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意外橫生(2)

7.意外橫生(2)

是之前火車上那個說自己是打工人的小夥子。

「自然是記得的。」烏祁不動聲色的挪開對方的手。

「哎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啊,」對方見烏祁的神色寡淡,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你總不會是因為我之前說自己是打來這裏打工的所以才不高興吧。」

「你居然還會說謊啊。」薄燕笑了笑。

「怎麼,」黑皮美人驕傲的挺了挺胸膛,「那我總不能說,我是killer里的五大頭目之一的viper吧?」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神色有些激動,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烏祁會覺得我是一個奇怪的人吧?」

這與烏祁在火車上攀談的那個青年相差甚遠,烏祁再次打量了男人,他的皮膚較黑,不似常人一般,但是膚質細膩精緻,有光澤流動,一雙眼睛帶着風情萬種,獨領風騷。比起之前老實巴交的樣子,現在的他更加自信耀眼,沒有刻意的偽裝,舒適自然,引人注目。

「您自己把話都接完了,我還說什麼啊,」薄燕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頭對烏祁說:「別理他,你想吃什麼直接按著菜單點。」

「好歹我也是你上司,你就這樣跟我說話?」男人故作不悅,眼底的笑意卻是藏不住的,可見他並沒有將薄燕的「無禮」放在心上,他將自己的飯菜端到薄燕和烏祁坐下的這一桌上自然而然的坐了下來:「不要以為有燕邪罩着你你就這麼囂張啊!」

「哇,不敢不敢。」薄燕佯裝害怕,「不過前輩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吧。」

「當然不會~」男人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他轉眼看了看正在認真點菜的烏祁,煞有介事的說着:「你點的那個可不好吃啊,來這裏的誰不點一個麻小啊?」

「我不能吃辣。」烏祁拒絕了。

「那好吧。」男人聳了聳肩,嘴角掛着些漫不經心的笑意,他一手托著腮,一手拿着筷子夾菜,吃飯的樣子比較斯文,「不過烏祁好像對我一點都不好奇啊。」

「好奇?你不是說你是五大頭目之一的viper嗎?」烏祁選好的飯菜,轉身交給了旁邊的服務員。

男人的表情有一絲的龜裂,「你就不好奇我叫什麼嗎,」他濃眉微皺,「就是說叫什麼名字啊?」

可是烏祁現在只想吃飯。

「好吧,」烏祁笑的有些僵硬,「請問前輩貴姓?」

「這還差不多嘛,」男人驕傲的仰了仰頭,「我橫不更姓,坐不改命,時硯是也。」他說着還在桌子上給烏祁比劃着是哪兩個字,原本輕浮的神色竟是多了一分認真。

時硯。

烏祁默念這兩個字,這名字和眼前的男人並不是多麼般配,男人長的野性十足,邪魅中帶着些許並不讓人厭煩的輕浮,而這名字卻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感覺,到也算是相差甚遠了。

時硯正想再說什麼,卻見烏祁並沒有多在意的樣子。而是正認真的吃着端上來的飯菜,動作很快卻是有條不紊的,可以看出來教養不錯。

「你壓根兒就沒在聽我講話吧?」時硯像是生氣了,他略顯埋怨的看向烏祁,神情中充斥着責怪之意。

薄燕彎了彎唇:「前輩也不能不讓人吃飯啊,烏祁下火車來這裏之後都沒有進過食了。」

「什麼?」時硯看向薄燕,「你是再給烏祁『開罪』嗎?」

他的眼底帶着驚奇與躍躍欲試的興奮,就好像發現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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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硯,開玩笑也不要太過分了。」薄燕拍了拍他的肩膀,帶着些警告的意味,「快吃飯吧。」

時硯象徵性的扒拉了幾口飯:「哎,你們坐車來的吧,一會兒帶我一起回去吧。」

「前輩不是坐車過來的嗎?」

「當然不是,我去做任務了,你不是知道嗎,」時硯忽然壓低了聲音,嘴角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最近魔物很猖狂啊。」

隨即他看了眼吃的津津有味的烏祁:「你說是不是啊,烏祁?」

什麼?

烏祁當下一驚,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心裏不由有些慌張,面上卻是波瀾不驚:「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哎?」時硯一臉驚訝,然而烏祁卻清晰的感受到了,對方的這種情緒並不是發自內心的,「你不知道嗎,你當時不是也在火車上嗎?」時硯臉上不自然的紅暈再次顯現,「當時下等車廂被放棄的時候,那壯觀的場面,我到現在都難以忘懷呢!」

「要不是當時我逃的快,可能我也會死在哪裏吧,」他面上並沒有一絲恐懼顯現,甚至可以看出來他有一絲興奮,「你說是吧,烏祁?」

為什麼要這樣說?

時硯是什麼意思?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啊。

「……嗯……」

「得了吧,烏祁這幾天一直過的都戰戰兢兢的,你就別讓他去回想這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了。」薄燕對這種事情顯然已經習以為常了,「吃完了嗎,吃完就走吧。」

「好啊。」時硯也不客氣,自然而然的跟着兩人上了車。

時硯很健談,有他在根本就不可能沒話聊,當然偶爾他也會語出驚人,但是一路聊下來,烏祁原本懸著的心卻是鬆了松。

可能不是故意那樣問的。

不過當時,明明是他們現在車上遇到的,為什麼killer的leader卻讓薄燕來找他,而不是讓時硯呢?

「當時我還有別的任務呢,而且我當時也沒有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你啊。」

烏祁聽到時硯的答覆,才發覺自己剛才竟把內心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所以,薄燕你當時是怎麼確定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啊?」

「因為異能的波動。」薄燕抬眼看了他一下:「異能者在危機時刻會覺醒異能保護自己,當時你殺了劫匪的時候,那種氣息就散發出來了。」

「這樣啊……」烏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所以你們一開始就知道我是異能者嗎?」

「對啊,不過也沒有非要讓你覺醒異能,只是顯然你已經被人盯上了,擁有了異能之後你自己就有自保能力,萬一遇到危險也不用那麼害怕了。」薄燕淡淡的說着。

「那你們……」這時一聲巨響發出,有什麼東西砸在了車子上,整個車身都在顫抖,車窗上忽然沾染上了打量的鮮血,車窗半開着,一部分的血沫濺到了烏祁臉上,濃郁的血腥味瞬間充斥了他們的鼻腔。

「怎麼回事?」饒是時硯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下了車,發現車上此時正躺着一女人,此刻已經沒了呼吸,時硯從車上拿出了一次性手套,撥開了女人糊在臉上的長發,眉頭一皺。此時烏祁和薄燕也下了車,他們所在的地方正是killer總部大樓下。

也就是說,有人在killer本部行兇殺人。

但是讓烏祁震驚的,還是死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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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那個治療自己的人……嗎?

此刻燕邪也從本部大樓里出來了,他還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看到死者的時候也並沒有多驚訝,他安排人將現場處理乾淨,除了和時硯說了幾句話以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烏祁和薄燕一眼。

正當燕邪和時硯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一直低着頭的烏祁忽然伸手拽住燕邪那隻帶着皮手套的手。

「你……難道不報警嗎?」

燕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報警?我看你是還不夠了解青口港,如果警察會管的話,你來這裏的第一天就會被壓入大牢。」

「組織之間的事情警察不得插手,這是青口港不成文的規矩。」男人優越的五官上浮現了些許的不耐。

烏祁卻沒有鬆開手,他死死的盯着燕邪,不願錯過他的任何一個微表情:「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厚葬她,安疏是孤兒,我們就是她的家人。」

烏祁的神情不太對勁,他仍是不肯放手。

「可是……可是她分明就是被謀殺的啊!」他的聲音有些大。

「你有什麼證據嗎?」燕邪偏了偏頭,「現在種種跡象表明她是自殺的可能性更大。」

「才不是!」烏祁搖了搖頭,女人笑靨如花的面容此刻仍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知道自己失禮了,他現在的行為也有些不可理喻,但是這兩天發生的一切向一座大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做什麼的,但是短短兩天,他夢見自己被魔物殺死了,夢境真實的讓他恐懼,他殺了人,儘管那是綁架他且準備要他命的劫匪,他被骷髏人攻擊,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甚至他發現自己和正常人不一樣,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壓在他身上,而女人的死正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再也忍不住了。

「她分明,她分明剛才還在跟我講話!」

「所以呢?你能預料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嗎?如果你對這位小姐有好感或心存感激,你懷疑她的死亡是別人的陰謀,你就該去查找證據,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無能狂怒。」

「那你呢?你什麼都不做嗎?」

「我應該做什麼嗎?」

烏祁的聲音有些更咽:「她好歹也是killer的人,你怎麼……!」

看着烏祁情緒不對,燕邪不打算跟他多說什麼,他將手從從烏祁的手中抽出來,卻沒想到烏祁抓他的手實在太用力,原本燕邪戴在手上的皮手套被烏祁硬生生扯掉了。

烏祁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就連原本抱着看熱鬧心態的時硯此刻也難以平靜。

薄燕下意識就衝上去想要把皮手套撿起來遮住燕邪的手,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原來燕邪戴着皮手套的那隻手,是一隻機械手。

所有人都看見了,原本嘈雜的聲音在此時全都消失殆盡。

時硯不由想到,第二次看到燕邪的樣子。

當時他一整條機械臂都裸露在外,他的身後是數不盡的追隨者,他們大聲高呼:「無冕之王!無冕之王!」

然後,他看見,那位眾人口中的king,面無表情卻又虔誠的拜倒在那人之前。

「我燕邪,自願加入killer,願為您效犬馬之力,萬死不辭。」他在諸多擁護者不解的神情中,向那位梟雄,低下了頭。

無論周圍的人用什麼樣的目光去打量他,他都波瀾不興。

正如此刻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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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崩壞的世界獨自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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