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

絕境

南宮蕪皺眉:「怎麼搞成這樣了?」

紙人顯然也傷得不輕,廢力的指了指楚疣,楚疣又欲上前南宮蕪抬手黑霧直接控住了楚疣。

「到底幹嘛了?」南宮蕪揉了揉眉心有些煩躁。

當時藍淮和紙人帶着慕容月來到寺廟時,老道士正在擺法陣。

那是一種類似獻祭的法陣,沒有陣眼卻有鎮壓整個法陣的嬰兒骸骨,慕容月一見那些骸骨就是吐得昏天暗地只覺令人膽寒。

藍淮看了一眼到底還是遞上了紙巾。見沒有異樣慕容月很大膽的用來擦了嘴:「你們也不怕遭報應。」

紙人聽到這話笑得有些癲狂:「遭報應?沒聽到戎嶺說,都是不人不鬼的東西了還怕什麼報應。」

慕容月聽着不免反駁:「你是不人不鬼了,那個老道士也是?藍淮也是?」

老道士一掃拂塵:「人老了……總想干點驚天動地的大事不行嗎?」

「你們完成練陰術只是為了練傀儡?有什麼用?」慕容月不明白這群人的思想。

藍淮抬眸冷冷的看了眼慕容月:「誰說我們是練傀儡?」

「那為什麼要完成練陰術?」

紙人神色恢復如常:「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找全陰體質嘛?」

「知道啊,幫你們吸收陣內多餘的怨氣嘛。」慕容月擺手別看她大喇喇的樣子內心慌著呢。

「呵……那你知道完成練陰術后那些嬰兒和當做祭品的人會怎麼樣嘛?」

慕容月鄙夷的看了眼紙人好像在說真以為我不知道呢:「變成你們的傀儡嘛。」

「這些傀儡是最強了……不死不滅的留在世間。我就是從練陰術中存活下來的,雖然痛苦但我就是獲得了很強大的力量啊。」

「有嘛?我覺得你挺雞肋的……」

老道士抽空掃了一眼慕容月那邊嗤笑:「那是你沒見過她以前,全陰體質你以為就你是嘛?她也是,不過那次發生了點意外……唉可惜了不然就成功了。」

慕容月心底疑惑看向老道士:「沒成功為什麼她還活着而且當時明明連身體都沒有吃了於濟才有的身體?」

紙人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有些激動的樣子:「我們發現了一個秘密……練陰術之所以沒人成功是因為,閻羅殿的那群惡鬼也忌憚練陰術,知道為什麼嘛?在練陰術中的全陰體質是最強的同樣身體也是最脆弱的,所以需要人來當祭品,當祭品的人和那些嬰靈會變成傀儡,全陰體質的下場沒法估量,這些都只是留下的記載,我們試過了當我出現在陣中時是沒有意識的相反控制陣中的老鬼可以清楚的操控陣里的每一個人。雖然失敗了但我作為吸收怨氣的容器活了下來,並且我發現哪怕那些祭品離開了陣中我也能感知我甚至可以吞掉他們變成他們。懂了嗎?我們要做的就是控制……」

「你們是故意的?戎嶺,楚疣葉懷君甚至是藍蛇都是祭品?你們需要的只是這次成功的案例然後控制住我們,接下來就可以無數次的複製這個陣?」慕容月有些震驚,她現在不得不消化掉這個信息,他們上當了。

完成練陰術,生剝嬰靈,全陰體質,尋找祭品。

每一個條件都顯得苛刻,但是異族的發現了只要同在陣中他們就可以控制住慕容月幾個人,慕容月作為全陰體質是最大的變數所以祭品就得是她在乎,有了牽掛的她才更容易掌控,只要掌控了這一伙人他們就可以有下一次的成功。

所以藍淮會同意和異族合作。只要有了練陰術妖族就會有能力,傀儡又怎麼樣?

「你想的振興妖族就是把同族變成傀儡?……你問過你的同族了?」追來楚疣戎嶺躲在暗處有一會了,這會是直接出現打了異族的那些人措手不及。

藍蛇如果有人身的話,表情應該不太妙:「藍淮……你是不是。」

欲言又止的藍蛇迎來了楚疣的幫腔。

「跟着這群變態待久了也變態了?」

戎嶺忍了又忍最後實在忍不了了一個巴掌拍了下去:「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楚疣有些委屈,藍淮有些無語:「我現在弄死他們不行嗎?」

老道士拍拍藍淮:「哎呀年輕人火氣不要太大。」說完就是一陣強勁的力道把戎嶺楚疣兩人推入了陣中,腳下的陣發出光。

「你們聽這麼久沒聽到嗎?這就是個圈套……」慕容月神色晦暗不明,戎嶺臉色有些難看:「葉懷君在拖着南宮蕪,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時間快到了小小,動手。」老道士拂塵劃過裝有嬰兒骸骨的玻璃缸中,紙人手向前推去無數黑蟲湧入陣中,她就藏匿在黑蟲中。

楚疣看了看這黑蟲:「真的很噁心……」

戎嶺銀絲做防禦狀,楚疣雙手捏訣黑蟲也被滅了個七七八八,如果真的只有這麼簡單也好,壞就壞在陣中央的慕容月突然浮空,那條綁在她身上的透明絲帶像接受到了指令動了起來把她綁的像個蚯蚓似的吊了起來。就和當初安白被吊在陽台的場面類似。

「嗚……嗚嗚!嗚……」慕容月嘴被堵住壓根說不出話只能不停嗚咽。

楚疣擔憂的看着慕容月等待着戎嶺的下一步指令,戎嶺卻只是凝眉。

「社長……慕容月她。」

戎嶺依舊凝眉:「你說三個人誰最弱?」

楚疣指了指自己:「我?」

若不是戎嶺此刻雙手空不下來恐怕楚疣得挨上一頓「愛的教育」。

「我說的是藍淮那幫人,你覺得誰能作為突破口?」

「紙人吧……」

戎嶺看了看楚疣:「你能跟她過幾招?」

楚疣認真的想了想試探性問戎嶺:「我去試試?」

戎嶺毫不猶豫點頭,這下楚疣就真是欲哭無淚:「社長啊……」

「速度!」戎嶺嚴肅道。

楚疣一副赴死的悲壯樣子惹得戎嶺不斷皺眉。

藍蛇如利劍勢不可擋般衝進了一團黑蟲里,楚疣緊隨其後:「上清指!」

黑蟲被分割成兩邊,中間隔着一塊空地。眾人能清晰看見藍蛇就停在距離紙人脖頸的大概兩厘米位置。

一條黑色蟲子死死的附在藍蛇身上,控制了藍蛇的前進一步。

楚疣見着一張符直接貼了上去:「受死吧!」

紙人也沒料到,不停後撤被分成兩邊的黑蟲在身後追着楚疣,紙人則躲著楚疣的攻擊,就快踏出陣的邊緣,紙人躲無可躲,老道士見狀又是送了一股氣勁推向楚疣。

楚疣被擊中在地上滾了兩圈,直接滾進了陣中央:「藍蛇!」

陣中央的上空是被綁得跟蚯蚓似的慕容月,藍蛇靈活的沖向空中,地面上卻伸出了一條透明的絲帶,牢牢的綁住藍蛇和楚疣送回了原本位置。

陣應該是有三個層次,中央的是慕容月,楚疣戎嶺藍蛇是中央的外圍一圈,還有一圈是嬰兒骸骨。

嬰兒骸骨突然發出凄厲的哭喊,連帶着紅線上的銅鈴都在不停作響聽的人頭疼。

老道士拂塵又是一甩哭泣這才停了。

地面下似乎有東西要伸出來。

戎嶺嫌棄的看了一眼楚疣,楚疣極度受傷。

「不好!」站在陣外的藍淮如同鬼魅,瞬間衝進了陣里,老道士都看愣了:「藍淮你發什麼瘋?」

藍淮不理老道士,手猛的打向地面,地面的銀絲被震出了幾根,戎嶺往後撤了幾步口中溢出鮮血,楚疣看得目瞪口呆:「社長你沒事吧?我們好像被發現了。」

如果藍淮沒攔的話那些銀絲伸向的地方是裝有嬰兒骸骨的玻璃缸底下。

老道士這才反應過來,拂塵丟入陣中化成許多透明絲帶,戎嶺重新站在前面把楚疣護在身後,那些銀絲四散不是防禦狀,而是紛紛朝着嬰兒骸骨前去。

楚疣心下一驚:「社長你這麼信我,我真的……怕啊!」

雖是這麼說,但手裏也不含糊隨手捏出法訣,也暫時抵禦住了一波透明絲帶。

藍淮顯出真身,一條黑莽圍住了嬰兒骸骨那些銀絲一個不落的扎進了巨蟒身體里。

戎嶺沒料到這個結果,很快她就發現銀絲扎進了藍淮的體內不僅看不到藍淮記憶反而是失去控制了。

藍淮在煉化銀絲,而且成功了……

那些由戎嶺指尖冒出的銀絲現在正在反撲向戎嶺。

「咳咳…靠…是真的很疼啊!」慕容月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剛才在所有人都注意著戎嶺的時候,銀絲劃破了綁着藍蛇的透明絲帶。

藍蛇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慕容月放了下來,慕容月剛恢復自由身腳沾地就直直的衝到了戎嶺身前,或許戎嶺自己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但她作為旁觀者看得真切,那些銀絲從地面伸出接觸到藍淮的妖氣時藍淮就已經有了煉化銀絲的兆頭所以才會變出真身。

戎嶺知道那些銀絲的厲害,就算藍淮只是煉化了並不懂該怎麼真正使用銀絲但銀絲也還是那個慕容月只用手稍微一碰便血花四濺的銀絲。

那些銀絲此刻生生的扎進了慕容月的後背。

戎嶺看着眼前一幕,饒是再嘴硬她也紅了眼眶有些艱難的一字一句:「慕容月!」

她以為她有能力了,她以為再也不會讓站在她身前的人倒下的……她以為的……

「慕容月……」

銀絲重新回到了戎嶺手中,她捏著那些銀絲,手心血肉模糊她像感覺不到疼一樣,在她的手腕處冒出紅光一個古老的四字毫無徵兆的出現在了她的手腕。

快要疼得昏厥過去的慕容月見這架勢有些怕,剛想說話卻是一大口血噴了出來……

戎嶺單手扶著慕容月坐下,自己則站到了慕容月身前:「楚疣!」

楚疣無需戎嶺多說舉手投足帶着狠厲直奔紙人。

藍蛇不同他一道而是和戎嶺站在一起:「藍淮!長老告訴我你瘋魔我不信,現在我信了……你必須回妖族接受懲罰,懂了嗎?」

藍淮一直沒有和藍蛇正經對上,也許心裏存了幾分舊情,但將藍蛇引進這的那一刻,他們的情分就不復存在了。

「藍蛇!道家抓走了我們同族,你,長老,那些大妖無動於衷,現在更是跟着這些道家不清不楚說到底還是不夠強大算來算去你們才是妖族滅亡的罪魁禍首。」藍淮語氣有些痛苦又有些不甘,他不覺得自己錯了,他只是想讓妖族有足夠的能力擁有足夠話語權,有錯嗎?

「不行,時間到了……大小姐再不回來就功虧一簣了。」紙人和楚疣打得不分上下,很快楚疣就讓有了壓迫感。

楚疣周身帶着妖族氣息,打出的攻擊卻是道家招式,紙人壓根防不住,只能被動的挨打。

老道士也知道時間到了,不免着急了起來,一着急嬰兒骸骨就發出啼哭。

南宮蕪就是這時回來的。

------題外話------

慕容月:我還能搶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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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有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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