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阿爾法

趙忠良讓掌柜的等著自己，向不遠處盯著的兄弟倆輕輕擺擺頭，他就在一群人的目光中向城中去了。

他不能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隨時兌換出銀子來，那也太駭人聽聞了。傳出去，怕會有人聯想到一起去。畢竟上次他受傷隱身逃走時就在那個黑衣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走到城中，又接連轉了兩道彎，穿過三條巷子，確信旁邊沒人了，趙忠良才花了100個金幣兌換出500兩銀子來，裝在一個大包裹中。左右看了看，似乎也沒人注意自己，他便拎著著銀子返回了城北。

「爺，你看你要多少個？」掌柜的期待地看著趙忠良問。

「我先挑挑吧，只要沒啥大的毛病，我都要了。」趙忠良大手一揮，豪氣地說。自己帶了500兩銀子，加上定金足夠買27個人了。眼前的這些，哪怕裡面還有，不過也就20個出頭的樣子。剩下的銀子，還得為這些人買吃食啊。養著這麼一群人，每天的開支也不小，好在有系統爸爸當後盾，趙忠良才有底氣。

「好嘞！爺，您請！」掌柜的一聽，趕緊帶著趙忠良向那些人走去。

趙忠良這才仔細地看著這群孩子。

是的，孩子。最大的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五六歲，小的只有十歲，一個個眼神躲閃，眼中有的只是膽怯，迷茫，害怕，卻沒有一絲生命之光。

趙忠良三兩下便挑了十七個出來，十一個小子，六個姑娘。門口的這些人，就只剩下兩個小姑娘。一個趙忠良看了很久她都沒有反應，目光獃滯，明顯是受了傷或者刺-激，成了傻子。而另一個，不說年齡看著小，關鍵是腿腳受了傷癱坐在那裡。

趙忠良要這些人，是打算打造出一個自己的特種部隊來，而不是收容所。

「就這些吧！算算多少錢？」趙忠良拍拍手，指著挑出來的十七個人說。

「好咧，您受累，稍等等。」掌柜的趕緊拿出算籌來計算。趙忠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也很好笑地看著掌柜的算著。

就在這時，趙忠良突然發現自己的褲腳被人拉住了，一低頭才發現是那個瘸腿的小姑娘。

「爺，您行行好，也買了我吧！」小姑娘帶著哭腔仰著頭懇求著。

趙忠良還沒反應過來，那掌柜的一腳便將小姑娘揣翻在地。

「也不看看你那樣子，再敢驚擾了貴客，看我不把你今晚就扔到亂墳崗去！」掌柜的又想上去揣兩腳，卻被趙忠良一把拉住了。

「行了，你也別耽誤了，快點算算多少銀子！」趙忠良有點不忍心，便找了借口拉開了掌柜的。

「好的好的，爺您稍等！」掌柜的又蹲在那裡開始計算。

「340兩銀子，除去您給的50兩定金，您再給掌柜的290兩銀子就行了。爺，我會算賬，我有用，我有用，您就行行好也買了我吧！」突然那個小姑娘掙扎著爬過來，跪在那裡朝著趙忠良不停地磕頭。

「咦？」趙忠良有點驚訝，現在這個世界里還沒有後來的阿拉伯數字，古人算數都是靠算籌，簡單的加減法心算還行，乘除法普通人可就不一定能這麼快的算出來。比如現在還低著頭的那個掌柜。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爺，您行行好吧！」小姑娘不斷地在那裡磕頭。

趙忠良看著卻無動於衷。他心裡已經決定了要連她一起要了，但他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買，因為誰家會要個只會算賬的姑娘養著。

這群人，從今天起，便決不可能再出現在普通人眼中了。

他們想要活著，就只能活在黑夜裡。

掌柜的好不容易算出了多少錢，他擦著汗陪著笑對趙忠良說：「爺，您再給我290兩銀子就行了。」

趙忠良故作不滿地說：「這麼多啊！以前就是死買20個人，我最多也才花了200兩銀子，這一下子比以往就超出去100多兩，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啊！」

「爺，您看，這不是之前我們說好的價格么？」掌柜的也有點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的價格比正常的價格要高了些。

「算了，要不是家中的礦山最近死了不少勞力，我也不會花這麼大的價錢買這些人的。」趙忠良編著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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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爺家裡是開礦的啊，那正好，這些人去了你也放心，死了也沒苦主，使勁用，絕對不會讓你賠錢的！」掌柜的一聽，心道這是遇上土財主了。

「哎，你是不知道啊，現在這礦也不好采了啊，動不動的就出事砸死人，實在是費錢！」趙忠良一副心疼的樣子。

掌柜的笑著沒搭話，他也看出來了，趙忠良這是想講價格。

沒管一直在那磕頭的小姑娘，趙忠良假裝在算賬想事情。

「再少點怎麼樣？250兩，算上定金，總共300兩！」趙忠良像是猶豫了很久才說出來這話。

「爺，您這就不對了，價錢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啊！」掌柜的不緊不慢地說。他心想，既然你礦里缺人，那就這個價，你不從我這裡買還能去哪買？整個榆州城裡你從哪裡一下子湊這麼多的青壯去？

「真不能少？」趙忠良假裝試探著問。

「一個大子都不能少！」掌柜的一口咬定。

「那行吧！你這掌柜的，真是要人命！」趙忠良勉強答應了下來，一邊往外掏著銀子一邊對掌柜的說：「下次有這樣的貨，還給我留著啊！不過可說好，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可得給我便宜點！」

「好嘞！您就放心吧！」掌柜的接過銀子，一邊開心地數著一邊吩咐手下去拿這些人的文書。

「哎，這樣吧，我這人作生意喜歡整數！給你添10兩，把這個丫頭也給我算了，算搭頭怎麼樣？誰讓我心善呢，買回去養在家門口當看門狗也挺好玩！」趙忠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對掌柜的說。

「啊？」掌柜的一時沒反應過來，遲疑地看著趙忠良，又看了看還在那裡磕頭的那個小姑娘。

「啊什麼？今天我高興，就發回善心，也幫你把這個瘸子處理了。反正她這個樣子，也沒人買。」趙忠良笑著說。

「行！」掌柜的略微一想，便答應了。就像趙忠良說的，正常的像她這樣瘦小的姑娘都沒人買，何況又瘸了呢？

不一會兒，掌柜的便將文書遞到了趙忠良的手裡。

趙忠良看了看，將文書收進懷裡，回頭指著一個看起來稍稍結實的小子，說：「你，去把那丫頭背上，跟我走吧！路上都給我小心點，別打什麼主意哈，我背上的這刀可不怎麼認得你們！」

「走了哈！記得下次有貨給我留著！」超著掌柜的一拱手，趙忠良便帶著十八個剛剛買來的奴隸向城中走去。

看著遠去的趙忠良，這掌柜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你說你講了半天價，不就是為了省銀子么？怎麼轉手又多10兩銀子買了一個瘸子啊？你要是就要個看門的丫頭，去別家正常買一個就行了，不也是只要10兩銀子嗎？

想了想，他叫過一個手下來，吩咐了兩句，便拔腿朝著趙忠良他們跟了上去。

帶著這麼多人，怎麼回到刀塔基地去，趙忠良在剛剛兌換銀子的時候早就想好了。

「來，一個個的都跟緊我，誰要是跟掉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趙忠良認真地對這幾個人說。他示意遠遠地綴在後面的陸一鳴兄弟不要再跟了，便帶著這群人加快了腳步。

沒走到城中，轉過一個巷子，看著沒人，趙忠良便花了50金幣又買了一瓶詭計之霧！

上次驗證了這東西的使用效果，用來轉移隊伍實在是太方便了！就是對現在的趙忠良來講有點肉疼，50金幣，250兩銀子啊！

開了霧，趙忠良又帶著他們出了巷子。好在剛剛的恐嚇起了效果，一群人都不敢吱聲。

順著城邊，盡挑沒人的地方，繞過城北，沒多久便到了城西的刀塔基地。直接將人帶入東邊的縱字院，趙忠良散了詭計之霧的效果。讓他們不要亂動，在這裡呆著，趙忠良徑直去了上網院。

白牛正在院子里收拾那幾條野豬後腿肉，院子里已經支起了鍋架起了火正在燒著。

看見趙忠良進了院子，白牛提著刀趕緊笑著站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以前沒弄過這肉食，也不知道怎麼弄。」

趙忠良不禁莞爾：「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么？」

「嗯，沒見過！」白牛肯定地說！

「呃！」趙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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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開個玩笑卻一不小心被嘔個半死。

「等著！」趙忠良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折回縱字院，直接走到跟前問那個瘸腳的小姑娘：「會做飯么？做過肉食沒有？」

小姑娘反應也快，趕緊回答：「做過，做過，我媽媽以前就是給我家老奶奶當廚娘的，我學過！」

沒說話，趙忠良一把抱起小姑娘，拔腿就走。

也真是奇了怪了，這幾天是惹了誰了，天天抱著這些小蘿莉，卻沒有一點點霸道總裁的味道。

將小姑娘放在上網院的院子里，對白牛說「她說，你做！肉熟了去縱字院喊我！」

「好嘞！」白牛高興地回答。

坐在院里的小姑娘心想，不是要讓我去當看門狗么，怎麼現在又把我扔在這裡了？教這個小子做肉嗎？

趙忠良再次回到縱字院，他抽出青苗站在剩下的十七男男女女面前，就這麼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

一群人再次緊張了起來。他們不知道這個主人，會將他們怎麼樣。當他們胸前被烙上「奴」字的那一刻起，他們都明白，自己這一輩子命就是別人的了。

是眼前的這位少爺也好，是之前的那掌柜也好，都是能夠決定他們生死的人。

面對生死，他們也無權選擇，只能接受。

「很好！」趙忠良終於開口說話了。

剛才，不是他不說話，而是他突然不知道如何說話。前世的他從來沒有站在人前講過話，還好他不是白牛，他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

「進了這個院子，你將不是你！從今天起，你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趙忠良準備開始洗|腦。

「想必，你們都清楚，現在，你們的命在我手裡。可是，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不想讓你們死！」

「啊？什麼？」趙忠良的話驚起了眼前十七個人的一陣騷動。

「不要奇怪！」將青苗向前一指，頓時院子里安靜了下來，只有趙忠良的魔鬼般的聲音：「是的，之前我騙了那個掌柜。我並沒有什麼礦場需要你們去幹活，我也沒有多大的家業需要你們去打理，當然我也不是什麼人伢行的老闆，將你們再賣給別人去。」

「說了你們可能不信，其實我不想當你們的主人，我只想帶著你們，好好的活下去！」

院里再一次有了一點騷動，但卻沒人發出聲音。

「是的，就是要帶著你們活下去，和我一起好好的活下去。那麼，怎麼才能活下去？」趙忠良組織著語言，慢慢地說著：「這個世上，只有有本事的人才能活下去。也許，你們會種地，會做飯，會放牛，甚至也會趕車，可是這些都不我想要的！那麼我要的是什麼？」

「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狼這個東西？」

「如果，你們知道狼，見過狼，那麼你們就會和我一樣，喜歡上這個傢伙！這個世界上，除了狼與人之外，沒有哪兩種物種能夠在行為上可以如此的想像。他們就像現在的我們一樣，為了活下去，聚集在一起，嚴格聽從頭狼的指令，哪怕遇上多麼強大的敵人，他們都能團結一致緊密配合，就是死也要咬下敵人一塊肉來！」

「我要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變成狼！而我就是你們的頭狼！你們不惜犧牲生命也要完成我的命令！記住，你們沒有命，你們的命，從現在起就已經交給我了！」

「那麼，咱們這隻狼群該叫個什麼名字呢？」

「阿爾法！對，就叫阿爾法！」趙忠良豎起青苗，大聲地喊著。

「跟我一起喊！阿爾法！」

「阿爾法！」一群衣衫襤褸地年輕人，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這個買他們回來的人，有氣無力地跟著喊著奇怪地話。

「好了！都坐下吧！」趙忠良從自嗨中回過神來，苦笑著將青苗收入了刀鞘，吩咐他們坐在院子里。

「都給我坐正了！誰坐的好，一會能吃肉！」趙忠良笑著說完，便出了門。

阿爾法，它不僅是趙忠良前世十分熟悉的毛子特種部隊，它還是電影里那隻被人類馴服的狼！

就讓自己像馴服那隻狼一樣，馴服這群小崽子吧！

終有一天，他們都將成為自己的阿爾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