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思想工作 生存之道
出來后又看到那群婦人圍了過來，每個人都有十分渴望和焦慮的眼神，這回方以智直接開口道：「你們都可以留下來，到時候找夫人安排你們做什麼，夫人現在身體不適，請讓開！」
聽到方以智的承諾，這些婦人馬上向方以智和顧橫表示感謝，都馬上讓開一條路。
一路到了馬車上，馬車開始走動了，方以智才鬆開了捂住顧橫嘴巴的手，顧橫馬上問道：「方公子，剛剛被戴老闆誤會我倆關係為何不讓我解釋？」
「橫波夫人，你……你現在真不想嫁人？」
沒想到方以智不但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還問自己嫁不嫁人的問題，讓顧橫莫名其妙，顧橫總覺得今天那戴老闆語出驚人也就算了，怎麼這方以智今天怎麼也看上去不怎麼智呢？
「我嫁不嫁人跟你有何關係？再說了，我這輩子沒打算嫁人！只想好好做自己想做之事！」雖然覺得方以智的行為難以捉摸，顧橫還是說出了自己關於嫁人方面的打算。
「哦！我知道了！」方以智有些失望地道。
方以智原想著若顧橫願意嫁人，他就納她為妾，讓她脫離青樓苦海，方以智已經有了妻子小孩，他原本對男女之情並不怎麼在意，娶妻生子對於他來說原本就像吃飯一樣是必須的，卻不一定是喜歡的，但他對於眼前的女子，突然好像有了一種喜歡的感覺。
尤其是當戴老爺說的那種憐惜與寵愛，他想給眼前的女子，一直給她！
可惜，她似乎不要！
只是她為何打算一輩子不嫁人啊？
而顧橫看到方以智悶悶不樂的樣子，更是不解：嗯？這反應不太正常吧！歷史上方以智不是一心憂國憂民嗎？怎麼問自己這種小事情？
「方公子，你看上去不太開心，為何？」顧橫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了方以智。
「沒什麼，只是在想你以後真的不會嫁人嗎？」方以智淡淡地道。
「那是自然，我本青樓女子出身，難得有良緣。何必去做夢，不如踏踏實實地多掙點錢，有能力了就多為老百姓做點實事，就這樣！」顧橫給出了一個自認為符合這個時代女性的解釋。
「其實……」
「其實怎麼啦？」見方以智欲言又止，顧橫忍不住問道。
「其實，我想問如果有人真心欣賞你，真心想憐惜你呢？你會不會去做人家的小妾？」方以智深吸一口氣后說道。
「方公子，你是來開玩笑的吧！我連嫁人都不想嫁，何況是去做妾？」顧橫很是無語的答道。
「我知道，你是因為自己身份的原因，但有人真心想憐惜你，不嫌棄你的身份，你也不願意嗎？」
「不願意！死都不願意！」沒想到方以智沒完沒了了，顧橫只好再次堅定答道。
「好吧！那我先下馬車找官府辦理相關手續去了，你在馬車上等我！」這時，馬車已經停在官府門口了，方以智終於不再就「嫁不嫁人」的問題來與顧橫討論了！
顧橫點頭答應，待方以智離開后，顧橫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次感嘆今天方以智的行為太難以捉摸了，要不是顧橫了解歷史上的方以智是什麼樣子，顧橫都要以為方以智要成為某部言情小說里的男主了！
不過，先別管方以智了，還是想想如何處置之前方以智答應的那些婦人們的事，既然答應了那些婦人，那麼意味著那個紡織坊的所有女工基本上都會來，因為來做女工的都是為了掙錢養家，只是自己的新紡織機出來后，不要那麼多的人，該怎麼辦呢？
正當顧橫苦思好久，仍沒有什麼好辦法時，方以智回來了，他給了顧橫一沓東西，然後很開心地對顧橫說：「橫波，事情全辦好了，只不過，我發現金陵及附近的城有不少紡織坊，我們的棉布如果生產的多，怎麼全部賣出去？」
方以智提的問題確實很棘手，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顧橫道：「我們一次生產的棉布多，需要的人少，長期成本少，可以薄利多銷，還可以銷往其他缺棉布的地方，而且……」
「而且我知道如何解決那些婦人了，多出來的棉布可以做一樣東西，不過這個東西就不方便跟你說了。」顧橫興奮地道。
「究竟是什麼東西。」方以智有些好奇。
「是有關女人用的東西，還是先不與你說了。」顧橫覺得這樣的東西畢竟是女子貼身用的東西，還是先不跟方以智說了，總感覺怪怪的。
「那好吧，弄出來后讓我瞧瞧總行吧！」方以智說道。
「行，到時候你非要看就看吧！」顧橫看到方以智，便隨他去吧。
「你的那個東西早點弄出來，我最多還在金陵呆一個月，就要去京城了。」方以智突然說到自己去京城的事。
「這麼快就要離開？」顧橫有些驚訝。
「我已中舉，要去參加明年京城的會試，一個月後該出發了，還要在京城安頓，還要備考等等。」方以智耐心地解釋。
聽方以智這麼解釋，顧橫突然想起來，歷史記載，好像方以智就是在崇禎十三年中的進士，然後被選為庶吉士，有人向崇禎皇帝推薦方以智，崇禎召對德政殿，方以智「語中機要，上撫幾稱善」，得到崇禎皇帝欣賞，授予了京中官職翰林院檢討。
而且方以智還是明末四公子中唯一一個中了進士的！
想到這裡，顧橫提前祝賀道：「方公子你此去一定能高中！我在這裡提前祝你步步高升了！」
「多謝，不過現在說高中和步步高升，為時尚早，但我會努力的！」方以智說到努力時，眼神很是堅定。
「你可以的，你那麼英俊瀟洒，那麼認真努力，那麼才華橫溢，還一心為國為民，你不中都沒天理了！」顧橫開起了玩笑。
「好了，橫波，莫要笑話我，送你回眉樓還是紡織坊？」方以智很是認真地問。
「回眉樓吧，我還有些事要在眉樓處理。」顧橫也收了玩鬧之色，正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