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獨幽
「浮若,我們都好久沒有好好說話了。」
辭幻語氣極為疲倦,心中一直都在想浮若會不會離開,看見這樣的自己會不會殺了......
兒時與浮若相伴,經歷的事也一樣。現在兩人的性格不一樣了。
辭幻脾氣陰沉暴躁極,但猜不準浮若的心思。對她有求必應還是怕她會離開、會有嫌隙。
不知道這麼做是想讓浮若陪伴還有真的喜歡上了浮若。喜不喜歡自己也分不清,浮若對於自己的情感也說不上。不敢去想,如果夢醒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浮若現在越來越沉默寡言,辭幻有些慌,啞聲說道:「浮若,我們好好聊一聊吧?」
浮若抬頭看着踏上的男人,一臉茫然。「聊什麼?你心情是不是很不好?」
「不是。他們傳的一點都沒錯,只有你能讓我平靜下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浮若覺得辭幻比以前不正常了。「你怕我離開?」看辭幻喝了口酒沒有說話,笑出了聲:「我要是想走早走了。你抓都抓不住。」
這可把辭幻給說精神了,把酒壺丟一邊,抓住浮若的肩,用不確定的語氣問:「真的不走?」
浮若笑着搖了搖頭:「不走啊。我走了,誰喜歡你........」覺得不太妥當,把他扔下去的酒壺撿了起來,晃了兩下,還有酒。一股氣喝了,又拿了一壺喝光。
辭幻這一次有點懷疑自己咋還搶不過來個酒壺。
喝光酒的浮若打了一個嗝,臉頰泛起紅暈。
喝醉了。
酒後壯膽,壓着辭幻倒在了踏上。
辭幻忍不住心想:這丫頭屬狗的嗎。
心裏這麼想,身體比腦子快幾百倍。
第二天,浮若迷迷糊糊地醒來,視野朦朧。
塌有點小,浮若翻了個身結果從塌上滾到了地上。
「怎麼渾身上下哪哪都疼......斯,好涼.......」
浮若猛地清醒,低頭一看。
衣服稀零散碎,腿、胳膊.......沒眼看。浮若坐在地上看着熟睡的辭幻......
撈起他的中衣穿上。
她剛走出去,辭幻就直直坐了起來,將屋收拾乾淨了。
浮若換好紅衣來時,見辭幻還是同昨晚一樣衣衫不整,「你怎麼......」
「你都把我中衣撈走了,我換什麼?」
也不知道辭幻是不是故意把語調放得磁性誘人。
浮若頓時想起昨晚,「衣服穿好,別着涼了。」
「浮若,隱居吧?」辭幻握住她的手抵在心口處。
熾熱從指尖傳遞到浮若全身。下意識點了點頭。結果他來了一句:「再來一次,好不好?」
浮若眉頭一皺,抽回手:「不要,我難受。」
隱居的某一天。
辭幻貪婪的從後背抱着浮若,下頜埋在肩頭。「浮若,這蹈林里有好大一青蛙。」
浮若笑了。蹲在蹈林里的『青蛙』惱了。
這隻大青蛙,白衣潔白如初,不染塵埃,長相俊朗。
是九書。
「我怎麼就成『青蛙』了,閣主還是狗呢。」九書哼了一聲。
「原來不是啊。那你偷偷摸摸躲什麼?」辭幻玩起了浮若胸前的頭髮。
九書:「.........」這個電燈泡多多少少有點亮了。
「許久沒見,來看看。我以為以你的能力孩子都出生了。」九書前一句正經,后一句就想八卦了。
浮若:「.......」摸著微微鼓起來的肚子。
應該快了吧........
次日。
「不合胃......口?」辭幻咬了咬筷子道,「不應該啊。你去哪了?」放下筷子將捂著胃的浮若抱到床上。
「我今....等等,你不是會醫嘛,怎麼現在反問我。」
浮若噁心難受至極,脾氣有些不受控制。心中後悔難言語。
辭幻把完脈后笑了笑。把浮若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摸着她的肚子,笑道:「原來是肚子裏踹了個不安分的崽,弄疼了你。等崽出來后就丟魚塘里,看看是崽吃了魚還是魚吃了崽。」
辭幻成功把浮若說笑了。浮若甜甜笑道:「你會起什麼呀?」
辭幻笑了笑,「魚。」
「魚.......」浮若無語片刻。「好好的。」
辭幻依舊是笑着的,眼睦卻很誠懇。
他道:「辭慕。」
暮夕陽,淺色天。加抹紅暈,稠情萬貫。
朝辭相思若,入骨相思唯有相思。
終歸是什麼都好。
浮生浪進,伴君獨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