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門

天刀門

三人看着遠處的女子,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師姐好美,平日裏怎麼被她欺負,自己的零食怎麼被她搶走,現在都煙飄雲散了。

雲峰雙手環抱,把玩着手裏的小刀,淡淡道:「就算你來了,也只能保你離去,你怎麼保住他們三個?」

蘇瑞丟掉手中的胡蘿蔔,踏着虛空朝着雲峰走去搖搖頭道:「他們三個我不管,我來此只為一件事,辱我父親者,殺。」

嗡嗡嗡

一股怒氣劍氣衝天而起,周圍無數樹枝飄落。

李衣白咽了咽口水喃喃道:「要是被她知道我們偷她的吃的,會被分屍的。」

雲峰看着這股爆發出的劍氣不在輕視,雖然同為二境,但是劍修的殺傷力往往更大。

一旁的女子雙手握劍凌空一躍,帶着倆股刀氣朝蘇瑞劈去。

「滾開」蘇瑞怒吼一聲,一股無形的劍氣劈向女子,女子雙刀橫在胸前,手中的刀瞬間碎裂,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斷線的風箏砸像地面。

女子躺在地上,胸前一道深深的劍痕不知道是死是活。

蘇瑞看了眼李衣白三人,身後的劍落在手裏,劍在顫鳴,眼中怒氣四射:「殺」

轉瞬便來到雲峰頭頂,狠狠的劈下去,一股波紋散開,雲峰只感覺拿刀的手有點抖,蘇瑞捏緊一拳重重的砸下去。

雲峰怒道:「別小看人,」一拳迎了上去,倆拳相撞,不分勝負。

雲峰嘲諷道:「體修我也在修。」

蘇瑞收起拳頭,翻身一個旋轉手裏的劍使勁一劈,隨後無招式的朝着雲峰亂劈。

本來還能跟着蘇瑞招式打的雲峰此刻也亂了起來,手上一陣陣麻意讓他步步往後退,蘇瑞一腳踹在雲峰肚子上,雲峰到飛了出去,落在枝頭。

雲峰喘著粗氣:「這個瘋女人,受什麼刺激了。」

雲峰還來不及反應,只感覺腦門冷意,蘇瑞的拳頭不知何時已經臨近雲峰的腦門,雲峰來不及多想,捏緊拳頭硬接這一拳,只是才接下他就後悔了,手彷彿不是自己了的一樣毫無感覺,雲峰忍着疼往後退。

「這瘋女人怎麼越打越強」雲峰抱着左手,來不及說狠話連忙朝身後跑去。

看着遠去的雲峰,蘇瑞慢慢平靜了下來,手中的劍衝天而起,隨後蘇瑞左腳凌空一登,站在了劍身上,隨後筆直的沖入雲霄,留下一股白氣。

陸沉仰頭看着沖入雲端的蘇瑞不解的問道:「師姐飛那麼高幹嘛,」

李衣白整理好衣服背好劍打趣的說道:「可能想摔的更慘吧。」

三人相視一笑,繼續趕路。

天行山山頂,一個衣衫襤褸,頭髮發白的老頭看着山下,後方是破爛的山門,山門旁的土裏插著一塊斷裂的木牌,木牌上刻着淡淡的劍閣倆個字。

雲端里,蘇瑞朝着老頭御劍筆直的下落,速度極快,快要接近老頭頭頂時一個大轉彎,落在老頭面前,收劍。

老頭收回混濁的眼神,溫和的說道:「沒事吧。」

蘇瑞不知何時拿出一根胡蘿蔔邊啃邊說道:「我出馬能有什麼事,哪幾個小崽子能有什麼事。」

老頭搖搖頭,:「我問的是那隻雞有沒有事,哪幾個小崽子沒那隻雞重要。」

蘇瑞翻了翻白眼不在理會老頭一個人在開。

天行山山腳下,幾人來到宗門山腳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此時夜以黑,只要到了這裏天大的事老頭子去抗。

李衣白抱出珍寶雞,封凌和陸沉咽了咽口水,這雞可是好東西啊。

「我去撿柴火,」陸沉舉手道。

「我去找水」封凌也離去。

李衣白負責刨坑,然後找出事先埋好的鍋具,很快,三人找齊全了燉雞的工具。

陸沉拔出劍,抱來珍寶雞正要割喉時,一道陰森帶着恐怖的聲音從深林中傳出,:「小小年紀便不知道珍愛生命,長大了豈不是視殘害萬物生靈,今日我便將你們帶入地獄。」

封凌聽到這聲音連忙躲在倆人身後,陸沉拔出手裏的劍注視着前方,李衣白雙眼咪微:「這天行山歷經劍閣千年傳承,整座山早已經正氣浩然,雖然現在已經落幕,但依舊不是山精野怪能夠靠近的,師傅,你是在惦記這隻山寶雞嘛?。」

「哈哈,你小子倒也看的明白」深林中老頭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來,雖然身體瘦骨如柴,但是步伐輕盈,身形偉岸。

看到來人,陸沉收起了劍,封凌蹦蹦跳跳的跑到老頭懷裏。

老頭撫摸著封凌的額頭,看着倆人緩緩說道:「這件事你們不應該衝動,天刀門現在聲勢浩大,若因此惹怒了他們怕有性命之憂。」

陸沉看着一臉嚴肅的老頭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問道:「哪師傅現在怎麼辦?」

李衣白接過話:「若是他們敢來,那就殺,。」

老頭沉重的嘆了一口氣:「以前鼎盛時期的劍閣都擋不了天刀門,更何況只剩下我這個苟延殘喘的老頭。」

聽到這裏幾人神色暗淡了下去,若是他們來,憑他們幾個擋的住嘛?無疑是飛蛾撲火。

老頭走了過來拍了拍李衣白,沉重的說道:「珍寶雞給我,憑我這把老骨頭上門道歉,就算給他天刀門跪一天哪怕要了我這條老命,只要不找你們幾個麻煩都是值得的,咳咳」老頭說着咳嗽了倆聲。

「師傅,師傅」三人抱着老頭痛哭。

老頭拍了拍三人眼睛一直盯着珍寶雞,說道:「好了,為師去了,我若回不來宗門便交於蘇瑞。」

老頭說完推開了三人抱着珍寶雞離去,三人跪了下來看着離去的老頭,他們不知道老頭還回不回的來。

老頭抱着珍寶很快來到一塊空地,這裏早已經燒水了柴火,準備好了調料,沸水以煮好,蘇瑞坐在一旁看着珍寶雞直流口水。

老頭笑嘻嘻的來到火堆旁,:「這雞給哪幾個小子煮就是浪費了,白瞎了這麼好的雞,來我這裏才能發揮它的作用。」

老頭一下吧珍寶雞丟鍋里,手蓋在鍋蓋上,一股股靈氣流進鍋里,隨後拿出一個小瓶子,對着火焰輕輕一點,一點赤紅色的火焰流出滴落在火里,赤紅色的火焰遇到普通的火焰便燃燒了起來,很快便吞噬了普通火。

老頭看着不解的蘇瑞笑到:「這是六丁神火,用來熬制這種靈物最好。」

很快一鍋香噴噴的雞肉便端了出來,打開鍋蓋老頭聞着這香味,一陣享受,蘇瑞到不客氣,直接拿起雞腿就啃,老頭則拿出酒瓶,一口酒一口雞肉那叫一個爽快。

山腳,李衣白站了起開,擦掉了眼淚,看着遠處說道:「走吧,若明天哪老頭沒回來咱們就給他立一個碑吧。」

陸沉點點頭,封凌哭的更大聲。

天刀門大殿裏,雲峰單膝下跪低着頭,上方一名長袍男子座在王座上,杵著頭看着下方的雲峰。

雲峰恭敬道:「師傅,弟子願意去踏平了劍閣,以將功補過。」

男子搖搖頭道:「現在的劍閣雖以落西山,但不是誰想去踏平就去踏平的。」

雲峰不解道:「師傅,哪劍閣不就幾個少年和哪苟延殘喘的老頭嘛,我帶些師兄弟踏平他們不是輕而易舉嘛。」

男子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牆壁上掛着的劍說道:「斬草要除根這個道理誰都知道,那你知為何哪劍閣的根為何拔不掉?」

「弟子不解,」雲峰迴答道,這個問題也是一直他想知道了,為何不直接滅絕了劍閣。

男子緩了一會說道:「你知道蘇里清為何被稱為七劫劍尊嘛,那是因為他走出了七股劍道,劍修,許多人究極一生也走不出一股劍道,而他竟然走出來七條,許多人都以為他是天命之人,劍閣也會因為他成為南域第一宗門,都說天給你大氣運的同時,也會伴隨着天劫,而擁有着七股劍道的蘇里清正是因為才要去度過七道天劫,而在他度第七劫時天刀門發起對劍閣的滅門計劃,若他當時不渡劫,結局會是怎樣的?。」

雲峰獃著,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塌邋老頭竟然走出來了七股劍道,:「這,這,這,」雲峰久久不能語。

男子揮了揮手:「記住,雲兒,不能輕視任何一個敵人,特別是劍修,我們與他們交手千年,沒有誰比我們更了解劍修。」

雲峰退了下午,男子看着眼前的劍撫摸到:「你還是輸了,刀與劍之爭已經落下了帷幕。」

第二天一早,李衣白三人早早的蹲在牆頭看着下山的小路,他們都期盼看到那到身影,可惜看呀看,依舊啥也沒看到,幾人心情瞬間低落。

蘇瑞舔著嘴角好奇的看着三人,這三人還是第一次起這麼早,莫非山下來了菇涼?

封凌看到蘇瑞到了,眼角留着淚:「蘇姐姐師傅回不來了?」

蘇瑞隨口問道:「為啥」

「師傅去天刀門了」陸沉接過話。

蘇瑞哦了一聲,淡然道:「哪立塊碑吧。」

三人傻眼,盯着蘇瑞。

蘇瑞咳咳倆聲,走到破門前撿起破裂的門牌,擦了擦上面的灰,然後門牌舉過頭頂:「從今日開始,劍閣開始收徒。」

三人扣了就耳朵,收徒?沒聽錯吧,劍閣收徒?幾十年了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蘇瑞在一次大聲說道:「劍閣今日收徒。」

遠處的懸崖上,老頭站在山峰上,破爛的白衣隨風而動,白鬍須漂落臉頰看着下方李衣白幾人嘴角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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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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