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柔然可汗，一箭穿心

「赫連風」指了指蕭墨然，形象猥瑣，說道：

「嘿嘿，看你這小模樣長得不錯，識相的趕緊投降，爺爺拉回去給我家大……給我當個男寵！」

岳雲、皇甫鼎一聽污言穢語，於是一馬當先，護住蕭墨然。

岳雲手持瀝泉蟠龍神槍，揚槍指著「赫連風」：

「呔！禿驢***，休要逞口舌之勇！有本事陪爺爺過兩招！」

蕭墨然縱馬向前，對「赫連風」說道：

「爾等作為草原之主，不好好撫育萬民，和我中原止住兵戈，可救兩方黎民百姓於水火，此乃大功德的事情，可汗為何無故加兵我國，欲意何為？」

「赫連風」依然猥瑣看著蕭墨然：

「說這些都沒用，咱既然來了，空手回去多沒有面子，手下兄弟一塊來中原這個花花世界一趟不容易，不弄些財寶美女，***他們也不幹啊，哈哈，不然，你是皇帝，你就直接把這些都給了我們吧！」

「哼！」蕭墨然一陣冷笑，「我大炎文字里就沒有「和親」的辭彙，你說這些，恐怕要失望而歸了！」

「那就廢話少說，咱們刀槍見真章，這樣，你是中原的主子，我是草原的主子，咱倆單挑如何？你敢不敢？你要是勝了咱，我二話不說，撥碼走人，你要是輸了，金銀錢財美女統統給我供上來，如何？」

皇甫鼎怒罵道：「真是野蠻，你這種毫不知道羞恥，毫無禮儀的人竟然也能稱汗？」

「赫連風」並不搭腔。

岳雲又說道：「若要斗將，別欺我中原無人，我是居庸關總兵岳雲，就會點三腳貓功夫，在我們大炎屬於排不上號的人，若你敢，本將軍陪你玩玩！只是當心你的頭顱，若是被本將軍拿來，可是要當夜壺！」

「哈哈，你家皇帝原來是個銀樣鑞槍頭，武藝不行啊，就在京師里好好獃著，充什麼二百五，送到陣前受死！」

「你！臭不要臉！」劉賢尖著嗓子罵道。

「怎麼還來了個女人？南國沒有人了，女人上陣了？」

這下子把劉賢羞愧難當，好多年沒有人敢如此辱罵自己的性別了。

他突然感覺一陣氣血上涌，「哇」的一聲口吐鮮血。

「嘖嘖嘖，說兩下就要死掉了，果然全是綿羊！哈哈……哈……啊」

「赫連風」正在得意得仰天大笑，突然他覺得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進來了。

他低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竟是一把純鋼製作的弩槍穿膛而過，給自己來了一個透心涼。

「啊……要死了！」「赫連風」大叫一聲，跌落馬下。

他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明明在對方一箭之地，無論弓弩都在射程之外，為何自己會中槍弩？

「大頭領！」身旁的親兵立馬將其夾了起來，倉皇鳴金撤退。

蕭墨然君臣你看我我看你，都感到非常疑惑。

蕭墨然因為兵力稀少，故也退入關內。

正疑惑「赫連風」中槍之事。

突然一位美髯公站在了自己面前。

「臣見過皇上，吾皇萬年！」

蕭墨然抬頭一看，不禁大喜。

原來是「箭聖」東方翼到了。

金陵侯、征東大將軍東方翼在接到皇帝詔令之後。

立馬將軍隊委託給靖逆將軍周葉，馬不停蹄，向北趕來。

恰聽說皇帝御駕親徵到居庸關，於是就奔居庸關而來。

「快起快起，我的「箭神」到了，來的正是時候！」

蕭墨然高興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聽說是偶像「箭聖」到了，在場的將士紛紛向東方翼行禮。

東方翼連忙回禮。

「今日終於得見大將軍真容了！」岳雲敬佩地說道。

「是啊，「百聞不如一見」，大將軍今日一箭穿心，就把虜首當場放血，估計一命嗚呼了現在，哈哈！」皇甫鼎說道。

司禮監大總管劉賢見君臣融洽，加之剛才一口老血，此時也就在一旁沒有言語。

蕭墨然拉著東方翼邊說邊走。

不一會兒就到達了大廳。

君臣分主次坐下。

眾將士還在為射中赫連風而興高采烈。

蕭墨然此時卻說，「朕不是多疑，朕今天跟赫連風陣前對話，總覺得他怪怪的！」

聽蕭墨然如此一說，在場的諸位將軍也都覺確實如此。

總兵岳雲首先搭腔：「臣不是懷疑東方大將軍的戰功，今日臣也覺得這個赫連風實在粗鄙不堪，雖然草原***不知禮儀，但是作為一國之主，動輒在陣前罵一些粗鄙的話，這確實不像草原之主所為！」

「大家這麼一說，末將也覺得確實有些貓膩！而且最後末將聽見他的衛兵喊他「大頭領」，不是應該喊大汗才對嗎？」

經過御林軍副將軍皇甫鼎如此一說，蕭墨然頓時警覺了起來。

他不再說話，突然站了起來，轉身看著身後的地圖，目光如電，陷入沉思。

眾將見皇帝在想事情，也大氣不敢出一口。

好大一會兒，蕭墨然臉色冷峻地轉過身來說，「諸位愛卿，朕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眾將聽皇帝如此說，神情頓時緊張起來，紛紛目不轉睛地看著蕭墨然。

「朕懷疑今天中箭的不是赫連風，而是替身！」

「替身？」眾將一起叫道。

很明顯他們還是沒有明白：

作為所向披靡的草原之狼赫連風沒有理由當縮頭烏龜，害怕地找一個替身來陣前對話！

「諸位將軍，你們想一想，如果今天中箭的不是赫連風，那麼真的赫連風會去哪裡？而且，今天朕觀看他們柔然的大營，根本容不下所謂的三十萬！最多十萬！」

「啊！」

「什麼？」

「赫連風在玩什麼把戲，他想幹嘛？」

蕭墨然回身指了指地圖，就像一個教書先生給學生們上課一樣，諄諄教導起來。

「你們看，居庸關乃天下雄關，距離我朝京師最近，若要攻擊京師，這裡是最為便捷的通道！」

「很明顯，赫連風率主力三十萬就是想一舉破關！破關之後，就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正好適合柔然騎兵。」

「假如他們破了居庸關，我們京師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