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霸總和他的殘疾舔狗
又是一黑。
容憐恍恍惚惚,嘴角微揚露出截雪白的牙。對天發誓,她絕對不是在碰瓷傅瀲的。
「傅總,腰真閃了。」
沒攀傅瀲親戚叫叔,她一口一個傅總,意味嘲弄。小姑娘奶包軟糯的臉卧他大腿,呼吸滾燙撲了滿腿。
聽着她恭謹的語氣,傅瀲放下茶盞審視容憐露出的白皙脖頸。他眼眸垂著,撇頭用拇指捻住容憐的衣領稍用力勾起。容憐護住瓜子,身子上升,傅瀲的胸膛有古木檀香的氣味。
紀凡希扒門看見二人你儂我儂,面色鐵青,利嘴化為堅韌的刀子,活像炸毛的貓。
她惡狠狠地瞪吼:「你給我滾下來!」
傅瀲手一抖,容憐悲催的腰受腹部的力震顫,痛得她睜不開眼,咬緊牙關揉動後背。傅瀲的膝蓋骨頂到她腹部的一刻,似乎於稀薄亮光中,她瞧見了天使。
紀凡希屬炮仗嗎?一點就炸。天地良心,她二級傷殘。
容憐睥睨眼紀凡希,女人頭髮因方才的疾馳雜亂不堪,配上條黃色長裙,她內心的萬惡之源自己唱了起來。
淡黃的長裙,蓬鬆的頭髮,牽着我的手看最新展出的油畫......
容憐平爬傅瀲腿上,做蛆扭動身體,換個舒服點的地方。
全場最難為情不該是她嗎?說滾就滾,多沒面子。
容憐攤攤手,剩餘的半打瓜子鬆散排列在她手心。她撥弄,挑出最好的嗑起來,對紀凡希紅紅黃黃藍藍綠綠的臉熟視無睹。
我是病號,我牛逼。
她吧唧嘴,語調漠然,「滾蛋費五千萬。」
「你怎麼不去搶啊!」
「你怎麼不去滾啊?」
老娘腰疼,還不因為你。你是人家的心肝脾肺腎,我就只配做皮球了?講不講道理,核心價值觀背到3.1415926個嗎?
容憐皺眉,瑩白的指尖撐腰。怎麼平行世界的女配都和她過不去,她明明壓低存在感盡量等做位抱大佬大腿的可憐小炮灰了。
容憐很快釋懷,狗血瑪麗蘇小說里總有那幾位不長眼睛的刁難女主角,襯得女主人美心善。
雖說她一直憑實力做炮灰,但紀凡希這女人和柳碧楚相同,成功獲得了容霸總的青睞。
至於青睞什麼,她直勾勾盯着紀凡希脖頸間的藍寶石項鏈。不由心跳加速,拿來擦皮鞋會發光不。
傅瀲的手摁在容憐疼痛的腰背,修長的手輕輕一握,攔過容憐的腰。遠看二人,寧靜祥和真像幅畫:《霸總和他的殘疾舔狗》。
紀凡希氣得跺腳,容憐生怕她再跺會跺出個巨大的窟窿。
「你等著!」
下一句是不是我還會回來的?什麼糟糕的配配台詞。
紀凡希摔門而去,容憐有氣無力嘀咕著。兩條胳膊和身後的一雙腿忽然被人掐住。四方的服務生聚攏,抬豬的架勢,左一條手臂右一隻腿。
黑馬甲白襯衫的壯漢們便如此架起容憐出門,個個肱二頭肌發達,要擠爆襯衫似的。
健身房教練改行當服務生了?
容憐嘴裏還塞了點糕點,說話時白粉亂噴。
「泥們放開偶!」
「容小姐,傅總交代抬您去醫院治腰。」
「偶會走,放偶下去!」
「傅總說,您拒絕的話百分之三十集團股份自動納給席總。」
容憐頓時不吭聲,默默低頭不讓路人看清她的顏面,流下恨鐵不成金的淚水。
—
「歡迎你下次再來。」
同樣的場地,熟悉的人。
周聞延擺擺手,一旁的小護士避開容憐兩小時前包成粽子的右手中指,將腦袋大的葯袋掛在她的左手肘。周聞延敲詐傅瀲巨大一筆,受苦卻是容憐。
乍眼看,穿着高定套裝的容憐,精緻的髮型盤成隨意的丸子頭。走段歇一段,一走一晃,模樣悲慘格外扎眼。
容憐走出診療室,像孕婦仰腰,暗罵:再來你妹啊。
她腰間裝了護具,身子骨戰鬥力連十歲的柳碧楚都不如。吃撐的肚皮圓滾,挺起來更像懷胎的年輕孕婦。應了那句話,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傅瀲故意的,絕對故意的。我好歹壞了他的爛桃花,恩將仇報。
活該三十年打光棍!
她倚靠走廊的柱子,關鍵時候傅瀲死哪去了。
「阿姨,需要幫忙嗎?」
男孩問。
容憐眸光頓了頓,眼梢挑起,眉宇間的凌人氣勢不減。跑她身旁的小朋友個頭和柳碧楚差不多,不低頭看不見。
男孩的手小心拖住容憐受傷的腰,更顯得她弱不禁風了。
容憐桃花眼彎彎,輕笑,「小朋友......」
「阿姨,寶寶多大了呀,男孩女孩。」
男孩說着,頭湊到她肚皮上,耳朵已經趴好,動作相當熟練。
容憐後面的話活生生咽了回去,顛倒眾生的笑容像墓碑上的遺像。
「阿姨,中午吃撐了呵呵。」
她舔了圈牙齦,還殘有傅瀲黃金vip套餐里的菜香。提及吃撐兩個字眼,她澄澈的桃花眼羞澀的眯了點。
男孩來了興趣,麵糰般的小臉挪開容憐鼓起的肚皮,幼小稚氣的問:
「吃撐可以懷寶寶嗎?我多吃點是不是就有寶寶了。」
容憐假笑,神tm逆向思維,她盡量直立軀幹解釋。
「阿姨沒懷孕。」
「沒懷孕叔叔為什麼讓我來幫阿姨呢。」
男孩不緊不慢否認容憐的話,一副他都懂的表情。
懷孕太早,難以接受,內心痛苦。哎,今天又是祖國花朵恐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