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要錢，要命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被林森說的三個字驚到了。
「怎麼了？」耶南問道。
「嘿嘿！耶老闆，起初咱們兩個說的事，還算不算數了？」林森的目的很明確，無論多大本事，總要先解決吃喝拉撒的問題才行。
耶南皺着眉頭，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來你這做夥計。」林森見他遲疑，提醒道：「我要求不高，包吃包住，工資你看着給，咋樣？」
啊！！！
聽到此話，耶南才反應過來，笑道：「小夥子，你本事能通天，來我這小廟做夥計委屈你了不是？」
「直接給我來做大師傅，工資一會再談，怎麼樣？」
對於林森這種人才，他現在巴不得留下來，哪有不要的道理。
「妥妥滴！」
見住宿有了着落，林森頓時來了興緻，他向切石師傅點了點頭，那邊轟隆隆，機器按鈕當即打開。
隨着石頭放入機器里，機器運作起來便爆發一陣轟隆聲，經常混跡賭石場這類地方的人，則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雙眼期待的看向石頭。
過了一會兒，切石師傅將機器停下來，石頭已經切成了兩半。他用水沖洗了一下表面，有一半依稀能夠看到一片綠色。
「怎麼樣？你看，有綠吧？」見狀，董胖子頓時興奮起來，他指了指石頭，說道：「不負我，大老遠，冒着危險帶回來的東西。」
「看看這水種，波紋細滑，水頭蕩漾，色澤圓潤，極品啊！」
一旁的瘦男人也跟着，幫襯起來：「沒錯，我們兄弟倆選的東西，絕對錯不了。」
石頭記的幾個夥計，也都湊上來，他們跟隨耶南多年，哪個出去單幹都是把好手，石頭的成色不錯，正如董胖子所說。
而且，按照這塊石頭的大小和裏面透綠的面積還有厚度看，做出幾個帝王種的手鐲不成問題。
就是剩下的邊角料，再弄寫小配飾，都能賣上個幾十萬，那幾個帝王種的手鐲的價值，更是不可估量。
「古先生，賺大了。」其中一個夥計，眼睛都快掉到裏面了，近幾年很少有開出這麼好的品相。
作為行內人，都感到很興奮。
「哈哈哈，古老，現在怎麼說？開出這麼好的翡翠，怎麼也賞我們哥倆點什麼吧？」董胖子舔著大肚子嘿嘿笑道。
古道皺着眉頭，眼睛一直盯着那塊開了窗的毛石，一言不發。
按理說，開出好東西，他作為石頭的主人，自然該高興才多，可此時古道的心情，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小夥子，你這...」耶南也是心中五味雜陳，說不上來哪不對勁。
林森見他們的樣子，也只是笑了笑，仔細看着石頭，許久未開口。
兩個半塊石頭上的浮塵被師傅擦掉，皮殼厚重，只有半個拇指那麼厚，翠綠的部分佈滿百分之九十，水頭很足，顆粒感也飽滿。
「這麼好的料子，市場價是多少？」林森突然開口，轉過頭問耶南。
此時，耶南的臉上極其難看，他真後悔相信了一個素未謀面的小子，差點把他辛辛苦苦，在非常時期搭建，能依然在中緬邊境通商的大人物得罪了。
「無價，在拍賣會都算極品。」耶南雖回答，可帶有濃郁的不滿，說道：「古先生手下的雕刻師傅，若能用心雕刻打造，出來的成品幾乎都算無價之寶了。」
「隨便的幾個邊角料，隨型做個小玩意，石頭的成本就回來了。」
在耶南說話的時候，董胖子二人的嘴更咧到了後腦，連連點頭。
「這樣？」
林森在切石師傅手中，接過石頭，看了一會，發出笑聲。
「石頭的切面有一層薄霧，是帝王種翡翠的特徵之一。但透明度不是很高，也沒有水沫兒之類的顆粒狀東西在翡翠里，而且，裏面過於光滑了。」
「帝王種應該呈現翠綠，你們看，這塊石頭底部可有些發紫。」林森舉起石頭，對向窗外的太陽，說道。
「不會裏面是其他物質，不是翡翠吧？」
嘩！
他的一句話，頓時引起了騷動，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石頭上。
別說，對着太陽光看，裏面確實有隱隱的紫色，就沖這點，就不能算是帝王種。
「你小子，真是欠揍。」那個瘦男人再也忍不了了，他直接來到林森面前，呵斥道：「翡翠作假無非就是注膠。」
「你當這裏的人是白痴，誰看不出來注膠的東西？」
聽到他的話，很多石頭記的夥計們也都紛紛點頭，引起了不小的共鳴，出入這行，就是先學會看注膠的東西。
也算是基本功了。
「是嗎？」林森微微一笑，把石頭放回去，說道：「注膠也分很多種，如果是煮熟了的膠，再和其他物質融合，日積月累的打在石頭內，深加工后，可能很難分辨吧？」
說着，他來到古道面前，說道：「老先生，不如你找個雕刻師傅來，現場切一塊，到時候真假一看就知了。」
「不用，我就是老雕刻了，拿刀來。」古道接過刀，在石頭上一劃。
這一刀下去，不止沒能切割下來翡翠，卻切下來許多白色粉末，再來一刀，依舊如此。
「啊？」
所有人都驚呆了，典型的注膠，沒說的了。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兩個人，頓時臉色大變，他們沒想到，林森竟然這麼厲害，古道和耶南都騙過了，竟然無法騙過他？
見事情不妙，他們兩個向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要跑。
本來耶南準備了夥計，在門口看着，可剛才石頭開窗，那兩個保鏢全都跑來看熱鬧，門口沒人。
待耶南想讓人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
「哎呦呦！輕點，輕點。」
就在大家都手足無措的時候，兩個人突然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去的林森，扭著胳膊抓了回來。
「兩位大哥，跑什麼呀？」
林森向前一推，兩個人全都被扔在地上，手臂疼痛鑽心。
「古老，我們也是為了混口飯吃，你可千萬別...」
「我們退錢，退錢。」
董胖子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準備向古道退錢。
「退錢？」古道端坐在上位，冷哼道：「你以為騙了我古某人，退錢就能了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