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辦理入學手續

第4章 辦理入學手續

「終點站—A站到了,請您按順序有序下車」,播音器中傳來了甜美的聲音。

人們都開始躁動起來,沒人按照播音內容去做,就好像這條語音從來就沒有播放過一樣,大家都爭搶著往前沖,總感覺先下火車的就能去領取一百萬一樣。

「喂,我們也往下走吧!」,賈鵬說。

本來我想說「大家都往下走,我們也不着急,讓他們先下」,可是一張嘴卻成了,「好,快點下去吧,我同學沒準在下面等咱們那」

「好,那我們就趕緊下車吧」

賈鵬拉着一個行李箱,他父親扛着裝被褥的蛇皮袋,而我那就只有一個行李箱。之前母親說送我來,順便給我帶上被褥,我嫌麻煩就決定到學校來買,所以我也就一個裝了不少衣服的行李箱。我們三個人各自帶上自己的東西擠進了下火車的大軍中。

上火車的時候人們就擁擠著向前衝鋒,下車時車門口同樣擁堵著許多人。上火車的時候,人和行李還能一起進入車廂,下火車的時候人出去了你的行李還在火車上,你得用力拽,即使有時候你用力拽了,還不一定能把行李箱拖出來,因為它被別人的行李箱卡在上面了。有的時候你必須再一次登上車梯才能把自己的行李箱拿下來,下車的時候既要應對那些蜂擁的旅客,又要看緊自己的行李,心真的很累。

「不好意思,我的行李箱卡住了,我提一下行李箱,您稍微等一下」,我笑着沖站在車門口的那位男子說。

雖然他一臉的不願意,但也沒有說什麼。可是我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害怕大家會催促我。我用盡渾身的勁兒,一把兒把行李箱給提了起來,差點沒閃到我的腰,然後頭也沒回,快步下了火車,不願意多看一眼擁堵的旅客。

向前望去,賈鵬父子在出站口附近等我。我拉着行李箱朝他們走了過去,心想「總算是下了火車」。賈鵬父子兩的行李也不少,應該也很重,但是這兩人要比我壯得多,估計他們下車一點也不費勁。賈鵬的審稿和我差不多,但是這體重就不一樣了,和他比我就是輕量級選手。

「嘿,你們下車真快呀」

「恩,反正也沒什麼行李,下車就比較輕鬆。倒是你,行李也不多,出來的有點慢啊!」,賈鵬調侃道。

「我啊,剛才下車時候行李箱卡了一下,不然早就下來了」,

「那不要緊吧,你剛才應該喊我,我去給你幫幫忙」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沒喊你。咱們走吧,出了站看看我同學過來沒有。」

「好,那咱們就走吧」,然後賈鵬又對他父親說,「爸,咱們先出站吧。張朋的同學可能已經在外面等咱們那。」

賈父回答道:「好,那我們就走吧。」

我們一行三人帶着行李往外走去。說實話,我也不確定我同學到底到沒到車站。剛才我應該先給他打個電話問個情況,這樣就知道來沒來,主要是怕出了站等他時間太長,讓賈鵬他們覺得我同學不靠譜,這樣給別人的第一映像是我也不太靠譜,心想「但願他已經在外面等我們了」。

我們拖着行李箱到了出站口附近,發現這裏的人更加的擁堵。不,確切地來說應該是一側非常擁堵,另一側顯得有些冷清。心想:這些人怎麼不走旁邊,非得在一側扎堆?

「賈鵬,我們走這邊吧。這邊都沒有人」,我沖賈鵬說道。

「好,走人少的地方。這些人太懶了,都不願意走着,

都想乘扶梯下去」,賈鵬小聲嘟囔道。

其實這都是許多人的通病,人們都想能省勁兒就省勁兒,導致許多人都在扶梯處擠著,不管有多少人擠在那裏,都會有人選擇在那裏繼續擠著也不去走台階。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的產生,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就是選擇。

我和賈鵬父子選擇了台階,用腳一步一步地走下去,我們這種行為也不是多麼指得吹噓的事。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在扶梯那擠著。從站枱面到地下通道的垂直深部大概有五六米的樣子(估計),不算深,不一會兒我們就走到了地下通道,剛一進入地下通道就讓我對國家人口的震撼,黑壓壓的一片全是人,數量之龐大。在村子裏的時候,感覺不到人很多,出了家門有時候走在街上根本就看不見人。眼前這一幕與農場的情景相比,讓我深深感嘆。

「人真多呀!」,我沖賈鵬說。

他向我身邊靠了靠,說:「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通道內的聲音確實很嘈雜,我沖他大聲說道:「我剛才說人真多呀。」

「恩」,他朝我點了點頭,「在農村哪裏能看到這般景象,人與人都快貼到一起了,也不知道這些人都幹什麼去」

「不知道這些人都幹什麼去,不過從這到出站口還很長啊,這個斜坡走起來感覺很費勁」

聽了我的話,賈鵬轉過頭對他父親說:「爸,您拉着行李箱吧,我來扛着被褥」,他沒有等他父親說話,就把手中的拉杆遞到他父親的手裏,然後直接從他父親的肩上把被褥扛到了自己的肩上,賈鵬的父親沒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這就是親情的一種體現,不需要任何的虛情假意,沒有過多的言語,讓人看着非常的感動。我看着人間溫暖的一幕,莫是「冰心」也會融化吧。賈鵬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他對父母如此孝心,對朋友也應該不會差。

我們三人隨着人潮到了出站口,人流太大以至於檢票口的工作人員只是隨便看看,到後期就乾脆在那裏站着,旅客直接出站就行。現在這種情景,如果每一張都認真地檢票,怕是這裏通道都要堆滿了,有些旅客也會產生不滿的情緒,不過這對有些逃票的人倒是一個好機會。這也是檢票人員的隨機應變,若不是現在出站的旅客如此多,估計也會非常負責任的去檢票。我們隨着人流到了檢票處,都沒有來得及把票掏出來象徵性地示意一下,就被後面的旅客給「推」到外面來了。此非我願,但是後面着急的旅客不給你機會,也許這其中夾雜着一些人吧。

出了站,外面顯得很寬廣。前面就是各路公交和許多的計程車。我們三人把行李放在一邊,心想可算出來了,人立刻感到了輕鬆。一夜的火車坐得也是心煩意亂,沒有買卧鋪在硬座上坐一宿的感覺真的很不爽。這一刻完全脫離了火車,心裏也不那麼煩躁了,也沒有了想睡覺的困意了。

「朋哥」,人群的右側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尋着聲音向右轉頭,發現了那張熟悉的面孔。他給我的第一印象還是那標誌性的「笑」,不過他的臉變得很胖了,頭髮有些稀少,這也是給我的新的印象。在高中補習的時候,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也是面帶着笑容。當時我以為這是因為看見新同學,作為一種禮貌。隨着不斷深入地了解,我發現他就是一個愛笑的人。一年沒見了,現在又在同一所大學相見,他還是帶着「笑容」迎接了我。看到他,我也是分外地高興,畢竟有一年沒見他了。雖然沒有多年離別,不經意間在人生的道路上再一次相遇,沒有熱淚盈眶,卻也格外欣喜。

「傑哥,別來無恙吧?一年沒見,你變得富態了」,我打趣地說道。

「是呀!這大學不像高中那樣『高壓』,現在自由的很,想幹什麼幹什麼,沒人管你,只要你不幹違法亂紀的事情就行。等你上了一年,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噢,對了。傑哥,這是賈鵬,這是他父親」,我分別指著賈鵬他們給陳傑介紹著,然後又拍著陳傑的肩膀對賈鵬他們說,「這是我高中同學,陳傑。人特別的好,到時候他帶咱們去報到」

然後他們相互握手,算是相互認識一下,相視一笑。

「那咱們就別在這站着了,抓緊時間去報道。也好把行李安頓一下,讓身體放鬆放鬆」,陳傑對我們說。

「好,那我們就走吧」,我對賈鵬父子說道。

畢竟我算是中間人,他們兩邊都是陌生人,誰也不認識誰,我就順其自然得把話接了。

「你們來的比較晚,前兩天咱們學校還有校車在火車站接新生入學。不過有沒有都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學校離火車站很近,也就三里地。看你們的行李都不算少,我們要是打車估計得需要兩輛,這樣就不太划算。所以,我覺得咱們就坐公交,五站就到了,也就十幾分鐘吧。你們看怎麼樣?」,陳傑說道。

我們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朝陳傑點了點頭。這樣的默契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然而我們認識不到十二個小時。我想反正也不遠,打車還要花不少錢,還是算了吧。我估計他們父子倆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三個人就只有一個眼神,就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那好,我們就做公家車去學校。公交車是一塊錢,你們都有零錢嗎?沒有的話,我給你們」,陳傑說。

我們三個人先是各自往兜裏面掏掏看看,看看自己有沒有零錢。我把兜里的錢全都掏出來了,大約就只有八十塊錢的樣子,發現有兩張一塊的。看他們還在尋找,估計是沒有零錢,也可能是怕在火車上錢被偷了,所以把錢放的比較「隱蔽」。

「你們先別找了,我這有零錢。咱們那先上車,1路公交過來了」,陳傑沖我們三人說道。

「我這有兩塊的零錢,你給他們買票就行了」,我說。

「咱們再找找吧。我記得我們有零錢」,賈父低聲對賈鵬說。

「大叔,你們不用找了,咱們抓緊上車,去學校報道」

「行,謝謝你,小夥子」

「您客氣了。我和朋哥是同學,關係很好。以後賈鵬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我能幫忙一定幫忙」,他對賈鵬父子說道。

此時的陳傑就像大哥一樣,我們對他的話「惟命是從」,到一個新的地方,遇到一個熟人也許都是這番情景。我們跟着陳傑朝着1路公交車走去,前面的也有不少拉着行李的同齡人,他們絕大部分都是有父母的陪伴,只有那寥寥幾人和我相仿。剛下了火車,我們又開始為上公家車相互擁擠著,不過這次比下火車要好一些,大家還有一些謙讓,沒有那麼瘋狂。我們跟着陳傑的身後上了公交車,公交司機眼睛一顆不離投幣箱,看着每一個上車的乘客。

「我們四個的錢」,陳傑向司機說道,同時用手指了指我們三個人。司機師傅瞟了一樣我們三個人,然後又盯着後面上來的每一個人。

我們都「擠」上了公交車,車內早已經沒有座位了。車廂的地板上除了腳全是行李,什麼樣的行李都有,裝載着家人的愛。我們四個人站在一起,以免該下車的時候來不及一起下車。公交車裏的人很多,但是很安靜,許多人都不約而同地注視着窗外。

公交車門關閉了,下面還有許多沒有上來的旅客,這已經是公交司機多次吶喊「往裏面走,別擋着上車的門口」,但凡車門口還能擠上一個,司機也不會把車門關閉,他們總是想乘客全部拉上。車啟動了,我感覺車都有些開不起來了,但它緩緩地出了火車站,向著我們學校駛去。汽車駛過一個紅綠燈路口,進入了一個「八車道」的寬闊公路。這是我見過的最寬的城市道路,不過也可能是我見識比較少,算上這座城市,我一共才知曉兩座。和我們家鄉的城市對比,這座城市道路的寬廣已經甩我們那裏好幾條街了。

「車輛起步,請您站穩扶好,請給老弱病殘孕及抱小孩的乘客讓個座。前方到站是**科技大學。有在**科技大學下車的請提前往後門移動」,車廂內傳來了報站的通知。

「我們下一站就下」,陳傑說道。

我們三個人點了點頭。

「車輛到達**科技大學,在此站下車的乘客,請您從後門下車」,車停穩后前後門打開了。我們四人跟着陳傑下了公交車。這一站下了許多人,不過還有一部分拖着許多行李的人沒有下。我們站在站台上看着大批的人流分兩個方向走:一部分向路西,另一部分向路東。

陳傑看了看行走的人還有傻站着的我們三人,笑了笑說:「咱們一會兒往公路西側走,這邊是專科生,西邊是本科生」,說的時候陳傑還指了指東邊。

我們看着不同方向的人流,內心有些自豪感,這是我們通過多年的努力換取的大學。當時我們班考上專科本科都有,我本人對於是否考上好的學校並沒有過多地褒貶之情,而你知道,農村人卻不是這麼看待這件事,他們總喜歡討論誰家的孩子考上什麼學校,這應該是自古至今都存在於我們的文化中。在我上大學之前,我們村的人們也總是這樣議論,這無形中就給了你一種壓力,不然我也不會復讀。對於復讀這件事,我其實挺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好好學習,為此又多付出了一年的時光。這一切的錯誤都是自己造成的,所幸的是父母能支持我去復讀,讓我能在今天不如大學的殿堂。

「走吧,我們去西校區報道」

我們拖着行李跟着人流過了公路的行人路橫道,走到了學校的大門口。迎面的是一塊刻有「**科技大學」的巨大石頭(我覺得稱之為石頭更加貼近它的外貌),自動門全部打開,它的左側有一個警衛室,在警衛室旁邊有個小門。在「石頭」的後面是一棟教學樓,顯得很破舊,應該有不少年頭了。「石頭」與教學樓之間是一大片的樹林,主要種植著松樹和楊樹,這片樹林被筆直的道路分成了兩塊。這是我在校門所看到的,自此我的「二流大學」即將拉開序幕。

走進了學校的大門,感覺校園裏全是人,有拿着課本走着的,有騎着自行車外出的,最多的就是像我們一樣拖着行李報道的新生。我們跟着陳傑沿着向南的道路走去。在教學樓的南側有一條比較寬的道路,道路的另一側是林立的高樓。從東向西的方向,第一棟是印着「音樂報告廳」字樣的禮堂式建築,緊鄰的是五棟建風格一樣的建築物,每一棟上面都掛着「**學院」的牌子,這些學院樓的下面顯得非常的熱鬧,有着望不到邊際的太陽傘,每個太陽傘棚前都圍着許多的學生,傘棚的上邊掛着不同學院名稱的橫幅。我們一行四人拉着行李朝傘鵬走去,此同時也在尋找自己的學院。

「你們自己看一下,自己要報道的學院在哪裏」,陳傑說道。

我看到我們學院就在正前方,然後又尋找了一下賈鵬的學院,它在我們學院西邊第五個傘鵬處-環測學院。

「賈鵬,我們學院的報到處就在前面,你們學院報再往西走就能看到。你把你的電話號告訴我一下,然後我們報道完再聯繫」

「恩,我也看到我們學院的報到處了。我的電話是182**,你給我打過來,我也記一下你的電話號。等報道完了我就聯繫你」

我掏出手機把賈鵬的手機號記在了通訊錄里,然後撥打了一下他的電話號。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掏出手機修改了一下備註。其實,我和賈鵬就站在一起,直接相互記錄一下電話號碼比起這種打給對方要快的多,然而不知為什麼許多人都喜歡讓對方給打過來,就這樣我們相互留了聯繫方式。

「那行,我和我爸前去我們學院那裏報道了。你和你同學在你們學院這報道吧。我們報完到再聯繫」,賈鵬說。

「行,那你們去吧。一會兒再聯繫」

就這樣我們分開了,各自前往自己的學院報到處。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一個專業的那」,傑哥說。

「不是,我們是在火車上認識的。他們在我座位附近,然後得知是同一所大的學的,這樣就認識了」

「哦,這樣啊。不過也挺好的,以後就相互認識了。咱們去報道吧。」

我們一邊聊一邊走向我們學院的報到處。到了報到處,看了看好像需要排隊,我就拉着行李箱站在那幾個人的後面。在報到處有張桌子,幾個掛着胸牌的工作人員,年級有的和我們相仿,在他們後面把放着二十幾把座椅,擺成一個矩形。有幾個新生和他們的父母坐在那裏休息,還有幾個工作人員給他們講解着什麼。

前面站着的幾個同學中可能有我們專業的,也可能是我們學院其他專業的,大家都彼此沒有說話,都盯着前面正在辦理的那位同學。也許在這些人中有我的舍友,但是此時此刻大家還都是陌生人,不一會兒,前面的人都被和我年紀相仿的工作人員「帶走了」,我上前一步到了書桌前。

「同學把你的錄取通知書、身份證及複印件交一下」,一個工作人員說。

我從行李箱中取出了剛才要求的東西給了工作人員,這些東西我在開學前就都整理好並且裝在一個文件袋中。當錄取通知書送達我們村以後沒事的時候我就按照相關要求開始準備所需的報道東西,昨天上午臨出發去火車站前我還專門檢查了一下這些東西,以免報道的時候因為東西找不到而慌亂。

「你稍等一下,我把相關信息登記一下。然後你跟着他去『秋實樓』把相關費用交一下」,這個低頭忙着登記信息的工作人員指了指他身後的一個工作人員。

「同學不用了,我帶他去交錢就行了。我是咱們學校大二的學生也是他同學」,傑哥對登記信息的工作人員說道。

「那行,你帶他去吧」

「張朋,身份證和登記表給你,其他東西我們就留下了,用來完成後續工作。你和這位學長可以去交錢了」,工作人員指著陳傑對我說道。

「好,那我們去交錢了」,聽了我的回答,那個工作人員只是點了點頭。

我把身份證和登記表裝進了文件袋,然後我拉着行李箱和傑哥向秋實樓走去。在這條路上擺滿了傘鵬,傘鵬下面都是前來報到的新生和他們的父母,情景和我們學院報道處無差異。當我們走到賈鵬學院的報到處時,發現賈鵬父子已經不在這裏了,他們可能已經前往秋實樓交錢了,也許我們能在那裏遇到他們。

「你們這一屆的人數好像比我們去年的要多。當時我和我爸來報道的時候感覺沒有這麼多人」,陳傑說完又指了指道路南側的一下校門說,「那是咱們學校的南門。咱們學校一共有四個門,住宿樓區後面有個北門,是比較破舊的小鐵門,一般用於冬天進拉煤車。秋實樓後面有個冰場,冰場後面就是西門。那個門比較大,天天開放,但是基本沒有什麼人走,通行的車或者人大部分都是來體育館或者操場玩的。我們一般主要從東門或者南門進出。從東門出去,在馬路的兩側一到晚上有很多出來擺攤的人,我們都習慣稱之為『夜視』,它從東門一直能延伸到南門,有着各種各樣的小吃和東西,而且價格都很便宜,質量就稍微差一些了。從南門出去往南走,道路西邊有許多的餐館、旅店、網吧、桌球廳」,陳傑如數家珍一般地說着他說熟悉的一切,我開始的時候還在認真的聽,後來就慢慢東張西望,看看這裏的建築和花花草草。

我們去秋實樓的路上經過南門附近,從南門向北延伸著一條看不到頭的路,路的兩側也都擺放許多的傘棚,這些傘棚和我剛才看見的差不多,裏面有許多的學生和工作人員。其實在我們來的道路背側有兩棟五層建築,這些都是我沒有聽傑哥講解時候發現的。兩棟建築都很長,在它們之間有一條種滿樹木的道路,這些樹木主要都是高大的白楊樹。這其中有一座印着「圖書館」的建築物,外牆顯得非常氣勢宏偉,有時間一定要去裏面學習。

我和傑哥走過了傘棚沿着道路繼續往西走,在靠近校門柵欄的附近種著許多比較矮的灌木,要不是看見這些樹木,我還以為學校里只會種植松樹和白楊樹,它們讓學校顯得很肅穆,沒有色彩的生機。

「這是二教,它後面就是秋實樓了。秋實樓裏面有許多機房和實驗室。剛才在東門看到的『主教』和這個『二教』就是你們以後上課的地方。圖書館呀,有時間可以多去看看書。我就大一開學的時候去過幾次,以後就再也沒有去過了」,傑哥有些無奈地笑着說道。

現在的我並沒有聽出傑哥那句話的深意,三年後我有了深刻體會。

這一路上到處都是人,熙熙攘攘,他們的臉上都掛着笑容四處張望,許多人身旁都有帶着袖章的工作人員陪伴,但是他們的臉上掛着疲勞。高中的學校一共就那兩座教學樓及一座住宿樓,校園的面積小的很,也沒有什麼綠化,這麼大的校院讓我們這些從高中升上來的學生感到無比的新鮮。

從二教的側面走過,發現秋實樓前面也有一片樹林,秋實樓正前面有一個比較大的廣場,廣場上到處都是賣新生日用品的傘棚,還有辦理手機卡業務的三大通訊公司的臨時營業廳。我和傑哥是邊走邊看,我想等一會交完費出來,先買一些必需品,其他的日用品慢慢再買。

「你先買臉盆和蚊帳這樣的必需品,其他的物品不用太着急慢慢購買。這些賣東西的也是看到都是新來的學生,那叫一個黑呀!平時賣十五一個的暖水瓶,現在至少都要賣二十五。我去年就這樣上當的,想想也真是生氣。當初,也怪自己太相信這些人了,以為在學校賣東西而且來的也都是新生,應該不會太貴沒準還有優惠,不曾想他們這麼黑」,傑哥很憤怒地說道。

「行,那等一會兒交完錢出來看看再說吧」

「恩,我們先把錢交了,這基本就算報完到。去年我們把錢交了基本就沒事了,就等著軍訓、上課了」

我們兩個人走進了秋實樓的大廳,在這一樓大廳最前面是一排桌子拼成的臨時收費處,兩個工作人員一組,每一組都配有一台驗鈔機和一台電腦,在他們後面有一個信息牌,上面寫着各個學院的名稱,每個學院都單獨一組沒有兩個在一起收費的學院。我和傑哥走到我們的學院的繳費處,前面沒有幾個人排隊。我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點五十多了,一會兒去看看東西,然後把行李放到宿舍就該吃中午飯了。「一會兒請傑哥吃什麼那」,我心裏盤算著。

「前面還有一個人就到你了,你把錢準備好了吧」,陳傑提醒我到。

「我爸把錢都給我打到學校發的銀行裏面了,一會兒讓他們直接從銀行卡裏面扣就行了。」

「我當時報道的時候交的是現金」

「我開始也想着帶現金,但是我一個人帶這麼多的現金,怕在火車上丟了,然後就把錢全都打在卡上了」

「對,當時我是和我爸一起來的沒有但心這個問題。你一個人確實帶這麼多現金比較危險」

「下一位同學把你的現金準備好」,一位臉比較胖的中年說道。

「不好意思,我一個人來的報道的,沒有帶現金,錢都在卡里,行嗎」,我小聲地說道。

「那你把銀行卡和身份證給我,一會兒輸入一下你的銀行卡密碼」

我打開行李箱,從最深處把銀行卡拿了出來,又把口袋裏的身份證掏出來,然後笑着把這兩張卡遞給了這位中年男子。

它是我的全部身家,學費、生活費都在這裏面了,對我來說它很珍貴,所以我把它藏在了最深處。不是我對金錢有多莫的喜愛,而是我知道它來的多麼的不容易,沒有真正的用力氣去賺錢,你永遠無法了解那種身體上的勞累,我的生活中沒有奢侈,對金錢不是那麼喜愛,但這些錢都是父母用血與汗換來的,他們用自己身體和青春換來了我的生活,換來了我的健康與快樂。我也不知道最後自己用什麼來回報他們消逝的一切,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學習和珍視每一分錢,放在行李箱深處的銀行卡是我不敢丟也不能丟的珍貴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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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相遇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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