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考來啦

學校雖然內卷，但好在他們這些准高二生暫時還不需要晚自習。

根據班級里消息靈通的同學說，他們這一屆開始高二上學期也得晚自習了。

這讓不少走讀生怨聲載道，因為以往高二是不強制走讀生來上晚自習的。

放學，顧澤和姜雨瑤一起去圖書館領書。

一路上有些煎熬，因為顧澤有點話癆屬性，但十六年來他都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像姜雨瑤這樣冷冰冰的人，所以他只想趕快領了書就去和鄭泉峰打球。

姜雨瑤顯然也看出這一點，於是她淡淡道：「你只要告訴我在哪就好，我自己可以領。」

雖然不喜歡對方的性格，但顧澤卻不會真把對方丟下，「今年的書很多的，我幫你拿到公交站去。」

看着邊上的顧澤，姜雨瑤忽然想起了下午下課時見到的一幕。

當時語文課代表蔣勤勤拿着一摞練習冊找到顧澤，想麻煩他拿去辦公室一趟，她着急上廁所，顧澤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拿起練習冊就風風火火的跑出去。

當時她還以為是顧澤喜歡對方才會表現得這麼殷勤，但卻在顧澤離開以後聽到蔣勤勤對邊上的女生說：「班長真是好人，可惜他對誰都這麼熱心。」

邊上的同伴笑着調侃道：「咱們勤勤動春心啦？要不你去表白看看？沒準班長也喜歡你呢？」

「要死啦……」

「奇怪的人。」姜雨瑤低語，也不再多說什麼。

到了圖書館，顧澤熟絡地和管理老師打起招呼，他好像和誰都很熟。

「周老師，我奉老何之命來幫新同學拿書，麻煩您啦～」

看着搞怪的的顧澤，周老師笑道：「沒大沒小，等著！」

過了一會兒，顧澤就看到一摞小山從儲藏室挪了出來，他趕緊跑過去接過那些書，有些埋怨地說道：「老周啊，你看看你自己都一把年紀了，這些力活得讓咱們年輕人來做。」

周老師笑着抬起手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你小子，總是沒個正形。」

最後在周彤的嫌棄之下顧澤搬著小山離開了圖書館。

顧澤沒有撒謊，這學期的書確實不少。

兩個人剛出門，姜雨瑤就拿走了一半多的書。

顧澤剛想說不用，卻只看到姜雨瑤的後腦勺。

「真倔。」

顧澤小聲嘟囔，本以為自己聲音足夠小對方聽不清，卻沒想到姜雨瑤已經回過頭來，一雙明眸正惱怒地瞪着自己。

說人壞話被抓包有些尷尬，顧澤乾笑兩聲決定當個鵪鶉。

一路無話，將姜雨瑤送上公交以後顧澤就趕緊跑向操場。

看着顧澤離開的背影，姜雨瑤小嘴微抿，發出了極其輕微的一聲輕哼。

接下來幾天班級里少了幾分熱鬧，大家都開始為接下來的月考感到緊張。

姜雨瑤和顧澤也沒再有什麼交集，但姜雨瑤也發現顧澤並不在那些焦慮的同學之中，每天下課還是能看到他四處奔波的身影。

一周時間很快過去，這次月考是為了檢測這段時間「講期末試卷」的效果，考完以後在講兩天試卷，便會有一個三天的小假期，然後便是九月一日正式上課。

教室是分散安排，周二放學時何洋將安排公示在了通知欄。

考試的班級是按照上學期期末成績排的，這是老傳統了。

成績好的就在一班，然後順延下去。

鄭泉峰藉著身高體壯的優勢，一下子就擠到了前頭。

看到自己在六班考試他並沒有意外但看到最前面的顧澤是他還是忍不住喊道：「狗澤，你在一班九號！」

其他人都看向外圍的顧澤，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謙虛道：「運氣好運氣好。」

一般這種話很容易讓人羨慕嫉妒恨，但這種情緒永遠不會出現在顧澤身上。

離他最近的一個瘦高男生說道：「嘿嘿，咱們班長就是牛，這成績還是沒分科，這次月考我覺得班長能進前五。」

另一個男生一臉高深道：「小了，格局小了，起碼前三！」

這不是他們吹牛，高一期末的理科難度大家有目共睹，要不是顧澤歷史和地理拉了分他的排位絕不止於此。

姜雨瑤趁著大家在邊上聊天，也去看了自己的班級。

果然，她的名字毫不意外地出現在了十三班的最後位置。

沒辦法，她是轉學生沒有成績可以排名，只能這麼安排。

第二天顧澤起了個大早，考試從語文開始，語文是顧澤的弱項，尤其是文言文看的他更是苦不堪言，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寫下去。

直到寫完語言文字應用，還剩下一個半小時。

最後剩下作文，題目是「大家和小家」。

顧澤看着題目呆了幾分鐘，然後才提筆開始寫作文。

等出了考場，顧澤老遠就看到出門跑來的鄭泉峰，和日常的互懟不同，鄭泉峰提議道：「走，哥今天請你喝奶茶！」

雖然顧澤興緻不高，但他還是扯出個笑臉道：「走，我要喝貴的。」

從一班出校門，十三班是必經之路，此時剛剛結束考試的姜雨瑤才準備收拾文具。

她不喜歡擁擠，所以幾乎每次都會等人走差不多了才會離開。

於是正好看到了門外經過的顧澤兩人。

雖然不愛管顯示，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每天樂得像是個傻瓜一樣的顧澤看起來好像有些低氣壓。

「莫非是考砸了？」見兩人走遠，姜雨瑤輕輕撇嘴，「心態也沒有平日裏表現得那麼好嘛。」

吃完甜食，顧澤情緒恢復了許多，邊上的鄭泉峰見狀又恢復了平日裏的吐槽模式，「你小子喝那麼甜，乾脆讓老闆吧加十倍糖算了。」

顧澤蠻不在乎地攤攤手，「甜食多好，吃完了心情舒暢。」

鄭泉峰也知道這個發小的口味，是可以那咸粽子蘸白糖吃的恐怖存在。

最可氣的是這傢伙怎麼吃還都不胖，這讓腰圍愈加圓潤的鄭泉峰很是羨慕。

下午考得是數學，這也是顧澤最擅長的學科，這次題目的難度偏高，顧澤花了近一小時才寫完試卷。

而另一邊的姜雨瑤就有些欲哭無淚了，明明這些字元她都看得懂，為什麼組合成題目以後就變得雲里霧裏的了？

雖然咬着牙寫下了答案，但一直寫到收卷，她都沒看到最後兩題的題目。

收完卷子她癱坐在椅子上，心裏直呼賊老天，快快收了數學這門學科吧。

尤其是想到班主任還是數學老師，她就更有些煩躁。

「阿峰你可別告訴我倒數第二題你寫錯了，昨天下午我才給你發的類似題目。」

門外，顧澤和鄭泉峰再次經過十三班門口，姜雨瑤看着情緒恢復正常的顧澤暗道：「嗯？心情又變好了？看來下午考得不錯。」

鄭泉峰尷尬地笑了笑，道：「我只做出了前兩問，第三問忘記了。」

顧澤有些恨鐵不成鋼，這白給的十幾分居然被對方丟了一半。

之後幾天的考試照常進行，顧澤也是手感火熱，在考完最後的生物之後，他估計自己這次成績不會變動太大。

語文丟得分靠着其他科目補上不少，再加上這次題目比較難，所以他的優勢很大。

第二天的課是按照評卷速度來上的，因此英語老師自然而然得到了上第一節課的權利。

畢竟大部分都是選擇題，只要機子一掃就能完成大部分的評卷。

英語老師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老師，叫做朱熙然。

因為年級和大家相差不大，再加上面容姣好，所以很受同學們的歡迎。

見她滿臉笑意地走進教室，鄭泉峰就大聲問道：「朱老師，咱們班這次成績怎麼樣？」

本來一臉愉悅的朱熙然見有人這麼跳，於是她抽出鄭泉峰的試卷似笑非笑道：「咱們這次考試作文題是向李華介紹你的家人，鄭泉峰你看看你粗心馬虎的結果，『Mysister'sfavoritecolorispig』『Shethinkspigisagirl'scolor』，粉色寫成豬，你看看你妹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揍你。」

講台底下早就已經笑倒了一大片，鄭泉峰也有些剛剛地說道：「小事小事，小豬也是粉色的，我妹她一樣喜歡。」

一場插曲讓課堂氛圍一下子好了很多，朱老師也不再廢話，她知道這些學生們都着急想知道成績，於是說道：「先發這次前三名，第一是咱們班的姜雨瑤同學，146分，這也是年級最高分哦！」

「我靠，她這麼厲害？」

「又是一學霸！牛啊！」

當然也不乏一些嫉妒的聲音，畢竟姜雨瑤和顧澤不同，為人處事都是冷冰冰的，據說到今天為止也沒人和她說超過三句話。

顧澤不禁側目，但也沒有過多的想法。

小朱老師繼續宣佈道：「第二名是咱們班長顧澤，137分，顧澤作文扣分有點多，下次要注意了。」

顧澤沒有表現得很喜悅，小跑上去接過試卷輕輕點頭，「謝謝老師。」

小朱老師講得很細，講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試卷說完。

見大家也有些累了，於是她就說道：「下課休息一會兒，接下去應該是何老師來講課。」

原本輕鬆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安靜，這次數學卷子的難度不低，許多同學已經想像到何洋發怒的模樣。

果然，在小朱老師走了不到五分鐘，大家就看到班主任一臉嚴肅地走進教室。

原本嘈雜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何洋掃了大家一眼，然後對着最後一排的顧澤和姜雨瑤說道：「姜雨瑤你和我來一趟，還有顧澤，語文老師有事找你。」

兩個人都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於是都垂著頭跟在何洋身後。

語文老師姓顏，-是個上了年紀的女老師，見顧澤進來就把他招到自己邊上，指著邊上的椅子道：「小澤，你坐。」

見顧澤情緒有些低，顏老師溫和地說道：「你這次語文考了112，不算低，但是你這次作文寫得有些偏題。」

「抱歉，顏老師。」

顏春寧也不是要怪他，只是略有些可惜道：「你作文扣了快三十分，這還是評卷老師看你字跡工整，條理還算清晰才手下留情，我記得你上學期期末考作文不是只扣了六分么？」

顧澤有些心虛，他撓了撓下巴道：「老師，那天我有點低血糖，頭昏沉沉的，所以寫得差了。」

顏春寧點點頭，身體原因確實也沒辦法，她把試卷遞交給顧澤，看着不遠處正在被訓話的姜雨瑤說道：「你的文言文也錯了不少，那些都是可以避免的，你可以去問問新同學，她這次語文是年級第一，138分。」

顧澤也看向正在被何洋噴口水的姜雨瑤，他沒想到這次她居然兩科年紀第一，當然也可能有更多。

何洋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他指著顧澤說道：「顧澤你過來一下！」

「啊？來了來了。」他轉身對顏春寧說道：「顏老師那我先過去了。」

「行，你記得回去多看點作文素材，要是因為作文被拉分太可惜了。」

姜雨瑤側頭看了眼小跑而來的顧澤，心想難道他也沒考好？一想到有人來給自己分擔火力她不免有些開心。

「顧澤，你這次數學考了145，是年級第一。」

姜雨瑤：(?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