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借刀殺人
江邊野村,一座茅草屋,風吹柳飄,房屋欲倒。
「孩子乖,不哭。」
懷中的嬰兒張大了嘴,大聲的哭叫著。婦人輕輕地搖晃著嬰兒,臉上有著難以捉摸的神情,
憂喜交加。
旁邊灶台上的鐵鍋正飄著水氣,鍋里翻滾著稀疏的米粒。
「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婦人把目光投向門外,凝視著門口的小路。
幾百裡外的柳府中,刀光劍影,只聽得慘叫與冷兵器碰撞的聲音。
內院中,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柳大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兄台,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闖我府邸,屠我族人?」
「你勾結朝中老臣,欲讓聖上新立嗣位,鄙人只是奉命行事,多餘的事自己去問太子爺。」
「少主真是狼子野心,權傾朝野啊,老夫今日也不裝了。「
出神!
頓時整個後院上空出現了一位紅色神邸,優雅的一抬手,火焰就從地面像蛇一樣竄出來,向在場每一個人爬去,纏繞。
最令人感到詫異的是,被燃燒的每一個人都發不出聲,直到一寸一寸被燒為灰燼,風一吹,飄灑在後院的上空。
火光過後,整個後院沒有一點洗劫后的模樣,連一點血跡都沒有,全都被火蛇燒成灰燼。
神邸低頭輕語:「為什麼要如此吵鬧?安安靜靜的不好嗎?」雖然低頭,但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隨後柳大人不慌不忙地從柜子里拿出一壺烈酒,取一盞,輕輕向神邸的位置灑開,雙手合十,低頭彎腰叩首,所有動作淡定優雅。
整個過程柳大人沒有回應一句話,一直低著頭。
上空的神邸輕語道:「尚可。」輕蔑一笑,幻化出一層層台階,伴隨著剛才一樣的火蛇,一步一步地走下來。
到柳大人面前,敲了下他的頭,然後如即將熄滅的火焰一樣消失。
一隊人馬迅速前行,進入野村,夜裡狂風大作,茅草房裡還有這嬰兒的哭聲。
「我一個婦人用得著來這麼多人嗎?真是可笑。」婦人平靜的盯著來的所有人,懷裡的孩子也仍然在哭,只是哭的更劇烈了。
「用不著那麼多的廢話,跟我們上路吧。「
「上路?上哪裡的路?「婦人冷笑。
同樣不急不忙,輕緩的解開包裹嬰兒的棉被,邊解開邊哼著一段溫柔的小曲,伸手從棉被裡取出一張紙條,丟進面前的火盆里燃燒。
上面有兩個字,出神。
剎那間火蛇又從地面爬出,這一隊人還沒有來得及多說一句台詞,就像被封住了喉嚨一樣,只能張大了嘴,似乎在尖叫,卻又發不出半點聲響。
神邸的聲音出現在茅草房裡,但是找不到源頭。
「你們還真是沒完沒了。今日你們夫妻之劫我已化解,再會。「只說了這麼一句話聲音就消失了。
婦人沒說話,將包裹嬰兒的被子取下,丟進火盆,低頭,雙手合十叩首。
外面的狂風仍然在肆虐,屋子裡卻又出奇的安靜,也許這就是神邸所需要的感覺。
「或許我真的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