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巧合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那我睡沙發吧！」

「裝什麼正人君子，睡床上。」說罷，不等我反應過來，就一把把我拉到了床上。又一拳打在我後背的傷口上。

「嘛呢嘛呢，還沒好呢！」

「這會知道疼了，剛才那能忍的勁呢？」

我有些尷尬，把頭埋在被子里一聲不吭。

「你瞅瞅你，就知道躲，縮頭烏龜。你也別叫張楊了，你叫張烏龜吧!」

我側頭看了她一眼「我困了，我要睡覺！」

「你把衣服脫了再睡！」

我看也不看她，只是把頭慢的更深了。

「你是不疼了是吧？要不我試試?」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急忙求饒道：「別，我脫，我脫還不行嗎！」

最終我還是屈服在肖雪的淫威之下。穿著一天內褲鑽進了被子里。

肖雪嫌棄的看了我一眼：「不要搞的好像我逼良為娼好嗎？」

「我耳朵瞎了，眼睛聾了，我啥也不知道啥也聽不到。」

說完之後我就再次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偷瞄著她

：

肖雪被我氣笑了罵了句：「死烏龜！臭無賴。」就躺在我旁邊。

許久之後，肖雪輕輕抱住我，低聲道：「不許在躲著我了。」

我點了點頭，似乎在我們之間，躲這個字是我身上摘不掉的標籤。

。。。。。。。。

第二天早上我和肖雪一起去的公司，因為之前的那個項目還沒有做完。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分配到的工作量是最少的。我也樂得清閑。坐在吸煙室里刷著手機抽著煙。

「有人罩著，是挺好哈」我內心感慨著。隨即又有些黯然，我現在還是個三無人士呢！也不能真就吃軟飯啊！我雖然不知道肖雪的家庭是什麼樣的，但肯定不會接受一個這樣的我。

強烈的自卑感在心裡瀰漫開來，我永遠記得，曾經那些人罵我是野孩子的樣子，也記得那些人是有多嫌棄我。

我又想起了那個女孩兒，那個永遠也不會忘記的人。那個在我心裡留下了一片綠洲的人。

很久之後，吸煙室的門被打開，肖雪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肖雪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抽了這麼多煙?」

此刻我才察覺，在不經意間，空氣中瀰漫著厚重的煙霧。

我搖了搖頭問道：「沒事，你找我有事嗎？」

「你也不看看幾點了?走啦，去吃飯！」

此時我才反應過來已經中午了。

隨意找了個餐館坐下后我問到：「晚上有個朋友請我吃飯，你要不要一起？」

「男的女的?幾個人?」

我愣了一下才回道「女的，加我好像是倆。」我依稀記得好像趙姐說過要帶什麼人的。

肖雪微咪了好看的雙眸以一個機具壓迫感的姿勢看著我「什麼叫好像，到底幾個？」

「三個吧！」我有些心虛，因為我也不確定。

手機的微信提示音響起，我下意識看了一眼。

「時間有變動嗎？沒有的話，就今晚七點了！」

「ok，趙姐發我地址就可以了，對了我在帶一個人，可不?」

「小問題，晚上見!」

「晚上見！」

結束了和趙姐的聊天後，我又看向肖雪：「你剛剛說啥了?」

「沒什麼，吃飯吧!」肖雪似乎有些失落。

「一起去吧，其實就是以前一個客戶，前幾天幫了點小忙，這回請我吃飯的。你看我的小目光多麼誠懇！」

肖雪笑到：「你這都那是誠懇啊，這是可憐好吧！」

「那你去不去嘛！」

「張楊，我頭一次知道，你竟然還會賣萌?你夠了啊你！」

我笑嘻嘻的湊到肖雪旁邊：「那你答應嘛？」

「咦～好噁心，好油膩，我去還不行嘛，你離我遠一點!」

「哦！」

我小聲應了一聲，做出一副極其委屈的樣子回到原位。我就這麼小口吃著飯。

肖雪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麼委屈的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我白了她一眼：「你見過身材這麼好的兩百斤嗎？」

「你快得了吧，你肚子上都快出啤酒肚了!」

我沒有回她，而是專心解決碗里的飯，因為事實上我根本無法反駁，這一年多來總是酗酒，確實有點走樣！

肖雪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哎，生氣啦?」說著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我的手臂。

我搖了搖頭隨即正色道：「下午的工作都給我安排些吧，不要讓別人有意見，雖然我有做吃軟飯的準備，但至少掩飾下。」

「其實你可以不在意的，你擁有的財富不是她們可以想象的。」肖雪的聲音太小，小到除了她自己其他人根本聽不到。

「你剛剛說什麼？」我皺眉疑惑道。

「沒什麼快吃吧!」肖雪面色有些複雜許久之後才問到：「張楊，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騙你，你會恨我嗎？」

「你騙我什麼？」想了想我故作驚訝問道：「難道你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拯救我的？」

「吃你的吧，沒個正形!」肖雪俏臉微紅白了我一眼。

我只是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其實我想告訴她，如果你能瞞我一輩子就永遠不要說，如果不能，早點說出來，我或許還能沒那麼記恨。

隨即又想到，她能瞞我什麼？就算瞞了，我會真的記恨她嗎，大概也只是躲起來吧！

下午肖雪也並沒有安排更多的工作。只是人一旦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我也不例外。

直到很久之後，手機鈴聲我才反應過來。

「呦，馬希望，怎麼想起來找我了？」馬希望原名馬渠，是個富二代，他家裡常跟他說他家是一代單傳，天天指望他早點找個女朋友，自打被我知道后，馬希望這個外號就是我一直調侃他的樂趣。

馬渠的聲音有點鬱悶：「這外號你都叫了七年了，就不能換換?」

我有些樂呵：「換不了，你找哥們啥事兒。」

「倒是沒啥事，就是聽說你前兩天回青島了？就隨口問問。」

「是有這麼回事，回去的太著急，就沒跟你說。你從哪知道的?」

「今天奶奶說的，還說你領了個女朋友回來?」頓了頓馬渠又問到：「不想顧曉了?」

我沉默了，顧曉就是我身上永遠摘不掉的標籤。曾經有張楊的地方就有顧曉，這種狀態早已深入人心。

「六子，哥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見你能脫離苦海，還是。。。。」

我打斷了馬渠的話：「馬渠，你真覺得我離開顧曉算是脫離苦海嗎？」

「六子，說句心裡話，你跟顧曉這五年算是哥們看著走過來的，關鍵咱也沒想到，顧曉一聲不吭就走啊？」

馬渠最後說了很多，可我一句都記不得，腦海里回蕩的滿是顧曉的名字。就算所有人都可以不記得顧曉做了多少，但我不能！

下午五點半，走出辦公樓大門那一刻寒風刺激的我狠狠打了個哆嗦。

「你怎麼了？」

看著肖雪關切的眼神，我強顏笑到：「沒事就是有點冷。」此刻我有些慶幸肖雪不知道我的過往，也痛恨自己不夠專情。面對肖雪我總是會有強烈的愧疚感。

肖雪也看出來我的不正常，只是沉默不語。直到約定好的餐廳，我才舒緩了許多。

跟前台人員說明來意，便帶著我們去預訂好的包間。進去之後才發現，趙姐已經先我們一步到了。讓我驚訝的是趙姐很罕見的沒有穿正裝而是穿了一套休閑服。

如果說趙姐以前表現出的是從容優雅，那現在則是給人一種平靜如水、明媚如花的感覺。

我笑看著趙姐笑道「不好意思，來的晚了點。」

「沒事，我們也剛到！」

我有些驚訝：「趙姐還帶了人來？」

趙姐白了我一眼：「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表妹也一起，對了，這位是?」

我這才想起來還沒有介紹肖雪給趙姐認識。連忙說道：「我女朋友肖雪。」

趙姐滿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肖雪平靜道：「你好我叫趙傑，你可以跟張楊一樣叫我趙姐。」

肖雪只是淡淡道：「趙姐你好」

趙姐並沒有在意而是招呼我們入座。

於此刻，包間的門被打開，清脆的少女聲抱怨道：「姐我們什麼時候開飯，我都快餓死了」

我愣了一下，這個聲音有些熟悉。門被打開，一個帶著少女氣質的嬌俏人影走了進來，一時間四目相對。

「是你?」「是你?」我和呂笑笑同時驚呼出聲。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呂笑笑就高聲道：「姐，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寧願自己被車撞，也要保護女朋友的那個。」

趙傑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張楊就是那天被你撞的那個人?」

「那可不，我跟你說他當時可英勇了，我親眼看見，他把他女朋友甩了出去，要不然當時我就闖禍了！對了你女朋友呢，怎麼每一起來?」

我怔在原地，一瞬間背後的冷汗就冒了出來，感受著背後一道如要噴火的目光直直刺來。

我趕忙解釋道：「那天是我一個普通朋友，這才是我女朋友肖雪。」我刻意加重了普通兩個字，並拉著站在我後面的肖雪試圖讓呂笑笑看清楚點。

呂笑笑哦了一聲，似乎還帶著點失望。

趙姐似笑非笑的看了呂笑笑一眼，調侃道：「張楊，你都不知道，笑笑那天講完事情經過之後信誓旦旦的跟我說這要是有人這麼對她，她就嫁了呢。」

「姐，我那天。。我那天是開玩笑的！」

看著呂笑笑臉紅的樣子，我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