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曲離歌

第十六章 一曲離歌

後於庭內,衛王又喚來奏樂舞女,其便又是一陣歡顏,其女子下至黎民百姓妙齡少女,上達將相王侯掌上明珠,均乃冰清玉潔之女,此次乃衛王之意,其意重在伯牙。

「子牙覺得這些女子如何?」衛王笑道。

「其舞姿優美淡雅,其容顏均有傾國之貌!」伯牙答之。

衛王見伯牙此言便又言道:「子牙看我偌大衛國乃天府之地,子牙何由他去?若子牙留於衛國,本王親自聯姻於王室,此後子牙方可立於將侯,何愁無力成就大業!」

一旁相邦緊皺雙眸,衛王此舉並無商議百官,可君王一言便無失信之說,若僅此一言便使伯牙踏足將侯,必將威脅其百官公卿宮中威勢,可衛王又乃一國之君,君無戲言,相邦不知該如何!

司寇相問太子之意,太子無權干涉,司寇乃掌控國之司法,其權勢之大,言道:「王上此舉有擾王室法則,子牙先生雖驚世駭俗,可也為居無定所的流浪之人,王室乃國之縮影,怎可使他人壞國邦,還望王上三思!」

「司寇大人所言極是!」

「對啊!此舉甚有不妥!」

「司寇大人真乃國之棟樑!」

此番庭下百官出言不斷,可司寇所言乃實言,諸國王室貴族均有規定,王室貴族之人皆不可通婚於平民自貶身份,其伯牙父母便為其見證,伯牙之父乃亂世流浪劍客,伯牙之母乃楚國貴族之後,故此才被楚國軍士追捕。

「放肆!本王處事還需爾等參言!」

衛王大怒,拍案而起,怒指司寇犯上,庭內百官以及司寇均被驚起,衛王言道:「爾等若有喚百鳥相聚之才、降驚雷戰馬之力,本王招你為婿,如若沒有,本王王命便是法則!」

衛王為使伯牙留於衛國,便想以其女招伯牙為婿,可百官顧慮於王室貴族之位,以其司法辯解,衛王聽言,乃大怒,庭內頓時一片肅靜。於庭中起舞的眾女子紛而跪於地上,衛鞅雖為衛王子嗣,但衛王身居君王高位,衛鞅亦無言相出。

伯牙一旁相望,其劍鋒所指伯牙,衛王欲留伯牙於衛國,可百官之言卻使衛王大怒,此時庭中無一人敢言一聲。

伯牙見此,言道:「衛王一片赤誠子牙感激不盡,今盛邀於朝歌宮廷見於衛王及各位大人已然足矣!明日子牙便要他去,今日不便久留於此!」

「子牙果真要走?」

伯牙說完便要起身而去,衛王眼眶漸起珠淚,不忍捨去,伯牙等人慾離大殿而去,怎奈太子喚來刺客數人、百於鐵甲兵攔於殿門,太子言道:「一平民之輩竟敢無視君王之禮,該當死罪!」

太子已下殺意,決意如此!

「大膽!子牙先生可是你能留下之人。」衛王指責道。

但太子卻無動於衷,道:「父王,此人幾番無視你君王之禮,早已是死罪,今日兒臣定叫他知道得罪父王的代價!」

庭門刺客兵甲乃太子培養,其衷心無二,然一旁衛鞅毫無動容之意,嘴角似有淡笑!

「殺!」

太子揮手,數名刺客、百於兵甲拔劍而出,似有必殺伯牙等人之意,伯牙言道:「此便是君王之禮?」

蒼狼王拔出魚腸,道:「雪依護得大人與姜兄,待我魚腸血浴朝歌宮殿!姜兄立馬喚來蒼狼鷹,招我蒼狼大軍!」

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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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乃姜尋、蒼狼王先前傳信之物,此鷹無比兇猛,日襲千里之外,命其召喚郊野蒼狼大軍到此!蒼狼乃蒼狼王親自調養,野性兇惡,數萬蒼狼大軍壓境,其勢可撼山河!

「太子小心!」突然之間太子被一侍衛架劍於頸肩。

此刻眾人皆不知其緣由,一旁相幫言道:「大膽,難不成已有叛變之心?」

只見侍衛架兵劍於太子至中庭,忽然一團黑氣而起,竟變於另一人,此人黑衣於身,面無人色,其身四周散以黑氣,此人便乃夢魘!

「什麼,竟有此等異人!」

「早年間聽聞蒼狼王與姜尋手下有一天生異人,喚名夢魘,乃兩人手中絕密之棋。」

「如夢如幻,如影隨形;無容萬象,幻化眾生!夢魘,如同其名一樣,猶如噩夢纏身一般可怕!」

原來在幾人入宮殿之時,姜尋早已命其夢魘隱於侍從之間以備不測,此番便得於用處。

「請子牙放了太子,由你而去吧!」衛王退回王座上,閉眼讓伯牙放了太子,便永不再留,衛王眼角已隱約有了淚痕。

「子牙無意要挾太子,只是太子殿下欲下殺手,夢魘才已此舉制止,絕無想傷害太子之意,今日衛王盛邀,子牙永生難忘!」伯牙命夢魘放了太子,五人踏出大殿便要離去,只見城牆外狼嚎震耳,原來是蒼狼王的蒼狼大軍已至。

「這就是蒼狼王的蒼狼大軍嗎?」苟變立於庭門之間看著城外。

太子一旁甚是憤怒,要派兵追殺伯牙於荒野,衛王沒能挽留伯牙傷心至及,太子一鬧,衛王摔杯而下,指著太子大怒道:「放肆!你今日之舉可有太子之禮?你知道子牙的離去是我衛國多大的損失嗎?如再有下次,你就任將邊防吧!」

衛王說完便回宮入寢,衛王於百官前毫不給太子留面,可見衛王對伯牙此去傷心至極,太子委屈歸往,未敢言一句,百官紛而散之,殿內酒宴未有一人敢撤,只得待明日方才敢撤,因為衛王言道此次酒宴伯牙必要盡歡方才能離去。

百官已離去多時,只留於衛鞅、苟變兩人,苟變問道衛鞅:「今日王上想留伯牙於衛國之意如此明顯,以公子才智謀略為何不助王上?」

「苟變,世事並非都如表面所示,伯牙舉世之力百官誰人不知,父王所留之意我又何嘗不知,我也想將他留於衛國壯大衛國基業,可此人收服驚雷馬一舉便已預示,此人絕不是下屬臣服之人,並非池中之物,小小衛國何以留之?」衛鞅看著夜空明月,彷彿此時對於其老師之言才有了初步的見解。

苟變又言道:「驚雷馬乃是帝王之物,如此一想公子之言並非不無道理,只是公子恩師所言果真屬實?」

「莫非你不相信我老師之曠世奇才?」衛鞅疑問道。

「不,我並無質疑公子恩師才能,公子歸來為我講解治兵養民之謀略,我得益萬分,其謀略千古未聞,公子已是如此,公子恩師之才定非常人所能想象!」苟變想起衛鞅教於自己的謀略,對衛鞅之才深信不疑,但衛國之小、之弱、之內腐,使得衛鞅難以展示。

「苟變,與我一見父王。」

稍後衛鞅提議要見衛王,苟變恐衛王情緒未定,此時去怕是不妥,衛鞅心中別有他意。

此時伯牙等人並未出城太遠,伯牙深知衛王挽留之意,可欲成大業,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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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居於衛國怕是難以有所成就,而衛王言行確實給了伯牙不錯的印象!

衛鞅來至衛王寢宮,侍衛不敢阻攔,在此之前衛王便有命,在其衛國境內,凡衛鞅所行之處皆不可阻攔。但就算如此,侍衛百般勸阻衛鞅衛王此時情緒失控,不適打擾,衛鞅謝言,卻還是推門而入。

入內之時,只見衛王立於窗帘前,目光獃滯面無表情,只是靜靜看著淡淡的稀月,衛鞅漸漸靠近,衛王仍然無反應,然衛王在衛鞅入門之時便已知曉。

「鞅兒、苟變你們來了!」衛王最後還是叫了衛鞅兩人,但是並沒有轉過身來,面目依舊面朝窗外。

「父王如何得知是我二人?」

「我先是殿堂大怒,又遷怒於太子,回寢閉門不出,除我兒衛鞅還能有誰敢於此時入我寢宮。」

衛鞅對此並無太大反應,因為衛鞅深知衛王大怒本就在於伯牙離去之時太子的無禮,待稍事冷靜之後便可無恙。

「父王想必在埋怨兒臣吧!」

「如何見得?」

「父王欣賞伯牙的力量與才能,欲留伯牙之意已然明顯,可兒臣卻未曾言語一句,父王豈能不怪罪!」

「哈哈哈!」衛王大笑一聲,坐於地面,拿起身邊杯酒而飲,飲完酒,放下酒杯對衛鞅言道:「殿內百官均號知君濟國之士,卻無一人知本王心意,唯有我兒衛鞅知曉啊!」

「兒臣應盡之事!」

衛王又言道:「你所言不錯,子牙確如你所說,乃是謀划天下之士,非本王所能留!但本王真心想留子牙於衛國做一知己。可細想如此也好,如若子牙留於衛國,百官之間便又會互相爭鬥!雖留不住子牙,但本王希望他終成大業,你們兩個就替我送他們一程吧!」

「兒臣遵命!」

「末將遵命!」

兩人出衛王寢宮便騎馬朝朝歌城外奔去,剛出城不久便遇見了伯牙等人,原來伯牙知道衛王會派人來問候,故在此等候了多時。

衛鞅、苟變兩人到時,除伯牙等五人外,四周均有蒼狼,下馬之後緩緩行至伯牙面前,「子牙,父王派我將驚雷馬送來!」

原來伯牙等人走時因為太子等人的原因很是匆忙,並沒有時間帶走驚雷馬,故此衛王特意讓衛鞅、苟變二人親自送來,可不知為何,此次驚雷馬並無任何躁動,似乎已知曉是帶去伯牙之處。

「你行走之時忘了驚雷馬,父王命我二人將此帶來!」

伯牙接過驚雷馬,似有一親切感,伯牙對兩人言道:「子牙今日無禮而去,還忘兩位回去跟衛王表示歉意,子牙定不忘衛王情意!」

因衛國邊境有犬戎所擾,苟變明日要與衛鞅出境邊防,今夜還需整頓兵馬,拖延不得,此刻已經誤時,需立馬回朝歌分派兵馬。

衛鞅上馬轉身離開時又不忘對伯牙說道:「父王並無怪罪子牙之意,也請子牙勿忘衛鞅之言,若想成就大業,你必須要找到那兩個重要的人,待時機成熟,老師自會出現相助子牙!」

深夜中,稀月漸漸明了,朝歌城內依舊燈火輝煌,衛王坐把酒歡,衛鞅、苟變奔赴邊境兵紛,伯牙乘於驚雷馬手握衛鞅所贈之劍行於晉國。離開之時,於朝歌城外山崖之上彈得一曲離歌,聲音在其寧靜長夜通徹朝歌城內外,使人沉浸其中,衛王聽之,含笑淚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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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流水之君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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