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哥

凌吟雪說是在屋子中閉過，實則在屋子中發脾氣，尤其是在聽到林媽媽來回報說那小賤人正在跟父親和哥哥們吃飯，想到她們其樂融融而自己卻被關在這裡抄書。

越想越氣，啪的將筆摔下，墨汁灑在了書桌上，也灑了桌邊對面正在奮筆疾書的丫鬟一臉，丫鬟們不敢二話，連臉都來不及擦就連忙跪下，只怕惹禍上身。

「母親他們還沒吃完飯嗎？」凌吟雪怒氣沖沖的朝外問道。

「喲！這是誰呀？」一道爽朗中帶著幾分寵溺的男聲從外面傳來。

一聽聲音，凌吟雪眼睛一亮，連忙看向大門處，只見一個中等身高身著一席黑色錦衣圓領袍的男子走來，臉上換上幾分驚喜之色，驚呼道：「二哥哥」

見二哥哥走過，又伸頭朝他後面看去，卻沒看到想看的人，轉臉看向笑意盈盈的二哥，臉色垮了幾分，嘟起了嘴：「大哥哥呢，怎麼不來看我？」

凌彥敲了敲她腦袋：「沒心沒肺的丫頭，那我去換大哥來？」

聞言凌吟雪噘嘴，討好道「那還是算了吧，大哥哥總念叨我，我還是更想要二哥哥」

聽她這話，凌彥這才心情好了幾分：「哼哼，大哥被父親叫去書房了，」

「那好吧」凌吟雪聞言這才歇了心思。

隨後又拉著他「二哥，你們這次去可學到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快跟我說說，我都快無聊死了，」

聽她問起，凌彥又想起了那痛苦的日子，臉上也失了幾分興緻：「都是去學習的，哪有什麼趣事，每日卯時就要起，戌時才得息，還不能出書院，整日清湯寡水，比那牢獄都還難熬」

難得大哥還樂在其中，他從進去第一日就苦著臉等出來，今日一聽他解脫出來了京城中的兄弟們都說要為他接風洗塵呢。

「啊？這麼慘啊？」凌吟雪苦著臉答道。

「不說這些了，今日我看到凌吟珂出現在客廳上，父親還說她是府中的三姑娘，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哥哥說這個話題，原本還興緻高昂的凌吟雪立馬垮下臉來，咬牙切齒道：「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打死這賤人！」

「別急，既然二哥回來了，定會為你出這一口惡氣，你將過程詳細與我說來」

凌吟雪看了眼哥哥，點頭，將過程添油加醋了一番給哥哥講完，看到二哥哥牙關都咬緊了，凌吟雪眼中閃過幾分得意。

凌吟珂以為這就勝利了，哼！這一切才剛開始呢！敢得罪她！就要最好死的準備！她就不信她能天天有父親護著！

撫慰了一番妹妹，凌彥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與友人越好的時間，拍了拍妹妹的肩：「雪姐兒，你放心，哥哥一定不會放過傷害你的人，你先休息，哥哥明日再來看你」

揉了揉發紅的眼睛，凌吟雪沖著他點了點頭：「二哥，你一定要幫我」

沖妹妹點了點頭，凌彥出了院子，喚來身邊伺候的小廝，問道：「父親呢？」

「回二哥，老爺還跟大哥在書房呢」

「好，待會兒要是父親來問起我，你就說我累了已經休息了」

小廝猶豫了下：「這，二哥您要出去呀？」

「這是你能管的事嗎！待會兒父親要是問起你只管照說便是，要是父親發現了我就拿你開刀」凌彥盯著他。

小廝縮了縮腦袋，只好膽怯的點了點頭。

轉眼已經到了授課的日子，一大早春秀就激動得要拉著她打扮，昨日三姑娘突然說讓她準備筆墨紙硯，還說日後要同大姑娘他們一同在家中私塾學習，這如何能讓她不激動呢。

雖然與三姑娘相處不多，但自從被老爺委派到三姑娘身邊，她就打探了些消息，這才知道三姑娘受了多少苦，如今看著她臉上還餘下的傷疤，眼中更是心疼，她必要好好打扮三姑娘，讓三姑娘得老師的喜歡才是。

凌吟珂從她的手邊躲過，拒絕了她的好意，只讓她將臉上的痕迹蓋一下就行，經過這幾天的修養她的傷勢已經大好，只是還有些不明顯的印記，隨意打扮了下凌吟珂就出了門。

學堂里，楊卓瑞早已經到了，彼時正端坐在主位上整理書籍只為待會兒的授課，聽到腳步聲響偏頭看去，就看到了一聲素裝的凌吟珂，眼中露出幾分驚訝，

凌吟珂屈身行禮「夫子」

楊卓瑞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凌吟珂知曉現在的他不過是偶然碰巧救了自己一命罷了，嘴角有些苦澀，不過很快被她掩下：「小女凌吟珂，謝過夫子救命之恩，」

聽到她的名字楊卓瑞眼中閃過幾分微妙，一閃即逝，讓人難以捕捉，只聽他溫和的道：「原來是三姑娘，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是員外郎明辨是非，姑娘該謝他才是，」

「父親的恩德學生一輩子都不敢忘，夫子的恩德學生也會一直牢記於心，」

聽著對方話中的認真，楊卓瑞頗有些驚訝，自己不過是看不過去制止了一下，最多也只是側面提點了一下員外郎，但後面這事她應當不會知道才是。

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她，卻對上對方一雙冷靜且幽深的眼眸，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她竟然在對方平靜得眼睛中看到水光微動，波瀾涌動。

他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去，對面只有了平靜，看來是自己看錯了，楊卓瑞晃了晃腦袋，將那些胡思亂想晃去，略帶疑惑的開口：「你怎的會？」

見對方似乎是不解，凌吟珂笑著為對方解釋：「前幾日父親來看望我，見我不識筆墨，讓我也同姐姐們一樣來聽聽課，學習些經商之法，父親說商戶人家豈能連算盤都不懂」

楊卓瑞明了，點頭，「員外郎不愧是大辰國最聞名的富商，家風也甚是讓人敬佩」

凌吟珂笑笑沒說話，只是行了禮回了座位上。

隨後來的竟然是凌諭，凌諭也注意到屋子中除了夫子竟然還有其他人，朝夫子行禮后便走了下來，看到是凌吟珂臉上還頗有幾分驚訝，

凌吟珂看到他也行了禮輕喚了一聲大哥哥，凌諭點了點頭，

抬眼看向她卻是注意到她臉上的痕迹，眉頭不經覺皺了皺，開口道「傷還未好怎麼不多休息幾日？」

說完話又反應過來話中語氣似乎有些重了，倒彷彿跟訓斥一般，想開口解釋幾句，又不知說什麼，他少於交際，不善言談，嘴巴張張合合半天終究是沒說出什麼話。

凌吟珂卻是笑著回話：「多謝大哥哥關心，」

見對方沒有誤會，凌諭輕輕舒了口氣，頓了一會兒又再開口：「雪姐兒脾氣被母親寵壞了，有時候會衝動了些，我在這裡代她給你賠個不是，」

見到對方臉上都帶著窘迫，凌吟珂給他遞了一個安心的笑容：「大哥哥放心，大姐姐也是被下人蒙蔽了，我不會怪罪大姐姐的，」

「那就好」凌諭欣慰的點了點頭，見這位三妹妹如此乖巧，心中也生了幾分真心：「日後若有不懂的盡可來問我」

凌吟珂嘴角勾了勾笑，回他：「多謝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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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昨天章節發倒了，跪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