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煙消雲散
回過神來之後，大家拚命般個個奮勇爭先。
萬一皇上有所閃失……
就連禮部司郎中余謙、司禮監大總管劉賢劉老公公、內官監大總管王承恩王老公公也加入了戰鬥序列。
王承恩光怕主子有所閃失，竟然手拿拂塵向前衝去！
這令柔然人十分吃驚！
剛才炎軍的戰鬥力就已經很可怕了，這一回他們又發什麼瘋？
他們不怕死嗎？
他們不是小綿羊嗎？jj.br>
怎麼跟自己印象里的完全不相符？
這完全就是一群亡命徒！
這一波攻擊竟然硬生生把柔然人趕出了城外的瓮城裡。
在後指揮的柔然現任最高領袖左谷蠡王赫連勃勃大怒，一連砍了好幾個撤退的柔然「勇士」。
但是無濟於事，兵敗如山倒。
他們一起被擠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飯桶！個個是飯桶！」赫連勃勃罵道！
蕭墨然見敵人暫時退卻，趕緊令人修建起了簡易的臨時防禦設施。
王承恩一把抓住蕭墨然的手，老淚縱橫，身上還一個勁緊張得打哆嗦。
「皇……皇上，您……不能再這樣了，老……老奴……」
蕭墨然知道王承恩因為過度擔心自己的安危，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了。
在他的記憶里，王承恩一直都是看淡了人世，泰山崩於前而鎮定自若的角色。
「大總管，朕知道了。」
蕭墨然也一把抓住王承恩哆嗦的雙手，這雙手因為過度操勞，全是樹皮般的感覺。
「皇上，下次……下次老奴……去，您不可能這樣，咱們大炎不……不能沒有皇上啊！」
說到此處，王承恩一把鼻涕一把淚，有的還滴在了蕭墨然的手上。
王承恩趕緊給蕭墨然擦了擦，「老奴、老奴……」
「無礙，大總管，你放心，朕不會有事的，這麼多將士和百姓在，朕怎麼會有事？」
「嗯嗯，老奴也要在皇上身邊！」
旁邊的人見到這種場面，也是唏噓不已。
古往今來，皇帝恩威不可測，伴君如伴虎！
皇帝哪有什麼真情意！過河拆橋、屠殺功臣，為了維護自家王朝，僅是以為猜疑就可以濫殺無辜的冤案實在是數不勝數。
如今皇上，以仁德為立國之本！
這是一名仁君！是一名罕見的文武之君！
只要大家真心忠於皇上、忠於大炎，皇上也不會辜負我們。
將士們的鬥志更加昂揚。
在一旁還有一個人物，那就是司禮監大總管劉賢。
劉賢見此場景，才知道皇上和王承恩竟然主僕情深到如此地步。
「唉，看來，今後，咱家不能動輒與王大總管作對了！」劉賢心道。
赫連勃勃一連衝擊了幾波，天都亮了，但是除了躺下無數屍體之外，一無所獲。
大炎北城門依然在蕭墨然的掌握之中。
但是赫連勃勃不怕，因為城門已被攻破，就是拼人數，大炎京城必然陷落。
而且陷落不會超過正午時分。
正在這個時候，赫連勃勃後方軍隊一片騷亂。
他猛然回頭，見後方竟然出現大炎那顯眼的赤紅色戰旗！
大炎偷襲？
赫連勃勃忙令後方陣地穩住。
但是無奈，確實穩不住。
因為後方衝來的不是一小波軍隊，而是一大波？
「援軍到了！」余謙高興得對蕭墨然說道。
「好！前後夾擊，將士們，隨我沖！」
蕭墨然不顧一眾人等的勸阻，衝上前去。
大家也不敢怠慢，個個擋在蕭墨然的前面。
柔然軍隊經過連日戰鬥，個個精疲力盡，尤其是今晚一戰，不僅連可汗及可汗護衛下落不明。
就連如此眾多的柔然騎兵竟然無法攻克一個小小的都城！
何談奪取大炎的江山？
個個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士氣十分低落。
所以在前後夾擊下，狼狽逃竄，不能成軍。
有的向紫荊關方向逃去，有的則北上想從北邊關口突破回草原。
而赫連勃勃也選擇了從北邊突破。
他要回到父親左賢王赫連卷的懷抱。
卻不曾想，剛出城沒多遠，又被打著「征夷大將軍」旗號的大炎軍隊一陣猛削！
左谷蠡王赫連勃勃被打的只剩下幾個親信裝作叫花子繞過關口，爬山越嶺才回到父親左賢王的地盤。
說到他的父親赫連卷，十萬大軍攻不下北邊關口，還不是完全戰力的問題，而是磨洋工的問題。
如果見兄長赫連風得勢，自己將大力破關南下，分一杯羹，如果赫連風不利。
自己則保持戰力，以求日後奪取大汗之位。
攻擊山海關的鮮卑可汗拓跋鷹在接到蕭墨然的信之後，也是坐山觀虎鬥。
只有右賢王赫連殘，瘋狂率軍十萬攻擊晉省，戰果「輝煌」！
攻克了雲中郡之後，卻頓兵於雁門關下無法突破。
晉省總督王鈞在十萬屯兵和征南大將軍派來的援軍支持下，雁門關一直保持在自己手裡。
右賢王赫連卷現在也是兩方面作戰！
涼國公、征北大將軍、涼省總督、都督涼省諸軍事李定國在接到皇帝詔令后，忠心耿耿。
率軍直出草原，插到右賢王的屁股後面，赫連卷能守住雲中郡就相當不易。
如此來看，號稱百萬的柔然大軍入侵，不是敗於大炎王朝，而是敗在自己手裡。
赫連風想乘著橫掃草原的東風，滅亡炎朝。
但是此時的炎朝不是幾年前的炎朝，而柔然內部隱藏著內訌的危機。
作為大汗的赫連風竟然不以為意。
他信奉：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但是他的弟弟們卻成了讓他孤軍深入，直至滅亡的罪魁禍首。
大炎皇帝蕭墨然同援軍勝利會師，但是本以為援軍是姜磊的征夷大軍，沒想到竟然是魯軍！
魯軍將軍鄭功見到蕭墨然之後，立即下馬跪道：「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蕭墨然扶他起來言道：「將軍何罪之有？朕本打算在合適的時機讓你在後方狠狠地打一次奇兵，或者柔然南逃紫荊關的時候，你讓他們更加鶴立雞群一些。」
「臣罪該萬死，臣見京城大火起，既不敢違抗聖命，又不敢呆著不動，多虧了一個人！」
「誰？」蕭墨然和顏悅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