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瀉水著地

「欸？.......你是誰？」小塊警惕的問道。

「咳咳，聽好了，我只說一次：我就是.......大名鼎鼎的王朝祭司、全朝唯二的靈階魔法師、禁咒階雷系魔法的創造者、雷系魔法的代名詞——艾家·艾諾。放心，孩子，我不是和他們一夥的，我是真夢......對吧，你爸專門派來保護你們的。」這名叫艾家·艾諾的老人說道。

「好像在信中是說到了一位靈階魔法師會來保護我們，這個人的話估計可信。」小塊盯著他想著。

「那麼.......」還沒等小塊的話再次說出，便感覺身體的魔力負值有點嚴重超標了，以至於小塊的頭髮暫時變為了白色。

昏昏沉沉的，視野模糊的嚴重，腦袋嗡鳴聲四響，下一刻就要倒家了。

「小塊哥哥！」真夢驚呼道。

此時，老者化為一道電流，幾乎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直接出現在了小塊的身後將其扶住。

真夢看著眼前的一幕，驚慌得差點說不出話來，強行鎮定后才說道：

「請您就一下小塊哥哥吧......」

「小姑娘啊，你現在這一出可真不像現在的你爸爸啊，倒是與他少年模樣有幾分相似。誒，話說你是叫真夢吧，這名字我還有點熟系.......好像還與當年的老夫比過幾下子，是個東方的女孩呢。」艾諾對著真夢說著與當前無關緊要的話。

「老爺爺，請你趕緊救一下小塊哥哥吧，求你了.......」真夢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她不知道這位老者是否想幫自己，但小塊在剛才的表現來看。

「哥哥明明剛剛救了自己那麼多次，可我卻什麼......」真夢盯著頭髮變白的小塊，眼眶漸漸濕潤。

「誒呀，小姑娘，你可別哭，老夫可見不得你這個純如天使般的小臉蛋上掛著淚水。你看看，你的這位哥哥啊，不過魔力使用超過臨界值了，老夫已經在給他輸送魔力了，別擔心了。」艾諾不好意思的說道。

真夢開啟了魔力感知，見著魔力正在不斷匯入小塊的體內才放心了。

「吶，老爺爺，那.......」。

真夢剛問一半艾諾就打斷道：

「你的媽媽早就被救了，還有那個小女僕，其他的人......不是我們的義務了.......」艾諾用著深邃的眼光望著那火焰熊熊的「村莊」，淡淡的嘆了口氣。

漸漸地，小塊的頭髮開始從白到黑慢慢的轉變，但艾諾的眼神看小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小子魔力儲量這麼多嗎，不過才六歲啊，算了，這次我算是撿到寶了。」艾諾看著這個死魚眼稍顯煩人的孩子，淡淡的笑了一下。

次日清晨.........

小塊摸著依舊疼痛不已的額頭，看向了四方，發現自己正身處馬車上。

向車窗外看去，能看見美麗如畫的田園景色。

「恐怕沒人能來收這家園子了吧.......」小塊惋惜的想著。

「哥哥，你醒了.......」一旁的真夢突然醒來，揉著眼睛，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嗯，醒了.....」小塊揉著真夢的頭髮，溫柔的說道。

再看向車窗外：一隻長長的馬車隊快速前行著，這隻馬車隊正是小塊的這一支。

在小塊這個馬車的後座，小塊還看到了還在熟睡中的莉莉姆。

「這孩子昨天晚上嚇壞了吧，一會兒醒來時安慰安慰....」小塊這樣想著。

殊不知，這妮子昨天晚上壓根啥都沒看到，覺得累了就回房間去了，然後接小塊一行人的那群傢伙在小塊的家中只看到了這女僕一人，索性就也帶上了。

揉著真夢的頭髮，根本停不下來啊！越揉越爽，不大一會兒真夢也有些不耐煩了，要求小塊打住。

小塊只得作罷，又看向窗外；他知道此行的終點是加特格羅斯王國的首都——皇城。

沉思半刻，小塊在對著皇城生活展開嚮往之時，卻不知道這個城市啊：是人神並吃的。

謝麗爾再從僕從口中得知小塊已經醒了便放下了沉重的心，說實話，謝麗爾這麼多年來在受盡相思帶來的折磨后，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改過了。對於這場可能是由自己引發的農村屠殺，所殺害的那些孩子，她心中無一點愧疚之心。但聽說小塊在為了保護真夢而昏迷時，她自知這個孩子已經對自己有著非同凡響的意義了。

「那個小傢伙那麼聰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吧.....」謝麗爾喃喃道。

「欸？對了，真夢，你知道那個老頭去哪了嗎？」小塊問道。

「哦，那個老爺爺啊，就後面呢。」真夢說道。

「後面！........」小塊不禁冒了一下冷汗，剛才去看後面明明就莉莉姆一個人啊。

小塊再次往後看去，一位慈容滿面的老者坐在後位眯著眼看著自己。

「嗯？！」小塊趕忙回過頭，再次向後看去，只剩下莉莉姆一個人。

「真.....真夢，你......快看看，見鬼了啊！」小塊搖著真夢的身體焦急地說道。

「小塊哥哥，你幹什麼，艾諾爺爺不就在後面嗎？」真夢指了指後面。

小塊再次看向後面，一位慈祥的老人眯著眼看著自己。

「wtf？這尼瑪一定是魔法！真的見鬼了！」小塊在說完這句話后直接向後面撲了過去。

小塊成功的撲了個空，只得以尷尬的方式壓在十二歲的女僕身上。

此時遠處的山坡上，一位身著白色華服的少年站在山的頂端正看著車內發生的一幕。

「呵，螻蟻之輩，告訴大人吧。小塊，不過是個冒冒失失的六歲小孩而已，那些謠言大人怎麼會相信呢？」這位少年走過了山頭便消失不見了。

此時馬車內......

「走了？」小塊對真夢使了使眼色。

「嗯。」真夢點了點頭。

「誒呀我去，怎麼剛要去皇城就搞這一出？」小塊內心不斷的吐槽著。

「對了，謝謝你了，老傢伙。」小塊看著電流出現的地方說道。

電流中出現了那時的老者——艾家·艾諾。

「呵呵，孩子，長這麼大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叫我的。」老者摸了摸鬍子說道。

「祭司大人，是嗎？」小塊打趣道。

「咳咳，正經點，以後我就是你的師傅了，所以你應該管我叫師傅。」艾諾正經的說道。

「可是.....我有師傅啊。」小塊說道。

「(⊙o⊙)…」艾諾的腦袋在停頓了一定的時間后才回過神來。

「師傅........那你那個師傅是誰啊？」艾諾黑著臉說道。

「希露普斯。」小塊答道。

「希露......希露普斯！那個丫頭嗎？搞得還挺名堂的那個。」艾諾震驚的說道。

「您認識他？」小塊問道。

「嗯，那時與那個妮子過了幾招。」艾諾似乎在回味著。

「結果呢？」小塊問道。

「還用說嘛，我是靈階，她是聖階，我出了一招她就被燒焦了。不過她會的花招倒是挺多，有這麼一個師傅你倒是也不虧。」艾諾說道。

「老師說過，等階不是劃分實力的唯一標準。」

「確實，這個話如果一聽是那麼一個理，但等階相差太多那這話就是句屁話。我承認，當時的她有足夠的能力與王階強者戰鬥，但也僅限於王階。」艾諾淡淡地說道。

「哦？那可未必，您也知道，魔法這東西，不.......魔力、魔素這東西是講究相生相剋的道理的。學習魔法種類越多，代表你的綜合實力越高，你說多種魔法無法企及？那隻代表現代物種的愚蠢。」小塊反駁道。

「呵，放出此言.......」艾諾話說一半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這小子不過六歲啊，我這個古稀老者跟他較什麼勁啊？」

在察覺有些失態的時候，艾諾急忙閉上了嘴，找了借口隨便搪塞過去了。

「你這師傅你要不要吧。」

「你這師傅要熟我指定要啊。」

「你......」

就在小塊沉浸在幻想世界中時，艾諾已經將滿是老繭的手放到了小塊的頭上。

「孩子，你嘗過.......雷霆萬鈞嗎？」

「嗯？！！」

雷光乍現，在小塊的腦袋上不斷閃爍。本以為這小塊的腦袋應該像「你每次和朋友吃飯總是自己付全款——電（墊）麻了啊！」

可是雷光經過的地方，似乎有一道空間屏障護著不讓雷光靠近。

「呦，小夥子，你這魔法有意思啊，空間魔法嗎？.......」艾諾自然是沒使出一分半點的實力，但這些電流在沒有屏障的前提下，也是夠小塊吃一頓得了。

其實在小塊暈倒時，就做了一個夢：那是一個極其封閉的空間，不過那時的小塊並沒有顯出對空間封閉的厭惡，可能在兩次殺人的時候.......

就在小塊的思考到一半的時候，艾諾突然說道：

「那你既然不想，那邊這樣吧，方正我收徒這個想法是臨時興起的。」

「欸？！不對啊！這老傢伙怎麼反客為主了！！！」小塊頓時感覺局勢有點不妙。

「誒，那個，艾諾師傅，我這不徒弟一時糊塗嗎，雖然咱們師徒二人才認識一天啊........但這情誼一定是堅固如山啊，況且您在今天早上還特地的囑咐我了那麼重要的事情，要不然我這傻小子進入皇城一定犯難啊。」小塊撓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真的，要不是突然對這空間有了絕對的感知力，我還真不信他。在這山頭，在這水中，可都是人啊........要是有個強者保著我的話起碼心裡還踏實點。」小塊不自覺地望向窗外。

「知道錯了？那就跟為師說一聲對不起。」

「呵，這個老傲嬌......」小塊不自覺地吐槽道。

「好~師傅，我錯了。」小塊很有模有樣的低下了頭。

「行了，你看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幾年啊？我這準備收一個徒弟呢，只收一個，絕不多收。在昨天晚上就一直在看你的表現，很出我的預料。尤其是在那電流於水流的交雜纏繞時，屬實驚呆我了。」艾諾摸著鬍鬚，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

「孩子，我知道你醒了，在此之前，你需要知道一件事——你正在前往皇城。別看這兒水淺，這城裡水深著呢，好了回歸正題：你的身份很特殊，接下來需要你自己憑感覺演一場戲。你向外看去，在不遠處的山頭上會有一批人的，還有水裡.......」

這是清晨的回憶......

「有人正在山頭上出人頭地，有人躲在水裡噤若寒蟬。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