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縱橫四海第八章 海上決戰之雷霆萬鈞

第八卷縱橫四海第八章海上決戰之雷霆萬鈞

驚天動地的海上大會戰在黃昏日落時分達到了最**。太陽已經基本在海面上消失，憂傷的晚霞映紅了天邊，也為酣戰中的龐大艦隊群提供了最後一絲光明。新月如鉤在天邊升起，冷眼旁觀著海面上鋼鐵戰艦的殘酷廝殺。人類正用大口徑艦炮宣洩著所有潛藏的原始罪惡，鮮血和殘骸成為人類貢獻給上蒼的豐盛祭禮。

中國戰巡艦隊的右舷齊射在一開始就取得了豐盛的戰果。10艘戰巡把炮火集中到了英國艦隊中領頭的3艘無畏艦身上，第二輪炮擊就有5發305－343毫米炮彈命中英國艦隊中排在第2位的復仇級戰列艦「皇家橡樹」號。

和德國海軍用金屬容器運送炮彈發射火藥不一樣，英國海軍只是用蠶絲袋來包裝運送發射火藥。這種做法的後果是災難性的，在此前與德國無畏艦的交火中已經體現出來。「皇家橡樹」號戰列艦上被中國戰巡的大口徑穿甲彈擊穿了多處裝甲，在艦體內部爆炸的炮彈到處點燃英國海軍艦炮的發射火藥，整艘軍艦內部迅速即被猛烈的大火籠罩。

18點28分，「皇家橡樹」號無畏艦發生殉爆，33500多噸的龐大艦體就像摔爛的西瓜一樣炸裂開來，上千名皇家海軍官兵葬身大海。

中國艦隊的第三輪和第四輪炮擊先後有4發炮彈命中了「皇家橡樹」號身後的復仇級戰列艦「拉米利斯」號。作為針對德國最新地「巴伐利亞」級無畏艦的新型艦，復仇級戰列艦的防護比其他英國無畏艦有所改善。但這依舊挽救不了「拉米利斯」號的命運。戰艦的右前部舷體被兩顆炮彈先後擊穿，上萬噸海水在短時間內迅速湧入船體，水密隔艙根本來不及發揮作用，「拉米利斯」號的艦艉即開始抬離水面，艦艏逐漸沒入水中。該艦艦長發出棄艦逃生的命令，可是這已經挽救不了艦上水兵地命運，當艦體插入水面的角度達到30度左右時。這艘三萬多噸巨艦地龍骨開始承受不住自身巨大的重量，在「喀嚓喀嚓」的巨大而恐怖的聲音中。「拉米利斯」號戰列艦斷成了兩截，隨即迅速沉入海底，已經跳海逃生的水兵也被戰艦迅速沉沒捲起的漩渦所吞沒，事後證明，該艦官兵無人生還。

在中國海軍偵察機飛離戰場之前，中國戰巡艦隊的炮擊準確度達到了驚人地10％（15000－16000碼距離）。除了擊沉上述兩艘無畏艦以外，英國艦隊臨時旗艦「復仇」號也被一枚穿甲彈擊穿側舷。內部管系遭到較大破壞，戰艦航行和作戰系統已經無法得到靈活操控，無奈之下，傑利科海軍上將一天之中第二次更換了旗艦；「鹵莽」號和「聖文森特」號無畏艦各被擊毀了一座雙聯裝前主炮；「柏勒羅豐」號戰列艦的煙囪被擊毀，導致戰艦內部濃煙瀰漫，數十名水兵被濃煙嗆死。

在佔據t字橫頭優勢火力地位的情況下，中國海軍的戰列巡洋艦盡情欺負無畏艦，這也算是創下了海軍戰史上的一大奇觀。中國戰列巡洋艦官兵們用自己訓練有素的高水準作業創下了海軍戰史的經典戰例。中國自此成為得到全世界公認的一等海軍強國。

通過此戰跨入海軍頂級名將行列地舍爾海軍上將此時也表現出了傑出的戰場操控和指揮能力。指揮德國艦隊與中國艦隊配合得絲絲入扣，把英國艦隊逼上絕境。在中國戰巡艦隊橫切入戰場之前，他已經命令全體主力艦戰列線放慢航速、縮短前後間距，擊中火力攻擊英國艦隊行列中後半截的戰艦，造成局部2打1的優勢戰局，幾輪炮擊下來。喬治五世國王級戰列艦「大膽」號被送進了海底，其餘英國戰艦也被打得千瘡百孔，官兵傷亡慘重。

戰後有人形容：中、德艦隊此時在海面上形成的射擊「風暴角」堪稱海戰歷史上最為恐怖的交叉火力角，換了誰在此時都已經無力回天。

而當英國艦隊過半完成轉向後，舍爾上將迅疾指揮艦隊加速向西南方向轉向，以18節編隊航速再次與英國艦隊在16000碼距離上並航，以優勢速度追上英國艦隊，繼續進行激烈地並航炮戰。中國艦隊的奇兵作用已經達成，以戰列巡洋艦與無畏艦隊硬扛並航炮戰並不是太好的主意，舍爾上將識趣的把追擊敵軍的主要任務扛在了德意志的肩上。

貝蒂海軍中將和他的艦隊此時成為了戰場上被遺棄的人。這支規模不小、戰力保存還算不錯的前衛艦隊此時已經變為後衛艦隊。傑利科上將命令貝蒂艦隊橫切中國艦隊的t字橫頭。擺明了就是要把貝蒂艦隊留在這裡拖住中國艦隊。

貝蒂中將意識到自己切不了中國艦隊地橫頭。他已經不敢再干拋下無畏艦而讓戰巡分隊獨自衝鋒地事。這使他的艦隊編隊航速只有22節，而中國戰巡艦隊航速達到25節向東直撲過來。誰切誰地橫頭真很難說，恐怕自己被切橫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況且背後還有那支蠻不講理死纏濫打的希佩爾艦隊在追趕著，就是切了中國艦隊的橫頭又能如何？

走哪邊？向東轉向，拖住中國艦隊？還是向西南轉向，協助主力艦隊夾擊德國艦隊主力（貝蒂中將為自己脫離戰場的行為尋找的美麗理由）？貝蒂中將陷入了哈姆雷特王子式的思考。

……

即使已經是強弩之末，希佩爾海軍中將和他的艦隊依舊竭盡全力忠於自己的職責。準確的說，希佩爾艦隊在此戰中的職責就是搶險和攪局。他就象一隻胡攪蠻纏地小狗，一次一次的撲向大狗和野狼。卻奇迹般的把大個子們咬得灰頭土臉。希佩爾中將（後來成為德國海軍元帥）也因此而被後世列入海軍名將行列。

希佩爾中將在此戰中表現出了天才的戰場預判能力。後來軍史人員曾經詢問希佩爾元帥，當時他在戰場上如何判斷出貝蒂艦隊會向西南方向逃跑。希佩爾元帥的回答是：「感覺，僅僅是感覺。在已經一片漆黑的戰場上，如果你不相信感覺，那就只有相信上帝。碰巧我兩樣都相信。所以……我逮住了他。」

希佩爾中將確實是僅僅憑感覺作出了艦隊向西北方向轉向的決定。於是，艱難完成西南轉向地貝蒂艦隊恰巧被他攔住了橫頭。千算萬算，貝蒂艦隊還是被這隻蠻不講理的小狗橫切了一刀。或許。這一天碰巧是德國籍地上帝在值班。

更讓貝蒂中將鬱悶的是，陳金揆海軍中將此時也正好率領艦隊向東南方向轉向。無從得知陳金揆中將當時的想法。從正常的角度推演，這一舉動是沒有太清晰的邏輯性的。或許……那一天的德國籍值班上帝地秘書碰巧是中國籍的。

不管怎麼樣，此時的戰場在陰差陽錯之下形成了一個罕見的「工」字形，可憐的貝蒂艦隊成為了被夾在中、德艦隊之間的那一豎。

率先開炮的還是德國人。雖然貝蒂和希佩爾幾乎同時發現對方，如有神助的希佩爾還是搶了個先手。

事實上希佩爾艦隊此時已經脆弱不堪。「呂佐夫」號戰列巡洋艦被擊沉后，希佩爾中將手上只剩下了4艘千瘡百孔地戰巡。「獅」號戰列巡洋艦退出戰鬥后，貝蒂中將的手上還有戰力相對完好的6艘戰巡和4艘強大的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從戰鬥力對比而言，即使被切了橫頭，希佩爾艦隊應該也討不了太大的好。

但是大無畏的德國水兵還是在氣勢上壓倒了已經成為驚弓之鳥地英國水兵。由於領頭的貝蒂旗艦「皇家公主」號戰列巡洋艦距離德國戰列線只有6800碼，率先開炮的德國戰艦射擊戰果極佳，4艘殘破的戰巡同時把炮口瞄準了「皇家公主」，一陣耀眼的火光在海面上閃過，「皇家公主」的大限到了。

德國艦隊的這一輪齊射有8發落在甲板上，整齊的砸開一排大洞。「皇家公主」號戰巡的艦艏騰起明亮的紅色火焰，艦體中部傳來低沉地爆炸聲，深黑色地碎片在空中飛舞，接著全艦發生劇烈爆炸，桅杆向內側扭曲倒下，濃黑的油煙把她籠罩起來。越升越高，久久不散。

貝蒂海軍中將終於結束了這一天擔驚受怕地日子，也結束了他的一生。「皇家公主」號上無人生還。

目睹「皇家公主」的慘劇后，排在第二位的「無敵」號戰列巡洋艦升起了指揮旗幟。新的艦隊司令官胡德海軍少將開始指揮艦隊左滿舵轉向，並且竭盡全力還擊希佩爾艦隊。

此時中國艦隊也開火了。被西南方向炮火驚醒的中國艦隊反映也很迅速，所有炮口迅速轉向右舷，並且打開探照燈，牢牢鎖定住了德國艦隊斷後的伊麗莎白女王級戰列艦「厭戰」號和「巴勒姆」號。在11000碼到12000碼距離上，中國艦隊以5打1的架勢分配了目標，集中火力痛扁兩艘英國無畏艦。

由於英國艦隊相對於中國艦隊是處在離去狀態。中國艦隊只來得及對這兩個倒霉鬼展開了3輪齊射。10艘戰巡的3輪齊射意味著300枚大口徑穿甲彈象雨點一樣密集砸向了兩艦。最後的命中率為3.33％。也就是說，10顆炮彈命中兩艦。哥倆各分到了5顆。

中國戰列巡洋艦這一天真正意義上成為了「無畏艦殺手」，走運的中國戰巡總是在有利位置上輕鬆痛擊無畏艦。「厭戰」號被擊沉，而「巴勒姆」號則喪失了戰鬥力。

「厭戰」號也發生了該死的殉爆。英國艦船設計者和海軍決策者應該為他們的重大失誤承擔起完全的責任。沒有防爆艙門設計的彈藥庫被證明是無畏艦的癌細胞，一旦發作無藥可救。又是一整船官兵殉難。

可憐的「巴勒姆」號則成為了3萬噸級超級漂浮炮台。劇烈爆炸的衝擊波讓艦上所有的電燈都熄滅了，依靠蓄電池英國人重新恢復了照明，此時他們發現6號輪機艙室中彈了，到處是滾燙的蒸汽，輪機的轉速越來越低，最後終於停止。艦長的命令通過傳話筒送下來：「兩座引擎全速開動。」2分鐘后艦長得到了鍋爐工絕望的回答：「引擎全完蛋了。」

於是快速無畏艦「巴勒姆」號像死魚一樣橫在海面上，失業的鍋爐工很快給自己找到了新的工作崗位，他們紛紛爬到甲板上幫著裝炮彈。無助的水兵們決心抵抗到底。

陳金揆海軍中將迅速指揮艦隊向西南方向90度轉向，追擊離去的貝蒂艦隊（他並不知道貝蒂中將已經殉難）。

完成轉向的胡德艦隊最終與希佩爾艦隊擦肩而過。在遭到希佩爾艦隊意外的打擊並損失旗艦「皇家公主」號后，鎮定下來的英國艦隊體現出了實力上的絕對優勢。「德塞利茲」號戰巡成為英國人發泄怒火的犧牲品。

「德塞利茲」號戰列巡洋艦在此前的一系列殘酷戰鬥中已經耗盡了它的大部分生命能力。它的艦艏已經在此前的戰鬥中被撕開，從那裡湧入上千噸海水，船頭已經下沉到接近水面的位置，損管隊已經關閉了所有的隔水艙。這艘戰巡甲板上的處處火頭至今還沒有完全熄滅。它就像一名戰鬥到最後一口氣的勇士，終於被英國人密集的齊射送進了冰冷的海面之下。

頑強的希佩爾中將還是率領他那支殘破的艦隊完成了調頭再次追擊英國艦隊。戰史通常都形容這位德國海軍驍將在這場戰役中英勇頑強的表現達到了讓人驚訝的地步。

「工」字形的戰場在半個小時之後變成了「川」字形。由於希佩爾的頑強追擊，胡德艦隊再次成為被夾擊的對象。雖然希佩爾艦隊此時已經勢小力弱，但他們依舊在戰場上發揮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此時戰場上的主角一方是擁有10艘幾乎完好的戰巡的中國艦隊，另一方是擁有5艘戰巡、2艘無畏艦的英國艦隊。在希佩爾艦隊雖然微弱但極其重要的夾擊配合下，中國艦隊和14000碼外並航的英國艦隊展開了這場戰役中最後的血戰。

（投票的結果好像「日德蘭大海戰」遙遙領先。看來狂歌對這場海上大決戰的描寫還算到位。不管怎麼樣，狂歌寫書是為了你們，只要你們喜歡，就是我最大的欣慰。各位有票就再砸點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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