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只是聽別人說,有些好奇,所以問問,沒有什麼事的。」

吃過飯後,天色已經暗下來。

「難得來舅舅家一次,今晚住一宿明兒再走吧。我去掌燈去。」

防約西獨自在院子裏轉轉,發現舅舅家的牆頭很矮,他爬在牆頭上,偷偷看着萍姐家的院子。萍姐正在院子裏餵驢。

突然有個人影,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閃出來。防約西好一驚,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萍姐就被黑影扛着往外跑了。

防約西從舅舅家開門追了出來。一路上,只見房屋樹影,大街上空蕩蕩沒有一個行人。

黑影扛着萍姐走得飛快,看着像個練過武功的人。防約西學過一點拳腳,但他自知比這人差太多,交手肯定不如對方功力。他氣喘吁吁地,勉強能跟得上盯梢。

轉了幾個巷子,人影推門進了一個院子。只聽裏面問:「四爺,人來了。」

「好,好。事情辦的很順利。先綁在樹上,酒菜已經準備好了,喝幾盅,賭幾把,咱哥幾個盡興玩玩再說。」

防約西站在牆外,聽裏面杯盤交錯,一會,又聽見好像在賭博。他不知道萍姐怎樣了?心裏着急,但又無可奈何。正在他徘徊嘆息,一愁莫展的時候,裏面沒有聲音了,靜悄悄地。

他看看牆頭不是很高,憑着學過的一點武功,輕輕翻身上牆,匍匐在牆上。半輪銀月,懸在西天。正好可以看清院子裏的情況。

院子裏有一棵大樹,萍姐就被綁在樹上。口裏塞在布。

一旁的桌子上狼藉一片,剩菜殘酒。幾個人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喝醉了呼呼大睡着。

防約西輕輕落在院子裏,順着牆根來到樹下,輕聲說:「姑娘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他拿掉萍姐口中的布,解開捆綁的繩子。「快隨我走。」

萍姐見他救了自己,知是恩人,便要跪拜。

防約西說:「不用多禮,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快走。」

說完拉她走出到門旁,開了門栓,來到大街上。正好遇到巡夜的幾個士兵,防約西一向和這些人混的熟,他們也知道他是防約冬的弟弟。

「怎麼?防老哥不賭錢了,又好上玩美女了。」其中一個兵笑着和他打招呼,看見防約西拉着一個女子,藉著手上提着的燈,看着女子冰肌玉骨,國色天姿。

「說來話長。」防約西指著一處院子,如此這般地低聲交代一下。便匆匆和他們告別,拉着萍姐來到小門前。

「姑娘進家去吧,你不用擔心,那幾個賊人必死,勿憂。」

萍姐謝過房約西,問他姓名。忽聽舅舅喊他,便匆匆走進院子裏。

「和誰說話呢?你這半天去哪了?」

防約西沒有告訴舅舅,剛才發生的事情,畢竟關係到萍姐的名聲。

「剛才出去轉了轉,到舅舅家門口不敢進來,怕走錯了門,又問了問路過的人,讓舅舅擔心了,外甥不孝。」

舅舅看外甥的確比過去懂事了,滿心歡喜,便不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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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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