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老者

洞中鼾聲響起，項還呼嚕聲讓吳疾久久不能進入夢鄉，輾轉扭動的身體忽然被硌到，少年伸手掏出一塊動物的骨頭，隨之洞外傳來腳步踏踏聲，惹的吳疾睡意全無。

「咱們出去看看，我有些不安。」

搖起睡夢中的少年，抹了抹口水，恍惚起身跟着吳疾離開，然而洞口處已被巨大狼群包圍。

項還二話不說，朝狼群狂奔與其搏鬥起來，巨狼王率先垂範，躍入面前，死死咬住其手臂，往後拖拽。

疼痛感襲來，項還通體異變瘋長黑色堅硬鱗片獠牙怒張，一拳砸了過去。被擊中的狼王節節敗退哀嚎著。狼群接踵而至的撕咬而來，將項還包裹起來，少年掄拳亂舞異化后的拳頭如鋼鐵一般，被錘中的狼群狼狽的不再敢輕易靠近。

二人趁機搬來幾塊多塊石頭擋住洞口，空隙處填滿荊棘灌木，隨後項還恢復如初，身上服飾被撐的破漏不堪。

清晨，吳疾率先醒來，想起之前被追捕的夢境，和其他隊伍族人生死未卜的下落，帶着心事，眼神堅定的屹立洞外，樹影斑駁搖曳，雲移遮住扶光。

歷練多日，二人身體逐漸壯碩，關係也不在生疏，一次外出歷練時，天色忽然昏暗風雲驟變，降下暴雨急落，狂風也凌厲嗖嗖的掛了起來，一名赤裸上身，邋遢長發遮面的老人雨中盤坐在少年們的面前。

吳疾見狀前去援助，跑進雨中朝其伸出手，老者一瞥扭過頭去，繼續在雨中打坐起來。

「這樣會沒命的！」見老者微絲不動，少年只好折下一片巨大樹葉，伸手老者其頭頂撐起，遮擋住風雨。

片刻后，落滴聲衰減緩緩消散。

「…嘖嘖嘖，三隻手臂的怪猴子，熏製成的肉乾口感應該不錯。」

驟雨急來急停，天空放晴后盤坐的老人似乎向少年嘀咕着什麼，吳疾並未聽清，老者忽然伸手指向吳疾袖口，少年見狀掏出袖口內的包裹。這是之錦榮城事件中收穫的「煙熏猴肉乾」。

「喂……老人家，是不是餓了。」

吳疾疑問這將此物遞給老人，後者溢出笑容，並自懷中掏出一枚淡藍色的鳥蛋，遞向少年。

「您這是在和我交易？」吳疾問到。

「沒錯。」老人點頭道。

「鳥蛋幾日後便可孵化，其名：明世雀，乃是上乘神物，知天下萬事識百語，若能獲其忠城，他日便可輔佐你早日登上王權寶座。」

「可…我一介凡俗少年，怎麼可能有如此大志呢，老人家。」

「言之尚早，來日方長。」

「世人等待你這麼久，可不要負了天下人吶！」

說罷老者起身腳拖泥，步帶水著離去，行走的如此不堪，是功歸於驟雨後的濕，望着逐漸消失且有些落魄的身影，回味老者方才言語，仍然悟不出一二，不惑著愣在原地。許久后才回過神來，收起交易來的神秘鳥蛋，走回山洞中，不知為何，老者的話語在吳疾內心反覆回蕩著。

「這怪老頭子，真搞不懂他。神神叨叨的。」身後看熱鬧的項還一臉茫然的說道。

回到山洞中二人眼睜睜的望着這枚「怪蛋」，陷入了深思…

「項還老弟，你會孵蛋嗎？」

「你給我滾！我又不是老母雞！」

「……」

「那我們分工。一人外出打獵採集食物，另一個人負責照看孵化，那位老人說了這顆蛋，過不幾天就會破殼。」

「那你自己孵吧，我可不想當鳥媽媽！」

「好，那這幾日麻煩你，外出採集水和食物。」

「沒問題。」

時間飛逝轉眼不知過了幾個時日，淡藍色的鳥蛋在吳疾悉心照料下，終是在一個清晨破殼而出，殼中爬出一隻「人面鳥身」的生物，破殼便能飛空，於空中環顧四周后便開口抱怨道：

「咦…我這第十二世的輪迴，似乎有些落魄吶，怎能在破山洞裏，真把老子當野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