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

偷雞

「師兄快一點。」,一名少年蹲在樹枝上眺望遠方小聲道,茂密的樹枝完全遮擋住了少年的嬌小的身體,只露出一雙黑幽幽的眼睛。

樹下方,三把白色的劍圍成一個小圈,一道道虛有虛無的符文在三把劍周圍盤旋,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樣,一旁的白衣少年臉色蒼白,滿頭大汗,手指著前方的劍,嘴裏小聲的喃喃道。

李衣白彎下腰仔細打量著這淡淡的符文,不由的懷疑道:「這就是那個老頭教你的劍陣啊,我看他怕是喝了假酒,教了你假的吧。」

陸沉皺皺眉頭,不滿的說道:「我贊了那麼久的銀倆,買了一瓶好酒只為讓哪老頭傳授劍陣,怎麼可能是假的,是我悟性不夠,沒參透。」

李衣白砸砸嘴:「哪老頭一向不靠譜,好了,你堅持一下,這劍陣能不能隱藏我們的氣息就看你了,。」

陸沉聽完不在說話,一道道靈力傳輸到劍陣中。

李衣白來到院子前,看着高高的圍牆,一把劍在地上,自己往後退,隨後沖了過來,高高躍起踩在劍柄上隨後借力一腳蹬在圍牆上翻了進去。

李衣白來到院子裏瞬間心曠神怡,體內靈氣波動,一道一道靈氣從院子的深處飄來。

看着周圍奇花異草,靈力充沛的院子,李衣白喃喃道「這就是滋養珍寶雞的地方嘛,比我們哪個破院子都好。」

李衣白拿出一個麻袋,輕手輕腳的往林子裏走去,李衣白觀察著周圍,除了一些藥草他就沒見過其它活物,據說珍寶雞隻能用靈草養喂,若一旦沾血,哪養了幾白年的珍寶雞就功虧一簣。

在整個南域也就只有柳家這片聖地能夠滋養珍寶雞,而百年的時間只能養育一隻,所以珍寶雞異常的珍貴。

由於是第一次來偷東西,李衣白毫無經驗,頭看昏了也沒看到珍寶雞的影子。

「***你在哪裏,快快出來,」李衣白彎著腰在林子裏呼喚著,一陣微風吹過啥也沒有。

李衣白見沒動靜,從腰間拿出一塊布,打開布裏面是一顆閃著五顏六色的草,李衣白看着手中的草小聲道:「這草可能是哪老頭唯一有價值的東西了,不過有沒有價值就看你能不能吧珍寶雞勾引出來。」

李衣白拋了一個坑,把草種了起來,隨後跑到樹後面躲了起來,靜靜的看着周圍。

過了一會,一道彩色的光佛過,閃著五彩的珍寶雞出現在半空中,長長的尾巴如細柳。

李衣白屏住呼吸,拿緊手裏的麻袋,珍寶雞盤旋了一會落了下來,正要吃草呢,一道嬌小的身影從樹後面飛快竄了出來,拿出準備好的麻袋按住了珍寶雞,怕珍寶雞發出叫聲,李衣白用麻袋堵住了珍寶雞的嘴快速離去。

樹枝上,封凌大呼一聲成功了,急忙從樹枝上跳了下來,陸沉咬着牙堅持着,三把劍出現了裂紋,陸沉只感覺無比的虛弱,此刻的他有點懷疑真被老頭忽悠了,雖說維持一個劍陣需要耗費很多靈力,還是能隱藏氣息的劍陣,可這差點把自己掏空。

李衣白背着珍寶雞跳了出來,朝着倆人點了點頭,陸沉嘴角一笑,癱軟到了地上,李衣白用腳踢了踢陸沉:「這也太虛了吧。」

封凌拔起插在地上的劍,背起陸沉三人快速離去。

柳家大院,柳家家主柳南風帶着家人,僕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院長里,看着天際,約12歲的少年躲在柳南風身後小心翼翼的問道:「爺爺,一向都是別人恭迎我柳家,為何今日是我柳家恭迎別人?」

柳南風輕笑到:林兒,若是在南域沒有那個家族能讓我柳家親自相迎,但今天要來之人被稱之為仙人。」

柳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稚嫩的臉上也恭敬起來。

天際,倆道白色的身影乘風而來,柳家眾人跪了下來。

柳南風上前一步,彎腰作揖恭敬道:「柳家家主柳南風恭喜仙人。」

一男一女輕飄而落看了眼柳家之人便朝屋裏走去,柳南風拉着柳林跟了上去。

男子來到大堂前做在了家主的位置,而女子則站在一旁,柳南風趕忙拿出早以切好的茶呈給男子。

男子品了一口差淡淡的道:「柳家真是家底雄厚,連靈差都有,看來是我小看凡間了。」

柳南風連忙恭敬道:「柳家能夠世代繁榮,全仰仗仙宗的庇護,仙蹤乃我柳家的仙人。」

男子哈哈一笑:「我來不是聽你拍馬屁的,珍寶雞呢?可還在。」

柳南風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連忙答到:「在後院,一切安好,我這就派人捉來。」

聽到這裏男子的臉色才緩和些,看了眼下方的柳林緩緩道:「等下你就隨我回宗門。」

柳南風拉着柳林跪了下來磕頭感激,柳家能獻出珍寶雞為的就是這一刻,要知道在遼闊的南域也就他柳家能培養出珍寶雞,據說柳家能穩定成為南域第一家族也是因為珍寶家。

正當柳南風沉浸在喜悅中時,一名管家慌慌張張的走了過來,把柳南風拉到小聲的說道「家主,珍,珍寶雞不見了。」

柳南風如晴天一個雷劈在自己身上,久久不能動彈,雙腿有點癱軟。

座在上方的男子淡淡的喝了一口差說道:「柳家家主,怎麼了?」

柳南風呆木的轉過頭,作為一家之主的柳南風慢慢淡定下來,作揖道:「仙人,出了點狀況。」

男子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珍寶雞丟了?。」

柳南風知道作為山上的仙人,早已經聽八方,沒有什麼瞞不過他,便說道:「仙人放心,就算豁出我整個南家,也會為仙宗找回珍寶雞。」

男子站了起開,看向天際,淡淡的說道:「那是你們的事,不過現在。」

話還沒說完,柳南風只感覺一道風吹過,男子便消失在眼前。

山脈里,李衣白三人飛快的飛奔著,封凌看着李衣白笑嘻嘻的道:「師兄,今晚可以開葷啊。」

李衣白笑了笑:「跟着老頭子天天吃野菜,吃的我都長草了。」

「是嘛?哪這草長在你們墳頭行不行」天空中一道聲音傳出,三人停下了腳步,看向天際。

一男一女出現在上空,一把旋轉的小刀在男子指間盤旋。

陸沉拔出手裏的劍,封凌退後了幾步,李衣白眉頭微皺,不可置信的看着頭上的倆人。

雲峰居高臨下的看着三人,譏笑道:「不殺你們三個,是為你那可憐的劍閣留個香火,給你們機會你們就好好珍惜,現在非要來求死,連我天刀門的東西都敢偷,就這麼想死嘛?」

李衣白想不通,為什麼明明隱藏了氣息還是被發現,就因為他們知道今天天刀門會去柳家帶走珍寶雞,而天刀門與劍閣有滅門之仇,所以三人才計劃着去吧珍寶雞偷走,可惜還是被發現了。

陸沉穩住身體,質問道:「我們進去的時候已經隱藏了氣息,你是怎麼發現的。」

雲峰大笑道:「誅仙劍陣乃劍閣五大劍陣之一,可惜早已經失傳,哪老頭子學個殘篇也敢教你們,教就教吧,你還敢拿出來用,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卻隱藏不了劍陣的氣息,若這裏都覺得我察覺不到,那也太小看我天刀門了,別忘了,劍閣乃我天刀門滅的,哈哈。」

李衣白眼睛充血,握劍的手一滴滴的血落下,雖然他沒有見過間隔的鼎盛時期,沒有見過那些死去的師兄,師姐,但是哪天晚上的滅門,整個宗門被血染紅的事迹被老頭子提起過,而自己從嬰兒被老頭子收養,早以視哪破院為家。

李衣白提起劍,朝雲峰刺去,早已經發紅的陸沉緊跟其後,最小的峰凌流着淚,他不知道怎麼辦。

「哼,不自量力。」一旁的女子,身形一動,一席白衣而降,單手捏著李衣白刺來的劍尖,猛的一甩,李衣白不受控制的向著陸沉砸去,看着李衣白朝自己砸來,陸沉連忙收回了劍,倆道身影相撞,狠狠的砸向地面,一顆樹被砸到,聲響驚擾了山脈中的鳥。

雲峰始終未動,手裏的小刀發出轟鳴聲,雲峰看着小刀說道:「我知道你好久沒有品嘗到劍修的血了,待會讓你嘗個夠,雖然是廢物血。」

「咳咳,」李衣白撐著劍嘴角流血,想起老頭子的話,讓他們不要去招惹天門的人,現在好像晚了,而本來就虛弱的陸沉躺在地上不得動彈。

封凌流着淚扶起了陸沉滿臉哭到:「對不起,我沒一起上。」

陸沉撫摸著這個最小的師弟的頭髮硬擠著笑容道:「是哥哥們沒保護好你。」

雲峰砸砸嘴:「最廢物的人才喜歡講感情,哦,對了,哪個號稱叫九劫劍尊的哪個老頭也是廢物,你們劍閣全廢物,老的小的一堆廢物,還妄想重振劍閣?」

三人靠在一起,狠狠的盯着雲峰,面對眼前之人,三人的修為和實力都不夠。

「你說他們三個廢物我到沒意見,畢竟真是廢物,連一個廢物都打不過,但是你說那老頭是廢物,我手裏的劍可就不同意了。」

雲峰收起手裏的小刀轉頭看向不遠處座在樹枝的女子,那是一個身穿麻衣的女子,衣服破舊,手裏拿着一根胡蘿蔔,胡蘿蔔上一道道牙齒印,彷彿被狗啃的一樣。

看到這女子,李衣白三人暗淡的眼光明亮了,充滿希望的聲音響起:「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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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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