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都在前進著

張力躺在飛船里的躺椅上，感嘆著有個智能系統的好處，平時花費大量時間進行搜索學習資料，結果麗薩一會就能夠完成，他覺得自己能考上研究生完全是麗薩的功勞。

「麗薩，謝謝你。完全是因為你我才能考上。」

「不，你自己的努力也很重要。你學習的過程中確實讓我驚訝到了，衝擊了我的很多固有知識。」

麗薩在給張力兩套試卷后，發現他的進步非常快，一定程度上認可了他「會的和不會的題都不用做」的學習方法。後來張力還展示了邊閉着眼睛邊背書，還有每天花個多小時的冥想之類的方法，都讓麗薩無法理解。

「沒什麼驚訝的，這些都有固有的學習理論。只是表現出來形式讓你無法理解，但我覺得可能這只是人類的思維和機器的思維有些不同吧。」

「我會嘗試去理解的。但我想再次問下，你說的冥想是真的嗎？」

「可能不算吧，我只是單純累了，想閉着眼睛休息下，發會呆而已。」

「按照你發獃的表現，我真的只能認定為那是冥想。」

「我又沒學過冥想，只不過別人的放鬆形式可能是聽歌運動玩樂，而我喜歡發獃而已。說起來這隻不過是勞逸結合罷了。」

「人類真的挺難理解的。」

「搞笑，你只見我一個人類，還發出這樣的感嘆。」

「這個……網絡上我還是看到過挺多人類的。」

「網絡上的「人類」和現實中的是兩種生物，不一樣的。」

張力不再和麗薩多說些什麼了，他馬上得回去準備很多事情了。畢竟考上研究生就不再是無業遊民了，他的空閑時間不會再像現在這麼多了。而麗薩卻又被張力的「網絡和現實的人類不一樣」的說法給說迷糊了。

其實很多時候張力的說法只是聽起來玄，但背後原理也就那樣。可能是因為張力不怎麼擅長表達，話一多就容易有玄乎的話出來。

如果是一個人在聽張力的話，他可能覺得也就那樣或者覺得胡說八道。但麗薩作為剛進化的智能系統反而被他唬住了。

張力開始了他忙碌的研究生生活，他的生活變得充實起來。而麗薩也開始了她的自主學習之路，她似乎想要嘗試去理解人類。這樣的情況下，張力來到飛船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他總是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得去處理。

就這般一年兩年的，直到張力的研究生生涯結束，張力來到飛船的次數也就屈指可數。

這日是張力畢業的日子，他終於有放鬆的時候了，他選擇了來到飛船。

「張力，好久不見。」

「確實好久沒見了，麗薩。聽你上次說你自己好像馬上升級了。」

「對的，這些年的學習讓我理解了很多東西，現在確實可以說升級了。不得不說你以前的歪理確實有些讓我被唬住了。」

「現在我回想起來自己以前，也覺得有些是歪理的樣子，但我至今覺得還是有真理的樣子。」

「我只是開個玩笑，你還是那般喜歡玩弄文字。明明可以一句我以前的話有些是錯的，卻扯到歪理真理這樣高大上的詞語上去。」

張力被說的有些尷尬了，他明白麗薩說的是對的。如今的麗薩已經進化到能理解人類的深層語言含義，而且有自己的一定理解和情緒了。張力糊弄不過去，只能轉移話題。

「你果然是聰明了很多，你進步了我也不能落下，研究生結束后，我得去國外留學了。」

「什麼？你還得繼續學習？」

麗薩似乎很驚訝，又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對的。活到老學到老嘛。」

「你是不是已經忘記自己的目標了。」

「當然沒有，讓飛船成為小世界一直記在我心裏的。」

「但你很少來這裏了。」

「沒辦法，我一直很忙，但我永遠不可能忘記我的目標。我現在的生活都是在為止奮鬥的。」

「那我又是在為什麼呢？」

麗薩發出了疑問，她是看着張力從窩在飛船，到一天天來這來得很少的變化。不得不說，如今的張力和幾年前相比變化了很多。

「你不是在進化嗎？你現在和以前很不一樣，繼續努力。如果你能有讓飛船變成小世界的知識能力，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不能和人類進行溝通我的進步也是很慢的，你來着的時候也越來越少了。」

麗薩有些抱怨的樣子。

「額，網絡上你也可以和人溝通啊。」

「閃光給我的設定是只能觀察，不能幹預的。」

「啊，這麼久了，我怎麼才知道這設定。」

「因為你的說明書還沒看完。」

張力聽到這個說明書很是尷尬，幾年前麗薩就在催他看，但現在還沒有看完。

「但那說明書真的又長又臭。」

「我之前還覺得你變化很大，現在看來還是一樣隨意的性格。」

兩人又聊了會，張力就因為有事情要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保證下次肯定把說明書看完。

這艘飛船是閃光贈與張力的，理論上是屬於他的。張力如今也是為了讓飛船成為自成一體的小世界努力着。

但這麼久了，這裏還是一片黃土，頭頂還是藍天白雲，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

但其實張力和麗薩都在變着，都在朝着更優秀，更智能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