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無法倖免

第404章 無法倖免

「我們只是鬆散的聯盟,殺人會壞了規矩!」夏侯恩恭敬的回答,心裡有些不屑,誰不知道殺人是最方便的事,可是參與行動的每個人,都是一家家士族選出來的,這種得罪人的事,要動手你們蒯家去啊;蒯越看透了夏侯恩的不滿,無奈地笑笑說:「要是廖蓬鷗出事,我只能選擇自首。」

「蒯越,這,太誇張了吧?」夏侯恩謹慎的問道,他是曹操派回許昌的,要是弄得蒯越自首,一切雞飛狗跳,他怎麼向曹操交待啊。蒯越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覺得廖蓬鷗根本不可能倖免,你趕快去找陳群,把那條線要掐斷了!另外,要想斗下去,我們需要大量的資金和渠道,蒯家一直沒在朝廷布局,只能是看你們的了。」

可惜曹操不在,面對夏侯恩,蒯越不想過多的地討論這個話題,他這麼謙虛,是考慮到失敗以後的下場;要是牆頭草,估計劉辯不會趕盡殺絕,可要是有戰略性的資源和舉動威脅劉辯的基業,換做誰都會斬草除根。

龐德公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劉辯是鐵了心的要龐德公難堪,荊襄士族用盡了所有的手段,目前也只能保住龐德公的命,讓龐德公像狗一樣在青銅司的監獄里活著。夏侯恩臉色一苦,無奈的說道:「蒯大人,別為難我,我就是一個小人物,那種高深莫測的布局一點都不知道,陳群也不會對我說的!」

蒯越半晌無語,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知道夏侯恩說的是實話,可是這也意味著自己這些人遇到嚴重的突變后,只能坐以待斃,如同現在,看著滑落的局面卻無可挽回,難道,陳群只是在給劉辯添堵?要是這樣,還有什麼意義?

蒯越不相信曹操這些人會這麼無聊,為了巴結陳紀陳群父子,把自己的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看著眼前的夏侯恩,蒯越忽然之間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這些混賬另外有安排,夏侯恩和自己的一出,只不過是障眼法,換一個說法,夏侯恩是曹家的棄子,自己是豪門的棄子。

蒯越的眼中冒出殺氣,冷冷地問:「夏侯恩,如果你在許昌沒有別的聯繫人,你就直接回雲中去;要是有,我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把人帶來見我。否則的話,我要麼讓人殺了你,要麼把你送到劉辯的面前。」

「蒯大人。」夏侯恩從蒯越的眼神中看出,這傢伙是要來真的,心裡埋怨著曹操,這都叫什麼事啊,可是,夏侯恩不敢駁斥蒯越,更不敢說什麼翻臉的話,只是摁住了腰間的寶劍:「蒯大人,夏侯家的人不怕威脅。」

行宮中,劉辯的御書房裡,氣氛更加緊張;劉辯銳利的目光掃過兩邊坐著的幾個人,最後終於把目光落在了魯肅身上:「魯肅,你是局外人,說說你的看法?」

魯肅從容地說道:「就說王模招出了周逵、曹宏,讓他們來許昌問話;要是發現曹家有兵變的可能,先下手為強。皇上,許昌不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地方,要早下決心。」

魯肅非常了解劉辯為人,在這個時候,曹宏三人身後的大魚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不能讓曹宏等人逃離視線,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抓起來。劉辯點點頭,滿腹感慨地說道:「當斷要斷啊,趙商,發出指令!但願,我們不會錯失良機。」

趙商回到青銅司,立即發出大暑的指令,這是與王翁商議好的暗號,就是動手抓人,王翁的手中還有劉辯預先寫好的詔書,可以直接請徐州刺史崔琰協助抓人。趙商自己,則抓緊時間審問王模,畢竟許昌與下邳相隔近千里,王模不可能事事都是與曹宏商議,在許昌,最起碼有一個級別不低的同夥,甚至可能是王模的上司。

王模沒有經住嚴刑拷打,不到一個時辰就全部交待了,廖蓬鷗原本是王模的一個門客,兩個月前有一個小孩找到王模,帶著六國盟的聯繫書函,要借一個人用,王模就把廖蓬鷗派去荊州。廖蓬鷗回來后,第一時間與王模聯繫,兩人就恢復了消息交流。

趙商問道:「那個小孩你後來見過嗎?你要是有了重要的情報怎麼傳出去?」

王模猶豫了一下,問:「我能活命嗎?」

一個飛揚跋扈的人,竟然問了這麼一句沒種的話,趙商並沒有笑話王模,而是和顏悅色地說:「肯定能,只要你不想做出頭鳥,如果怕人報復,我們可以給你換個身份,再給你一筆錢,讓你過逍遙快活的日子。當然,你要是不怕死,繼續做官也不是不可能,只能你要面對不斷出現的刺客。」

王模一聽能活,頓時恢復了生氣,停了片刻,咬牙切齒地說:「我要做官,既然活著,我就要快快活活地活著,住大房子,人前顯擺。」

趙商曉得王模突破了心理底線,從現在開始,基本上就是為了自己活著,這樣的人,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知無不言。趙商頷首說:「我也希望你能洗心革面,只是你犯下這樣的大罪,需要很大的功勞才行。」

「我有。」王模目光兇狠地說:「那個小孩就是曹操的次子曹丕,我還看見他和司馬懿、蔣濟見過面,見面的方式很神秘,三個人是在青樓的後面巷子里,有高手在兩邊巷子口攔截行人。我敢斷定他們是一夥的,曹丕能給我傳遞六國盟的信函,司馬懿和蔣濟也逃脫不了干係。」

趙商反而鬆了一口氣,確定王模沒有說謊;劉辯曾經給青銅司建議,曹丕、司馬懿、蔣濟、陳群、吳質五個人會有關聯,青銅司也在這方面下過功夫,只是盯一個小孩太可笑,下面的人沒有特別上心,現在看,是自己的失誤。

趙商只是問了一句:「曹丕給你下命令的時候,沒有蒙面?」

王模笑道:「那是冬天,面巾遮住了臉,可是眼睛、說話的小動作、走路的姿勢、腰間的玉佩不會改變。」

曹丕終究年紀太小,把王模看做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卻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留下了這麼多的破綻;趙商笑了起來:「沒想到你懂得這麼多,走之前,把這些都寫下來。說說你們會遇到司馬懿的。」

王模點頭說:「我是看見蔣濟的,你知道,蔣濟這傢伙平時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那天在青樓看見他,我就打算捉弄一下蔣濟,沒想到這傢伙直接出了側門,我立即覺得有好事,估計這傢伙在和那個姑娘私下約會,特地上了二樓,找了一個位置觀瞧,就看見了曹丕與司馬懿。」

「記得日期嗎?」

「正月初九。」

「我會查明這一切,如果屬實,我會向皇上進言,皇上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十有八九能赦免你。」趙商吩咐獄卒:「給王大人安排一間乾淨的獄室,喊郎中來治療,飲食和你們一樣。」

「是,大人。」獄卒明白,王模日後很可能成為青銅司的一個盟友,自然不會怠慢。

趙商查明王模所說不假,立即向劉辯彙報:「司馬懿已經回了鄴城,曹丕和蔣濟還在許昌。」

劉辯沉吟半晌說:「曹丕不要動他,我找機會和曹德說,然後去拜訪曹嵩;找個機會,把蔣濟抓起來。」

趙商搖頭說:「不容易,蔣濟的名聲一直不錯,除非暗中搜查他的家。」

蔣家也不是小戶人家,想要不驚動蔣濟肯定有難度,劉辯拍案說:「你去安排,如果被發現,就以蔣濟前年詆毀我的事做理由,我來擔著。」

原本要討論官員任命的事,由於蔡瑁的中毒事件被拖延了下來,按照尚書台的說法,至於劉辯什麼時候能決定,還要看蔡瑁的恢復狀況和案子的進展。平時崔烈倒是可以催促一二,至少劉辯尊老的態度一直不錯。可現如今,蔡家的怒火中燒,看的崔烈都是惆悵不已。

劉辯還在等徐州那邊的消息,每天都是躲在書房裡琢磨一些東西,還有接見官員和商號的幾位掌柜。劉辯倒是想帶著蔡文姬、耿無暇去郊外踏春,卻被魯肅、趙雲勸阻;相比襄陽,許昌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壓抑的氣氛。

聽說又有客人,劉辯來到議事廳,就看見甄逸在生悶氣,一般來說,甄逸除非是活夠了,否則不該跑到行宮中給自己擺臉子;劉辯順著許褚擠眼的眼光看過去,他似乎什麼都明白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行宮的人,一個年輕又好強的女人,甄宓。

劉辯微笑著說:「甄逸,既然來了許昌就多住一些日子,現在我有大把的時間來研究怎麼賺錢,我們的機會來了。甄宓也來了,坐,一起坐。」

「皇上,臣全聽你的。」甄逸說話間,看了一眼女兒,甄逸的心頭總是有種看不透甄宓的費解,甄宓在鄴城不出意外地選秀選上了,只是劉辯還沒有讓鄴城那邊的人到許昌來。甄宓卻找了何太后,帶著何太后的懿旨過來;都是為人父母,何太后的心思甄逸懂,恨不得一堆狐狸精蜘蛛精把劉辯纏住,甄宓也屬於絕色的等級,何太后自然希望能打動劉辯的心思。

劉辯看了一眼坐下的甄宓,說不喜歡這樣的美女,那絕對是假的,但是甄宓給劉辯的壓力也不小,這女人貪心,要不然也不會出現與曹植的種種傳聞;劉辯看著甄宓的嫣然一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甄宓比曹丕、曹植要大上不少,還能讓兩人一度如痴如醉,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呀。

劉辯打從有這個心思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在短時間內不會那麼太平了;有些事,他不該攙和,也不能攙和,可是好奇心,讓他放棄了原本準備在許昌過幾天安生日子的打算。劉辯頓時改變了主意:「太后的懿旨我看了,甄逸,咱們是生意夥伴,我不說糊弄你的話,太后的安排我尊重,甄宓就在宮中擔任女官,明天我帶耿無暇去商號那邊。」

「這……」

甄逸是眼裡不進沙子的主,焉能不懂劉辯的意思,也就是不做任何保證;可要是這傢伙吃完抹乾凈……甄逸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穴,那不就是甄宓想要的嗎?以劉辯的德性,也不會把甄宓趕走,自己還是別參與這件事了,隨遇而安吧。

甄宓眼神中有些喜悅,她期待的就是這樣的結局,不過甄宓曉得眼下不是她高興的時候,連忙低下頭,把自己的另一個角度展現在劉辯面前。劉辯就知道,許昌的行宮就要不安穩了,讓人去把蔡文姬找來;蔡文姬聽了一怔,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耿無暇真的需要去商號?」

「耿無暇年紀還小,總要學點東西,商號也需要一些新人,甄逸,你說是嗎?」劉辯的話讓蔡文姬和甄宓心中狂怒,這是在暗示我們年紀大嗎?要不是這傢伙是皇帝,周圍還有那麼多的狗腿子,絕對先把這傢伙教訓一頓。

不過蔡文姬是不敢放肆的,也挺清楚了劉辯的意思,她是不會參與到劉辯的生意中去的;甄宓臉色慘白的看著劉辯,苦笑道:「皇上說的是!」

劉辯哈哈一笑說:「甄逸,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中午吃個便飯再走,蔡文姬和甄宓一起,你們兩人先下去安排吧。」

「我先讓人送甄宓去住所。」蔡文姬喊了一名宮女帶著甄宓去,自己並沒有走:劉辯對蔡文姬似笑非笑的看著,示意蔡文姬在甄逸對面坐下,不得不說,從骨子裡,蔡文姬和何太后是一類人,都不是那種能夠糊弄的人。劉辯說道:「許昌的工坊會全部交給諸葛亮,耿無暇負責與權貴打交道。」

「皇上是要開拓新的生意?」蔡文姬倒是聰明,劉辯笑起來:「蔡邕要是有興趣,我可以為他破一個例。」

蔡文姬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蔡邕最不在乎的就是錢,蔡家兩房的家財都歸了蔡邕,加上朝廷不斷的賞賜,蔡邕更沒有了追求錢財的慾望;劉辯笑了起來:「別為難了,我保證蔡邕一輩子錦衣玉食,等問策結束以後,我把他調來許昌,你們可以時常見面。」

相比耿無暇帶著多少有些彆扭的心情去了工坊城,劉辯倒是輕鬆了許多,諸葛亮的能力根本不用質疑。而張世平能夠從這些瑣碎的事中抽身出來,才能更好地幫自己打點生意:這次劉辯回來,直接把工坊城改名為金墉城,設立監司,任命諸葛亮為城監。

當然了,天子出行,哪怕是私事,同行的也不是一個兩個,除了魯肅、趙雲、典韋,甄逸、糜竺、曹德、蔡曛、耿俱羅這幾位股東都陪著一起,包括強行要跟來的蔡文姬。

甄逸的心情也好得出奇,相對於在鄴城的冷落,在許昌,甄逸感受不到那種被孤立的氣氛,許昌的官場是給劉辯低頭了,即便不見得會買甄逸的賬,表面的客氣還是有的。

甄逸在鄴城的經歷,就足以說明商人是弱勢的,也最不受待見;正因為這樣的弱勢,才讓甄逸有心要改變他的地位,重振甄家在豪門中的地位。可惜一路上,劉辯這些人沒有討論一點國家大事,說的還是生意上的事,甄逸只知道,劉辯長期需要大量的牛皮、羊皮。

甄逸有點奇怪,劉辯是真的不在乎戰略資源什麼嗎?鹽鐵茶煤,現在都在鹽鐵司手中,連兵器坊的生意都交了出去,劉辯真的這麼放心嗎?甄逸總算找到一個機會問了魯肅,魯肅作為劉辯的心腹,就是不替劉辯想,也不得不為劉辯的軍隊考慮。

魯肅也沒想過說假話:「皇上現在要做的就是瘦身,剛開始的時候為了打仗籌集糧草物資,皇上的商號幾乎什麼都做;現在眼看著戰爭要結束了,按照皇上講的意思就是轉型,把一些不必要的生意分割出去,有的交給官府,有的也就交給你們這些股東。」

在甄逸看來,劉辯能有這樣的想法,足以說明劉辯的眼光獨到,甄逸低聲問了一句:「魯大人,你看,我適合做點什麼生意?」

魯肅雖然也是有錢人,可那是在一個小縣城裡,甄逸可是河北首富,現在低聲下氣地請教自己,差點把魯肅氣樂了;好在劉辯早有預料,給魯肅也透了個底,魯肅微笑道:「河北如今是針對鮮卑的前線,並、冀、幽三州短時間內,恐怕都要保持現在這種打打停停的狀況,對於物資器械的需求一定不會少。」

甄逸頓時傻眼了,并州這方面的生意在劉辯手中,聽說要全部轉入轉運司;冀州的生意主要在雲中,那是曹家的禁臠;幽州更不用說,公孫瓚只允許田家和公孫家的人發財。只是天賜良機,十年難遇的好事,甄逸也沒打算放棄;可讓甄逸沒想到的是,到了金墉城試探了幾次,張世平都是裝傻充愣,壓根就沒有商談的意思。

倒不是張世平的地位太低,以至於連生意中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只是甄逸要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張世平能夠決定的;劉辯自然不會輕易去動曹操和公孫瓚的東西,那麼張世平這個大掌柜能談的其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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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之我成了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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