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假難辨
「胡說八道，你不懂就別裝懂。」董胖子的臉徹底陰了下來，滿臉的橫肉，一跳一跳的在臉上舞動。
「就是，毛都沒長全，還來裝什麼大本事。」
瘦男人一把奪過毛石，指了指表皮，說道：「給老子看清楚了，今天看在古老的面子上，免費給你上一課。」
「上面的松花看到了嗎？現在市面上，有如此多松花的，開窗后都受益匪淺，古老和耶老闆在這，不懂就問，不丟人。」
松花指的是翡翠原石表面的顆粒狀物質。經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鍛造，先天性賦予某些翡翠原石的外表。
之所以稱之為松花，也就是毛石上面有一層苔蘚色塊，斑塊，條形狀叫做「松花」，根據松花的深度，形狀，疏密度，可以判斷翡翠的價值。
是鑒別翡翠原石能開出好東西還是不能開出好東西的一個重要標緻。
雖然不是非有不可，但往往表面有松花的翡翠原石，相當於有了一層保障，價錢也會被拔高，如今已經成了賭石玩家挑選石頭的一個硬性標準了。
林森不慌不忙，笑了笑，問道：「按理說，松花多，水頭應該很足吧？皮殼也應該緊實才對吧？」
「為什麼你這個皮殼略有松垮，水頭和松花對不上？」
「沒道理啊！」
說完話，他轉身對耶南說道：「耶老闆，有高濃度酒精和小蘇打嗎？」
「有，倉庫里有，我讓人拿給你。」
在場的人都楞了，不知道林森要搞什麼鬼，他們在這行混跡多年，還沒聽說，看毛石的好壞需要這兩樣東西。
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過一會，石頭記的夥計從倉庫拿來兩樣東西，放在桌面上，林森把茶杯一飲而盡后，接滿清水。
隨後，用棉簽蜻蜓點水沾了沾酒精和小蘇打，在毛石的皮殼上來回擦拭著，不一會，上面的松花脫落下來。
本來穩如泰山的古道也站了起來，睜大了眼睛看着。
看着大家驚愕的目光，林森笑了笑，把棉簽放下。
「翡翠經過上億年的風化，才會形成，松花雖說是苔蘚斑點狀，可經過時間的蹉跎，上億年的風化，早已深深刻印在皮殼下面。」
「別說酒精和小蘇打，就是用刀子刮都刮不掉。」
「現在足以證明了嗎？」
林森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看着古道和耶南。
而站在旁邊的那兩個男人，開始慌張，他們同時向後退了兩步，互相看了看，嘴巴張幾下，不知道怎麼應變。
過了一會，董胖子才開口說道：「古...老，我們賣給你原石的時候，你可是驗了貨的，出手不退，也是這行的規矩吧？」
「現在總不能，石頭拿到兩天了，隨便出來個人，就說我的原石不對勁，道上可沒這個規矩的。」
很顯然，董胖子有些心虛，卻還在用道上的規矩壓他們一頭。
古道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說：「出手不退，沒錯！可你以假亂真，就是壞了規矩，這賭石城只有這裏的規矩。」
「若是，沒人管，豈不是亂套了？」
「就是就是，我看兩位還是把誤會解開吧，石頭要是真沒問題，對誰都是好的。。」
耶南見狀正怕他們在石頭記動手，趕緊跳出來，把事情平息。
看到他這副模樣，林森噗呲一笑，剛剛他還一副大義凜然對抗惡勢力的樣子，現在邊的這麼快？
真是老奸巨猾！
董胖子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畢竟不是自己地盤，他左右看看，發現石頭記那些顧客，全都被請了出去，古道的保鏢竟然把店鋪的門都關上了。
「別別，咱有話好商量。」董胖子看了一眼林森，笑道：「如果我出的石頭有問題，賠錢沒話說。」
「可要是這位兄弟看走眼了，怎麼辦？」
「不知道小兄弟，之前在哪混的？」
很明顯，董胖子在探林森的底，想知道他的背景，再下手不遲。
可他沒想到，林森不是普通人，對於這種套話，根本沒用。
「我只聊毛石，其他的一概不說。」林森揮了揮手，乾脆的把話題轉移回來。
見目的沒達成，董胖子也沒放棄，繼續說道：「那好，英雄不問出處！可這石頭上的松花，萬一沒風華好才導致能擦下去。」
「你可就冤枉我了。」
「冤枉你？」
林森還真沒見過，如此死皮賴臉的人，他拿起石頭，對耶南說道：「耶老闆，不如你找店裏的切石師傅開個窗吧。」
「你覺得怎麼樣？」
「等下！」
見林森是外行，董胖子頓時兩眼放光，立即說道：「開窗可以，要是出了綠還好，要是沒出綠，可就不給退了，這規矩你懂吧？」
「對啊！小夥子，賭石的規矩，只要開窗切割了，真假都不能退了。」
耶南在一旁提醒著，他知道林森只是會看石頭的好壞，並未涉及過賭石圈，對這裏的規矩，一無所知。
生怕把事情鬧大，事情傳出去，石頭記的名譽遭到損害。
「原來如此！」林森抱住肩膀，轉身對古道說道：「老先生，開窗后，我能用更直接的辦法，證明毛石作假...」
「沒事！」
古道哼了一聲，大手一揮，說道：「你只管證明，哪怕石頭的錢，我不要了，也得把這件事弄明白了。」
「要是有人沖着騙我來的，古某人絕對讓他付出代價。」
「小夥子，咱倆是老鄉，我信得過你。」
本來古道也不在乎十幾萬，只是想出口氣，為了更好的驗證林森，他才故意這樣說。
「好！」林森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打個手響，將銅仗放在一旁，擦拳磨掌，等待奇迹的到來。
見古道同意，耶南也找來了店裏，甚至賭石城最好的切石師傅，還讓人把笨重的切石機抬來，準備驗貨。
「今天說好了，只要這塊石頭開了窗，不退不換。」董胖子扯著嗓門，再強調了一遍。
「對，我們看古老和耶老闆都是，賭石城有一號的人，竟然跟個毛頭小子一起胡鬧，傳出去，都讓人笑話。」
瘦男人也幫着附和著，可卻沒得到回應。
當所有東西都準備妥當，切石師傅準備動手的時候，林森突然舉起一直手，說道：「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