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蝴蝶靜靜降臨(1)

第四章 蝴蝶靜靜降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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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人告訴第二個人,「一隻亞馬孫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能在德克薩斯引起一場暴風。」

第二個人告訴第三個人,「在亞馬孫河流域有一種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就會引起一場叫做『德克薩斯』的大型暴風。」

第三個人告訴第四個人,「有一種叫做亞馬孫的蝴蝶,只會在大型暴風之中奮力扇動翅膀,它決定了暴風將會繼續下去或是停止。」

第四個人告訴第五個人,「暴風到來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叫做亞馬孫的蝴蝶出現。它總是為了消滅暴風而揮動翅膀。」

就像這樣,小小的變化累積,就會造成結果的巨大偏離。這種魔術般的效應,一般被稱作蝴蝶效應。

當人與人相遇,陰謀和設計互相糾纏,最後就會變成誰也無法預計的結果。

歷史不可以估計。

「你是誰?如何來到這裡?」

見習牧師諾普僅僅緊張了一下,就恢復了冷靜。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把自衛用的銀色匕首,指著面前的黑袍男子。

「來結束你性命的人。」黑袍的馬基雅維里笑著回答。「費迪南德勛爵先生……或者說,未來的索瑪公爵閣下。」

聽到這個答覆,勛爵的手一抖:「你是哪邊的人?我那個血緣關係遙遠的兄弟,邁森伯爵嗎?」

「如果是一般的吟遊詩人故事,劇情會是這樣的:邪惡的其他繼承人,為了奪取大位,設下了陰謀,雇傭了殺手來幹掉正統繼承人!是的,這很好理解,太好理解,也太好想象了,哈哈……對一個在新大陸流亡了三代人的南方舊貴族來說,也只能想到這種可能性了吧?」

聽到對方的狂笑和嘲笑,勛爵臉上的表情反而綳得更緊了。

馬基雅維里的口風一轉:「但很遺憾,我並沒有從他們那裡得到哪怕一絲好處。或者,可以這麼說,我跟你之間,我的國家跟你的國家之間,都沒有任何根本上的利害關係。」

勛爵臉上的表情一變,詫異地問道:「那……那你們為何要這麼大費周章,設下這麼龐大的陷阱要謀害我?!」

「噢?連你這個主角,都不知道戲劇出演的原因嗎?」馬基雅維里輕蔑地一笑,絲毫也不著急,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麼,你總該知道,你得以繼承索瑪公國的原因吧。」

「因為索瑪公爵的血脈即將斷嗣。而身為前南方貴族的我的家族之中,擁有索瑪公爵女系的直系血脈。我的母親是前代索瑪公爵的小姐。」大約是知道呼救已經沒用了,勛爵也耐下心來,一點點回答第二國務秘書的問題。

「那是一次政治婚姻――所有人都以為,第三次自由戰爭裡面,神聖帝國可以光復南方。」馬基雅維里提到「神聖帝國」的時候,口氣裡帶著一絲不屑。

「自由戰爭?是光復戰爭吧?」勛爵小心地糾正了對方使用的稱呼。聯省共和國的國民,稱南方和北方之間的戰爭為自由戰爭;神聖帝國的國民,則稱雙方之間的戰爭為光復戰爭。

「啊,是了,對於流亡的前南方貴族來說,自然是光復戰爭。」馬基雅維里繼續冷笑著道,「然後,你也應該知道,還有另外兩個繼承權利和你幾乎相當的人吧?」

「對。諾爾公爵之子邁森伯爵,以及我們可尊敬的帝國皇帝古斯塔夫陛下。」勛爵回答,「他們的繼承權和我相同,都是正好三代。」

「是了,就是這樣。我們有三名候選人。第一個人,如果讓他繼承,那麼所有的貴族都會大亂――無論是哪個大貴族,都和皇室有著剪不斷的血緣關係。如果皇帝可以在這次機會要求繼承權,那麼他就可以要求任何一個貴族的繼承權。貴族們絕對不會贊同這個人繼承龐大的索瑪公國的――當然,精靈們也不會贊同。」

馬基雅維里說了一大篇令人信服的分析,勛爵也便聽邊點頭,似乎明白了其中複雜的糾葛。

「第二個人,邁森伯爵,聽起來很好。但他有兩個問題:第一,他是一個虔誠的新教徒,主張南北和解。第二,他是諾爾公國的繼承人,而且妻子是一個純血精靈。這兩點,無論哪一點,帝國宮廷、神聖教廷、魔法仲裁協會都絕對不會贊同――能讓這個人繼承西北方的諾爾公國就足夠令人不滿了,還能讓他再繼承一個索瑪公國嗎?」

費迪南德勛爵一拍手:「是了……所以,在帝國的皇帝派和貴族派都絕對不能接受對方繼承的情況下,就只好把我推出前台,對嗎?」

「你說得沒錯。」尼古拉;馬基雅維里的語氣中流露出欣賞來,「你臨危不懼,政治嗅覺又很好,確實是一個天生的大貴族的料子。可惜啊,你必須死在這裡。」

「但,你還沒有說你的來歷呢。既然你不是邁森伯爵派來的,你是誰派來的?」

「那麼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尼古拉;馬基雅維里,職務是儒洛克共和國第二國務秘書。這夠清楚了嗎?」

聽到這個名字,勛爵一驚:「南方的叛賊……!」

「哎呀呀,這麼說不太好聽呢。畢竟,你原本要去繼承的索瑪公國,可完全是靠我們的戰鬥才提升到現在的地位的啊。原本索瑪在九大公國內排名末尾,現在靠著南北方貿易成了排名第二的大公國,我們聯省也功不可沒呢。」

「但……聯省為什麼要我的性命?」勛爵還是有些不解。「我繼承索瑪公國,又不會突然就變得與聯省為敵……」

聽到這個問題,馬基雅維里的表情突然變得分外嚴肅。他清了清嗓子,說:「那是為了在皇帝派和貴族派之間製造些小麻煩。如果你繼承的話,皇帝派和貴族派就能夠再次結成聯盟――這是我們所不能夠接受的。」

「但這樣大膽的決策,不會很危險嗎?萬一被別人將火引到你們的頭上……」費迪南德勛爵敏銳地指出了他計謀中的破綻。

「但我們只能看到這一種選擇。古斯塔夫;休;柯曼,他太可怕了。他就是我曾經設想過的那種完美帝王――他強悍有力,英明果敢,對民眾仁慈,對敵人殘暴。他借他人的手實行暴虐,用自己的手散播恩惠。」談到皇帝陛下的時候,即便是馬基雅維里的語氣中也不自覺地帶上了尊敬。「如果我們不能保證讓自己無懈可擊,就只有讓敵人混亂了。現在,你可以受死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費迪南德勛爵握緊了手中的銀匕首。

「我可以問最後一個問題嗎?」

「請問吧。」馬基雅維里的臉上仍然掛著緊繃繃的表情。

費迪南德勛爵笑了笑,開口了:「你為什麼在拖延時間?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的?」

如果有人在一旁觀看,一定會被他臉上表情的巨大變化所震驚。

他剛才表現出來的那些瑟瑟發抖和懦弱的情緒,僅僅在一句話的時間中就徹底煙消雲散。現在,他已經是一個充滿自信的、勝卷在握的人。那絕不會是一個流亡的前南方貴族所應有的表情和氣勢。

「在我剛進來的時候。你不該給自己加抗魔祝福的,我第一個魔法失效的時候就知道了。」

馬基雅維里黑袍一抖,早已準備好的攻擊魔法脫手而出。

「如果有非這條船上的人接近,殺無赦!」

金魔像甘達用它的雙眼環顧四周,尋找著所有接近的不認識的人。

「喂,這裡有個大個子!」

「看起來蠻厲害的……讓我來對付它!」

辨認。兩個奇怪的、頭上包著頭巾、手裡拿著彎刀的人類。記憶比對,沒有重合。非這條船上的人。殺無赦。

「黃;金;飛;拳。」金魔像費力地念出某人給招式起得華麗名字,抬起巨掌,轟得一下打出去。

那個拿著彎刀衝上來的傢伙瞬間飛出了船舷,留下漂亮的拋物線和水花掉進大海里。

「這傢伙厲害!大家圍攻他!」

「穿黃金鎧甲,值不少錢呢!幹掉他!」

辨認中斷。受到攻擊。自衛。

「黃;金;烈;破。」金魔像右手一豎,從腕部彈出一根手臂長短的利刃,猛劈向其中一個海盜。海盜拿起木盾抵擋,盾卻瞬間裂成兩半,他也立即喪命於這一刀之下。

「我跟你拼了!」旁邊的海盜高喊著,手中彎刀往金魔像的接縫部位撬去。

「黃;金;一;指。」金魔像左手伸出,手掌一夾,把那刀抓住,順手扎回到它主人的身上。

「怪、怪物!不是人!」海盜們終於認清了事實,立刻扭頭就走;但甘達的自衛還沒有結束。

「如果敵人要逃,你就用最強的招數幹掉他們!」

這個好像是當初學到的知識。金魔像微微點了點頭,它知道要怎麼做了。

「黃;金;體;驗。」肩部的金色護肩瞬間打開,二十把裝填完畢的簡易弩弓赫然出現。見到這一幕,所有的海盜臉上都變了顏色;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知道這玩意是個法師製造的物品了。

「媽呀……這變態東西,是誰造的!」

唰唰唰!華麗的20枚黃金弩箭同時從金魔像的雙肩射出,瞬間將海盜們殘忍地釘在甲板上;每一根黃金弩箭的末尾,都連著一條細細的強化蛛絲。

它見周圍再也沒有攻擊自己的人,就抬起右手,啟動了內部的絞輪。絞輪力量很大,把那些強化蛛絲連著弩箭一點點拖了回來――那些已經被射中,又僥倖沒有死掉的人們,當即又是一陣慘叫。

「這、這玩意一定是個愛慕虛榮,而且還吝嗇小氣的傢伙造的……我懂了,是個女人造的!」某個海盜慘叫著得出了結論后,就斷了氣。

沒有敵人了呀。甘達看地上還有好多已經死了或者快死掉的人,決定去一一檢查他們是否是船上的人。

剛檢查到第二個,就遇到了麻煩:那個重傷的人哼哼唧唧的,滿臉都是血污。它智力低下的人工靈魂分辨不出這個人是哪一邊的,想了想,決定踩下去。

因為主人這樣說過:「沒有用的男人,盡可以隨意踩下去。」

「等、等啊!我是朋友、四分隊,不能踩我啊!」見沉重的大腳就要跺到腹部,那個受傷的海兵急忙大叫起來。

船上的人?那就不能踩了。金魔像想了想,收回了腳。

「克萊昂皇帝」的甲板上隨即充斥了大叫。不管是海盜還是海兵,受傷的人都紛紛高叫著:「我是海兵隊的!」「我是朋友!」「我是無辜的呀!」……

既然都是朋友,就不能殺了。甘達環顧四周,想要看看還有沒有敵人。

甲板對面的某個傢伙似乎沒有見過……那傢伙拿著一把奇怪的長金屬武器,正在和相貌很熟悉的一個半精靈對峙。

不過它和那個人的距離好遠。魔像想了想,決定用遠程武器。

「黃;金;大;炮。」按慣例念完招式名稱台詞,它左膝跪下,打開右腿膝蓋的炮門。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金傀儡身上唯一一種不是金色的武器發射了。那是一枚3磅重的炮彈。

這枚炮彈帶著勁風,飛向已經在那裡對峙了很久的二人。

在炮彈出膛的一瞬間,萊納德和凱茲米都明白,是該決出勝負的時候了。

「這個破壞平衡的引子會不會太大了?」

「是有點大,但沒有時間了。」

海兵隊長和海盜首領交換了一個眼神。幾乎是同時,兩人積蓄已久的力量都釋放了出來。

凱茲米屏住呼吸,眼中厲芒一閃,手中的刀自右上往左下斜劈而至!

「好快!」這個念頭在半精靈腦海中一閃而過。萊納德只能看到對手的手腕一抖,卻看不到那刀的刀鋒――這一刀,竟已快到了如此的程度!

他心知不妙,蓄了許久的躡步猛地向後一彈,身體一晃,堪堪閃過這一刀。

但還是不夠快!

這一刀仍然划爛了他前胸的罩衣,一直切到裡面的皮甲,在皮甲上劃出了一條醒目的巨大裂縫。不等他再次後退,海盜船長已經又往前緊跟了一步,刀在空中斜挽了個圓弧,從相反的方向向半精靈砍來。

在這樣危急的時刻,萊納德啟動了自己武器上隱藏的魔法屬性。

「防禦模式!」

一瞬間,在他手中細劍的劍身外面,罩上了一層淡淡的海藍色光芒。「防禦之精靈細劍」顯出了它的真身,這把武器可以在極短的範圍內形成一面「刃盾」來抵擋攻擊。

萊納德手中的劍柄一抖,精靈細劍的劍尖就在他身體右側織。

就在刃盾成型的同時,刀鋒也已經逼近了他!

萊納德輕蔑地一笑,隨著藍光一閃,細劍劍尖看似不可能地準確命中了武士刀的刀身!

速度瞬間就被準確所遏制。

一股大力傳到凱茲米的手上,他把持不穩,武士刀不受控制地反盪開去。

在兩人電光火石般交手這兩次的時間內,那枚炮彈已然飛近。萊納德借著對方刀上的力道又是一退,跳離了炮彈的飛行路線。

「風切!」

面對炮彈,凱茲米不躲不閃,彈身而起,在空中一百八十度迴轉,啟動了隱藏能力的武士刀飛速直劈而下!

這一次不僅僅是看不到刀鋒,連刀身的運動都已經無法看清!

萊納德還來不及驚嘆這一刀的速度,炮彈已被被斬作兩半,分別向著海盜船長的身後兩側飛了出去!

收不住力的刀鋒深深地斬入船板之中,背後傳來炮彈著船的巨大轟鳴聲。

「是……真空傷害?這把刀好強!攻擊模式!」

萊納德輕輕按動劍柄,細劍外面籠罩的藍光,突然變為了紅光。趁著對方的刀還未重新舉起,半精靈快步上前,搶先發動了攻擊。

閃動著紅光的細劍異常穩定準確,毫無顫動地向著對方的喉嚨而去!

海盜船長見狀悄然一笑,手中武士刀突然提起,右手鬆開,左手一反,改斬為刺,直貫向萊納德的心房。「退開!」

這一刺,完全出乎萊納德的預料。

真空刃延伸在刀刃的延長線上,直搗半精靈的心臟。作為久經考驗的戰士,他立刻估計出了這一刺的速度。

那,竟然比剛才那一斬又更加快了!雖是后發,卻必定要先至!

他已經看到了自己心臟被彎曲的刀刃尖端刺透的樣子。不祥的預感,就要應驗了……

刀尖相錯的那一瞬間似乎變得很漫長。

萊納德知道,船上絕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擋住這個海盜了。他必須贏――至少,也要拖敵人一起去無底地獄。

「抱歉,蕾莎。可能沒機會向你告白了。」面對著那飛速刺來的刀尖,半精靈坦然地又向前邁進了一步。

準確將會高於一切,高於速度、力量,也包括生命。

就算對方的刀先貫穿他的心臟,他的細劍也不會刺空。

這應該是那個在一旁窺伺的、潛伏著的敵人最高興看到的場面吧?他這麼想著。

在距兩人激斗的戰場不遠處,金髮少女安妮;塞菲爾正扶著那個一度曾做了人質的綠髮女子。兩個女人正在高興地聊天,就好像這裡完全不是戰場一樣――女人們總是能夠隨時隨地找到話題的。

「瑪姬,莉莉;瑪姬,算命師。」留著淺綠色長發,束著馬尾的艷麗女子自我介紹道。

「安妮,安妮;塞菲爾。算命師?完全看不出來呢!」聽到算命師,安妮;塞菲爾興奮起來。不管怎麼看,她也不像一個深藏不露的姦細。「你用守護星座算命嗎?我好多年沒見過用星座算命的了!我的守護星座是魔法女神貝拉!」

瑪姬尷尬的笑了笑:「啊,那個……我不用星座算命,我用生日花算命。你的生日是幾號?」

「今天就是我的生日。所以,我特別想找個人算一下命。」

「今天,那還真巧耶……6月12日,是戰地薔薇呢。花語是『如詩的感情』。安妮肯定是個很喜歡夢想羅曼蒂克的人吧?是不是特別完美主義,老想有一個命中注定的白馬王子?」

金髮少女愣了一下。「好像……是全中呢。好准!那麼我生日今天的運勢呢?」

「今天運勢……啊!!!那不是救了我的那位先生嗎?」綠髮女子突然停住,看著萊納德和凱茲米激戰的地方尖叫起來。「加油!幹掉他!幹掉他!」

「是嗎?」安妮也轉過頭,正好看到萊納德正對著刀尖往前邁了一步。

即便看到這麼危險的場景,她的笑容還是那麼輕鬆,就好像她早已期待這件事情發生一樣。

「soundburst!」

音鳴爆魔法從馬基雅維裏手中的魔杖中飛出,準確地打在見習牧師的頭部要害上――但卻沒有任何效果。

音波從「勛爵」的臉前飛過,古怪地改變了方向,斜斜向上飛出,擦在他那高聳的見習牧師帽上面,爆出巨大的聲響。

高聳的見習牧師帽飛舞在空中,見習牧師的長發從裡面滑了出來。

「算了,帽子去掉也好……挺礙事的。」「勛爵」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來,整理了一下頭髮。

從那有些可笑的帽子裡面散出來的,是一頭長至腰畔的飄逸銀白色長發,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如果是在甲板上,這長發應該會隨著淡淡的海風,斜曳在盛夏的陽光下,反射著璀璨的光芒吧。

那些只見過「諾普」的人,決計無法認出現在的他。現在的牧師,看起來英俊而有魅力,全身上下往外發散著神聖的力量。

「銀……銀髮!原來……原來那個保護勛爵的高階牧師是你嗎……」

馬基雅維里的聲音中帶著顫抖,從懷中又抽出了一根魔杖,悄悄啟動了身上所有的魔法物品。他已經認出了這個人。

「見習牧師」的一頭銀髮,絕對是相當有名的。當然,他的年輕也相當有名。

「是啊,是我在保護勛爵沒錯。很吃驚嗎?」

國務秘書一臉苦笑:「是啊。這完全出乎預料了……很讓我為難呢。」

「能讓敵人感到為難,是我的榮幸。」「見習牧師」瀟洒地笑笑,拋起了手中的匕首,輕輕吐出了一個魔法命令:「變形,大劍!」

那根匕首在空中發出耀眼的白色光芒,瞬間變為了一把巨大的雙手劍――在這艦長室內,它幾乎可以輕易壓制到每一個角落。牧師輕鬆地接住這把看起來十分沉重的大劍,傲視著面前的黑袍陰謀家。

「……那個就是神器『盟約仲裁者』了?」馬基雅維里嘆了口氣。「果然是十分威猛啊……一共十二種形態,對吧?尊敬的新世界教區首席主教,伊奧奈特;哈特曼閣下。」

見習牧師……不,首席主教充滿自信地笑了笑。他有這個本錢自信――無論尼古拉;馬基雅維里第二國務秘書如何得享大名,他也用不著害怕。

因為他是新世界的首席主教,伊奧奈特;哈特曼(」primatenewworld」illehar。

他是正統教會最閃亮的新星,目前最大的教內派系「踐約會」中最重要的領導者,整個文明世界中最年輕的一名首席主教。

理所當然的,他也屬於這個世界上最強幾名神術使用者之一。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要拖延時間?你還有同黨嗎?」伊奧奈特;哈特曼顯得分外氣定神閑。

馬基雅維里咬了咬牙,回答道:「這個問題,等你打倒我的時候再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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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中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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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蝴蝶靜靜降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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