

趙天笑着看着雲玥：「他這種面癱你也能看出他的自信。」

劉貴看着站在文學一班位置上的王燁心情有點複雜：「想不到王公子居然去幫文學一班跑長跑了。」

章魚安慰道：「小黑經過這幾天特訓，速度也提升不少，雖然王公子佔了長跑第一，但不是還有兩個名額嗎？」

一名皮膚黝黑的青年站在張小黑右邊，不停地吹噓自己的長跑經歷：「可惜我17屆全國高中生短跑冠軍后18屆改長跑了，不然就能和王公子比比了，不過倒也還好，18屆撿了一個長跑冠軍。」

身邊一名健壯的男生拍著馬屁說：「我運氣好也就趁著王哥，林哥沒參賽撿了一屆省冠軍的，和林哥比上不了枱面，林哥，您拿的冠軍已經是我們這些普通人望塵莫及的了，王公子雖然也是全國冠軍，但我看他18屆也多少佔了些運氣，17屆來參賽也不一定能贏林哥。」

林哥看張小黑一直沒說話便問道：」哎對了，文學二班這位兄弟，你什麼冠軍？」

張小黑尷尬的笑笑：「我軍訓才開始練，和您比不了。」

林哥假裝安慰實則吹噓：「沒事兄弟，咱這比賽兩個全國冠軍，一個省冠軍，誰來都是陪跑，如果王燁沒去文學一班，還能撿個第三幫班級拿個名次。」

張小黑不好意思的回道：「我能參賽蹭蹭學分就好了，嘿嘿。」

林哥對張小黑的反應很滿意，點點頭轉過頭去和別人吹噓：「我高中時的指導教練說我是他從業以來見過的最有天賦的高中生。。。」

與張小黑相隔兩個身位的王燁朝張小黑略帶歉意地笑道：「抱歉啊，小黑同學，我與人做過承諾，所以一定要代表文學一班參加長跑。」

張小黑回以禮貌的微笑：「王公子，跑出自己的實力，不留遺憾就好了。」

王燁也對他笑笑然後低頭準備起跑姿勢。

此時裁判示意各位選手做好準備。

3、2、1——嗶嗶嘹亮的哨聲響起，王燁和林哥對哨聲的反應速度遠超其他選手，起跑便將除他們二人外的所有選手甩在身後，健壯青年落後林可一小段距離，張小黑緊隨健壯青年。

榕樹下，趙天對雲玥說：「你要不去跑道邊上給小黑打打氣？你在場他說不準能超常發揮。」

「王燁也在，指不定誰超常發揮。」雲玥淡淡的來了一句打消了趙天的想法。

「額，也是，還是雲公主想的周到。」趙天奉諛道，不再開玩笑，繼續看向跑道。

隨着時間推移，王林二人和其他選手的距離越拉越開，而張小黑仍然緊跟健壯青年。

健壯青年心裏有些煩躁，『這新手不懂得控制節奏嗎，一直跟着我，在別人眼裏似乎覺得他和我一個水平了。』青年這麼想着，腳步不禁快了起來。

操場上觀戰的徐煊嘲笑道：」這張小黑是跟屁蟲嗎，一直跟着我們班的同學，笑死了。」

筱琪聽到這話也跟着掩嘴偷偷笑了起來，畢竟張小黑是自班同學，她可不敢和徐煊一樣肆無忌憚的笑。

古典二班的教練見此情況心裏已有幾分怒氣『這大老粗平時飄飄然就算了，到了比賽還不懂得控制節奏，這個樣子簡直像是一個在異性面前展示自己身體的蠢狒狒。』

文學二班陣營里，劉貴高興地說：「厲害啊小黑，居然能跟住省冠軍的腳步。」

文學二班陣營前，文學二班的教練心裏為小黑捏了把汗：「張小黑這小子平時挺穩重的啊，為什麼一直跟着別人的節奏？難道是賽場的氣氛和他內向的性格導致的？一定要冷靜下來啊。」

跑道上，林哥正在氣定神閑的跑着，今天他的目標可不是第一，雖然很不服氣，但是王燁的身體天賦確實可怕，前幾天受過傷的身體，現在還能保持這種狀態。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身後健壯青年已經領着張小黑悄悄地超過了他。

劉貴激動的叫到：「小黑超過全國冠軍了！」

「小黑加油！」

「小黑真的行啊，練了幾天就是全國冠軍水平了，哈哈哈。」

「別給小黑壓力好嗎。」

文學二班的同學在他的喊叫聲中也激動起來。

林哥回過神來，發現張小黑居然跟着自己的馬屁精跑到自己前面不禁暗罵道：『這個李牛搞什麼鬼，節奏一團糟，還把這新人領到自己面前，那些不懂行的再叫什麼啊？』林哥越想心裏越煩躁自己的腳步也有了幾絲紊亂，但好歹是高中生全國冠軍的水準，豐富的經驗還是讓他穩住了腳步，按照自己的節奏向前跑。

「哈~呼~哈~呼。」李牛此刻的體力狀況很不好，他的呼吸節奏早就已經不是兩步一吸、兩步一呼，甚至連口呼鼻吸都有些保持不住了，他此刻只想調動所有的力氣向前跑甩開後面的那道黑影，加速，在加速！

「砰！」李牛居然腿腳不穩摔倒了！

張小黑看着摔倒的健壯青年有些無奈，他越過李牛調整呼吸，速度開始放慢，等到林哥超過他，他再次跟在林哥身後。

「小黑第二了！」

「這樣第一和第二都是我們班出來的。」

「哈哈哈，全班前二即是全年級前二，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誒，小黑幹嘛又跟在古典二班的林立的後面啊。」

「可能是消耗太多體力了，沒事前三一樣能獲獎，本來也不是沖着第一去的。」

林立聽着場外的聲音心情愈來愈煩躁，自己的節奏也漸漸的變得快起來，他終於明白了李牛為什麼會做出新手般的表現，他也要加速，他要甩開後面這個鄉巴佬，節奏什麼的無所謂了，只要讓大家能知道專業和業餘的差別就好！

林立大口喘息，速度越來越快，他在漸漸拉進和王燁的距離。

張小黑隨着林立一起提速，保持着只在他身後兩個身位的距離，像一道影子。

林立心裏現在和李牛想的一樣加速再加速！

王燁瞥了一眼身後的兩人，心裏有些詫異：『林立的長跑經驗在自己之上，居然會放棄節奏跑得如此狼狽。』他心裏剛出現想一探究竟的念頭，又想起文學二班那個軍帽遮住上半部分臉的女孩，咬咬牙，將所有的雜念驅逐出去，專心致志的往前跑。

「哇！」

「小黑加油！小黑加油！」

文學二班內部突然出現一聲驚呼，然後所有人一起為張小黑打氣。

王燁下意識回頭看去，張小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在了自己身後，不快不慢，始終保持着兩個身位的距離，他的身上透露著一種危險的感覺，彷彿只要被他追上，就會有自己絕對不希望看見的事情發生，再往後看，林立已經因為提速消耗了太多體力，此時和第五名的差距都越來越小了。

賽段此時來到最後兩百米，王燁頓時不再輕敵，將自己調整到最好的狀態全力向前衝刺。

「王燁王燁，照亮黑夜！」

「小黑加油，小黑加油！」

文學二班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雖然王燁佔據大多數人，但是張小黑的呼聲大部分來自於籠罩在王燁那充滿魅力的微笑的陰影之中的男同學加上小部分真心支持張小黑的朋友，兩種聲音竟然一時分不出高低。

跑道上的王燁心裏壓力越來越大，這是他第一次在場上的呼聲贏不了對手，這是不是也說明這場比賽的最後自己會輸，『自己會輸？』王燁問自己，軍裝女孩和他做的交易，那天聚會在那個時間段中途離開餐桌的三人，張小黑，筱琪，堂弟，最後堂弟被鎖在車裏。

此時的王燁已經不把這場比賽當做普通的學校競賽了，後面的跟着自己的彷彿不是那個靦腆的小黑，而是一名經驗老道的獵手，他在靜靜等待，等著自己像李牛、林立一樣露出破綻，這種時刻被人緊盯的滋味並不好受，還有最後一百米，衝刺，王燁心裏想着，只要衝過最後一百米就安全了，最後一百米當做自己最擅長的短跑就好了，全力向前跑就好了。

王燁不停的提速，調動身體所有的力量，他正在突破極限。

「王燁王燁，照亮黑夜！」

「小黑加油，小黑加油！」

王燁離終點很近了，這個時候自己的右腿卻疼起來了，像是獵手在最後階段終於沉不住氣了，他朝着自己的右腿開了一槍，想讓自己停下。

50米。王燁忽然覺得自己後腦勺痛了起來。

30米。離終點越近，王燁就越不能集中注意力。

10米，張小黑突然加速。

最後五米，王燁在張小黑來到自己身邊的同時摔倒了！

「第一名是，來自文學二班的王燁！」

「王公子好帥！」

「最後撲向終點的那一刻真是太感人了，這就是對運動的熱愛！」

「王公子最後那一下讓我看到了競技體育的魅力。」

廣播傳來女孩好聽的聲音：「接下來是軍訓成果表演個人競賽——200米短跑馬上開始」

離操場距離稍遠的榕樹下，雲玥思索著看着張小黑表情像是看見什麼有趣的事一般。「既沒搶王燁的風頭，又教訓了王燁。」

「你對他很感興趣？也是，像他這種帶着神秘感的男人對大學女生殺傷力太大。」趙天覺得看這種出淤泥不染的美女墜入凡塵中有種莫名的刺激。

雲玥沒有搭理趙天，而是起身離開了榕樹，往老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剩下的比賽不看？」

「看不看都無所謂了，他已經完成了我想要的效果。」

趙天看着雲玥離去的背影笑了笑，繼續關注著面前的比賽。

跑道上，王燁和張小黑因為長跑上的表現，已經成為全場的焦點，身邊的一起上場的同學多少都感受到了壓力，無論是上場兩人實力的展現，還是場外統一的加油聲。

「王燁加油！」筱琪為終於能在自己班暢快的為王燁加油感到興奮。

「這個張小黑就是因為王公子前段時間受王燁王公子在跑道上摔倒的張小黑十分不滿，本就看他不順眼，此時更是希望張小黑被王燁狠狠地甩在後面，看他丟臉。

文學一班，戴着軍帽的女孩對張小黑冰冷的目光逐漸變得熱情起來，以他上一場的表現這一場拿個名次完全不成問題，而且王燁又受了傷，搞不好還能再拿個第一，不，是很有可能。拿到長跑第一，加上長跑第一，今年剛開學的學分就已經是遙遙領先其他班級了，學生會的名額肯定也能多分到很多，想不到只是為了不讓王燁轉班遭到太多人的反對額外找來的一個普通學生竟然能給自己帶了這麼大的驚喜。

代表文學一班比賽的張小黑，與王燁代表文學一班比賽相比，張小黑就像是為了平衡文學一班水準拉來湊數的一般並沒有引起多少討論，至少在長跑比賽前是這樣的。

跑道上，張小黑默不作聲的低着頭，這次周圍沒有林立這樣的吹牛大王，感覺舒坦了許多，當然也可能是被王燁明星般的待遇嚇到了，生怕自己的小動作惹來眾怒，這時張小黑好像覺得王燁在看着自己，於是轉過頭給他一個靦腆的笑容。

王燁面色蒼白，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又把目光躲開看向地面，是因為我的堂弟嗎，待會我得好好解釋下，我和王子云關係並不好，哦，不，是和整個王家都關係都不好，心神不寧的王燁絲毫沒注意到裁判已經開始讀秒了。

嗶嗶——嘹亮的口哨聲把王燁驚醒，還好豐富的短跑經驗讓他早已形成肌肉記憶，口哨聲響起的瞬間就已經沖了出去，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什麼一樣，連忙往身後看去，影子一樣的危險獵人並沒有跟到自己身後。

張小黑此時正跟在古典二班的參賽學生的身後，氣喘吁吁，感覺長跑耗費了他太多力氣一般，古典二班的短跑競賽參賽同學此刻如臨大敵，林立和他說的話讓他心裏壓力大的不行，『像一個影子一樣跟在你身後，不快不慢，彷彿在嘲笑你，折磨你。』雖然這中二的辭彙讓人懷疑林立是不是在開玩笑，或者為了自己的失誤找借口，但是林立好歹是18屆全國高中生長跑冠軍，他都能栽在這表面靦腆的男孩手裏，自己更是要多加小心。

王燁趁著張小黑沒跟着自己，趕緊用全力向終點跑去。。。

「第一名文學二班王燁。」

王燁如釋重負，長呼一口氣，他的身上滿是汗水，身心疲憊的往文學二班走去。

「第二名。。。」

「第四名文學一班張小黑。」

古典二班的人一直警惕著張小黑，直到跑過終點，什麼都沒發生，『這個林立果然是因為自己輸了比賽故意找我的樂子！給我等著，平日裏仗着教官的器重各種偷懶，這次沒拿到名次，看我怎麼回敬你。』

操場上，文學一班戴着軍帽的女孩被氣的臉色微紅，『這小子絕對是故意沒用全力，王燁跑不過情有可原，你連名次都拿不到，當我傻子嗎。』

「誒，你臉紅了，你是不是喜歡文學二班那個靦腆的男孩啊？我看你這幾天總是盯着他看，一看就是一整天！」文學二班的一個女生好奇地問戴着軍帽的女孩。

「你當他是手機嗎？我一看一整天。」戴着軍帽的女孩白了他一眼。

「我覺得他對於你來說像是太陽，而你是一棵向日葵，不是你喜歡看他，而是它的光芒已經讓你已經移不開眼睛了。」女生故作高深地對着戴着軍帽的女孩說道。

「對我來說你像是吵鬧蚊子，而我在夜裏睡覺，不是我不想讓你覓食，而是你的聲音已經讓我無法容忍你的存在。」帶着軍帽的女孩狠狠地拍了一下女生的手臂。

「好痛誒，我的手都被你拍紅了。」

廣播傳來女孩好聽的聲音：「軍訓成果表演班級表演賽——軍歌合唱馬上開始。」

。。。。。。

所有比賽結束已經到了黃昏頒獎環節，一名溫柔大方身材高挑的老師帶着知性的溫暖笑容，站在橘紅色的落日餘暉中顯得更加美艷動人。

一名頭髮中已有幾分禿頂的意味的年級主任對着全場師生、教官說道：「接下來由22屆文學二班的輔導員李老師給所有拿到名次的班級頒獎。」

文學二班的教官看着年級主任忍不住笑道：「年級主任真是壓力很大啊，頭上是一年比一年亮眼。」

「教官，你每年都來我們學校教學嗎？」劉貴問道。

「我從前在這求學。」教官露出懷念過去的神情。

「難怪教官對我們這麼溫柔，原來是我們的學長。」

「我很溫柔嗎?」

「和今天的李老師一樣溫柔。

「馬屁精。」

「教官你害羞了，說起來李老師和你年齡差不多大，之前也是西江大學的，奧，怪不得教官你對拿名次的事情這麼上心，還給小黑送新款遊戲機，我說怎麼可能只是為了這麼點獎金。」

「哦~」教官附近文學二班的同學們用怪異的腔調說道

教官害羞的笑着，將軍帽從臉上摘下狠狠地壓在劉貴的頭上：「就你小子話多。」

「教官別衝動，馬上就輪到我們了，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教官連忙將軍帽戴正，整理着裝，表情嚴肅。

「軍訓成果表演個人競賽1500米長跑比賽第二名獲得班級——文學二班。」念到這裏，聲音略微停頓了一會

只見台上的佳人看着面前的領獎名單，面色微紅：」有請喻晨教官上台領獎，大家掌聲歡迎。」

喻晨乾淨利落的走上台，身上有種男人的陽剛之氣，站在似水般溫柔的李老師身邊，總有種般配的感覺。

「好久不見。」喻晨李老師打着招呼。

「嗯。」李老師低着頭將獎狀遞給眼前的大漢輕聲回道。

喻晨接過獎狀便往旁邊走，李老師看着他的背影心裏有一種失落的感覺，『又要走了嗎。』

大漢忽然回過頭鼓起勇氣對着李老師說道：「明年也來你這當教官。」

李老師的心裏忽然被一種強烈的幸福感佔據：「嗯！」

文學二班的同學都一臉姨母笑，私底下開始拿出手機拍照。

「我手機像素不好啊，你幫我多拍幾張。」

「讓劉貴多拍幾張啊，他手機好。」

「拍完記得發我啊。」

「我一個人怎麼幫這麼多人拍。」

「你多拍幾組發班群里不就好了。」

「我們班哪有班群。」

「現在組啊。」

「記得把教官拉進來。」

「班群建好了。」

「劉貴你拍的什麼啊，把手機給筱琪，她會拍。」

「害什麼羞，又不是讓你和筱琪表白，快點的。」

「教官和李老師臉紅了哈哈。」

「好可愛啊，這兩人。」

台上喻晨拿着獎狀，勉強保持着嚴肅，待得第三名領好獎狀便往台下走。

文學二班的同學立馬出聲制止：「教官，回去，獎狀還沒領完！」

喻晨愣了下，隨即又聽到李老師溫柔的聲音：「軍訓成果表演個人競賽200米短跑比賽第一名獲得班級——文學二班，有請喻晨教官上台領獎。」

喻晨再次上台，露出尷尬的神色看着李老師，李老師見得喻晨這幅模樣不禁捂嘴笑了起來，喻晨看着李老師這模樣，也摸著腦袋跟着笑了起來。

台下的文學二班也一起笑了起來：「哈哈，第一次看教官這種樣子。」

「筱琪，照片。」

。。。。。。

張小黑回到家，白色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打開手機，不少人發給自己拿到第二的照片，打開剛被拉進去的班群，同學們討論的最多的還是教練頒獎時的表情，教官都在群里害羞的說不出話了，張小黑點開照片。

落日的餘暉中，李老師和喻晨教官站在領獎台上，肩並著肩，一同露出幸福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