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偷學始末

「煩死了，接下來該去幹啥啊～」無塵在街上一直在漫無目的的遊走，看著周圍熱情高漲的一眾少年，他越來越開始心慌。

「快看！城主府來人了！」不知周圍是誰叫喊了一聲，吸引了眾人目光。

無塵尋聲而去，原來是一眾府中奴僕在告示板粘貼告示。

「大比時間已定！半月之後，城主府門之外，設一擂台，擂台前三即可去參加仙門大比。」

果然，有熱心群眾就是好，還沒去看就知道告示上面寫的是啥，無塵不由低笑。

「啊？！打的擂台賽，這不是完全沒希望了嗎？」無塵看著周圍到處英姿勃發的少年，不由苦惱。

「不行，還有時間，還能來幾招，這是唯一的機會了。」無塵一咬牙，目光堅定的朝著臨天城某座武館走去。

俗話說得好，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

「呵！哈！」

臨天武館，一眾習武少年正在整齊練武，一招一式都十分幹練。

「腰馬合一，氣成丹田！你們要記住，武術是用來殺人的，不是讓人觀光的，你們的每一拳每一腳都要用足力氣。」少年一旁，一位皮膚黝黑的年老武師正在指導他們。

無塵則趴在館外窗戶，觀看著少年的一舉一動。看起來輕車熟路，明顯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以前被人欺負完之後他都會來這裡，期望可以學個一兩招打回去。可每次睡一覺起來就都忘乾淨了。

……

「好！停下，我來給你們演示三式拳法，一定要用心去學！明白了沒！」半響，武師叫停了少年們，撥開一塊空地。

「明白！」少年齊聲吶喊。

「這三式拳法是城主府傳來，你們一定要用心學習，將來好入城主府當職。我們追求不了那些個仙人移山填海，不過自保能力還是要有的。」

話畢，武師雙腳撥土，畫出一個大圓。

「呵！猛虎開山！」

只見武師單腳向前，身體隨著向前轟出一拳，隨後再接一拳，拳拳到位，連擊七下才停。

隨後翻身沖拳，竟然打出了一絲拳聲。

「落石沖拳！」

武師借力，凌空躍起，隨後執拳而下，猛砸地面，猛烈的衝擊在地面留下了一個碩大的拳印。

「雲開霧散！」

武師翻身躍開，單腳觸地，猛烈向前，一拳直接將面前的木樁輕易砸開。

「哇～」

眾人無不驚訝年老武師的破壞力，這沒有幾十年的功力很難做到。

「看清楚了嗎？這三招練好足夠應對三五個普通人了。去練習吧！」

「是！」

不知是巧合還是意外，武師說完正好看向了無塵所在方向，不過馬上便轉移目光，躺在一旁的滕椅上眯著眼睛喝起了茶。

無塵趴在一旁若有所思，不過回過神后便轉身離去。

無塵走到了武館不遠處的一處空地，這裡來往人十分稀少，是一個練拳的好地方。

無塵依照剛剛武師的模樣，擺好架子，揮舞起拳朝著前方打去，激起了一地灰塵。

……

直至傍晚，無塵已經是汗流浹背，不過他依舊沒有停下不停的揮舞著武師三式，十分認真，看樣子似乎已經極為熟練。

可不知，一名拿著小紫砂茶壺的黝黑老人已經在一旁看了半天，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拳的力量不夠，腿部發力，以拳帶身！」老人突然發話指點起來了無塵。

一旁疲憊的無塵依照話語發力，果然發現了拳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隨後更是連起來了後面幾招，結束練習。

「好厲害，沒想到這拳居然這麼強。啊！不對！誰在說話？」無塵後知後覺，環顧起了周圍，只看到了一個黝黑老頭。

「請問，您是？」

「怎麼，中午才學過我的拳，晚上就不認識我了？」老人眯眼一笑，顯的十分慈祥。

「啊？您是那個武師？」

「嗯。」

「對不起，我偷學了。」無塵看了一眼老人，十分愧疚的低下了眼，畢竟自己已經偷學好久了。

「偷學？哈哈哈，你只看了招式，沒有聽到我之後的講解怎麼能叫偷學呢？」老人打了哈哈，一臉平和的看著無塵。

「哈哈哈，小子，有沒有興趣陪我去家裡喝一壺，老頭子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喝酒咯！」老人轉移話題，向無塵提出邀約。

「啊？這…真的可以嗎？」無塵很驚訝，這是很久以來第一次有人邀請他入家門。

「當然，你學招式的幹勁比我的那些學生的幹勁大多了，就當給你的獎勵，隨我來吧！」老人抿了一口茶水，走在前面為無塵帶路。

不諳世事的無塵呆在了路上，不知如何是好，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遠處屋頂，幾名背刀的黑衣人則暗自惱怒，這名老人實屬壞了他們計劃。

「回去報告郎隊長，那個洪老頭出來礙事了！」黑衣領頭人帶著屬下直接撤出無塵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