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終入深林

「呵！」

老人屋外，無塵拿著一把從屍體上搜來的鐵劍正在不斷練習刺劍，似乎已經練了許久，他的身上已經是揮汗如雨，昨夜的屍體也在一夜之間消失了痕迹。

老人則拿著個旱煙坐在一旁，翹起二郎腿，仔細端模著無塵。

「嗚～小子，你昨夜說你想參加半月之後的大比？」

老人享受一般的吐出一口煙雲，眯著眼睛看著無塵。

「嗯！」

「哎呦！那可是個麻煩事，指望半個月學劍能學出什麼幺蛾子？」老人似乎對無塵並不抱有希望。

「前輩，不知你昨夜為何救我，還願意教我習劍！」

這已經是無塵今天第十一次問老人了。

「興趣所致。」

老人每次都是如此回答，似乎並不想說太多。

「……」

無塵接著練劍，便再也未發一言。

「你且呆著，我去武館看看！」

半響，老人起身，背起雙手哼著小曲朝著武館走去，只留無塵一人待在院落。

……

「洪老，多謝了！」

走了許久，老人背後突然傳來女子聲音，似曾相識。

「小姐不必客氣，我只是回饋小姐恩情罷了，不過，小姐既然想相助那小子為何不親自現身？」老人轉身對女子作禮，十分恭敬。

女子身著白衣，臉戴白紗，氣質非凡，如同出水芙蓉，絕非凡人。

「一些事，欠了他，這次從仙山回來就是想要補償的。對了，他練劍如何？」女子似乎不想說多少，了了結束話題。

「根骨極佳，習劍半天頂我那些弟子半月！可惜錯過了修武最佳時機，以後成就註定有限！」老人滿臉遺憾，儘是惋惜。

「那他半月之後大比可勝否？」女子皺眉，反口一問。

「難！」老人想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個難字。

「難嗎？」女子抬頭自語，若有所思。

「好吧，這幾日辛苦洪老教導，多謝了。」女子說完，微微點腳，轉身飄離。

「哎喲，還是修仙好啊！都不用走路了，風濕病也不礙事了吧？嘖嘖嘖……哎呦，我這老胳膊老腿。」老人看著女子飄離滿臉羨慕。

「呵！」

另一邊，無塵依舊練劍，眼神堅定，招招皆是用足了氣力，彷彿身前便有仇敵，竟然直接與空氣對砍了起來。

就這樣，一直來到了深夜，無塵依舊不肯放下手中之劍，實在難以想象，短短一天剛做好的劍柄就已經被他留下的汗水蹭的發亮。

「莫非是她？臨天武館的確隸屬於城主府，否則洪教習不會白白教我。」無塵拿著鐵劍坐在台階上不斷的比劃著圈，似乎極為在沉思著一些東西。

似乎整理清楚，無塵站了起來，拿出白玉匕首，在院落的泥土上刻下了一些話語，隨後拿起木劍就朝著其他地方走去，不知去哪，卻也不會呆在這裡，他贏的只是一把白玉匕首而已，除此之外，他再無想要。

……

「這小子，唉，真不知說何是好，受人恩澤又不會少一根毛髮。」老人回來后便看到了院中所刻的字，搖搖頭，嘆氣的走回屋內。

無塵一路狂奔，直至出城，目標直指城外野林。

「若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劍法，便只能去廝殺了，沒人的話那就是野獸了！」無塵看著眼前叢林，掂量了一下鐵劍，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便一股腦的跑了進去，不進去他怕他一會便會產生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