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呼延灼

第68章 呼延灼

張叔夜和武大各有算計,到最後的勝負都要經過實力的碰撞,才能決定最後的結果。

呼延灼身為開國元勛呼延贊的直系後人,一直肩負著振興家族榮光的重任,他不但志慮忠純,而且驍勇善戰,對自己秘傳的連環馬之法極為推崇,甚至到了盲目自信的程度。

因此,他這一次把勝負的砝碼全部壓在了連環馬上面,企圖用這一秘密武器一錘定音。

可惜,武大卻已經探知了他還是如原著一樣秘密訓練連環馬的消息,自然也就能猜到連環馬一定是他最為重要的手段。

其實連環馬根本就是重騎兵的一種變種用法而已,重騎兵最為興盛的時候就在於隋唐,後來就漸漸淘汰了,原因就是重騎兵有太多的缺點無法彌補,例如,對戰馬的條件就很高,一般的戰馬根本就承受不了那麼重的複核,畢竟戰馬和戰士都要身著厚厚的盔甲,再加上武器,非高頭大馬不能承受。

而且重騎兵的威力強在兩軍對壘時的沖陣,可是如果對方預先知道了有重騎兵,便能提前準備好應對重騎兵的戰術,例如可以在地上挖陷坑,重騎兵的軟肋就是戰馬的馬蹄,太容易受傷了!而且重騎兵也不能長途奔跑,完全可以派一般的騎兵拖垮他們,然後等待的只能是任人宰割的命運。

所以,重騎兵註定是一種淘汰的兵種,唐朝以後,便很少有純粹的重騎兵編製了。即便如西夏赫赫有名的鐵浮屠、拐子馬也不是重騎兵,反而更多的是向弓騎兵、遊騎兵方向過度。

到了蒙古時代,蒙古鐵騎橫掃歐亞,倚仗的就是蒙古馬的長途奔襲,士兵們的善射,還有演變自狼群戰術的曼古歹射箭法,把運動戰的精髓發揚到了極致的地步。而這些騎兵無一例外為了保證機動性,可不會披上厚厚的鐵甲。

正是因為知道連環馬的缺陷,武大才絲毫不擔心,以有備算無備,呼延灼註定要吃大虧。

呼延灼接到張叔夜的命令,立刻便點起兵馬,直奔東平府,為了能一舉建功,呼延灼盡起精銳,帶足了應天府能抽調的六千步卒,還有他壓箱底的五百連環馬,浩浩蕩蕩,威勢無雙。

應天府距離東平府咫尺之遙,只有短短的幾百里地,呼延灼遇山開路,逢水搭橋,很快就進入了東平府地界。

東平府城內,武大安之若素,有這堅固的城牆,呼延灼想輕鬆的取得戰果,想的太簡單了。連環馬就算是再厲害也只能在野戰逞威,又不能爬上城牆往來賓士。

因此,武大的心裡相當輕鬆。

呼延灼看著眼前城高池闊的東平府,有些麻瓜,這可不好打呀!

副將也呲著牙花子說道:「將軍,這種城池如果硬拼,得死多少人哪?要不要把他們誘出來?」

呼延灼也有同感,連環馬也不能對著城牆硬沖啊!還是得把梁山賊寇引誘出來,再殺他個片甲不留!

呼延灼於是便在城下耀武揚威,讓士卒們破口大罵梁山眾頭領,意圖讓守將受不住激將法,出城攻擊。

可惜,這種小兒科註定徒勞無功,呼延通可是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從小接受的就是軍事教育,豈會上當?如果是江湖出身或許受不了辱罵,就乖乖的上當了,在呼延通眼裡,浮雲而已。

呼延灼白忙活了半天,除了士卒們嗓子有點沙啞外,毫無收穫,城頭上靜悄悄的,就連看熱鬧的,或者回罵的都沒有一個。

呼延灼忽然有些頭皮發麻,老軍伍都知道真正最牛逼的軍隊不是那種嗷嗷叫的軍隊,反而是沉默如深潭的,平常看著毫不起眼,戰時卻漠視生死,殺人如砍瓜切菜。在呼延灼的眼裡,梁山軍就有了這麼一絲味道,應了一句俗話,咬人的狗不叫!

武大對呼延通就交代了一句話:「用東平府的城牆把官軍耗的筋疲力盡,然後圍殲之。」

呼延通也忠實的執行了武大的策略,巋然不動,由著呼延灼在那裡表演,最後還是被逼的乖乖的攻城。

呼延灼白忙活了一天,毫無成效,只好鳴金收兵,讓士兵們養精蓄銳,準備第二天發動強攻。對著副將感嘆道:

「還是要真刀真槍的做過一場,梁山軍真能忍啊,這樣的軍隊註定了不好打,咱們也算是碰上對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呼延灼就督促士兵們吃飯,然後出營前去攻城。

天下攻城大致都是一個套路,鋪平道路,填埋壕溝,射箭壓制,然後玩命的攀爬,區別只是軍隊是否訓練有素,結果也就大相徑庭。

呼延灼還是很有練兵之才的,在張叔夜的支持下,應天府積極備戰,他麾下的幾千士兵便是他這幾個月的成果,攻城開始便有條不紊的穩步推進,不論是向城頭射箭,還是填埋壕溝,都做得有條不紊,頗有精銳的風範。

城上的梁山軍更是從容不迫,梁山建立了一整套的新兵訓練機制,又完善了兵種的區別,這些措施在造反勢力中根本就是獨一份,執行力度遠遠的超過官軍的那種虛應其事,造成的結果就是梁山軍的精銳程度可謂是鶴立雞群,這也是武大敢拿自己去去不足萬餘人的軍隊敢於對抗朝廷的底氣,精兵簡政。像方臘、田虎、王慶那樣動輒幾十萬的軍隊規模,還是停留在造反的初級階段,距離軍隊正規化、職業化遙遙無期,註定走不遠。

呼延通一聲令下道:「弓弩手,自由射擊,能多射死幾個就多射幾個!」

別的軍隊射箭都是依靠人多的優勢,集體攢射以便造成大面積的殺傷,梁山軍有了花榮這個神射手充當總教官以後,總體水平直線上升,不少有天分的射手脫穎而出,已經可以做到精準狙殺了,呼延通也是因為如此,才敢大言不慚的下了這麼一道命令。

城頭上嘩的一聲冒出來一大群弓弩手,對著城下的士兵就是一頓猛射,這些人的射速並不如何快,效率卻高的嚇人,凡是接近城下的人,像割麥子一樣撲通撲通的接連倒地,城牆前邊就像有一條無形的鴻溝,無人能夠越雷池一步。

呼延灼很快就發現了異樣,連忙鳴金收兵,思考對策,沒辦法,如果傷亡太大,他根本就承受不住後果,畢竟連城牆的邊還沒有摸著呢,就死了太多的人,豈不是證明自己無能?

副將呲著牙花子說道:「這梁山軍有點邪乎啊,射箭這麼准?咱們咋辦?」

呼延灼發狠道:「讓人多找一些厚木板,上邊蒙上棉被,然後頂在頭上,繼續進攻!」

軍令如山,很快官軍便整好了新裝備,繼續發動進攻,城上的弓箭威力大大降低,木板上插的像刺蝟一樣,受傷的人卻寥寥無幾。

官軍趁機大大的推進了一大截,已經逼近了城牆,呼延通一揮手,下令道:

「神射手自由發揮!其餘的弓弩手退後!」

「滾石檑木準備!金湯滾油準備!」

這是準備要應付爬城,短兵相接了。

官軍終於靠近城牆,向著城頭上玩命的爬去,呼延通大叫道:「狠狠地給我砸!」

城頭上頓時石頭飛落,官軍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戰況單調而殘酷,血腥!

呼延灼好不容易才靠近城牆,豈能無功而返?只是命令士兵加緊攻城。

呼延通指揮若定,看著旁邊烈火熊熊,大鍋內熬煮的金湯已經燒沸,於是命令道:「潑下去!」

這金湯之法,異常陰毒,所用的原料無非就是油脂、糞便再加上水,燒開澆在人身上,不但人會被燒傷,而且會逐漸感染,慢慢的死去,十分折磨人,卻也因為原料簡單,普及率極高,根本就是守城的標配。梁山也自然少不了這種東西。偏偏越是簡單的東西越不好防備,金湯流行了幾百年了,依舊長盛不衰,因為太實用了。

果然,官軍被金湯燒傷的不少,不但一身的惡臭,而且呼延灼能想象的到,這些人有很大的概率,會不治而亡。

呼延灼眉頭緊皺,卻依舊驅兵猛攻,慈不掌兵,僅有良善之心根本就不適合當將軍,呼延灼早就過了心慈手軟,感物傷懷的年紀。

呼延通看著依然前赴後繼的官軍,吩咐道:「把滾油順著雲梯澆下去,然後點火!」

大鍋里專門熬煮了一些熱油,燒的冒著黑煙,顯然溫度極高,這樣的滾油也最容易點燃,果然士兵們順著雲梯把滾油傾瀉而下,隨之便是火把點燃,頓時雲梯上火苗飆升,官軍的慘叫聲格外凄慘,城頭上頓時成了修羅地獄。

呼延灼長嘆一聲,無奈道:「鳴金收兵!」

首日攻城受挫,呼延灼有些無奈,這梁山軍收的滴水不漏,關鍵是梁山軍的總體戰力太讓人驚訝了,官軍傷亡了五百多人多人,而梁山軍基本上完好無損!

就算是梁山佔據地利優勢,這差距也太大了,自己也只有幾千士兵,再這麼消耗幾次,不用人家追趕,自己就要灰溜溜的跑路了。

呼延灼眉頭緊皺,不行!不能再這麼打消耗戰了!自己是不是該想個別的辦法?

呼延灼眼睛緊緊的盯著地圖,尋找著突破口。還是要把東平府的人引出來才行,否則人家躲在烏龜殼裡,怎麼攻破?呼延灼盯著東平府地圖忽然下定決心道:「明日拔寨而起,攻佔東阿縣!"

副將狐疑道:」將軍這時要圍魏救趙?引梁山賊寇出城?萬一他們不上鉤怎麼辦」

呼延灼發狠道:"我等目前還沒有抓住他們的弱點,那就只能亂中取利,管他們上不上鉤都要主動出擊!一成不變不可取!「

副將也沒有更好的良策,只好以及而行,不等天亮就拔營直奔東阿縣而去。

呼延通接到稟告,連忙親自跑去上報給了武大,畢竟敵人轉換陣地,如何布置就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職權範圍。

武大依舊笑眯眯的,毫不著急:「你的想法呢?他們會去幹啥?」

呼延通不加思索道:「一定是攻打我們不利,就想從別處找到突破口,最大的可能就是進攻別處的薄弱環節,逼我們前去救援,然後再伏擊我們。」

武大笑道:「這就對了!你只管守好城池,我會讓高英和武二郎去對付他們,就試試究竟是我們的騎兵厲害,還是他們的連環馬厲害!」

於是,武大傳令高英出擊,至於武松的特戰營如果用在正面衝鋒上就太浪費了,還是讓他們自由發揮吧。

呼延灼行軍速度很快,他就是要營造出一種侵掠如火的態勢,這樣梁山才會心態失去平常心,只有心態崩了,自己才有機會找到破綻,從而一擊必殺。

甚至,呼延灼已經計劃好了,為了引出梁山軍,如果佔領東阿不夠份量,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東平府所有的縣城攻打一遍,不怕逼不出梁山軍主力。

想到自己的連環馬終於可以大展雄風了,呼延灼忍不住有些想大笑三聲,呼延家沉寂已經太久了,該自己嶄露頭角了。

忽然,一陣馬蹄聲驚天動地的響起,煙塵激蕩,傳令兵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叫道:「將軍,有騎兵偷襲我們!」

呼延灼愣了一下問道:「敵人有多少人?」

那士兵搖了搖頭說道:「目測有千餘騎!」

呼延灼大呼道:「連環馬準備應戰!步兵列陣迎敵!」

傳令兵層層傳令,官軍頓時行動起來,結陣自保。

高英帶領的騎兵早就按照武大安排的戰術訓練,全部都是妥妥的弓騎兵,不再依靠馬匹硬沖戰陣。不等衝到官軍陣營前面,便舉弓便射,遮天蔽日的箭矢覆蓋而來,一下子便射倒了一大片,官軍猝不及防,毫無抵抗能力,高英趁機又覆蓋式的射擊了兩輪,官軍吃了大虧,傷亡慘重,高英這才一聲呼哨,潮水一般退了下去,來的快,走的更是乾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呼延灼這才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梁山,他們的騎兵訓練有素,連和官軍接觸都沒有,便造成了一二百人的傷亡,太打擊士氣了。

官軍忙活了好一陣子,搶救傷員,掩埋死者,然後就是繼續出發。

可惜,這條路註定就不會太平,梁山騎兵像幽靈一樣,時不時的就出來大殺四方,令人防不勝防。

呼延灼焦頭爛額,同時心裡也隱隱產生了驚恐,這種無賴打法,自己的連環馬如果和他們疆場對決,自己有可能獲勝嗎?

武大的理想就是師法蒙古人,訓練出來一批精通狼群戰術的輕騎兵,蒙古人能橫掃歐亞大陸,不但有高明的戰術,英勇的戰士,同時他們也有武大永遠也無法達成的條件,例如蒙古人為了解決野外行軍後勤輜重的問題,他們的戰馬都是選用母馬,關鍵時刻可以飲用馬奶,武大沒有這樣的條件。

但是,這一點也不耽誤武大向自己的騎兵灌輸曼古歹這種無賴的打法,戰場之上,勝者為王,能打的對手無可奈何就是好戰法!

今日,高英小試牛刀,果然是把呼延灼氣的七竅生煙也無可奈何。他的連環馬在戰前需要準備的工作太繁瑣了,為了節省馬力,士兵、戰馬的盔甲都有專門的騾馬駝運。戰時,再有輔兵幫助下披掛整齊,有這個時間,高英能發動兩輪攻擊然後輕鬆脫離戰場。

這也是為何呼延灼手裡握著連環馬這個大殺器,卻對高英無可奈何的原因,人家太機動靈活了,一方笨重如大象,一方靈動如狐狸,吃虧可想而知。

幸虧梁山騎兵規模不大,又不願意承擔傷亡過大的後果,這才採取了零打零敲的手法,積少成多,否則就按照現在官軍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梁山騎兵的規模但凡大一點,呼延灼早就潰不成軍了。

其實,現在呼延灼已經有點騎虎難下了!他也是經驗豐富的老將,基本的判斷力並不缺乏,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尷尬處境,梁山的騎兵對於目前的自己基本上就是一種無解的存在。

就連防守都力不從心,對手無孔不入,而且佔據著主場優勢,自己只有挨打的份。

於是呼延灼立刻下令道:「尋找合適的地點,立刻紮營!」

既然不能力敵,就只能結寨自保,再想辦法破局,應對的有些窩囊,但是總好過只挨打不還手。

高英站在山崗上,窺伺著官軍的一舉一動,看見呼延灼毫不猶豫的認慫,也忍不住感嘆道:「這些老傢伙,沒臉沒皮的,我倒希望他是個一根筋,堅持到底!」

副將陳誠感嘆道:「大寨主說的方法還真有效,不枉咱們摸爬滾打訓練了這麼久,咱們漢人,會騎馬就不容易了,更別說還要引弓射箭,容易嗎!訓練出來這麼多人,太難了!」

高英歡笑道:「值得!你看呼延灼怎麼說也是有真本事的,還不是束手無策?證明咱們的戰法有效,等這一戰打完,咱們再突擊訓練一下,爭取更上層樓,我可是想會一會天下強軍勁旅!我相信,有一天咱們梁山騎兵必然能揚名天下!」

陳誠也是信心滿滿,神情激動。

高英笑道:「來日方長,吩咐弟兄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繼續狩獵!直到把他們的精氣神給我打的一點不剩!」

官軍大營,呼延灼也不閑著,正在召集軍官們商議如何對付梁山騎兵。

眾人有的提議列陣行軍,有的提議把軍隊分成幾部分,一部受攻擊,其餘幾部立刻救援,紛紛擾擾,呼延灼聽著,心裡卻止不住的下沉,有的提議頗有可操作性,能解決目前的困境,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有良策能打敗梁山騎兵,就連徹底的擺脫這種困境的辦法也沒有。

呼延灼不禁遲疑了,難道這就撤兵回應天府?僅僅一個騎兵就對付不了,呼延灼忽然意識到,萬一梁山用騎兵牽制自己,然後調動兵馬合圍自己,自己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這個念頭一起,便再也控制不住,這一次的征戰出乎意料的東西太多了。梁山軍的整體實力太強,遠遠的超出了張叔夜和自己的估計,守城的士兵素質高,還能解釋是梁山拿出了壓箱底的精銳,可是騎兵能用出如此刁鑽歹毒的戰法,就有點出人意料了!

關鍵是,梁山是否還隱藏有別的手段?

這一刻,呼延灼有些毛骨悚然,頓時跳起來說道:「明天一早,大軍分成三部,相互掩護退回應天府!」

「連環馬不用再披掛重甲,輕騎參加戰鬥,以騎兵對騎兵,掩護大部撤退!」

一眾軍官頓時驚呆了,剛剛趕到東平府就打了一仗,然後又轉頭前去東阿縣,如今剛剛走到半路,這就虎頭蛇尾的回去?毫無戰績不說,還損兵折將,張叔夜能饒過誰?這樣回去怎麼交差?

副將猶豫道:「將軍!我們就這樣回去,是否太輕率了?該怎麼向知府大人交代?」

呼延灼肅容道:「你們擔心咱們無法向知府大人交代,本將擔心的是咱們恐怕已經回不去了!咱們現在僅僅遇見一股騎兵就束手無策,諸位想過沒有?如果梁山還隱藏有手段,人家用騎兵鉗制我們,然後動用大股部隊前來圍殲我等,諸位想過我們的結局嗎?」

軍官們頓時啞口無言。

呼延灼一錘定音道:「不要再爭辯了,明日一早,立刻啟程。能走多少是多少。」

一大早,官軍便奔出大營,該換方向,向著應天府方向撤去。

高英大笑道:「現在反應過來,是不是有點晚了?派人彙報大寨主,呼延灼要逃跑了!」

信使轉身便往東平府趕去。

高英意氣風發道:「抄近路趕到前邊,優先攻擊他們的先頭部隊!」

眾騎兵也是揚眉吐氣,紛紛吼叫著縱馬直奔,向前邊去截擊官軍。軍隊的士氣就是通過這麼一次一次的勝利,凝聚起來這樣的無敵氣概,自從武大就任梁山大寨主,每逢大戰,都費心謀划,這才保持了逢戰必勝的格局,軍隊的士氣也徹底的塑造了起來,聞戰則喜,無人怯戰。

騎兵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他們已經通過戰鬥建立起了自己的無敵氣勢,高英哈哈大笑,暢快異常。作為將軍,能帶領這樣的軍隊,才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騎兵依然採用老手段,頻頻出擊,官軍風聲鶴唳,層層設防,卻依舊擋不住騎兵的神出鬼沒,減員人數雖然不多,造成的精神打擊卻足以致命。這種只挨打不能還手的感覺太窩囊,對軍隊的信心也足以摧毀殆盡。

呼延灼焦頭爛額,再也不復躊躇滿志的壯志雄心,他現在只有一個信念,把這些下屬都安全的帶回應天府。至於勝利,已經早就不再奢望了。

可惜,他的感覺還是很準的,武大已經調集了能夠調動的力量,圍殲他的有生力量,回撤應天府的道路註定步步都是坎坷。

林沖帶領的三千士兵也已經日夜兼程的劃了一個大圓圈,迂迴到了呼延灼的後方,甚至連張叔夜布置的後衛軍隊也被甩在了後邊,成了擺設。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呼延灼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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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反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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