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醫者父母心
我興奮的追問道：「你有好的辦法？」
程靈素歪著小腦袋說：「辦法倒是有，可是公子的病症應該在身體上，不是您所說的精神上，我怕這辦法沒什麼效果。」
我忙振作起精神來問道：「你說來聽聽，或許有用啊！姑且一試又沒有害處。」
程靈素用手理了理額前的劉海認真道：「據公子所說，是因為遭受了挫折打擊，因此才對斗轉星移的威力產生了懷疑所致。」
我忙不迭的點頭道：「嗯嗯，可有讓我斗轉星移生效的辦法？」
「咱們姑蘇慕容氏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講究的不止是武功招式，面對任何人都能在敵人擅長的領域進行反擊。包括星醫相卜，琴棋書畫等等，所以老爺夫人才自幼便培養了我們姐妹幾個來伺候公子伴讀學習，打造全能型的傳人，如此方能保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塊金字招牌的長盛不衰。公子後來一味追求武學招式的進步，繼而疏遠了別的技能，屬於嚴重的偏科現象，難怪後來會漸漸入魔。」
聽她一番分析，我對這小姑娘越發的刮目相看了，天龍八部里慕容復身邊要真有這麼一個精明能幹的丫鬟輔助，斷然也不至於落個瘋瘋癲癲的悲慘下場。
忙起身拱手一禮，虛心請教道：「程姑娘這一頓教訓使在下茅塞頓開，還望今後多多提點，不吝賜教。」
程靈素見我突然一本正經的有板有眼，掩嘴輕笑道：「公子爺這是幹啥？突然這麼生分見外，弄得我倒不會接話了。」
我尷尬一笑，坐下來說：「那我以後還是繼續喊你丫頭吧！比較順嘴，雖然三年沒見，可別真的生分了才好。」
「這才對嘍！既然找到了公子的病因，再想根治，那就容易多了。公子可以在醫藥領域挑戰薛神醫，有我從旁協助，應該可以勉強過關。也可以在算數方面去挑戰黃女俠，公子自幼就對這個感興趣，想來要贏郭夫人一星半點不難。當然，也可以去挑戰郭大俠兵書戰略方面的知識，除了武功之外，公子平日裏在這方面下的功夫最多，應該能和郭大俠拼個旗鼓相當。」
聽她這麼田忌賽馬般的一安排，我瞬間有種撥雲見日的感覺，不由得暗暗可惜：讓系統回收了藥王神篇，當時要是自己學了，現在要反擊薛神醫就輕鬆多了。但是經歷過華夏五千年歷史文化的熏陶，再加上現代化網絡信息量的發達，我要想憑藉半吊子的先進超前理論，與他們三人文斗，應該還是有一半把握的。
於是心裏打定主意，明天先拿薛神醫來練練手，畢竟他沒有郭靖黃蓉那麼強大的主角氣場，給我的壓力會相對小些。
程靈素見我一瞬間又信心滿滿的樣子，知道我在計劃着明天的文斗，便沒有再出言打擾，悄悄退出了房間。
一夜無話，第二天吃過早飯，大家便各自騎上馬匹，早早的出城望西而去。待到晌午時分，隨便在路邊一處小店圍坐而食，鄉村小店沒有什麼特色菜系，各人隨便對付些麵食充饑。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久在外面行走，風餐露宿都不在話下，有個小店已經很不錯了，也不挑剔的匆匆吃過，準備喝點茶水繼續趕路。
這時我突然對薛神醫抱拳說道：「薛先生，在下心裏總有一事不明，今日還請指教，以解平素疑惑。」
薛神醫抬頭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在座的其他人，不明白我想幹啥。可是依然開口道：「慕容公子有何不懂得，但說無妨，老夫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此甚好！我小時候見莊裏有一下人懷孕足月，卻因胎兒頭大而難產致死。請問先生可有良策保全這類母親性命？」
「額！自古以來產婦臨盆是穩婆的事，公子何以問老夫？」薛神醫拂袖不悅道。
「先生此言差矣！醫者父母心，救死扶傷乃是醫者本分。先生既然號稱閻王敵，豈可強分男女，對孕婦產婆就不聞不問，任由一屍兩命嗎？」
「公子固然宅心仁厚，奈何老夫對這一領域確實不曾涉獵，就算身臨其境也是束手無策啊！這個專業，穩婆要比我們醫生更靠譜！」
「穩婆只是憑藉經驗，順產接生的普通人而已，遇到大出血等突髮狀況，她們根本沒能力止血救人。」
這時黃蓉突然開言道：「胎兒頭大，體位不正，產婦出血，這遇到誰都無解啊！慕容公子有點為難薛神醫了，就算他師傅來了，扁鵲華佗重生，也不能改變孕婦肚子裏的胎兒體位和頭型啊！」
我正色道：「非是在下有意刁難，實在是親眼目睹了那次悲慘經歷，見證了一屍兩命的人間慘劇對我打擊很大。後來翻閱了大量古籍醫書，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覓得一法。因缺乏具體的實踐，因此還不知道能不能奏效，想請薛神醫和黃女俠指導斧正。」
薛慕華雖然不是婦產科專業的大夫，但是對於我所說的古籍醫書上覓得一法也是深感好奇。於是追問道：「什麼方法啊？說來聽聽。」
我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神醫華佗有妙方麻沸散傳世，可使人渾身麻痹，短時間內失去知覺，毫無痛感。」
郭靖也點頭道：「這一方法確實是一個重大發明，但是只能暫時止痛，卻不能治根，想來醫學作用也不大。」
我看了看郭靖開口道：「郭大俠有所不知，這麻沸散的功效遠不止暫時止痛這麼簡單。就拿我們現在正在討論的事情來講，給產婦使用麻沸散之後…」
不待我把話說完，薛神醫便拍案而起扯著脖子嚷道：「簡直胡鬧！生產時需要女子配合穩婆深呼吸發力，才能助腹中胎兒順利產出。你倒好，一劑麻沸散下去，孕婦立刻昏迷不醒，不是胎死腹中就是一屍兩命，簡直就是草芥人命。」
程靈素立刻從旁勸道：「先生莫要動怒，火大傷肝，脾氣暴躁可不是好兆頭哦！醫者難自醫，薛神醫抽空還是多留意一下自己肝脾吧！」她緩了緩語氣，才又對大夥說道：「我家公子絕不是如此孟浪之人，各位耐著性子聽他把話講完。」
這一番說辭連郭靖這榆木腦袋也聽出來話裏有話，黃蓉更是在程靈素和薛慕華之間來回打量，暗自思忖：難道這薛神醫當真有隱疾不成？當她看到薛神醫滿臉不可思議的緩緩而坐時，更加確定了這小丫頭所言非虛。
卻說此刻薛慕華心裏卻是五味陳雜，他也是最近才剛剛發現自己肝臟出了點小毛病，渾沒在意，打算閑下來的時候配點草藥調理一下。不料此刻卻被這小丫頭一語道破，但不知道是她根據自己動怒發火誤打誤撞瞎蒙的，還是確實瞧出來什麼端倪了？倘若是前者倒也罷了，如果是後者，恐怕自己的病情還要嚴重的多。對方並未進行望聞問切，便能直接下此定論，足見癥狀已經顯於表面了。他自己就是個醫生，深切知道：許多頑疾初時是完全沒有癥狀預兆的，當你發現的時候，已經就代表病入膏肓，到了晚期無法治療了。這小姑娘能直接點出自己肝脾有恙，不是極為聰明的伶俐人兒，便是個深藏不露的杏林高手。
我卻沒想那麼的，僅僅是對程靈素報以感激的一笑，便又繼續說道：「待孕婦麻醉昏迷之後，用利刃拋開其腹部。」
「啊！」眾人聞言俱都大吃一驚。
郭靖更是驚坐而起道：「開腸破肚！如此焉有命在？」就連小丫頭程靈素也是捂著嘴巴，瞪大了明亮的一對眸子說不出話來。
黃蓉也是連連搖頭感嘆道：「慕容公子此法到底是殺人還是救人啊？」
薛神醫或許是受剛才刺激，這回倒沒有再出言呵斥，反而撫須沉思道：「如若明知產婦沒有了生命跡象或者得了絕症不久於世，而肚子裏的胎兒尚且健康完好，慕容公子此法不失為一個舍大保小的策略。」
我搖了搖頭笑道：「若是如此，我也不敢拿來班門弄斧，貽笑大家。我的方法是要母子平安，大小都保，如此方敢提出來讓諸位推敲啊！」
程靈素答話道：「可是公子爺卻要剖開孕婦腹部，勢必腸肚滿地，血流不止，如何保命？」
「小丫頭也急眼了？大家聽我說，這麻沸散除了止疼，昏迷之外，它還有凝血的功效。人體內大小血管里的血液都會受其影響，短暫的停止流動。我們抓緊時間在孕婦腹部破開個小口，待取齣子宮內的胎兒，然後剪斷臍帶，清洗消毒傷口后，再用針線縫合好，敷以止血藥物，使其快速結痂。如此便能避免孕婦難產、大出血等一系列生育風險，從而保證母子成活率。」
大家聽我一口氣把話說完，被我這全新的理念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從未想過生孩子還可以這麼操作。在座的都是聰明人，當然郭靖除外，略作推敲便知道我所講言論的可行性極高。
薛神醫更是激動的渾身顫抖，起身作揖道：「慕容公子大智大仁，此法若能流傳於世，必將造福萬民，恩澤千古，實乃我醫界楷模！老朽替天下母親謝謝公子啦！」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古代的醫療技術落後，每年死於難產的孕婦成千上萬。無論醫生還是穩婆都沒有兩全其美的好辦法解決，哪怕是貴為皇后貴妃生產，都只能聽天由命。我的這一套現代剖腹產的理論，對於當時的醫學領域，無異於發現新大陸一般，可謂是功不可沒！難怪薛神醫會如此激動。
我忙起身還禮道：「薛神醫客氣了，在下也只是突發奇想而已，還未曾實踐過，不知道有沒有效果，當不得先生如此讚譽。」
誰料薛慕華卻堅持道：「老夫這就回家著書立說，將公子這一理論編輯成冊，並請求朝廷公之於眾，為天下母親挽回一線生機。」
郭靖起身開口道：「啊？那我師父…」剛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想來是覺得大家現在行的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事，自己不能因私廢公。
薛神醫卻笑着安慰他道：「郭大俠放心，尊師汪老幫主的病情不是太嚴重，有慕容公子身邊的這位程姑娘隨行足以讓尊師痊癒。老夫就不跟着去添亂了。」
「啊！她也是大夫？」郭靖指著程靈素不可思議道。
黃蓉拉了拉他衣袖道：「靖哥哥，慕容公子身邊豈有庸人？既然薛神醫說她行，想必定然也是一位小神醫！」
程靈素聽了，忙起身一拜，開口道：「小神醫可不敢當，我只是讀過幾本醫書而已，比起薛先生差遠了，只盼別耽誤了汪幫主病情，遭公子爺責怪才好。」
這時薛慕華也說道：「郭大俠黃女俠有所不知，這程姑娘已經深諳岐黃之術，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杏林奇女子，老朽這點手段在她眼裏恐怕也就是過家家的小兒科。」這話並非是薛慕華的客套奉承，也不是他為自己脫身而說的敷衍之詞，實在是對程靈素能夠一眼瞧出自己隱疾的推崇佩服之言。
說罷，又對我抱拳施禮道：「慕容公子告辭了，待老夫起草完醫書大稿，定然親自送往燕子塢參合莊上，請公子斧正署名。諸位保重，老夫先行一步了。」
說罷也不等大家客氣挽留，徑自打馬揚長而去。以前看天龍八部的時候，只記得這小老頭召集天下英雄於聚賢庄對付蕭峰，因此對他沒什麼好印象。沒料到這廝還是一個如此心懷天下的醫者仁士，瞬間改變了許多看法，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待人接物不能太過於片面。
待的薛慕華去遠了，大家又繼續開始趕路，這時我大腦里突然傳來系統的提示：
「滴，恭喜宿主。任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圓滿完成，獲得1000積分，由於有雙倍獎勵存在，因此獲得積分為2000。目前宿主擁有積分總數是2740，可以進行任意星級的技能書兌換。請問是否現在兌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