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戰起

第67章 戰起

黨世隆見到田豹時,慚愧的無以復加,畢竟自己出發時可是口出狂言,豪氣萬丈,結果卻損兵折將,灰溜溜的回來了,對比有點太玄幻了,出去時有多狂妄,回來時就有多狼狽,是個人都要臉啊。

反而是田豹心裡有譜,畢竟西軍的赫赫威名可不是吹出來的,只看整個軍隊那種懶洋洋的氣質,很有一種天塌不驚的味道,就能看出這支軍隊長年在生死之間蹦噠,恐怕人家根本就沒有拿出全力,否則黨世隆還能全須全尾的跑回來?

夜襲可是一種高風險高回報的戰爭方式,太考究軍隊的素質了。

田豹笑罵道:「看看你那慫樣!西軍要是那麼容易就被你給收拾了,那西夏的鐵鷂子豈不是太廢柴了?別哭喪著臉了,人家有真本事!你還是抖擻精神,一會兒就有大戰!」

「人家休整了一夜,吃飽喝足,該發威了!咱們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西軍進攻,這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黨世隆振作精神大叫道:「屬下一定多砍死幾個官軍,讓他們看看,咱們河北也有好漢!」

田豹這才笑道:「這就對了嘛!快去城牆上準備吧!他們不會讓咱們等的太久了。」

話音剛落,城外便傳來一陣激昂的鼓聲,響動震天。

官軍正開出軍營,向著城牆外的開闊地集結,攻城在即,大戰一觸即發。

田豹帶著黨世隆直奔城頭,只見城下的官軍正慢條斯理的準備著攻城的前奏,整個軍隊都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質,田豹感嘆道:

「真是勁敵啊!」

副將苗成小聲問道:「用不用屬下趁他們立足未穩,帶人去衝殺一陣?也好振作我們的士氣?」

田豹知道這些傢伙說話太誇張了,為了突出自己不懼官軍,什麼都敢胡說,也不怕大敵當前,壞了大事,於是連忙否定道:

「咱們唯一的取勝之機就在依靠深溝壁壘堅守不出,只要能頓挫西軍的銳氣,咱們就能堅持到底,最終耗死他們!別總想著一戰定輸贏,西軍有那麼好打?出城進攻,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有可能取勝嗎?你們只要能多殺官軍,本王替你們向陛下請功,獎賞少不了你們的!」

田豹猜的很對,這些傢伙不是無腦,而是說話做事還都改不了江湖風氣,唯恐別人覺得自己膽小懦弱,於是在田豹面前故作姿態,幸虧田豹和他們十分熟悉,了解內情,如果真的信了他們的胡說八道,非要被坑的欲仙欲死不可。

城頭上守城的準備正熱火朝天。

城下,折可存坐在帥帳里,看著大帳里人才濟濟的西北將門子弟兵,吩咐道:

「汾陽城是田虎手裡有數的大城,地位特殊,不但守軍數量眾多,而且還有他的弟弟田豹親自鎮守,咱們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

「一會兒,就有折可行帶領輔兵佯裝進攻,窺探城上虛實,楊沂中、折延質各自帶領一萬人馬,輪番攻城,一定要一陣就把他們的士氣給我打沒了!我們堂堂西北將門,豈能在這裡和他們拉鋸?我要的是摧枯拉朽!」

西軍的軍官們大都是本鄉本土的子弟兵,對外十分報團,聞聽主將如此豪氣,頓時士氣大振,紛紛摩拳擦掌,想要大顯身手,在陣前顯露自己的本事。

鼓聲隆隆,折家的中堅人物折可行帶領著五千輔兵擺開架勢為大舉攻城做試探,西軍中的輔兵精銳程度也遠超中原之地,拉出來照樣是威風凜凜,戰力不可小覷。

折可行厲聲叫道:「弓弩手準備!步兵衝鋒!」

步兵們一聲吶喊,舉著盾牌護住頭臉,便紛紛向著城牆衝去,許多民夫拿著木板鋪在城牆下的壕溝上,為大軍爬城鋪平道路,城上則不甘示弱的向著下邊瘋狂的攢射箭雨,阻擋官軍接近城牆。

這些套路都是很常規的東西,差別只在於雙方士卒的訓練水平,一樣的東西,用出來的效果天差地別。

西軍的輔兵也表現的十分出色,盾牌一舉,把自己便防護的滴水不漏,除了一部分的倒霉蛋被箭雨射中了腿腳,只能被搶救回去,其餘的大部隊有條不紊的接近城牆,雲梯豎起,士卒們便死命的向著城頭爬去。

田豹臉色陰沉的可怕,西軍的戰力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預估,人家毫無畏懼,頂著箭雨的覆蓋,居然這麼容易就接近了城牆。付出的傷亡微乎其微。

於是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都給我打起精神!都想找死嗎?現在不玩命,想等到人家爬上來了就晚了!」

田虎軍頓時在田豹的斥罵下精神抖擻,石塊滾油不要錢似的紛紛從城頭落下。

城頭上田豹暴跳如雷,城下觀戰的折可存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汾陽守軍,烏合之眾耳!傳令楊沂中、折延質,立刻給我發動攻城!」

原來,折可存敏銳的發覺城上的守軍素質並不高,正可以趁著他們沒有進入節奏,一舉猛攻,打破他們的抵抗意志,甚至有可能一天之內就打破汾陽城也未可知。

楊沂中、折延質接到了傳令,立刻發動起來,他們手裡的力量才是西軍真正的精銳,一聲令下,弓弩手對著城頭攢射,投石機瘋狂的輸出,城頭上頓時被官軍的協同作戰打得抬不起頭來,士氣被壓制到了極點。

官軍這一波攻擊很有後世步炮協同的味道,頭上飛著弓箭和石塊,下邊步兵瘋狂的進攻,打死田虎的軍隊他們也用不出這樣的戰術,沒有辦法,再好的招數也要依靠士兵們的素質來支撐,沒有神射手的功底,恐怕弓箭射的就不是敵人,而是自己的同袍了。

城頭上頓時陷入了恐慌中,田虎的軍隊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打法呀,被徹底的打懵了!

田豹勃然大怒,一把撤下背後拉風的大氅,勢如瘋虎,親自舉起擂木便向著城下砸去,跟隨在身邊的親兵一看自家主子都下場了,連忙也紛紛護持在身邊,舉起石塊擂木向下砸去。

田豹作為田虎的親弟弟,身負重任,豈能看著自己鎮守的汾陽城就這麼被攻破了。不惜親自下場,冒著箭雨,不避兇險,士卒們被田豹的悍勇感染,頓時士氣大振,又穩住了局勢。

楊沂中、折延質各自率領一萬人馬趕到陣前,第一波的五千輔兵已經傷亡慘重,攻勢難以為繼。楊沂中叫道:

「我打頭陣,折將軍負責一錘定音!這攻城拔寨的頭功就是你我的囊中之物。」

折延質言簡意賅道:「一言為定!」

楊沂中哈哈大笑,吼叫道:「楊家兒郎們,給我上!攻下汾陽!」

西軍戰力超群,最大的原因便是家族式統軍,每一家為了維持自己家族在當地的威勢,都會精益求精的打磨軍隊,天長日久,每一家都有自己的高端戰力,家族子弟也是人才輩出,維持著世代的統治不絕。

楊沂中帶領著楊家的部屬邁著獨有的步伐,向著城頭靠近,當接近雲梯,突然加快了節奏,紛紛飛快的爬了上去,動作十分嫻熟,顯然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兵。

這些精銳出手,效果頓時提高了一大截,不管城頭上如何阻攔,也擋不住這些西軍精銳一步一步的向著城頭攀爬。

田豹已經快瘋了,他狀若瘋狂,搶過一把弓箭,連珠一樣向著城下射去,嘴裡還大喊大叫,督促著士卒們戰鬥。

可惜,人力終究有時盡,實力上的差距無可彌補,城頭上的守軍人數遠遠超過西軍的攻城人數,卻依舊抵擋不住西軍悍不畏死的攻擊,終於有一個士卒冒死爬上了城頭,大吼一聲,撲向了人群,長刀揮處,一下子便砍倒了一群人,城頭上頓時出現了防守的空缺。

雲梯上接二連三的士卒爬上了城頭,他們訓練有素,牢牢地死守這一片區域,為後邊的軍隊清掃障礙。

折延質看到終於有人攻上了城頭,頓時精神一震,吼叫道:「擂鼓!全軍壓上!一舉攻下汾陽!殺!」

戰鼓擂響,城下的官軍頓時一擁而上,發動了總攻,喊殺聲驚天動地,煞氣沖霄。

田豹已經徹底陷入了癲狂中,揮動戰刀猛砍猛殺,渾身浴血。

黨世隆看著城下像螞蟻一樣蜂擁而至的官軍,偷偷向著田豹跑了過去,再瘋癲下去,全都要死在這裡了!

問題是他還沒有活夠呢!田豹身份尊貴,自己如果敢獨自逃亡,田豹萬一死在這裡了,田虎會放過自己?

黨世隆一把拉住一個田豹親兵,小聲道:「快點想辦法,汾陽守不住了!你想眼睜睜看著你家主人死在這裡?」

親兵也惜命,遲疑道:「將軍是說……」

黨世隆鄙夷道:「就你這腦子,還當親兵呢?主人有難,還不找人保護著他逃走?他就算是鬧著要死守,你們也不能當真,他可是王爺,該有的姿態還是要有的,你們只要能救了他的命,就是大功一件!關鍵時刻,別犯糊塗!」

親兵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些講究,怪不得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親兵呢!

幾個親兵很快就達成了共識,田豹還在拼殺的如痴如醉,幾個親兵一擁而上,田豹差點一刀把親兵砍成兩半,幸虧親兵大叫道:「王爺,是我!」田豹這才恢復了清明,看著城頭上亂糟糟的情況,雙方正廝殺糾纏在一塊,忍不住有些發獃,原來敵人已經攻上了城頭!汾陽這是要失守了?

幾個親兵哪裡會讓田豹在這裡發獃,簡直是在鬼門關前打轉轉,於是合力架起他的胳膊就走,田豹劇烈的掙紮起來,嘴裡還叫道:

「放開我!快放開我!我要殺敵!汾陽不能在我的手裡丟了!」

親兵們不管不顧,架著田豹拚命向城裡跑去。

黨世隆一看當家老大終於跑了,自己不用獨立扛起罪責了,於是也轉身就跑,戰端剛起,他就準備了逃生的後路,能混江湖的誰也不會把自己的生死交於他人之手。

眼下,汾陽雖然隨時失守,但是其餘幾座城門的控制權還在田虎一方的控制中,逃生並不難。

城頭上,雙方已經廝殺到了白熱化,以至於田豹失蹤了居然都沒有人發現,還是楊沂中、折延質等將領登上城頭,立刻就發現了田虎軍根本就是各自為戰,群龍無首,田豹有可能早就跑了。

於是,便讓手下的軍士們齊聲喊道:「田豹跑了!田豹跑了!」

守軍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居然被拋棄了!這樣的發現頓時成了壓倒駱駝的的最後一根稻草,噹啷啷一聲,不知哪個士兵扔下了兵器,有一個就有無數個跟隨,田豹的逃跑徹底擊垮了軍隊的抵抗意志。

田虎的北方重鎮汾陽陷落!守將田豹、黨世隆逃亡。

折可存大軍入城,旗開得勝,為官軍建立了第一個大功勛。

壺關前,兩軍繼續鏖戰,中央禁軍的戰力就拉胯的太多,用盡了辦法,也遲遲不能打開局面。邱岳和徐寧急得七竅生煙,种師道卻老神在在,反正他本來也沒有把希望放在這些兵痞身上,也就沒有所謂的失望。

雙方陷入了對峙的局面。

梁山一片安靜,武大暗地裡悄悄準備著大戰的準備工作,同時為了營造是應田虎之命而出兵的假象,梁山只能等著田虎的使者主動前來。

應天府。

知府張叔夜正詢問著手下的密探:「梁山還是沒有動靜嗎?」

密探康盛回答道:「梁山十分平靜,屬下沒有發現異常。」

張叔夜卻笑了。揮手斥退密探,張叔夜吩咐道:「去請呼延將軍前來議事!」

不一會兒,應天府兵馬總管呼延灼便趕了過來,張叔夜的兩個兒子,張伯奮、張仲熊也跑來,名義上是伺候父親起居生活,實際上是張叔夜為了培養自己的兒子,把他們安插在府衙領了一份職司,算是培養辦事能力。一旦遇上像今天這樣的議事,二人便能旁聽,開闊視野,增長見聞。

呼延灼見過禮,分別落座,張叔夜說道:

「大家都知道,我能當上這個知府,就是因為陛下需要我來對付梁山,如今朝廷南北同時開戰,王慶也頻頻出擊,大宋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是打仗。可是密探回報,梁山卻十分安靜,諸位有何見解?」

呼延灼沉吟不語,房間里頓時陷入了安靜中。

張叔夜問道:「你們兩個有什麼想法?」

兄弟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哥哥張伯奮說道:

「事有反常即為妖,梁山要麼就是胸無大志,安於現狀,要麼就是有更大的圖謀。以梁山往日的表現,雖然不算大刀闊斧,卻也和安於現狀不搭邊,所以,兒子傾向於梁山有更大的圖謀。」

張叔夜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有看向弟弟張仲熊,張仲熊撓了撓頭說道:

「父親也知道俺腦子不夠用,這麼複雜的事讓俺來猜,太難為人了!不過兒子則覺得梁山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他們可是有文有武,林沖、魯智深、楊志都是有名的好漢,還收服了程萬里等朝廷文官,這在幾個大賊寇里也是獨一份,說他們安分守己,俺不信!」

張叔夜哈哈大笑,自己的兩個兒子雖然都未必自己出色,但是卻也各有千秋,足以傳承張氏家業,張叔夜自己也僅僅是恩蔭入仕,一路機緣這才走到了如今的高位,兩個兒子如果能把握機緣,未必就不能超過自己,畢竟亂世機緣比能力更重要。

呼延灼十分沉靜,抱拳道:「知府大人既然已經有了謀划,想必已是胸有成竹,屬下一介粗人,還是聽從調遣更好。」

張叔夜心裡也十分滿意,兒子成才,呼延灼又恪守本分,於是他笑了笑說道:「梁山太安靜了!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綻。以我估計,他們也快要動了,呼延將軍還是要做好準備,咱們隨時出擊,直撲東平府!要打,就打他的中樞,擒賊先擒王,只要拿下東平府,梁山首尾不能相顧,定然不戰自潰。」

呼延灼慨然答應,眼神里儘是熾熱。

田虎的使者如約而至,這一次卻不是喬道清了,大戰爭酣,喬道清這個首席謀士哪裡還能來回跑?正窩在老巢里陪著田虎在謀划戰局,因此,這一次的使者武大素不相識。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田虎需要武大出手分擔壓力,武大需要田虎讓自己師出有名,雙方各取所需而已。

使者很有逼數,知道這次有求於人,很是客氣道:「鎮東侯,陛下正面臨朝廷的大軍圍困,因此需要鎮東侯從側翼發動進攻,分擔壓力,等陛下緩過神,必有厚報。」

武大從來也沒有爸那個勞什子的鎮東侯放在心上,以至於使者叫了幾聲鎮東侯,武大才想起這是叫自己呢。

於是便笑容可掬道:「還請尊使回稟陛下,梁山必然發動攻擊,為陛下分憂解難。」

那使者頓時吁了口氣,此行算是成功了!梁山會出手並不奇怪,畢竟如今大宋破鼓眾人敲,誰都想啃一嘴,可是最怕的就是萬一,梁山也算是大勢力,舉足輕重,現在田虎正是飢不擇食的時候,能多一份力量就是勝利。

使者很快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武大立刻叫來林沖,計劃著出兵事宜。

這一次,武大的尋找目標就是張叔夜,即便不能徹底的消滅他,也要把他的有生力量一掃而空,否則有這麼一個人在一旁虎視眈眈,武大該怎麼放心擴張實力。哪一次動手都要擔心旁邊毒蛇的襲擊,如芒在背,太憋屈了。

所以,林衝要帶領一部分兵馬佯裝去救援田虎,引張叔夜前來偷襲東平府,然後武大再前後夾擊,一舉覆滅張叔夜。林沖的任務就是充當誘餌和最後的突擊力量。其中的火候十分重要,既要裝作秘密行軍,又要讓張叔夜察覺,還不至於引起懷疑,難度不小,而且還要來個大迂迴,參加最後的總攻,太考究長途行軍能力了。

所以,武大隻能找第一親信林衝來干。

於是,梁山立刻就啟動了軍事行動,林沖帶領三千人馬直奔河北方向。

林沖剛剛動身,張叔夜派出的密探就探知了他的行蹤,回報應天府。

張叔夜微微眯著眼睛,思索了起來,張伯奮問道:「父親覺得其中有詐?」

張叔夜笑道:「有詐是必然的,河北距此路途遙遠,梁山區區三千人馬杯水車薪,這些賊寇又不是傻子,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剩下的就是他們要幹什麼?三千人馬會攻擊哪裡?」

張仲熊說道:「只要不是攻打我們應天府,我們完全可以趁著東平府兵力空虛,直搗他們的老巢,只要以雷霆手段收復東平府,我們就立於不敗之地。所以,我覺得我們就是要和賊寇們比快!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梁山敢拿自己的軟肋和我們對耗嗎?」

張叔夜胸有成竹道:「恐怕梁山這一次就是要誘導我們進攻東平府!誰是螳螂?誰是蟬?還不一定呢?」

對呼延灼吩咐道:「呼延將軍,你盡起應天府大軍,直撲東平府,給我打出咱們的氣勢,我料定東平府就是誘餌,粗活如果螳螂足夠壯,不但能吃了蟬,還能弄死黃雀,你只管狠狠地打,本官為你殿後。」

呼延灼鬥志昂揚,龍行虎步的去了,應天府頓時喧鬧起來,整軍備戰,幾個月的準備,如今終於到了亮劍出鞘的時候。

張叔夜吩咐兩個兒子道:「你們兩個隨為父出征,守城自然會有通判接手。」

「梁山不外乎會在東平府設下埋伏,恐怕林沖的那三千人就是最後的致命一擊,他就躲在我們的身後。所以,咱們的任務就是要守住呼延將軍的後路,任由他馳騁疆場,這一次我要讓梁山雞飛蛋打一場空。」

東平府,此時的城內只有二千人的守軍,兵力到了危險的境地,接手城防的呼延通傻眼了,這有點太誇張了吧。自己剛剛上位,就能接到這種重任?而且二千人能幹啥?

武大笑眯眯說道:「放心,我另有安排!你這傢伙能不能有點出息?就算敗了,頂多你再回去官府嘛!又死不了人!」

呼延通氣急敗壞道:「大寨主休要信口開河,呼延通豈是反覆小人?既然已經歸附梁山,那就一條道走到黑,有死而已。屬下只是驚訝,大寨主何必冒險?東平府如此重要,怎麼能只有二千守軍?」

武大哈哈一笑說道:「好了,我開玩笑有點過火了!不相信你我會把自己的安危交給你?」

「我是真的另有安排。張叔夜大名鼎鼎,可不是浪的無名之輩,我的拿著煙霧彈瞞不了他,其實我這一次就是要和他來個對對胡,看看究竟是他先拿下我的東平府,還是我先一口氣吃了他的所有兵馬!」

「今晚,城裡就會秘密再進駐兩千兵馬,我要求你,援軍沒有來到之前,東平府不容有失。你就是我最後的長城,贏了此戰,你出人頭地,敗了,咱們一同赴死。」

呼延通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他沒有想到,武大會把如此重任交給自己,畢竟自己只是一個降將而已,而且毫無功勛,默默無聞,士為知己者死,呼延通默默的下定了決心。

武大笑道:「不用緊張,你只管盡全力就好,我也不是吃素的,關鍵時刻,咱們並肩殺敵!」

呼延通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

武大哪會如此輕易地把自己的生死交於他人之手?他有足夠的後手,只是呼延通此人經過調查履歷,武大還是願意給他機會,此人有才,有氣節,值得培養,所以武大才才出了這等架勢,為的就是要徹底的收心於呼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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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反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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