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白玉簡

第24章 白玉簡

待到趙忠良出了院門,蒲查良心中的那股不安才漸漸消失。

「不吃了,讓人收拾下去吧!」蒲查良淡淡地對兒子說完,起身去了後堂卧室。

後堂比起中堂大了許多,自從蒲查良辭官回來了,便一直和三房妻妾一起住在這院里。不說遠在固原郡的長子和那個死的連屍身都沒找到的老三,哪怕是二兒子,也只是因為最近城中事多,為了聽聽父親的意見才敢偶爾回家。平日里,蒲查良的身邊幾乎沒有人敢和他說話。一向謹慎的他,也不習慣身邊留個使喚下人。

原來還有一個內堂大弟子苟長風伺候著,可為了長遠打算,前幾日還是安排他和飛魚去了長安。一道去的還有白虎玄武兩堂的堂主和一些弟子。

哦,對了,曾經的飛魚如今已改名叫花蓮了。

畢竟,長安才是那個傳說之地啊!

蒲查良靜靜地坐在房中,也不知道怎的,這幾年的事情一件件地重新浮現在他的腦海。

當初,如果不是無意間聽到了那個秘密,他怎麼會捨得長安城的榮華富貴,而主動辭官呢?可是不走,他怕自己忍不住誘惑啊!一旦提前暴露了實力,怕是夏王容不下自己。

跟著夏王征戰二十餘載,他深深地知道夏王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一點帝王之相,他又怎麼會讓自己死心塌地地為他出生入死二十年呢?

可,終究連夏王這樣的帝王也受不住那個誘惑啊!

當公孫嫵媚落水而死的消息傳到榆州時,他便知道,自己對了!不走,死的便是自己。回到榆州以後,他也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就此罷手,不問世事,安安靜靜地當個富家翁。可終究他也只是凡人一個,抵擋不了那個誘惑。

好在,當初離家時,蒲查良的父親便將下一任七星宗宗主之位傳給了他。那些年裡,他也從來沒有動用過七星宗的力量,除了宗里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堂的堂主和鳴鳳、寒鴉、青羽三門的門主,以及他父親生前代他收的七個弟子,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如果沒有七星宗,我也許就真的這樣算了吧。」蒲查良手中用力,在堂中床榻里側摁了一下,一個暗格便從門后的牆中緩緩的彈了出來。

燈下黑,門后更黑。

輕輕地從裡面拿出三塊玉簡,蒲查良臉上露出了幾乎沒有人見過的笑容。

「『明,多,生』!這倒底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這個生字,又和其他的不一樣,背後還有一個『叭』字呢?」蒲查良仔細地看著這三塊白玉簡。

除了從諸葛清家中奪來的這個「明」字,這塊「生」字或也可以說是「叭」字,是他在長安城的夏王府中得來的!如果不是塊玉簡,他也許也沒有機會偷聽到夏王和公孫嫵媚的對話!

他清楚的記得,那夜他正好有事打算出去找青羽門主,可卻無意間發現了夏王身邊的閹人羅德禮,背著包袱急急忙忙地往城外走。出於好奇,他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到了城外,只見羅德禮將一件什麼東西埋在了路邊一塊石頭下,便又急忙趕路。正在此時,他便看見一男一女從城中追了出來!

當那男女開口逼問羅德禮時,他也是大吃一驚。

竟然是夏王和公孫嫵媚二人。兩人追問了許久,也不見那閹人開口。直到最後夏王李純一沒了耐性,一刀將他殺了!隨後李純一便怪罪公孫嫵媚行事不小心,可公孫嫵媚也是向來強勢,兩人漸漸爭吵起來。

於是他便知道了那個傳說,那個秘密。

「七十二訣,眾神歸位,過眼江山,皆可永生!」

是的,永生的傳說!

從兩人的爭吵中,那夜蒲查良知道了夏王曾將一塊白玉簡送給了諸葛清當做大兒子和諸葛邀月的定親信物。還知道了他們夫妻二人又尋得五塊白玉簡!

可惜,一塊被羅德禮這閹人偷盜,搜遍全身也尋不見蹤影。無奈的二人便轉身回去了!

蒲查良,渾身發抖,藏在那裡三個時辰未動一分。直到天色將亮,他才從那裡出來,返回城中。直到過了幾日,他又一次去那閹人埋東西的地方,找到了這塊「生」字白玉簡!

只有一塊簡,再加上李純一和公孫嫵媚的隻言片語,還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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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的野心。謀定後動,決不將底牌提前亮出來!這是老爺子臨終前反覆告誡他的話。直到後來,他在手下青羽門門主李秀兒的手中看到了這塊「多」字簡,才讓他生了和夏王爭奪一把的信心。

跟了二十年,蒲查良自信摸清了夏王的脈搏。當了一輩子的跟班,他終於也想當一會主角!

何況,贏都通吃,得永生!

「既然都布局了這麼久,那麼就不著急。老夫不過五十六,還有得幾年活,現在有了六塊玉簡,已是超了夏王,佔了先機,那便不急,不急!」蒲查良依依不捨地將三塊玉簡又放回了暗格,轉身出了門。

玄甲軍昨日里有了動靜,他也要給二兒子提點幾句!

……

趙忠良出了蒲查府,便向李信府上走去。拖了好幾日,有些事還得和李信問清楚才行。

路過城中醫館,趙忠良翻牆進去查探了一下。

還好,那小姑娘正躺在房中熟睡,一個小學徒坐在一邊照看著。

而那個老郎中,竟然在院子里親自煎藥。也不知是銀子還是刀子起了作用。管他呢,過幾日讓人來帶走就行了!

趙忠良趁著天色還沒暗透,潛進了李信府中。

玄甲軍派來的人手已經撤走,只留下了先前就跟著李信的四人。只是好像多了七八個普通的下人。

此時,吃過飯的李信和四個護衛,正在院中耍刀武棍。

就站在院中陳校尉的身邊兩米遠,趙忠良也沒發現這名校尉有任何的反應。

用系統查看了一下,陳校尉的屬性和那日東城門上的那個伍長差不多,生命也是1300,除了基礎屬性都是100外,精神相對低一點,只有110點,但攻擊力和那伍長一樣也是240。

「看來,自己的隱身能讓人發現的可能,除了對方武力全面高於自己,那麼一個英雄天生的敏感也會讓他發現自己的存在,只是隱身這種事情太過於玄幻,估計就算能發現,也不能確定具體|位置。」

確定了這件事,趙忠良便站在台階上饒有興趣地看著李信耍刀。

李信的屬性也不低,1200點的生命值,110點的精神,220點的攻擊力,也是被系統拉入了英雄的行列。不然,那日遭遇圍殺,他也可能堅持到最後!

「不聽話,老子哪天把你小子也變成金幣算求!」趙忠良無聊地在心中開著玩笑。

等李信過足了癮,被新來的丫鬟伺候著洗了臉,又舒舒服服地泡了腳,他才關上房門準備睡覺。

一回頭,便看見趙忠良笑眯眯的坐在桌子旁看著他。

「啊!」李信被嚇了一跳,還好反應地快,及時地止住了叫人的衝動。

「兄弟,你啥時候進來的?」李信知道上次趙忠良就悄無聲息地進了自己的門,這次又在自己眼皮底下出現,實在是讓他難以相信。

「呵呵,這就不必告訴你了吧?這可是我保命地本事,哪能隨便告訴你。再說了,你放心就好,我又不會害你!」趙忠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他就是要這樣,不讓李信知道他會突然消失,但讓他知道自己能夠突然出現!

這是實力的證明,也是對李信的威懾。至於這威懾,會不會有用,那就看李信的相不相信趙忠良了。

「今天來,主要有兩件事想和你商量。」趙忠良認真地對李信說,「第一個就是玄甲軍昨天發生的事情,第二個,我想知道長安城中的情況!」

「唉,今天又要徹夜長談么?這覺又是沒得睡了!」李信無奈地朝趙忠良抱怨。

「哈哈,你就知足吧!別人想和我談,我還不去呢!既然你拿我當兄弟,那我總不能讓你這個當弟弟地被人欺負啊!」趙忠良也笑著說。

幾句玩笑話下來,趙忠良明顯地感覺到了李信對他的親近。

也是,被自己的親兄弟們不遠千里地派人追殺,可想而知他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難得能有個可以生死相交的朋友,李信能不覺得親近么?

「不過,說真的,你可得當心,想必長安城那邊,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趙忠良收起笑容,正色說道。

「嗯。我知道的。」李信的情緒也漸漸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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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甚至又有點低沉,語氣淡淡地說道。雖然已經決定了要自保,要入局,要爭儲,可李信想起長安城地那幾個人,還是有些傷心。

「玄甲軍,今日舅舅傳來消息,已經沒有問題了!他說,已經全部排查完畢,拔拓三山的親信都被清除了。過幾日,他再提拔幾個這兩年新加入軍中的人來補充伍長什長,至於空缺的校尉,公孫家會安排人來的。」李信認真地向趙忠良介紹著他知道的事情。

「嗯,目前就先這樣吧。你舅舅對你的事情怎麼說的?」趙忠良很好奇,公孫良渚會對這個外甥說真話么?還是真得就打算一直利用這個傻外甥。

「舅舅沒說,只說讓我放心,他會確保我的安全!」李信想到這裡,聲音又低沉了幾分。他也知道,舅舅這是在防著自己。

娘走舅不親,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一樣!

「嗯,沒事。這玄甲軍,沒你舅舅想的那麼簡單,裡面的事情還多著呢,最後到底是誰的,誰又知道呢?呵呵,高高在上的人,總不會理解低層的人怎麼想的。」趙忠良意味深長地說道。

「難道?」李信不敢相信,趙忠良一個原來的伍長,怎麼會有本事在裡面安插自己的人。

「別想多了,我只是發現了裡面還有其他人的釘子,你舅舅根本就沒有清除乾淨!不過,你要是也想,我可以安排!」趙忠良趕緊解釋道,他可不想讓李信以為自己之前就有了安排。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去,生了根,扎了刺,那就難受了。

「好!那說說長安城吧。你想知道什麼?」李信問趙忠良。

「你的哥哥弟弟以及他們身後的世家門閥,還有長安城的其他情況,比如,黑道勢力,江湖門派都要!」趙忠良笑眯眯地說。

「你這是要累死我啊!」李信拍拍額頭,果然今夜又不用睡覺了!

「我打算,過段時間,就要提前布局長安城了!不然,等咱們挑明了大旗,從榆州城裡走出去,長安城那裡就插不進去釘子了!」趙忠良耐心地解釋,對他的計劃,他對李信不能瞞著。但具體的事,他是不可能告訴李信。

前世的經驗時刻告誡他,多一個人知道,那他的錦衣衛就多一分危險。

「好吧!那就先從我自己說起!」李信吹滅了燭火,躺在了床榻上,做好了長談地準備。

「卧草!」趙忠良一看,氣的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你瑪德真會享受!

「卧草是什麼草?有什麼意思?」李信好奇地問。

「呃……這不重要,你就知道他就是一個表示高興地感嘆詞就行了!」趙忠良無語。

「卧草!卧草!有意思,我記住了!」李信像個中二少年一樣,念叨了兩遍又又又。

「快說吧!」趙忠良實在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嗯。我從小在舅舅家長大……」李信便一五一十地將自己小時候在天水郡和到長安城的情況,以及他娘公孫嫵媚臨死前的事情通通告訴了趙忠良。

趙忠良摸著李信娘臨終前留給他的那條腰帶,準確地說是腰帶上鑲著地那塊白玉簡若有所思地說,「以後不要系這腰帶了,要系,也要扎在裡面!我怕,你娘留給你的這件東西,會讓人惦記上你!」

「哦?這會是什麼?」李信眼中放光!

「我目前也不知道,但是我想,這東西不只你這一塊!因為,我也有一塊!而且,它們肯定藏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足以解開你娘為什麼會溺水而亡!」趙忠良肯定地說。

「不過,現在我也不知道!反正這塊玉簡你要收藏好,說不定哪天就派上了用場!你也放心,只要我找到了這個秘密,我絕對會告訴你!」趙忠良向翻身坐起來的李信保證著。

「嗯。」李信也是無奈,雖然他一度懷疑他娘的死因,但一個沒娘的孩子,誰要會在意呢?

「那就繼續說說你大哥二哥和那個弟弟吧!」趙忠良趁著李信坐起來,翻身上了床榻,自己趕緊躺下了。

「你!」李信無語地看著被占的床榻,雖然不爽,可心中卻無比溫暖。從來沒有哪個人,和他這樣的親近過。

也許,這才是兄弟的感覺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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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刀塔夢回古代當王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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