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風中的海棠

系統卻不理會我的威脅，繼續道：

「藥王神篇：八星雜篇技能書。又稱無嗔醫藥錄，由「毒手藥王」無嗔大師所著，是傳給弟子的遺書，乃藥王莊至寶。」

「再至寶對我來說也沒用呀！你怕是個逗逼吧？我第一次抽雙手互搏，第二次抽藥王神篇，不帶你這麼玩人的啊！我左手給病人把脈，右手扎針嗎？還是雙手各自給一個病人把脈啊？」

「藥王神篇爆出的英雄為：程靈素。」

聽到這個名字，我瞬間安靜了，原本被系統惹得火冒三丈的無名怒火也漸漸熄滅了。記憶最深處的某根弦被觸動了一下，是她，是她來了，那個冰雪聰明、善良仁愛的程姑娘來了。後世網友有詩為贊：

悼靈素

草廬閨中稱藥王，

洞庭湖畔遇情郎。

玉鳳雙飛托春夢，

芳華散盡化海棠。

詩，雖然也算一首好詩，可我卻認為還不足以道出程靈素之美的萬分之一。你或許會說，程靈素是金庸女角中最丑的一個，的確，論容貌她何止不及趙敏、阿軻等一眾女主角；就連公孫綠萼、朱九真等曇花一現的女配角也是大有不如；甚至上了年紀的譚婆、毀了容貌的梅芳姑當年都曾是個美人胚子。唯獨她，被金庸描寫成一個形容憔悴的窮村貧女形象：容貌平平，肌膚枯黃，臉有菜色，頭髮又黃又稀，雙肩如削，身材瘦小，顯是自幼便少了滋養。但是她的心靈之美卻是冠絕金庸全系列，品性之美為所有女性角色之最。我對程靈素的一種痴迷偏愛，甚至超越了金庸本人，因為一個人而喜歡一本書。意外穿越到天龍的世界，沒想到這麼快就通過系統要見到她了。

顧不得胡思亂想，我忙追問道：「她現在在哪？」問完竟然忐忑不安，生怕被植入到星宿派這種終日與毒蟲為伍的地方，玷污了她的清高；又生怕那25%的隨機性格，被植入了人的惡性，破壞了她完美的形象。

「程靈素：飛狐外傳中的人物，名字由《靈樞》、《素問》兩本醫學著作而來。她繼承了師傅毒手藥王無嗔大師的遺作《藥王神篇》，成功培育出毒王之王七心海棠。今世植入身份為姑蘇慕容氏自幼收養的丫鬟，地位與阿朱阿碧相同，是慕容復的貼身侍女之一。」

「真的？」我驚喜的一躍而起，所幸此刻郭黃薛三人都在船艙內探討汪劍通的病情癥狀，否則定然以為我的精神病還沒好利索呢！

「因老母病逝，她請假回鄉葬母，並守孝三年，現在期滿歸來途中，預計在前面城鎮會與宿主相遇。程靈素體力：80，內力：85，身法：88，智力：95。」

憑心而論，這數據值只能說一般般，但畢竟只是慕容家的一個下人，已經算非常不錯了，何況95的智力值直逼黃蓉，又會下毒解毒，醫術高超，留在身邊比帶着只會撫琴吹簫的阿碧實用多了。

聽聞前面就會遇到程靈素追隨，我瞬間心情大好，對系統說：「看在你把程靈素分配給我的份上，以前咱倆的種種不愉快，就一筆勾銷。」

「由於程靈素只有智力一項基礎屬性超90，按照系統規則只能附帶一個人物出世。」

我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彷彿即將失去某個重要的東西一般，我不甘心的等待着系統的宣判。

「胡斐：雪山飛狐和飛狐外傳中的男主角。出身於武林世家，是明末農民起義領袖闖王李自成手下四大護衛之一胡姓護衛的後代。」

「唉！冤孽呀！最終還是被帶了出來。」我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胡斐被植入的身份是關外遼東刀客，女真族首領完顏阿骨打一次外出打獵時，新認識的結拜兄弟。」

「我靠，這是搶了喬峰的劇本嗎？對了，他倆一個在江南，一個在關外，我要他們這輩子永不相見，徹底改變程靈素命運中的悲劇設定。」

「胡斐體力：94，內力：92，身法：96，智力：90。因四項全能超過90，故可以爆出英雄的上限為八人，但具體爆出幾人，都有誰？留待宿主日後自己慢慢去揭曉答案。」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自己沒能力檢測出來就實話實話，搞得特神秘莫測。」雖說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了，可是仍然不由得想懟兩句這個裝逼系統。

「呵呵！接下來宿主還有一個任務和100積分沒使用，請問是否現在開啟？」

「趁熱打鐵！看看我的小丫鬟程靈素為我帶來什麼好運？先把那100積分抽了。他媽的，老子都開始出來闖蕩江湖了，內力值還是0，丟不丟人不重要，關鍵隨時有丟命的風險啊！」

「好的，10點積分可抽取一星技能書，20積分抽取到的是兩星技能書，40積分可以抽取到三星技能書，80積分抽四星，160抽五星，以此類推2560積分可以抽取九星技能書。由於目前宿主只有100積分，前四星技能書可隨便抽取，請做出選擇。」

「啊！看來我想要九星技能書，還遙遙無期呀！怎麼樣才能快速搞到積分啊？這也差太遠了吧？」

「積分的獲取途徑有兩種：第一是系統獎勵，包括完成任務的獎勵和觸發劇情的獎勵。第二是回收技能的獎勵，宿主可以把抽取到自己沒學的無用技能回收給系統，積分是抽取所需的一半。」

「奸商啊！也就是說我兌換一本三星技能書需要花費40積分，但是系統回收了卻只給我20積分嗎？」

「是的，而且回收的技能書會永久消失在系統技能庫，以後不再出現。」

我默默的盤算了一下，程靈素已經熟練掌握了藥王神篇的內容，我自己又不準備改行學醫。那麼這本八星的藥王神篇對我來說就沒用，還不如換些積分來的實在些。雖然中間虧損了很大一部分，但是也算廢物利用，比放在我這裏強。於是對系統說：「先回收了藥王神篇，給我兌換640積分。」

「好的，兌換完畢，您現在擁有740積分，除了八星九星技能之外都可以兌換了。」

「不要，我還是繼續攢著，等足夠了再兌換九星技能書吧。目前看來，只能選擇做任務來賺取積分嘍！」

「好的，接下來為您發佈第一條任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要求宿主三天之內使用對方的技能還擊，且得到認可。任務完成獎勵1000積分，失敗扣除500積分。」

「我靠，我毛的技能也不會，三天之內反擊誰啊！現在就算我想抽個七星技能書，未必就能找到同樣會這個技能的人啊！」

「目前第一條任務的雙倍獎勵還在，宿主完成以後可獲取2000積分的獎勵，同理失敗扣除1000分。」

「不應該吧！當初說的是雙倍獎勵，沒說懲罰也是雙倍的啊？」

「收益和風險是成正比的。」

「你這分明是坑我，我一共才740積分，你怎麼扣1000啊？」

「這點不用宿主擔心，系統會自動記錄-260，下次獲取的積分自動會扣除欠的。」

「你這是強盜行為，我要投訴。你們系統就沒人管嗎？有沒有售後部門啊？」

「省省吧！有那功夫，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在三天之內完成任務。」

「想什麼想啊？根本不用想，我現在除非能正好抽中一本江南七怪會的武功，或者是桃花島的武功，否則去哪找人反擊對方啊？可是這個概率也太低了，萬一積分花光了，抽本一陽指啥的，不是要悲劇了。」

「抽個一陽指也不錯啊！你至少還可以去找大理段氏的人去比試一番武功就算完成任務了，最怕抽本蛤蟆功啥的，這個世界就沒人會就麻煩了。」

我哭喪著臉說：「你一定是故意的，那我就不抽了，憑你那花花腸子。肯定不會讓我順利抽到越女劍，金龍鞭法啥的，一定是神門十三劍之類的獨門絕學，這世界就沒人會使。」

「你真了解我。不，抽技能書是隨機憑你運氣的，我們系統又不能作弊。」

我忍不住怒吼道：「那這任務呢？也是憑運氣發佈的？明明知道我啥武功也不會啊！還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回你真冤枉我了，任務是按順序發佈的。宿主第一次走出家門，成功激活了一入江湖歲月催劇情，首先第一條任務自然就是你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就在我倆爭執不下的時候，船靠岸了，郭靖夫婦和薛神醫已經上岸，在樹蔭下回頭等着我。我顧不得理會系統任務的事，趕忙起身也下了船，就在大家準備去馬市買馬繼續趕路時。

遠處一個嬌小的身影沖我揮手呼喊：「公子爺，我在這邊。馬匹已為您準備妥當，來茶棚喝杯茶水就可以接着上路了。」

我放眼望去，只見碼頭的茶棚下立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子。悄立微風之中，殘陽斜照，怯生生的身形微微聳動，不是程靈素還有誰？見我看來，就沖大家一笑，她本就肌膚黃瘦，算不得美麗。但這一笑之下，神采煥發，猶如春花初綻，加上一雙眼睛明亮之極，眼珠晶瑩清澈，猶似一泓清水。一顰一笑間，登時精光四射，也算別有一番風味。

我趕忙招呼大夥過去茶棚里坐下喝茶，並向雙方做了一一介紹，之後便關切的詢問程靈素家裏情況怎麼樣了？

或許是與我分別已久，或許是因為陌生人較多的緣故，只見小姑娘略顯靦腆的垂下頭回答道：「勞公子掛懷了，一切都挺好的。」

眾人簡單的吃些茶水點心就騎上拴在不遠處樹下的駿馬，向城西而去，坐了一天的船，眼看着太陽快落山了。今日出城是來不及了，離丐幫大會的時間還早，大家犯不着連夜趕路。準備在靠西城門的地方找家客店投宿，明天一早方便出城趕路。不料想程靈素早已安排妥當，青雲客棧的店小二已在路口等候多時，上房，熱水，酒菜一應俱全。

吃飯時，黃蓉忍不住多看了程靈素一眼打趣道：「想不到慕容公子不帶阿碧姑娘出門，外面還有個更加貼心的丫頭伺候啊！」

程靈素忙站起來紅著臉回道：「黃女俠見笑了，我哪能和阿碧姐姐相比，都是她教我這麼做的。」

我一把將她拉着坐下說：「你是怎麼掌握我們行程以及人數的，提前居然連馬匹也準備妥當了，簡直不可思議。」

程靈素邊為我盛了一碗䰾肺湯，邊回道：「我早在月初就差人報告了銷假返回的日期，今天一早就接到阿碧姐姐的飛鴿傳書。要我不必返回莊裏復命了，在這裏等待公子爺，跟着一路上伺候飲食起居。」

眾人聽罷無不佩服阿碧心思縝密的安排，直言慕容公子好福氣！

待酒足飯飽回到房裏時，程靈素才緊張的拉着我的手臂診脈道：「公子爺何時武功盡廢的？讓奴婢好好瞧瞧可有法子恢復。」

我對此事早已釋然，笑着打趣道：「小丫頭醫術進步不錯哦！還未把脈居然能瞧出來公子是個廢人了？」

「我三年前偶得一部神奇的醫學著作，守孝期間左右無事，便用心鑽研了一下，受益匪淺。」

我知道她說的就是藥王神篇，也曉得自己這毛病非藥石可醫，還需從系統的任務着手才行。

對了，我沒有辦法完成任務，可以求助程靈素啊？她那95的智力可不是白給的，或許她有什麼妙招可以幫助我也不一定啊！可是，該怎麼給她解釋系統任務啊？怎樣說才能使她明白？突然，靈機一動。

「我是由於前段時間倍受打擊，才致使自己對家傳武學斗轉星移失去了信心，隨着時間的拖延，越來越嚴重，只要能想辦法讓我重拾自信，相信很快就能痊癒。」

程靈素雖然對我說的話半信半疑，可是依然說道：「就這麼簡單嗎？那也太容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