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憶故思君

第十七章 憶故思君

伯牙等人出朝歌城外,行於晉國途中,此次並沒有回樓閣處,直接向晉國而去,待衛國縱橫之人抵達,伯牙命其一人至殘歌樓與傅康告別,行半月有餘,出衛國。

「你們覺得衛王此人如何?」蒼狼王問道。

自離開朝歌城,伯牙心有歉意於衛王,卻為秋收之時晉國之行而去,又未曾與傅康道別,紛紛亂世,故人終不得聚,只得千里之外觀月思君,就如離歌「故人歸」之所言:

昔人已離去,

空山絕谷響。

待到雁南日,

望嘆故人歸。

古往今來,亂世迷離不定,多少俠士慷慨悲歌只為換取短暫一聚而從此遠去千里之外,一人、一劍、一曲離歌!終不得聚。

伯牙望著遠方,道:「衛王乃一國之君,雖無雄才偉略,但其真情我永記在心,這應該就是這個亂世,總要捨去!」

伯牙乘於驚雷馬上,立於一片荒原之上回望身後衛國邊境,伯牙雖對衛王有不舍,但平復亂世之千古大業立於自身、先父遺願尚未完成,不得不遠去!

伯牙轉身一看,一片平靜荒原,此地已是晉國邊境,晉國雖有「三卿」之亂,但名義上仍是當今大國、強國,均有諸多便利之處,此次前往晉國兇險萬分,各勢力遍佈於國內,生命時刻都受著威脅。

蒼狼王、姜尋於離開朝歌城之時召喚了除晉國以外所有縱橫人員,由於蒼狼王多年來隱於月陰山,姜尋重在整頓百聚樓,故其人數並不多,只其百人之餘,但也各司其職未曾有誤!

「今日大人入晉,便是謀划亂世之始,大人乃縱橫之主,我等均為縱橫之人,皆應以大人唯命是從,永不可背!」

蒼狼王於一旁施以縱橫眾人之命,姜尋施以縱橫之法,使其從事於伯牙,伯牙身披黑色長衣,長發於細風起拂,手握衛鞅所贈之長劍,胯下又乘驚雷馬,其威勢令縱橫眾人無不嘆服!

「伯牙有幸得各位相助共赴平復亂世之大業,已是今生有幸,為之天下千萬百姓,我們或將失去所愛,或散失自我性命,但自今日起,凡我縱橫之人,伯牙永生永世不忘!在此還望諸位鼎力相助!」

伯牙望去百餘縱橫之人,嘆言平復亂世之志,其下眾人拔劍示意,輝光之下劍指蒼茫,天際彷彿都為之相輔相成!

蒼狼王、姜尋於一旁觀望,嘆言多年來險境求生,不見當時六人縱橫諸國之意氣風發,自伯牙之父亡故,白離、已蕭相繼而逝,成連消失於亂世,由伯牙方才得知成連現於蓬萊仙境。

想當年,伯牙之父、成連憑兩人之力仗劍天涯之時,六人是何等意氣風發,如今伯牙現世使蒼狼王、姜尋兩人再次看見了希望,在二人眼中,伯牙的出現必然是成連意圖,其用意何在?不得而知!

「望諸位先行入晉各司其職,我等與大人不日即到,之後共謀平復亂世之大業!」蒼狼王、姜尋派遣縱橫眾人先行入晉配合亡靈刺客及長風等人整頓於晉國之內。

后又命萬千機於晉國之內建立交易體制,此後縱橫立於亂世,其所需金錢之處數不勝數,有金錢財物為基礎,帶來的便利更是難以想象,正因如此重要,故此蒼狼王又派遣勝邪一同前往。

此時正值晚夏交秋之時,不久便是秋收之時。

秋收冬藏,世人將其稱之上天恩澤,故在秋收之時各國均有祭祀大禮,以求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祭祀之禮以後,君王百官將一同狩獵取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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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晉國也將如此,但現如今晉國「三卿」均有稱霸之志,此番晉王出行狩獵,「三卿」必有所謀刺而稱霸,故此姜尋便建議於遇刺之時而出手相救於晉王,后尋機入晉。

晉內「三卿」勢力當數魏最為強大,其由大多都是因為吳起此人,為其魏軍力強化達鼎盛,其魏武卒堪稱百世兵甲,傳聞其百人便可破數萬大軍,而吳起則為魏國大將軍,統領所有魏武卒。

其魏國國君從小便有理家、治國、平天下的大志,也是一位頗有才能的國君,與吳起將魏國推向了鼎峰。

幾人商議,於數日後尾隨入晉。

黃昏之時,幾人於邊境尋常人家住宿,此人家只一年邁老者,其妻死於疾病,其子女年幼便夭折,唯有一經商之賢弟,其弟自老者失子喪妻之後便自力更生,成就一番家業后便為老者搭建房屋就住,每次經商歸來總會回家探望老者。

老者房屋之大,可供百餘人居住,但只其老者一人,起初老者見伯牙等人皆有劍兵,恐有性命之憂,便不敢招幾人入內。伯牙見此,言道自是遊歷之人,手持長劍只為防身所用,未曾敢傷害一人,為此伯牙將幾人手中之劍全交與老者,老者方才應允幾人入門。

入門後方才發現,除老者外,門內還有幾個侍僕,是其弟為照料老者所安排,其不到十餘侍僕皆為少年,均是其弟經商途中收留的遺子。

老者喚其侍僕準備餐飲、收拾住宿,其中一人慾牽引驚雷馬至馬廄,可誰曾想驚雷馬太過威猛,其年幼侍僕竟嚇哭在地。老者驚恐萬分,但卻又十分好奇驚雷馬,因為老者閑來無事便以養馬為樂,故才有此馬廄,所養之馬也有十餘匹,均為其弟所贈,雖都為良馬,可在驚雷馬面前卻黯然失色!

「先生此馬乍眼相望便知非尋常之馬,不知此馬可有姓名?有何天賦?」老者於一旁不斷觀望驚雷馬,問伯牙驚雷馬之奇妙之處。

待伯牙將驚雷馬牽至馬廄,老者所養十餘匹馬皆躁動不安,伯牙撫摸驚雷馬使其卧於馬廄之後其餘馬匹方才漸漸平息。

后伯牙對老者解釋道:「此馬乃是子牙遊歷衛國朝歌時一貴人所贈,喚名為驚雷,此馬天生奇異,憤怒咆哮之時全身可附著雷電,踏足之地烈焰灼燒,若身處其中便會感覺如戰火紛飛之中一樣。聽所贈之人有言,此馬誕生於驚雷山,故才得此名,於數月前捕獲,此馬性烈難以駕馭,但卻與我心有靈犀便跟隨了我!」

老者大為驚訝:「天下竟還有此等神馬!」

后又疑問伯牙道:「先生自稱子牙,又有此等神馬,而且我看幾位佩劍也並非尋常兵器,想必並非遊歷之人!」

「哦!老前輩怎能以此推辭!驚雷馬乃貴人所贈,劍兵也不過是遊歷之時偶遇而得!」伯牙笑言,但幾人身份不宜此時有所張揚,故伯牙也是不想有過多瓜葛。

「不然!」老者果斷否定,不相信伯牙所言,便解釋道:「幾位身著氣勢和常人大有區別!」望其姜尋道:「此人與我年齡相差無幾,但其衣身得體,眼眸之中不乏觀世事之沉穩,想必定是一位久經世事的謀者!」

后又望其蒼狼王言道:「此人面目兇猛無比、如狼似虎,但卻又不顯惡毒之意,雖僅持一短劍,但其劍鋒利無比非尋常之劍,故此老朽猜測此人定是久經於亂世之中的俠客!」

再望其雪依言道:「此女子膚白貌美、冰清玉潔,站立多時卻依舊亭亭玉立,身著亮白長衣想必也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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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世奇物,故此便可知此女子若非王宮公主便是貴族子女!」

最後望伯牙言道:「至於先生,其子牙之名借奇人姜子牙便突顯不凡,又身披黑色長衣,儀錶莊嚴,備顯尊威之勢,在此幾人之中你雖不是最年長,但入門之時我便可看出你在幾人之中的尊威,若非領導者,便是某個組織或勢力之主!」

老者一言使幾人大驚!老者所言竟絲毫不差,莫說伯牙三人,且說雪依一女子幼年便不再是王室之女,居然也能看透!伯牙眉頭一皺,覺得這老者想必頗有來歷,伯牙語氣綿長的問道老者:「老前輩能出此言,想必也非尋常之人,敢問老前輩何許人也?」

「哈哈哈。」老者輕聲一笑,道:「子牙先生以及諸位不必緊張,老朽年輕時是一流浪者,行於諸國居無定所,故此對世人辯知倒是有幾分見識,年邁之後愚弟接我歸故里,從此便也對世事淡忘,但今日看來我並沒有完全忘記啊!」

「難怪!難怪!」伯牙似乎鬆了一口氣,「近來幾日打擾了,還望老前輩多多擔待!」

「無妨!無妨!」老者笑著回答伯牙,「你們雖不願透露其意圖,但經此老朽便可知你們並無惡意,我這就老朽一人和幾個侍僕,偶爾到來幾人反而有些生氣,甚好!」

其實伯牙等人會在晉國邊境停留完全是因為近來晉內「三卿」勢力涌動,均有調動兵力及勢力,若猜想不錯,這便是「三卿」各自蓄謀已久的行刺。

「三卿」表面合作共同推翻大晉,但其私下卻各有所圖,都想在晉亡之後立於霸主地位!待其妥當之時便將是晉王狩獵之時,到時要麼平息了卻,要麼必將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眾人餐飲之後便要休息,因為近來趕往晉國路途顛簸,現在已是疲憊不堪,老者也是體諒,便不再相勸繼續閑聊。

「主上,房間已備好,可以請諸位入室休息了。」一童僕進門告知老者已將房屋備好,但是童僕恰似有一些不安。

老者見此便問道:「今日為何稍有不安啊,我又不曾訓罵過你!」

童僕喃喃細語道:「主上所留之客共有四人,但我幾個只收拾得三間房間,其餘房間年久未使用需多日整理布置才可入住,所以怕主上責怪!」

「子牙先生與雪依姑娘是戀人否?」老者見伯牙身著黑色長衣、高大健朗,又見雪依身著白色長衣、亭亭玉立,便問兩人的關係,雪依欲加辯證,但已羞愧無從出口。

伯牙自是不急不躁辯道:「老前輩莫誤會,雪依乃家父故交之女,我們二人幼年之時家父兩人便與世長辭,於數月遊歷之時偶然相遇,見雪依於水火之中便帶她一同而去!」

「原來如此!」老者點了點頭,道:「我年輕之時也曾遊歷諸國,見過無數俊男美女,但也從未見過你二人如此之絕配,無論從何處觀望都極為合適,當然!這純屬老朽已見,子牙先生和雪依姑娘莫掛心頭!」

「哪裡哪裡,老前輩即興之言,無妨!」伯牙笑著回答老者,之後雪依、伯牙各住一屋,蒼狼王與姜尋住一屋,不久之後均已入夢!

可唯有雪依躺於床上久久不能睡去,只是不斷喃喃自語道:「我今後該何去何從?是繼續支持子牙的縱橫,還是另尋他去呢?為何每次面對子牙都有種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到底……怎麼了?」

雪依突然之間停住了,用手撫摸胸膛之上只覺心跳涌動,臉頰略有發熱,似有一懷戀之感,但卻又無從而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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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之君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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