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 路遇劫難

六章 路遇劫難

走了多天,袁勝一路歇歇停停,對一個從未出過家門的少爺來說,這幾天的旅程讓他切切實實感覺到什麼是累。

渴了喝露水,餓了吃野果,不是在竄稀,就是在去竄稀的路上。

昨日好不容易到了一個叫王馬城的地方,在哪裡得以休整,購買了一些糧食,可惜並沒有吃多少,也不是他捨不得吃,而是吃了反而竄稀的次數更多了。

看著這些乾坤袋中堆積如山的糧食,袁勝欲哭無淚,自己幹嘛腦袋缺根筋一次性買下那麼多。

有乾坤袋倒是方便得很,多少糧食都有地方存放,但是一次性購買如此多糧食著實有點顯眼了,更何況他還在糧食老闆面前漏出了乾坤袋,看得老闆一臉震驚,覺得這怕是哪個大家族出來跑腿的雜役,一次性購買了整個家族的糧食,若是能交好日後生意自然玲瓏,可惜近年農產不景氣,新糧收成少,早就不夠賣了,可若是沒得賣,又損失了一大客戶。

糧店老闆腦筋一轉,袁勝怎麼看都像是初出茅廬的樣子,騙他一手,賣那些囤倉的壞糧豈不是一舉兩得,結果真如自己猜想一般,這少年根本不懂看糧食質量,反而還一股腦全買了下來。

修真界的乾坤袋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更何況是有空間如此之大的乾坤袋,而老闆不知道的是,這些糧食在他乾坤袋裡也就是滄海一粟,若是裝滿了,怕是一百輩子袁勝都吃不完。

望著黑紗遮面遠去的袁勝,這糧店老闆突然升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若是他發現回頭找來算賬,那可是得不償失,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出了王馬城,白日袁勝斗笠黑紗遮面低頭步行,夜裡披上皇隱蟬衣得以蹭車趕路,可一覺醒來就蒙了。

「卧槽!這是……王馬城?」

原來車夫把貨物送到鐵騎城就連夜趕了回來,並未在鐵騎城多做休息,天剛亮就又回到了王馬城中,不曾想袁勝這辛苦了兩天的路程就這樣回到了起點。

這事和誰說去啊,袁勝一臉苦瓜相,換回一身素衣斗笠黑紗遮面。

「唉~看來得重頭再走一次了。」

跳下馬車頂,袁勝卻看著那匹吃著草料的馬兒入了神!

「我怎麼那麼笨,有馬不騎非要走路,袁逢要是知道怕是又要笑話我了。」

進了一處規模龐大的馬廄,袁勝一眼就盯上了一匹壯碩的白馬,身形完美,怎麼看怎麼喜歡。

那賣馬的馬倌看袁勝衣著華貴又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匹白馬,就知道指定是來了個財主,這一開口就要價三十兩,而且還是黃金,本以為袁勝會講講價,問問這麼貴的原因,自己可是謊都編好了,哪知人家手一揮裝著三十兩黃金的小袋子就出現在自己手中,這一看就是一個大冤種,最後連馬具上還敲詐了十來兩黃金,這賣馬的可謂是賺了一大筆,捧著黃金高興不已,還未回神,袁勝早就騎著白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袁勝可不敢再亂買糧食了,這次走街串巷買走了所有小販的餅子,看看乾坤袋又是一座小山,這才滿足的騎著白馬向城外趕去。

馬廄主人剛從外面回來就看見賣馬的夥計一隻腳搭在桌子上,一臉的得意,還沒開口問,那賣馬夥計急忙起身,一臉興奮的告訴馬廄主人,今天做了筆大生意。

「弼馬溫,今天可是來了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出手那叫一個闊綽,我敲了他三十兩黃金,那少爺手一揮眼都不帶眨的就買下了我們馬廄里最精壯的那匹白馬。」

「哪匹最精壯的白馬?」

「就是前些天你牽回來的那一匹啊。」

馬廄主人心中一驚,急忙去查看,果真前些天他牽回來的那一匹白馬不見了蹤影,一瞬間雙腿不聽使喚,整個人癱軟在地。

那賣馬的夥計急忙來攙扶起馬廄主人,而馬廄主人非但不感激還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你!你啊!我該說你什麼好,你等著謝罪吧,那可是一匹龍馬啊!你賣了不說才賣了三十兩黃金,你說吧該怎麼給龍少爺交代!」

「龍……龍少爺,您是說龍家少爺,龍成?」

「那鐵騎城難道還有第二家姓龍的不成?」

「馬爺,那您,您說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你還快不帶人去追,那龍馬可是馬中龍鳳,出了名的快,你要是追不回來,叫你家裡人等著收你屍吧!」

然而另一邊的袁勝騎著龍馬,早就不知道飛奔出去幾百里了。

「這壯馬跑得就是快啊,只用了幾個時辰,就回到昨晚我乘馬車的地方了。」

到了此處,天色漸晚,袁勝可不像那個黑心的馬車夫,讓可憐的小馬連夜趕路。

眼見四下無人,袁勝連忙進入叢林把馬拴住,在心中一念,一頂華麗的帳篷就從乾坤袋裡跳了出來。

袁勝雙手叉腰,心中想著是該舒舒服服睡一覺了。

那馬車頂的顛簸,可是害他做了不少噩夢,鑽入帳篷,這便沉沉睡去。

是夜,夜禽咕咕的叫著,袁勝正睡得香甜,忽然一陣怪叫把他驚醒,夜禽都被嚇飛了,那白馬也受了驚,竟是扯斷繩索跑了,看著斷裂的繩索,袁勝只覺不應該買這麼精壯的馬,倒是並未心疼花了不少錢。

又一聲怪叫傳來,原來是一個少女的聲音,袁勝急忙趕了過去,躲在樹林邊袁勝看到一群手持火把的黑衣人抓住了一個白髮老人和一個戴著面紗的紅衣少女。

尖叫聲正是少女發出的,或許她想叫救命但慌亂間,只剩下了撕心的大叫,袁勝自知自己一人,是不可能打過那麼多人的,雖然這些人並不是修士,但是他們體格健壯,一拳怕是都能打死一頭牛。

老者被拉到一邊,一個黑衣人一手按住少女的雙手,另一手捂住少女的嘴巴,只用面巾上能漏出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少女。

少女一時間淚流滿面,她哪見過這種場景,后一秒黑衣人直接抓起少女的脖子抓小雞一般把少女抓了起來。

「老東西,快說!有沒有見過一個身穿青衣,黑紗蒙面,身高七尺左右的可疑少年?要是不如實回答,您這孫女怕是要讓你給燒香了。」

老者當即掙脫束縛跪了下去。

「英雄饒命,英雄饒命啊,老夫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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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從鐵騎城出來,路上未曾見過此人,求求英雄放了我們吧,我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其中最精壯的黑衣人,恐怕就是他們的頭目。此人本想一巴掌扇上去,卻被其中一個黑衣人攔了下來,「大哥,昨夜我就是在這附近跟丟那小子的,明明天色才剛降下來,上一秒他還在路上,下一秒就像空氣一樣蒸發了,我猜這小子莫不真的修士吧,我們黑衣幫雖然身強力壯可若他真是修士,只怕我們難以招架啊。」

「滾開蠢蛋,要不是被你跟丟了會有這麼多麻煩事嗎,那可是能裝下一人份三年糧食的乾坤袋,拿到那個你們這輩子都不必發愁了。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附近找找線索,老三你把他們綁起來丟樹林里去。」說著並在脖子上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這一刻袁勝才明白過來,原來這群黑衣人找的正是自己,青衣黑紗遮面,乾坤袋,三年的糧食,七尺高的身材,這些無不是在說自己,怪只怪在外人面前露了財。

「不行,不能因為自己的愚蠢,害死那對祖孫。必須做點什麼,不然只怕這一輩子都要良心難安了。」

「正好他們分開查探線索,可以乘這個機會逐一擊破。」

袁勝雖為一介凡人,但他瘦小的身體更方便在茂密的樹林間穿梭,更何況還有逆天的的皇隱蟬衣,在這種環境中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一個黑衣人在一處樹下發現了一塊青衣碎片,剛想喊叫,卻只聽樹葉一聲沙沙輕響,抬頭查看隱約一團黑影出現在高處,還未看清是什麼,這名身材壯碩的黑衣人便被重擊腦門昏死過去。

扯下這個人的面巾,堵上了他的嘴巴,把他的手捆在樹上,最後熄滅火把,袁勝便起身去尋找下一個目標,這一番動作行雲流水,如同高手一般,一點也不像一個普通人。

其實袁逢自幼習武,雖然不同於修道,但是舞刀弄槍還是很有一套的,而袁勝時常在袁逢左右也學得一招半式,不過他體力不佳,通常比劃幾招就無力再揮舞刀劍,若是不能極速解決敵人那他就會瞬間落入下風,搭上自己的小命。

另一個黑衣人走到一處溪流邊,火光映射著一灣靜水,黑衣大漢正仔細打量著水中的自己,心中所想是蒙上面自己還是依舊如此帥氣。

突然只聽身後嗖的一聲,還好黑衣大漢眼疾手快,接住了從背後丟來偷襲的石頭。只見他正得意,手臂瞬間被冰封,隨後他吃痛的後退一步,跌倒向溪流中,溪流濺起的水花觸碰到他的手臂,瞬間結冰,落下的碎冰更是使得整條溪流如在寒冬時節,溪水全部結凍。

袁勝看到此等景象也是驚大了嘴巴,地級的冰皇靈芝還真是不簡單,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用那個藍白相間的盒子把這塊「石頭」夾了起來,放入乾坤袋中。

他本想先去找那對祖孫,卻並未發現被那個叫老三的黑衣人帶去了哪裡,想到時間拖得越久,祖孫遇難的可能性更大,袁勝便加緊了腳步,繼續尋找。

一處深林有篝火炊煙裊裊,篝火上還架著半隻吃剩的烤野雞。所謂飯飽思淫-欲,這個叫老三的黑衣人吃飽后,竟是當著祖孫二人的面脫下了褲子,徑直走向那名靠著樹的紅衣少女。黑衣人兩隻手比劃著抓捏的動作,嘴裡還說著威脅紅衣女子的話:「若是你乖乖的聽話,我就放了你們祖孫,若是不從,我現在便殺了你爺爺!」

紅衣女子閉緊雙眼,全身顫抖緊緊貼著他身邊的老人,老人瞪大了眼睛,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只可惜被堵住了嘴,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黑衣人玩弄著他的祖根,只差兩步便要撲倒少女。正覺歹意要得逞,忽然祖孫二人的樹后跳出一個黑衣遮面的男子,雖然換了一身行頭,但是這幅模樣他怎麼能看不出來,這就是他跟了一路的袁勝。

此時袁勝手握利劍,徑直插向黑衣人,這個距離太近了,袁勝更是偷襲,黑衣男子一瞬間感到心驚膽寒,此劍來得根本防不勝防。

黑衣人本能雙手護胸,可下一秒,他只覺小腹一股暖流,鮮血腸子失去束縛掉落一地,黑衣男顧不得疼痛,徑直撲向袁勝。

袁勝身材纖瘦,自然是比壯漢靈活,本能的側身躲避,黑衣人卻被自己的腸子絆倒。

袁勝眼疾手快,本能得刺向黑衣男的脊椎,黑衣男本就腹中失血,跌倒時便徑直昏死過去,哪怕袁勝不補刀,黑衣男也不會再有生還的可能。

好在袁勝在遠處看到升騰而起的篝火煙霧,急忙趕來不然只怕此時少女已經落了難。

這事快得就發生在一瞬間,老人目睹了整個過程。身旁的少女卻因為害怕閉上了眼,所以未看見如此血腥的一幕。

袁勝忍住做嘔,取出一件布衣蓋在黑衣人身上,這才鬆開祖孫的繩子。

撲通二人接連跪下。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不知是第一次見殺人的慘狀,還是被繩索捆綁了太久,老人腿腳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在袁勝和少女攙扶下才勉強站起身來,站起的瞬間老者的褲襠更是流出滴滴液體,他是真的怕了,手架在女子的肩上,不讓她看到袁勝身後血染布衣的屍體。

袁勝也不與祖孫多寒暄,正要進入樹林,老者急忙叫住了他,「少俠請留步!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袁勝停住腳步,他自然不可能把真名告訴這對祖孫,「不必叫我少俠,我叫雲月生!」

「不知雲少俠要去何處,你殺了他們的人,黑衣幫肯定不肯罷休,聽黑衣人的言語您要去往鐵騎城方向,不如你我同路,老夫家住鐵騎城,可為少俠提供一些方便。」

袁勝頓住了,這片森林確實雜亂,恐怕自己幾日都走不出去,不如就先跟隨老者出去了再說,更何況他二人因自己受牽扯進來,雖是一時脫險,可保不齊還會遇到黑衣幫的人。

「如此也好!」

老者聽雲少俠答應,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落地,這黑衣人殘暴不仁,若是再遇到,只怕自己這身老骨頭就算拚死,也保不住自己身旁的少女,若是有他同路,也可護得一路平安。

「雲少俠,老夫公孫程,此為老夫女兒公孫梨花,今年十三歲許,此行本是去往天城的附屬小縣水心城,不曾想竟是遇此逮人,此行失去馬車,也只好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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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返,還多謝少俠救命之恩,老夫無以為報,不如將小女許配給……」老者一手搭在袁勝的肩頭,緩緩說到,不知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被嚇得結結巴巴。

袁勝可是皺緊了眉,本以為是祖孫,不曾想是父女,如此白髮的年紀才有女兒十三歲。自己也才比她大一齡而已。

正當老者說到想吧女兒託付給袁勝時,袁勝打斷了他的話,「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可不敢攀附鐵騎城大名鼎鼎的公孫世家,更何況並非是我救你二人,而是我拖累了你二人下水,差點因我而亡,我對你二人歉意更多。」

「無妨,本就惡人當道,我們小小凡人又能如何,也大可不必在意什麼大名鼎鼎,不過是虛名罷了,若是少俠不介意,我公孫程說話自當算話。」

袁勝本想回絕,但一時啞了口,與人交際不多,一時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身旁的公孫梨花竟是羞澀的低下了頭,不知她心中如何所想。

突然前方樹林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三人緊張的停在原地,袁勝急忙熄滅了火把,蹲身獨自往前探去。

沒了照明四周漆黑一片,只能徒手摸索著向響聲慢慢靠近,此時與那聲音已經近在咫尺,好像是兩人在原地踩踏乾枯的樹葉,袁勝緊緊握住鐵劍,另一手緊緊握住夜明珠,一瞬間的突襲絕對能解決掉一人,另一個在在刺目的光芒下會有短暫的停滯,如此也能快速解決。

袁勝做好準備,舉著夜明珠從樹后跳出,可映入眼帘的並不是黑衣幫的人,而是那匹落荒而逃的膽怯白馬,此時馬繩正被刺樹樹枝絞住掙脫不得,這才會有焦急踩踏樹葉的聲音。

袁勝見白馬倒是欣喜若狂,可白馬見袁勝那可是嚇了一跳,朦朧的黑夜中一抹刺目的白光突然出現,別說白馬哪怕是仙人都得一哆嗦。撅起的后蹄差點蹄到袁勝腦袋,這要是被踢到指定得變成袁逢那樣。

好在袁勝的反應能力很強,躲過了馬兒的攻擊,一會後才安撫好受驚的馬兒,公孫父女聽到動靜也急忙趕了過來。

公孫程看到馬兒眼睛都瞪大了,這匹屁股帶個梅花斑點的白馬,他閉著眼睛都認識,驚訝的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雲少俠,不知這白馬……」

「哦,這是我在鐵馬城花了三十兩黃金買的,是不是很壯碩,你們遇難的時候它被叫聲嚇跑了,沒想到還能找到它。」

「三十兩黃金?」

「我知道比普通馬要貴上不少,不過喜歡的東西花點錢也值得。」

「不,我是說這馬居然只賣三十兩黃金?少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馬?又知不知道它的來頭?」

「這白馬,難不成還有什麼不小的來頭?」

「邊走邊說吧,剛才的動靜不小,以免被黑衣幫發現了。」

「這白馬名為龍馬,龍本是遠古生物如今已滅絕,記載龍的角似鹿、頭似牛、眼似羊、嘴似驢、腹似蛇、鱗似魚、足似鳳、耳似象,樣貌就像是人為拼湊出來的生物,龍性為剛,極其暴戾,貪性也。也不知這龍馬與龍有什麼淵源,龍馬體內流淌著一部分龍的血脈,雖然微乎其微,但作用卻是極其之大,龍馬比之普通馬速度上,力量上,身形上,各種方面都要強上太多,可謂是馬類王者中的王者。龍馬極其難以馴服,可若是馴服了日後進階變化形態,血脈將更加濃郁,那能力也就成數倍增長,最終甚至有可能幻化成龍,不過這幻化成龍的概率幾乎不太可能,它稀有就稀有在有龍脈這顆種子,所以我才說雲少俠你三十兩黃金買一匹龍馬是走了天大的運!」

「可是,這匹龍馬卻也最不應該被你買到,因為他是鐵騎城龍家少爺龍成從域外托關係購買而來,龍馬昂貴程度超乎想象,我公孫家自認不缺錢,可要我十個公孫家的財產也買不到這一匹龍馬,也不知這龍成是花了什麼代價才弄到這一匹龍馬,但對他而言絕對的寶貴,若是他知道這龍馬三十兩黃金就被買走只怕翻遍這星崖大陸也得找出你來,所以這龍馬可是燙手的山芋,少俠務必要謹慎行事。」

天蒙蒙亮,一行三人終於穿出了林子走到了大路上。

雖然是大白天,但也怕身後一眾黑衣人追來。公孫程一夜山野鑽行,早已腿軟無力,為了走的更快袁勝讓公孫程騎上了偽裝過滿身泥濘的「黑」馬,公孫小姐更是疲憊不堪,可她卻不願意騎上馬,還是低著頭,走在袁勝的一側,凌亂的頭髮錘下,遮住臉龐,不時透過髮絲偷偷的看袁勝一眼。

忽然袁勝撇了一眼公孫小姐,公孫小姐也似有感覺般看向袁勝。公孫梨花臉上的面紗早被樹枝颳走,她自己都忘了有面紗這回事,她就這樣奇怪的看著袁勝,也許在猜想面紗下的男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而此時袁勝瞳孔放大,雖然公孫小姐只有十三歲,但正是如此,小圓臉顯得稚嫩無比,咬住櫻桃般的下唇,彷彿能勾走人魂,臉上的幾塊淤泥,頭上的幾片枯葉也遮不住誘人的少女面容。

袁勝差點沉浸在這面容中,他低下頭想起了他此行的目的,可不能因為一個女子而忘了計劃。

不知覺,相比少女的容顏,記憶中的姐姐好像更動人幾分,袁勝在心中胡亂想到。

「雲少俠,你能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嗎?」

那聲音輕輕柔柔,如一片暖陽融化寒冬的雪,如一陣春風吹入耳朵,又舒服又讓人緊張。

「不行!」

「好吧,我爹爹常說英雄都是不能露面的,連身份都不能說,雲月生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袁勝只回頭看了一眼睡著的公孫程,沒有回答她的話。

好像不說話就是默認一樣,公孫梨花也沒有再追問。

「我叫公孫梨花,你叫我梨花吧,小梨花也行,這段時間我家裡也開了好多梨花,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爹爹很嚴厲的,平時都不讓我和陌生人說話,尤其是陌生的男人,他現在睡著了我才敢和你說話的。」

「你的小馬真好看,你有沒有給它取名字,小白?大白?屁股有個黑色的梅花印,不如叫梅花吧!好不好!」

「我喜歡放風箏,你呢?」

「你從哪來,又要到哪去?」

「你多大了?你有喜歡的人嗎?」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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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道之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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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 路遇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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