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警告

第二十二章:警告

安小菲有時候會十分懷疑楊小凡到底是不是楊軒宇老爺親生的,可從長相上來看,兩人都長了一雙極具誘惑力的桃花眼,五官輪廓也是一致的稜角分明,是那種無需現代科技鑒定就能一眼辨別的貨真價實的父子。

可是安小菲在楊府待了快小半年了,卻發現這對父子間親情是有的,不過也就那麼丁點兒,只要逮住楊小凡的錯處,就連這麼丁點兒的親情也會在怒罵中被唾沫沖了個一乾二淨。

以至於楊小凡被自家老爹一腳踢成了個病患,也不耽誤楊軒宇日理萬機的處理軍務,時不時派人催促楊小凡抓緊時間回去練武,還信誓旦旦的威脅說,要是回去發現楊小凡武藝退步了,就要再把他踢回床上。

楊小凡翹著個二郎腿兒,從床簾里探出頭來,一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在手裏,悠哉游哉的嗑上了。一邊嗑瓜子,一邊想着要怎麼開口向安小菲說起,關於自己的身份,以及她的選擇是什麼。

進入這個遊戲世界裏的人要待滿三年才能真正的決定去留,這也是為什麼npc們願意等待楊小凡的原因。

安小菲端著一盤新出爐的糕點,裝模做樣的問道:「夫君,嘗嘗新做的糕點。」

楊小凡拉過安小菲的胳膊,將手送到了自己身前,而後安小菲十分熟練的張開手掌,一把瓜子便一顆不漏的放在了安小菲手心。兩人相視一笑,楊小凡拍了拍手裏的細碎的殘渣,說道:「左右都沒人,快別裝了,瞧著都累。」

安小菲用了點兒力,在楊小凡肩頭敲了一拳,說道:「伺候你有十多天了吧,打算怎麼報答我?」

楊小凡眨了眨那雙極具誘惑力的桃花眼,含情脈脈的說道:「不如,我以身相許吧。」

安小菲一側身坐在床沿上,眼角微微上挑:「怎麼聽着還是我吃虧呢?」

楊小凡十分主動的將身子向床內挪了挪,厚顏無恥的繼續道:「夫君我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配上夫人絕代容顏,簡直就是天作之合,我保證在床上什麼都聽夫人的,絕對不會讓娘子吃虧。」

安小菲翻了個白眼,實在是沒有足夠的臉皮接話了,她習慣性的在楊小凡外側躺下,對着床內側扔了一本起了卷邊的小冊子,說道:「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嗎,今日給你看個夠。」

「觀看看多無趣啊,總得實際操作起來才能知道其中樂趣,夫人,夫人,嗯?你在看什麼?」楊小凡在這府中也就敢在安小菲面前才能如此厚顏無恥的討價還價,一轉頭卻發現,安小菲正十分專註的看着不知從哪裏掏出來的又一本小冊子。

冊子上畫着的春宮圖映入了楊小凡眼中,楊小凡只覺得陌生,這本怎麼不是自己那本常看的?

於是他一把奪了過來,佯裝怒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個人看多沒意思。」

「你那本是龍,我的是鳳,你確定要看?」安小菲一臉無奈道。

「怎麼不看,咱們今天就換著看。」楊小凡撈到了自己的那本,塞給了安小菲。

「隨你吧。」安小菲說完轉過身去,兩人在朗朗乾坤之下,躲在床內簾帳中各自看着春宮圖,做賊心虛般的關緊了門,連呼吸都在刻意放輕。

畫中情景不自覺的與那日的精心設計下的洞房花燭夜輾轉着貼近重合,楊小凡的腦海中縈繞着安小菲嬌羞又情動之時的別樣情境,沉浮起落之下細碎的低吟,與當下畫面若即若離的融合又消散。

安小菲則沒那麼多齷齪的心思,短暫的害羞過後,一個疑問慢慢浮了上來,「龍」這本書寫得十分細緻且周到,怎的那夜這人卻像個初嘗情事的小處男,毛手毛腳的。安小菲心裏默默的給楊小凡下了個定論:技術太差,欠練。

想到這兒,又一個疑惑蹦了出來:他不是花叢老手,身經百戰嗎?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人是敗絮其外,金玉其中呢?

安小菲想到這兒,回頭疑惑的看了一眼楊小凡,楊小凡感受到了安小菲的目光,用着自己那含着春色的笑容迎了上來。

安小菲掐了自己一把,想什麼呢?

而就在安小菲自己逐漸收回外散的情緒時,楊小凡卻明顯的誤會了安小菲的目光,他狗皮膏藥似的就粘了上來,一口要在了安小菲頸側,還不等安小菲一聲叫出來,嘴便被人奪走了控制權,在大腦短暫的空白的幾秒鐘,不斷地加深加重。

一時間兩人地氣息都沉重了起來,安小菲逐漸喘不過起來,卻又怎麼都推不開身上這人,只能任由他壓着,偏這人手還及其不老實,游魚一般的將安小菲全身摸了個遍,技術倒是比上一次熟練多了,可是時機不對啊。

「咣咣咣」敲門聲響了三遍后,屋外的孫嬤嬤大著嗓門喊道:「少爺,少奶奶,夫人請二位過去一趟,有些事情要交待。」

安小菲暈暈乎乎的大腦被這一陣敲門聲瞬間驚醒,她睜大了眼睛瞪着楊小凡,見這人沒反應,氣得一口咬了下去,脫身道:「好,辛苦孫嬤嬤了,我們這就去。」

安小菲下床的一瞬間險些直接跪下,她回頭瞪了一眼楊小凡,催促道:「你快點兒,別磨磨唧唧的。」

兩人到王氏那兒時,兩側的小丫頭正在給王氏揉腿,最近入了秋,天氣逐漸轉涼,王氏腿上的舊疾又犯了,據說是王氏雖楊軒宇老爺在邊境打仗時落下的,入了秋便疼痛不斷,時常要抱着湯婆子,以免腿部受寒。

王氏的面色並不好,不是那種平日裏安小菲犯錯時的怒色,而是介於厭倦和心煩之間的一種淡淡的惆悵,這是安小菲幾個月觀察下來的結果,絕對不會出錯。

看着安小菲與楊小凡那尚未褪去的紅暈,王氏沒說什麼,她嘆了口氣問道:「小菲啊,你嫁過來也小半年了,這身子可有什麼反應嗎?」

楊小凡立刻會意說道:「這半年,我與夫人雖都在一張床上,但大多都是卧病在床,懷孕怕是困難,不如再等些時刻。」

王氏皺了皺眉:「這我知道,你急個什麼,我也就是問個萬一……,明日老夫人就該到了,你們兩個,作為晚輩明日可不能失了禮數。」

「兒媳明白。」

王氏思索了一番,又補充道:「凡兒,明日你就該回到練武場繼續練武了,明日你記得要早些回來,老夫人肯定想你了。」

轉頭又對安小菲說道:「立秋了,這天越來越冷了,明日記得要穿些厚實的褲子,別着涼了。」

安小菲對這麼一句關心的話委實驚了一下,帶着幾分感動的回道:「多謝娘關心,兒媳謹記。」

兩人退下后才震驚的發現,府中的下人們全員出動,將偌大的楊府重新打掃了個底朝天,正門前的大理石地板前前後後刷了三遍,結婚時的大紅柱子又換了新的油漆刷得分外鮮亮,整個佔地龐大得楊府花園內找不到一顆冒頭的雜草。

翠蘭兒一邊修剪花枝一邊對安小菲悄咪咪的說道:「少奶奶,我可給你打聽了,這老夫人,可不是個好相處的,全府上下沒有沒被她打過的,每年都要將幾個伺候不好的丫頭或是發賣了,或是有的直接就給活活打死了。」

安小菲詫異的追問道:「怎麼之前從來沒聽說啊。」

「誰敢說啊,孫嬤嬤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頭,管着底下人,要是讓她聽見了,直接能給下人舌頭拔了,說到底,奴才們命賤,主子們看着不順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翠蘭兒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又是聽誰說的?不是沒人敢討論嗎?」安小菲問道。

「前幾日,有個丫頭將一壺熱茶不小心灑在了王夫人身上,便被打發出府了,我和她平日裏還有幾分交情,這丫頭還慶幸的覺得多虧是王夫人,要是老夫人,自己非得被燙成個毀容,才能去選個死法。」

「總之,少奶奶自己多留意點兒,明日老夫人第一日回來,怕是要立立威風,少奶奶小心就是了。」

安小菲聽了沉思良久,回去立刻翻出了幾件厚實的褲子,拒絕了晚間楊小凡撒潑打滾的邀請,一個人清心寡欲的入了眠。

這一夜無夢,安小菲睡得格外安穩,自纖纖去世的那一晚噩夢后,安小菲已經有太久沒做過類似的噩夢了,曾經遭受的欺凌與疼痛再也沒有再夢中重複過,漸漸的如一場噩夢般的遠離著安小菲的生活。

而在另一邊,雲清摸著自己的斷腿,又心疼的蹭了蹭自己的露出骨頭的右臂,蜷縮著變了形的腰部,燒焦了的皮肉還尚未長全,依然不依不饒的瞪着對面的水司。

水司肚子上的介面時不時的噴出小股的鮮血,像個定時的噴泉,左右兩個胳膊已經脫臼,搖搖欲墜的晃蕩著,全身上下煤炭一般的烤了個外焦里嫩,後背處還冒着白眼兒,想掙扎著站起來,幾次未果后撲通一聲摔了個火星四濺。

雲清與水司用目光上演着一場無聲的硝煙,而在兩人的中間還躺着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凝雲,凝雲的全身上下佈滿了燙傷留下的水泡,層層疊疊的被又被火點着了,如今是個名副其實的焦炭,正動彈不得的處在雲清與水司之間,仔細觀察還會發現,此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分佈着各類細小的咬痕,抓痕,頭頂還被人砸出了個洞,此刻正向外界大張著,無聲的說着,歡迎進水。

在這一群殘兵敗將之外,站着唯一一個正常人,洛風大人依舊是那身舊有墨色長袍,目中怒色未退,隱含着電閃雷鳴,天空中黑雲未退,下一秒就要瞄準了劈下來。

這也就是為什麼安小菲近幾個月如此安寧的原因,因為這三個道不同的人,居然不管不顧的打起來了。

因着水司強行拉安小菲如夢,險些讓安小菲去死,打算讓安小菲留在遊戲中的凝雲強行破開結界后將安小菲送了回去,而姍姍來遲的雲清則破口大罵二人不講武德,安小菲必須回到原有的世界,於是三個女人的戰爭不由分說地開始了,打成了個昏天黑地,由起初的法術攻擊到最後法術耗盡變成了原始人的肉身相搏。

最後成功的引來了洛風大人,洛風用三道天雷劈開三人難捨難分的肉體,又三道天雷讓三人再無起身攻擊的可能性,至此,開始了漫長的養傷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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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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