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行動

異族行動

耳邊咯噔聲再次響起,葉懷君驚醒……

楚疣和葉懷君睡在一張床上自然而然的也被嚇醒。

「葉懷君你幹嘛?」楚疣的聲音像是在含在嗓子裏,有些迷糊,葉懷君摸了摸臉,全是淚痕……

那個夢讓他久久不能走出來,肩頭詭娃渾身發着暗光,楚疣睜眼被下了一跳:「葉懷君娃娃……在哭。」

葉懷君這才回神。

摟着娃娃,娃娃睜著血色的眼睛不停冒着血珠,確實是在哭的樣子,葉懷君不知道該怎麼樣胡亂抹了把臉,打開了床頭的燈。

有些刺眼楚疣偏頭躲避了一下,娃娃身上暗光若隱若現。一切都未反應過來時,房門被人砸得哐哐響:「葉懷君!慕容月不見了!」

楚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先弄清哪件事了。

最後還是葉懷君啞著嗓子讓楚疣開了門,戎嶺一臉着急:「陸文語和慕容月都不見了。我找遍了都沒看到人影,出事了!」

葉懷君看了看詭娃,最後安撫般揉了揉詭娃的臉:「乖。」

將娃娃放在了肩頭,隨手拿了衣架上的風衣套上,楚疣也是急急忙忙的套了件外套就跟在了戎嶺身後。

此時,一片黑暗中銀絲閃著幾抹光,結結實實的捆住了陸文語,小凌提着陸文語絲毫不費力的樣子高跟鞋踩在地上沒發出一點聲響,飛快的離開了雲滄道觀。

陸文語掙扎無果認命般嘆息:「異族那幫人抓了慕容月,是為了完成練陰術你知不知道?」

小凌動作不慢隱隱還有了加速的意思:「一碼歸一碼,你得先回去。」

「你瘋了吧?等你抓我回去小姑娘早就死了!她肚子裏的種……」話未說完,就被小凌打斷:「噓,是他的種就更不可能出事,所以你更要回去。」

「憑什麼?」

「就憑你把蝕骨魔衣給了奎嵐那個蠢貨。之前我睜隻眼閉隻眼,你困着詭娃我都當不知道,現在不行了,她要醒了,想清楚了她醒了就不跟我似的在這裏好好和你說話了。」小凌語氣不太好,帶着責備。

陸文語不說話了有些安靜……

葉懷君等人再次發現了之前見過的粘液,藍蛇順着氣息尋找。

幾個人大概是着急了,竟然是沒有一個人覺得哪裏不對勁。

太輕鬆了,簡直就像是故意讓他們找到,故意留下的粘液。

此時此刻慕容月正被藍淮扛在肩膀上。

「大哥,你能不能讓我自己走,我跟着你們啊!」慕容月一邊嚎叫,一邊想盡辦法在路上留下痕迹。

「不行,這樣太慢了……」戎嶺停下腳步。

「那怎麼辦?」楚疣摸不著頭腦。

「我開法陣。」戎嶺面無表情。

追蹤一類傳送的法陣道家極少會用到,一般都是像葉懷君慕容月的一樣,用作防禦或者攻擊。

也不是說不會追蹤陣法,而是這種陣法極耗元氣。

人類壽命有限修鍊到了某一程度就會因為壽命到頭化為虛無,所以很大一部分人會體內元氣撐不起陣法。

但是也有解決辦法的這個我們後面慢慢講。

「陣法?」葉懷君疑惑的看着戎嶺「異族那幫人不是善茬,你要是因為開陣消耗太大……」

「沒事,我有辦法。」戎嶺打斷葉懷君的話,手上銀絲染上紅色緩緩垂落地面,一股難以言喻的凌厲氣息在周圍散開,以戎嶺為中心的周圍一陣白光乍現。

「卧槽?」慕容月一臉懵逼的看着憑空出現的葉懷君幾人,此時的慕容月不是被藍淮扛着,而是被一條透明的絲帶捆住了周身。

藍淮戒備了起來,他可沒有料到幾個人來這麼快。

藍蛇冒出頭來:「藍淮!」

黑暗中幾個人影走了出來,是一米四的南宮蕪,南宮蕪的身後站着紙人。

南宮蕪擋在藍淮與葉懷君等人的中間:「先走。」

於濟放低聲音低着頭在南宮蕪耳邊道:「小心那個戎嶺的銀絲。」

南宮蕪點頭,身形後撤了一些,在眾人面前她太像個小孩子了。

以至於楚疣都有了能和她一戰的錯覺。

南宮蕪眼睛又圓又大卻沒有小孩子才有的光澤感,莫名讓人不舒服。

藉著皎潔的月光戎嶺盯着南宮蕪看了會,有些認真的樣子:「我應該見過你?」

南宮蕪疑惑捏著下巴:「噢?」

「你要攔我們?」楚疣發誓真不是看不起南宮蕪,而是南宮蕪的樣子儼然一個未成年少女讓人難以下手。

很快楚疣就為他的固有思想付出了代價。

「小心!」藍蛇身子綳直,如利劍般同空中冒出的黑霧相撞,而後直直的落下,楚疣一個激靈接住了藍蛇,語氣急切:「藍蛇,你沒事吧?」

藍蛇艱難吐字:「我不是要死了吧?」

南宮蕪聞言笑了聲:「放心,死不了至少目前為止。」

戎嶺戒備,手中銀絲呈現半垂半進的狀態,葉懷君手中銅錢躍躍欲試。

「哦?看到這個銀絲我應該有點印象,可我記得不該是個女的,呵有意思。」南宮蕪微微后蹲,猛得跳起眨眼就出現在了半空。

聽到這句話,戎嶺是有些發愣的,她找那個人已經很久很久了,至今為止都沒有蹤跡,她甚至也開始懷疑那個人是否真的存在……

葉懷君反應極快,銅錢凝聚成劍只在空中留下殘影,戎嶺銀線圍着幾人像是設置了一個防護罩圈住了幾人。

南宮蕪偏頭躲過在空中轉了個圈落地,但動作不停大團黑霧在戎嶺銀絲周圍徘徊,戎嶺心下一驚:「你能看出她的實力嗎?」

這話是對葉懷君說的,葉懷君凝眉搖頭,銅錢劍已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你跟楚疣追過去,我來拖着她。」戎嶺手中的銀絲隱隱有了進攻的趨勢。

南宮蕪不可避免的聽見了,她不是紙人沒有紙人那麼好對付,更是直接用動作代替語言。

黑霧無孔不入般滲進了戎嶺的銀絲內,連帶着戎嶺的指尖都冒着森森黑氣,葉懷君手中銅錢劍極快的斬斷了銀絲和戎嶺的聯繫,銀絲落地后消失不見只留下一點猩紅。

「她是不是和那個蠱蟲一樣,免疫傷害了?」楚疣小心翼翼的把藍蛇藏進了口袋裏。

葉懷君搖頭:「應該只是戎嶺的銀絲防不住她。」

「呵,你可以試試你的銅錢劍,邪道。」南宮蕪腳剛觸地就消失在了黑霧中「邪道?她在說誰?」楚疣手中捏訣,葉懷君偏頭神色淡淡的:「你們也是邪道。」

一個養妖,一個不知道用得哪門子邪術,哪怕是慕容月懷着陰種都算得邪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邪道而是道家調侃似的刁難。

「你一個異族,在這裏講邪?」戎嶺乾脆的再次變幻銀絲,銀光藏在黑霧中,像無數危險的箭雨。

葉懷君始終留着點底,一來是習慣二來是他發現了南宮蕪的實力想弄死他們很容易,現在這情況就像是貓抓老鼠的逗弄他們,很讓人氣憤的發現,但是沒辦法的他們確實是打不過南宮蕪,與其被消耗不如留點力氣逃,以防南宮蕪聽見葉懷君很刻意的沒有提,只是不停的用些小動作提醒戎嶺楚疣。

大概是南宮蕪不想玩了,黑霧一收,搖搖頭:「除了你這個銀絲,我還真看不到什麼有意思的。」

葉懷君肩頭的娃娃只有開始醒著現在已經是恢復了原狀安安靜靜的坐在葉懷君肩頭。

「噢,你養得小鬼也挺有意思的,就是沒什麼屁用。」

葉懷君虛摟一把娃娃,南宮蕪話說得讓人惱火,他無疑是冷靜的:「按你說的,攔住她,不過是你跟楚疣走我留下,詭娃的厲害你見識過。」

他想得是戎嶺比他了解異族,藍蛇楚疣比他了解藍淮他要做的就是攔住南宮蕪。

戎嶺不贊同的看着葉懷君,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墨跡。

銀絲改變線路,底下冒出白光戎嶺帶着楚疣追了過去。

「接下來,你可能得花點時間了。」葉懷君話語落下銅錢劍散出金光,發出陣陣嗡鳴,紅線纏繞指尖銅錢劍輕輕劃過指尖,指尖瞬間冒出殷紅的血液。

南宮蕪眼中冒出一抹亮光似乎是很有興趣的模樣:「呀?那就讓我看看吧。」

黑霧席捲,葉懷君金光不輸嘴中喃喃吐出咒語,腳下太極圖突現:「急急如律令敕!」

太極旋轉,南宮蕪跳起卻未能躲避,太極陣像是卸去了南宮蕪的黑霧,葉懷君雙手交叉隨即握上,手中已然不停變換:「縛!」

在南宮蕪周身金色光亮流轉,有那麼一刻她動彈不得,她也慌了,但僅僅只是那麼一刻,很快她神色就變得輕鬆,甚至染上笑意。

葉懷君手中血液不停,手指都泛著青白,眼睛一閉一睜葉懷君手中法訣又是變換,南宮蕪大笑了起來:「我當多大能耐,全身精血匯聚打出的太極陣……道家真是喜歡這一套。我很好奇你拿命搏得了幾時啊?」

葉懷君心知他撐不了多久,很快他就會因為全身精血匯聚指尖導致體內氣息亂竄七竅流血爆體而亡。

口中一股腥甜湧出,溢出唇齒……太極陣的轉動停了,南宮蕪緩緩朝着葉懷君走去,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條黑蟲好像告訴了南宮蕪什麼訊息。

「哎呀,你想找死我不攔但現在可不行……送上門來的祭品我不嫌棄多。」南宮蕪手指抵上了葉懷君頸側,那裏還在冒着金光一個複雜的圓圈印記在冷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南宮蕪飛快收回手像是被灼傷了,臉上有了些惱羞成怒的神情。

「哼,也就跳得動這一時了。」說罷,腳底太極圖被黑霧掩蓋,葉懷君像是墜入了一個無底洞,不斷的下墜直至落地,他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周圍場景逐漸清晰,寺廟外的空地嬰兒的啼哭吵得人頭疼,一條巨大的黑莽圍着玻璃缸,玻璃缸里裝着嬰兒骸骨,紅線縱橫交錯,戎嶺站在圈內身後是慕容月。

慕容月似乎痛苦極了嘴裏不斷溢出哭腔……

「發生了什麼?」葉懷君視線有些模糊。

老道士見南宮蕪回來鬆了口氣:「終於是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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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有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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