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被迫打了一架
「年姐，李向東那小子回來了。」
一個婦女敲響了年姐的門。
年姐連忙站起身，用腳踹了踹自家男人：「還傻愣著幹嘛，快下去叫我弟弟上來。」
精瘦的張團圓吃的叫了一聲，連忙急匆匆的跑下樓。
沒一會，一個五大三粗，光著膀子的壯漢來到李向東家門口。
砰砰砰！
壯漢用手拍射門板。
「李向東，你特么給我滾出來！」
這時，左鄰右舍的住戶見有熱鬧看，一個個跟商量好似的，紛紛打開了門。
「這李向東怎麼還不開門？」「那還用說，肯定是怕了唄。」
「現在才怕，早些時候幹嘛去了？」
「就是，一個靠女人養的爛賭鬼，不知道囂張個什麼勁。」
屋內。
李向東皺了皺眉頭，一天到晚的，這些人不上班的嗎？哪來這麼多破事？！
他在櫥櫃里找了把水果刀攥在手心，手捏著刀尖，掂量掂量長度。
嗯，嚇唬人應該夠用了！
李向東這樣想著，正準備開門。
張芸芸嚇了一跳，慌忙攔住了他。
「你要幹嘛？」
她是典型的舊時代女性，顧家、知性、溫柔，但有一點不好，就是太過逆來順受。
「忍一忍就過去了，讓他說兩句沒關係。」
張芸芸近乎哀求的抓住李向東：「算了好不好。」
因為年姐時常吹噓的關係，她弟弟孔義在筒子樓里算是家喻戶曉，都知道這傢伙在某個有名的流氓頭子手下做事。
說起來，以前孔義還調戲過張芸芸，只不過那時候的李向東屁都不敢放一個。
「……」
望著張芸芸眼淚汪汪的模樣，李向東欲言又止，無奈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放手吧。」
這時。
屋外孔義和年姐還在不依不饒的罵著。
「李向東，你但凡是個帶把子的爺們，就把門給我打開！」
「別以為躲在裡面就沒事了！」
「告訴你，今天不給我姐跪下磕頭認錯，你一輩子也別想出這個門！」
「什麼東西！平時給你臉了是吧？打人打到我頭上來了，弄死你信嗎？」
「……」
一開始李向東還能忍，慢慢的，兩人開始罵起了張芸芸和江江。
其中摻雜著『賣』『野男人』『床』等字眼，各種難聽的話毫無顧忌的脫口而出。
張芸芸捂住江江耳朵，氣得臉色通紅。
「向東，你別去！」張芸芸見李向東朝門口走去，趕忙想拉住他。
李向東甩手掙脫，回頭看著她，壓抑著怒火沉聲道：「罵我可以，但罵你們，我忍不了！」
啪！
李向東奮力打開門。
正在喋喋不休的孔義愣了一下，隨即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個慫蛋，終於肯出來了！」
「我慫你*！」
李向東怒吼道，猛地撲了上去，一腳踹中他的腹部。
孔義吃痛往後一縮，正要反擊，眼前一道寒光閃爍，緊接著心口處一涼，傳來一陣刺痛感。
刀？！！孔義看著胸前往外溢血的傷口。
「你特么是瘋子嗎？」他怒吼道。
李向東拔出刀，又一腳踹在肋骨的位置，這是人體最容易感受到刺痛的地方之一。
趁著孔義痛的做不出動作，他用力的踹其後背。
肋骨處踢多了搞不好就出人命了，李向東雖然憤怒，但還是保持了理智。
「慫貨是吧？*子是吧？」
「你特么不是要弄死我嗎？你倒是來啊！」
「我*你*！」
將旁邊騷然的年姐毫不留情的一腳蹬開。
李向東猛地掐住孔義脖子：「聽說你個狗東西要我跪下道歉？」
孔義摸了摸刺痛的心口，心有餘悸的看著他。
但礙於四周這麼多人看著，為了面子，還是挨著頭皮威脅道：「你別囂張，我跟希哥的，希哥跟馬爺是拜把子兄弟，一句話就能讓馬爺收拾你！」
「臭**」
李向東口吐芬芳，反手就是大耳刮子：「希哥是吧？馬爺是吧？」
孔義被扇的一愣一愣的，人都快被打蒙了。
「你個沒用的東西，快去打他啊！」年姐尖利的沖著張團圓叫道。
張團圓看了一眼李向東手上的刀子，以及孔義灰頭土臉的慘狀，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四周安靜下來。
看戲的街坊鄰居也沒人敢說閑話了。
李向東抬起頭掃視四周一眼，冰冷的目光盯著年姐。
冤有頭債有主。
剛才門外罵的最凶的還是這胖婆娘，孔義對張芸芸有意思，剛才只是罵了自己兩句。
「你，你想要幹什麼？！」年姐連忙蹣跚的往後退。
李向東沒吭聲，只是陰沉著臉，抓著刀徑直走過去。
「道歉！」
李向東指著屋內的張芸芸娘倆。
「我給你十秒鐘時間，到時候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年姐披頭散髮的厲聲道：「有種的你就弄死我！」
「所以你想要賭一把？」
李向東提刀向前走了一步。
年姐臉色再度一變，但她篤定李向東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
「來呀！來弄死我！！」
李向東眸底戾氣十足，蹲下身猛地抓住年姐頭髮，正要動手，忽然耳邊傳來腳步聲。
抬頭一看，是刀疤臉。
「刀疤哥！！」
他還沒說話，孔義跟見到親人似的，捂住傷口，坐直了身子激動的呼喊著。
他還以為是希哥聽到自己出事了，特意讓刀疤臉來幫他。
刀疤臉可是真正的狠人，『履歷光鮮』，聽說坐過好多次牢，其中有幾次就是因為殺人進去的。
「你是？」
刀疤臉心裡嘀咕著這貨是誰啊？
「是我，我是孔義啊！」孔義道。
孔義？
刀疤臉挑了挑眉，發現還是沒什麼印象。
孔義劍他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有些無語的想道，難不成希哥沒有講清楚我叫什麼名字？
與此同時。
筒子樓里的人炸開了鍋。
馬爺這些年在江北區地下世界稱霸，明面上雖然不如那些萬元戶，但坑蒙拐騙得來的錢，加在一起絕對不比江北大部分有錢人差。
由於面向過於兇狠而擔任了馬爺身邊的『形象公關』，刀疤臉在底層名氣同樣不小。
民間最誇張的，甚至傳聞他殺過好幾百個人，殺的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當然，這些都是謠言。
雖然如此，不過並不影響其惡名在外。
見孔義竟然真的請來了這位瘟神。
大家不由得畏懼的縮回房裡，同時發出感嘆。
這下，李向東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