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shopgirl

「先生，我家主人囑咐我，今晚您在酒吧中的各種消費由主人埋單，不知您是否可以賞個臉結識一番？」青年恭敬地說。

被不留餘地的拒絕一次后依然能以恭敬的態度向他發出邀請，死傷驚也不好再那麼強硬，但還是拒絕說：「多謝你家主人的美意，但我仍然無法接受邀請。代我向你家主人問好，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和您家主人喝一杯的。」說畢，端起酒杯向一直關注這邊的中年人示意。年輕人再次點點頭，沒有說什麼，恭敬地行禮后，轉身走向中年人一陣耳語，沒有再過來進行邀請。

死傷驚將視線從中年人身上移開，轉向正在舞台上嗨歌的歌手，心裡卻開始思考剛才的事。這中年人是槿花區的貴族、舊城區幫派之主還是天際城的大企業主，對他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已經完全暴露，不然無法解釋中年人兩次向自己邀請的事。「看來凌然這個幫主的位置是坐穩了。」死傷驚心裡想著，消息大概就是從凌然她二叔那裡走漏的，他不相信安全局不會查不到，就看什麼時候動手殺雞儆猴。

一個侍者走到死傷驚的身邊，在引起死傷驚的注意后，輕輕耳語幾句。死傷驚點點頭，跟著侍者七繞八拐，進到一個僻靜之處，在不起眼的小門上輕敲幾下。小門靜靜地開始，侍者和死傷驚一前一後進入，小門也自動關閉。

小門后的空間非常狹小，牆上掛著一排形狀各異的面具，侍者取下一面遞給死傷驚，示意他戴上。死傷驚接過面具，發現是木頭製成的，有微弱的靈性，大概可以隔絕部分法術透視。死傷驚戴好面具后，侍者打開一塊地磚，露出一個地井，鋼筋擰成的梯子嵌在井壁上，直直的通往下方，兩邊是老舊的日光燈，照明非常差。死傷驚扶著金屬梯子往下走幾十米，視野驟然開闊，一片不小的空間出現在眼前。一個個全身都隱藏在黑色斗篷之下的人像夜市上的流動小販一樣，將一塊布鋪到地面，上面擺出自己想要售賣的物品，來往的顧客們都壓低聲音與攤主交談，不在攤前長久駐留。夜市的流動小販們賣的是玩具服飾，而這裡的商人賣的是靈性材料以及違禁品。

沒錯，這裡是諾蘭最大的黑市之一，繆斯酒吧是其中一個入口。

死傷驚來這裡是為了購買槍械的。因為國民大多體質強悍，部分還能使用非常簡單、連法術都稱不上的戲法，鳶尾花帝國嚴格禁槍，對冷兵器管制，只附加特定符文法術並滿足一定規格的冷兵器不限制購買攜帶（雖然大多數人都嫌礙事不會帶就是了），超過規格的武器就需要經過嚴格審查才能獲得持有資格。

死傷驚作為特工，也受到相關條例的管制，機械棍、拐、沒開刃的長劍長刀可以直接購買，電擊槍之類的低殺傷武器從安全局領用之後可以隨身攜帶，但槍支彈藥、附魔長劍、高溫切割刀這些武器，只能是出任務再領用，任務結束就歸還。至於這次的「永不空軍」任務，安全局壓根就沒發槍……死傷驚覺得自己有必要自己整上一兩把應對當前這個特殊情況，那隻偽裝電擊槍自衛都差點。

死傷驚粗粗轉一圈，在擺地攤的中沒有找到稱心的，便向更深處的一間店鋪走去。

黑市的外部是自由交易區，任何人都可以擺攤交易，深處則是一些大佬經營的店鋪，死傷驚進入的便是一間軍火鋪，牆上掛著千奇百怪的武器。

終端中傳出爆炸的聲音，將奇怪眼睛戴到額頭的紅髮**店主被死傷驚故意踩出的腳步聲驚動，

不滿地抬起頭，掃一眼死傷驚后又將視線轉回終端屏幕，隨意地說：「新人？算了，老娘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有介紹人嗎？」

「安迪絡。」死傷驚報出一個名字，這是他從幾個混混那裡得到的，究竟是誰他也不認識，聽說是傭兵之王。

聽到這個名字，女老闆放下移動終端，狐疑地抬起頭仔細打量死傷驚，搖搖頭說：「不可能，你絕對不認識他。不過沒關係，你有資格成為我的顧客。想買點什麼，實彈衝鋒槍還是火箭筒？昨天剛到一批新貨，裡面有幾隻。」

雖然有心裡預期，但聽到火箭筒的時候還是死傷驚還是有點驚訝，這玩意在武器管理寬鬆的十月花聯邦都是禁品，這裡竟然能買到。「有能量炮嗎？10厘米口徑以上的。」死傷驚忍不住問了一句。

老闆娘用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看向死傷驚說：「客人，別開玩笑，那種級別的軍隊中才多少，我這裡怎麼可能有。你究竟想買什麼？如果是過來消遣老娘的就趕緊滾蛋。」

「兩把便攜的自動能量手槍，黑色的更好。」死傷驚趕緊提出要求，免得暴躁老闆娘不做他生意。

紅髮老闆娘從牆上取下兩把銀白色的手槍，向死傷驚介紹：「這兩把怎麼樣？戰術先導者，電漿槍，使用11號電池就可以。」關閉保險，抬手朝店內的兩個人形標靶打兩槍，兩團電漿飛速撞到標靶上，留下硬幣大小的兩個融坑。「口徑0.1，射程50米，槍身小巧便於攜帶偽裝，內置有識別鎖可以綁定身份防止他人使用，售價六千優特。顏色的話我可以幫你重塗，不過要加錢。」

死傷驚看一眼標靶上的彈坑，覺得威力遠遠不夠，這兩把槍自衛還湊合，對敵就差太多了。「算了，把口徑最大的能量手槍給我看看。」

「那種的都不便攜。」

「沒關係，威力足以彌補缺點。」

「好的，我看看放哪裡了。」老闆娘俯下身子，從櫃檯底下掏出一長一短兩把死傷驚完全沒見過的槍，樣式完全不一樣。「冰與火之詩，口徑0.9，等離子槍，暗紅色的這把發射高溫離子球，暗藍色的這把發射低溫離子球，射程200米。兩把槍可以合併成一把衝鋒槍，交替發射高溫離子球和低溫離子球，射程500米，售價五萬優特。」老闆娘將兩隻手槍槍併到一起，不知按下什麼按鈕，迅速重組成一支衝鋒槍。

「就這個了。」死傷驚很滿意，掏出終端打開電子錢包準備支付，抬頭看到老闆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讓死傷驚有點摸不著頭腦。

終於，紅髮老闆娘嘆口氣：「本店支持現金或者泡泡幣支付，別的方式恕不支持。」

死傷驚大囧，他身上沒有攜帶那麼多的優特，於是問道：「泡泡幣是什麼？」

女老闆念在他真的是新人，對他解釋說：「泡泡幣是所有黑市都認可發行的虛擬貨幣，一枚兌換一萬優特，基本上大額交易都使用泡泡幣，你需要註冊一個賬戶后從其他人手上購買。」

看來目前是買不了了，中意的目前現金不夠，能買下的又看不上。「那對冰與火之詩可以給我先留著，下次過來購買嗎？」

「可以，定金一萬優特，我為你保留一個月，下次你再給我四萬五優特就行。」

「不愧是黑市，真的黑。」死傷驚心裡暗罵道。離開武器店，他最終還是沒有付一萬的定金——現金不夠。「希望下次到來時那對冰與火之詩還沒賣掉。」他心想。

死傷驚自始至終都沒有直接搶的想法，黑市能存在是有底氣的，在這裡違背規矩動手會被黑市懸賞追殺，死傷驚自己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活下來。

黑市中又轉幾圈，死傷驚在另一名引路人的引導下，從其他的通道離開，出現在繆斯酒吧中。黑市之行沒啥收穫，死傷驚在路邊攔下一輛計程車回皇家學院，到大門口時剛好學院剛好開門，混在入校的學生中進入校園，在餐廳吃一頓飯，回到別墅，洗漱過後一頭撲到床上開始睡覺。

陷入深度睡眠再來到粉色光芒空間中，LED果奔人形沒有出現，死傷驚沒有破壞空間，而是盤腿坐下，開始思考各種問題。無生刀為什麼會憑空出現在自己的靈魂之中？自己究竟是什麼人？自己身上的禁魔光環究竟能不能關閉？那個四處殺戮的惡魔接下來可能會怎麼行動？安靜的空間中，一個個問題在腦海中冒出，一條條線索被整理，有的問題被解答，有的需要進行驗證。

睜開眼，死傷驚看一眼鬧鐘，時間是早晨9點，他這一覺只持續了兩三個小時，身體有些疲勞，卻已經沒了睡意。洗把臉，死傷驚敲敲瑪麗?簡的卧室門，他準備向她問一些關於「永不空軍」任務的事，作為調查員，她是接觸對方信息最多的人，或許能提供一些幫助。

無人響應，死傷驚看一眼瑪麗?簡的課表，今天上午沒有課。「執行別的任務去了？」死傷驚想著，往瑪麗?簡的終端發送一條信息，如果她不忙，看到后就會主動聯繫他。

暫時聯繫不上瑪麗?簡，五萬優特的現金目前也拿不出，睡覺又睡不著，死傷驚準備探究一下自身的秘密，先從無生刀開始。抬手喚出無生刀，死傷驚端詳著刀身，這把刀在出現之初就表現出某種心智，自己或許能與之交流一番，解決一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