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流

第六章 交流

第二天一早六家的人就已經到來,大師兄領着洛帆等人迎接六家的人入住山谷后的宅院內。

此時洛帆正提着茶水在給陰陽家的人送水,一個陰陽家的弟子臉帶幾分傲氣問道:「我聽剛才有個人叫你小師弟,你們玄門弟子也要干這些端茶倒水活計嗎?」青年語帶輕佻的問道。

洛帆可以聽出這青年對自己玄門的輕視,對此洛帆並不想和這種人過多計價,洛帆給茶壺到滿水之後說道:「幾位,舟車勞頓就先休息一下,渴了自己倒著喝茶,如果沒水了可以喊我,我給你們在燒。」說完洛帆就走了出去,他還要給其幾家送水呢。

洛帆走後,剛才說話的那個青年嘿了一聲:「他既然敢不理我。」旁邊一個比那青年稍大的青年勸道:「我們是來做客的,不要計較這些小事,免得讓其他幾家笑話。」

洛帆壓根就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他又提着一壺燒開的水來到佛家休息的宅院,此時幾家只有弟子在,他們長輩都被大師兄楊晟睿請去見師傅去了。

洛帆進門就看見幾個碩大光禿禿的腦袋,幾個和尚見洛帆給他們送水,雙手合十:「勞煩施主了。」洛帆擺擺手表示沒事,這些和尚可比陰陽家的那些人看起來可愛多了。

給六家弟子送完水后,洛帆回到自己的房間完成今天的功課,打坐修鍊。

下午後山演武台,六家弟子都圍在演武台周圍,六家長輩和忘憂子坐在上首,其中一位老道人對忘憂子說道:「上一次來還是五十年前,記得當時你們師兄七人是何等的意氣風發」說道這裏老道人嘆了口氣:「可惜,可惜啊。」一旁的儒衫老者問道:「還是沒有消息嗎?」

忘憂子搖了搖頭:「我一直在尋找,可是他們就像人間蒸發般毫無線索。」

此時坐在最左側的老僧開頭,他面頰凹陷,形同枯槁:「自那件事情過後,我們幾個也是被看的很嚴,他們也不在信任我們,這次讓我們帶隊來你這裏,恐怕他們是在試探我們。」

陰陽家來的是一老嫗,她聲音沙啞道:「你這幾個弟子我看了,個個不輸當年的你們,但是你是知道的,他們只要出了這裏就會很危險,哪怕是我們也保不了他們。」

忘憂子嘆了口氣:「我何嘗不知道他們出去會很危險呢?但是他們總是需要磨練的,身為我玄門弟子,就要挑起他們該挑起的擔子,算了不說這些了。」他看向下面各家的弟子們疑惑的說道:「你們沒帶你們的弟子來?」

坐在忘憂子旁邊的兵家長輩苦笑道:「他們怎麼可能允許在有一個『屠晚』出現,即使只是可能,他們也不會冒險的。」

演武台人群中此時一個陰陽家弟子這指著對面儒家方向對同伴說道:「哎哎,你看那不是儒家的路馨遙嗎?」

身旁青年順着男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男子指的方向正站着一個身材曼妙的儒家女弟子,她身材高挑,面容清麗,眉眼間透著一股清冷,配上身穿的素色衣裙更是給人一種清麗脫俗之感,青年驚訝道:「還真是。聽說她已經煉精化氣後期了。沒想到她也會來。」

旁邊人聽到兩人的對話插口道:「這算什麼,你看道家那邊」兩人看向道家人群,頓時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比較惹眼的年輕人,那年輕人身着道袍,背負長劍,面如冠玉,站在人群中如同鶴立雞群。

「張牧欽。」兩人一口同聲叫道。

「不錯,不止道家的張牧欽,還有佛家的慧悟,兵家的蔣伐,墨家的墨守規都來了。」旁邊插口的弟子適時地說道。

剛才發現儒家路遙的青年轉頭說道:「再加上大師兄,豈不是六家最頂尖那批天才,每家都來了一個?」

「沒錯,所以有好戲看了。若是這玄門作為東道主被六家弟子壓上一頭,可就真是要丟人嘍。」

洛帆此時和幾位師兄師姐站在一起,他旁邊的秦小軒一臉興奮躍躍欲試,看起來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打一架。

「小師弟你說我要是把他們都打趴下了,是不是就可以揚名天下了。」洛帆無語的看向這個小丫頭。

楊晟睿見時間差不多了,邁步走到演武台中央。

「諸位皆是六家年輕一輩中的精英,今日來到我玄門交流學習,希望大家可以展示自家所長,各有收穫,也希望大家和氣為貴,點到為止。」說完后楊晟睿對台上的諸位前輩行了一禮,便回到隊伍。

此時儒家隊伍中一個身穿儒衫手拿摺扇的年輕人走了出來,來到演武台中央微微行禮然後轉身望向陰陽家弟子所在方向,朗聲開口道:「在下儒家弟子喬山,想來請教宋輝宋師兄。」

在場眾人聽到喬山要挑戰陰陽家宋輝便嘈雜起來,洛帆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怎麼回事。

「我去打聽打聽。」洛帆向道家人群中走去。

來到一個道家弟子旁洛帆問道「這位師兄,場上那兩位可是有什麼恩怨?」道家弟子見是給他們送過水的洛帆,便示意洛帆看儒家那邊:「這兩人都喜歡儒家的路遙,為此爭風吃醋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洛帆順着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在哪裏亭亭玉立。

「那這位女子傾意誰?」

道家那位弟子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如果傾意其中一位,他們就不會在哪裏爭風吃醋了。」

洛帆回到自家隊伍,給眾人講述了一下他打聽來的消息。五師兄高君浩感嘆:「男人誰不愛美人啊!」換來了在場兩位美女的雙雙白眼。

在場下還在議論紛紛時,陰陽家隊伍中走出一個身材瘦削皮膚略黑的年輕人。

「喬山,你上一次就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還敢挑戰我?」

喬山臉色頓時很不好看「你就只會逞口舌之快嗎?」

宋輝笑着:「那就來把,看看你是否有所長進。」

喬山不在言語,抬起手中摺扇,以此做筆在虛空中寫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字成之時,喬山浩然之氣暴漲,隨後他大手一揮,一個由浩然正氣凝結的大手遮天蔽日向著對面的宋輝握去。

宋輝見向自己握來的大手也不慌亂,雙手快速結印,就在大手將要已不可阻擋之勢捏爆宋輝之時,一道刀光自宋輝手中印訣爆發,之後迅速膨脹,硬生生撐爆抓來的手掌,隨着宋輝印訣所指,刀光以泰山壓頂之勢,獨劈華山之銳朝着喬山斬下。

喬山臉帶凝重,迅速又寫道『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落筆瞬間,喬山一仗方圓內天地靈氣盡皆化為儒家浩然正氣,快速旋轉着,像是要把一切進入方圓一仗之內的事物攪的粉碎。

儒家隊伍里有弟子感嘆:「喬師兄這『君子八勢』練的還是非常紮實的。」一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像我這地勢撐開也不過才三尺方圓。」

就在眾人還都感嘆儒家『君子八勢』時,刀光已經劈到喬山一仗近前,下一刻,就像冷水入了熱油鍋,一仗方圓的浩然正氣沸騰起來,都朝着刀光絞了上去,眾人只聽金石碰撞聲此起彼伏,刀光一寸寸的崩壞,但卻一寸寸的朝着中心喬山挺進,就在離喬山頭頂還有寸余時,刀光像是不堪重負最終崩解,隨後喬山方圓一仗所化浩然正氣也就此消散,就在喬山舊力剛盡,新力未生之際,宋輝已經沖至近前,右手雙指併攏朝喬山眉心刺來,喬山見此只能強行再提一口先天浩然氣,右手摺扇刷的一聲打開護在面門,雙腳急速後撤,可是宋輝怎麼會給喬山換氣時間,雙指點在摺扇上,跟着繼續欺身而上,藏在背後的左手猛然探出往喬山的胸膛印去,顯然是早已準備的后招,只見他此時左手已經完成印訣,手心印訣處隱現一個狼頭狠狠撞在喬山胸口。

喬山被這狠狠一撞,一股陌生氣機在體內橫衝直撞,頓時飛身跌落在地口吐鮮血,無力再戰,就在眾人都以為勝負已分時,另在場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宋輝並沒有就此收手,他看着被自己天狼印擊中的喬山,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接着他繼續欺身而上,右手再次雙指併攏朝喬山眉心點去,場邊眾人剛以為勝負已分,沒想到突然出現這意外一幕,這是要殺殺人滅口啊,可是宋輝本就離喬山很近,再加上他這出乎意料的出手,另在場的眾人都反應不及,只有幾家的天才修士反應過來,但是宋輝離得太近,出手太快,他們又離的太遠,已經是來不及救了,就在六家所有弟子都想着喬山必死的時候,一些女弟子都不忍繼續看下去的時候,一道聲音乍然響起:「大膽!」

緊接着眾人只聽一道響徹天空的龍吟響起,而宋輝眼看着自己就要得手,臉上笑容就要綻放之際,只聽一聲龍吟震得自己是眼花撩亂,耳冒金星,全身氣機猛然一滯,右手再也點不下去,他愕然的抬頭看去,這一看他肝膽俱裂,只見一頭青龍就懸在他的頭頂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彷彿在說你只要動一下,我就會捏爆你的腦袋似的,宋輝見過這種場面,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委實是那股壓迫敢太過霸道。而在場眾弟子盡皆面露震驚的仰頭看向半空中的那個青龍,過了好半晌眾人才回過神來。然後齊刷刷的轉頭看向這個青龍的始作俑者,洛帆也看着自己的大師兄,沒錯就是自己的大師兄放的青龍,只見大師兄此時臉上古井無波,一幅高人姿態盡顯,隨手一揮,空中青龍隨即崩解為天地靈氣消散,洛帆心想,自己有這麼個大師兄是不是以後可以橫著走路了。

此時場上弟子轟然爆發,個個議論不休。

「這就是玄門大師兄的實力嗎?這也太強了把。」

「這怕是比我們六家的天才弟子都不遑多讓吧?」

旁邊一個人聽到這話不屑道:「你是不是眼瞎,沒看見人家只是揮揮手就放出一條青龍?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你看看我門六家有那個弟子能做到?」

「是啊是啊,真是恐怖,難怪師傅非要讓我來這玄門,還說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名額。」

儒家路馨瑤好奇的看向玄門師兄弟七,她來的時候也和那些弟子抱着同樣的想法,覺得師傅讓自己來這裏就是耽誤時間,不過她比其他弟子有涵養,不會看不起任何人,只是她不會關注那些普通的人。

其他幾位各家的天才也都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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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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