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 13

安慰自己迪諾去找里包恩可能性也許沒那麼大，同時回顧了波瀾壯闊前半生的葛拉齊亞，她果斷選擇了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

事已至此，就算她怎麼苦惱有什麼用呢。

如果跪下來求里包恩的話，他會不會因為被弄皺的褲腿給她來一木倉痛快的……

不不不，葛拉齊亞，你怎麼能夠這樣想呢。你大好的年華不過剛剛開始，甚至都沒有找到真正的愛情，你如何對得起伊利斯家的傳統。

她拉開卧室的房門，瞧見了正欲伸手敲門的青年。

「有什麼事情嗎，理查德？」那張總是帶著愉悅情緒的俊臉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小可憐。葛拉齊亞還沒說出第二句話，自覺不想顯得過於冒犯的迪克已經小小地退後了一步。

「……我只是想和你解釋一下，小D的那句話，並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格拉茨。」她好香。迪克已經能夠嗅出讓他魂牽夢縈的棕發姑娘身上的香水，微澀的茉莉之中還有頗具誘惑的天然麝貓香。

真適合她。迪克白凈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本來早就過了笨拙到與喜歡的人面對面交談都緊張年齡。

「達米安只是和提姆有一些……」迪克撓了撓臉，他不知道如何去表述達米安和提姆之間歷史遺留的矛盾問題，而且他也不希望讓才到哥譚的葛拉齊亞以為這個家裡的大家關係不睦。「當然，其實我們之間的關係都挺好的。」

男孩子之間感情交流最佳的方式是什麼呢，迪克想到了家庭傳統保留項目，唇邊溫和的弧度有了那麼一絲苦澀。

畢竟他大多情況下都是非自願地被卷進了知更鳥大亂斗。

「謝謝你特意來向我解釋。」葛拉齊亞眼底微不可察地生出了些玩味，「不過你可以放心，理查德。」

「小D這個稱呼真可愛，達米安是我的弟弟，而我很喜歡提姆，所以並不會覺得有被冒犯到的地方。」

「……」其實也有私心，想要借著解釋的機會和葛拉齊亞說話的迪克警鈴大作，因為那句她很喜歡。

儘管知道葛拉齊亞生活在義大利，迪克也已經見過這個漂亮姑娘嘴甜的一面，更何況她用的是Like而已……迪克覺得這句話里不可能有別的意思，但是對於心裡有了膽大妄為想法的迪克來說，就算他明白葛拉齊亞這樣聽話的好姑娘不可能做出讓布魯斯血壓上升的事情。

已經打定主意讓布魯斯血壓上升的壞男孩還是在意極了葛拉齊亞的那句Like，「提姆一直都很受女孩喜歡的哈哈，說起來斯蒂芬妮……」

雖然成年但是做出俏皮動作少年感十足的迪克朝葛拉齊亞眨了下眼睛，濕潤的藍眼睛就像在說「噢，這是我們男孩子之間的秘密。」

「……」葛拉齊亞沒想到她期待已久的豪門勾心鬥角，居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讓她體驗到。

她輕輕的「嗯」了聲，上揚的音調有些意味深長。葛拉齊亞正視著面前這個不留痕迹上眼藥的年輕男人，「你真甜，理查德。」

「！」她是在誇他別有用心給弟弟「藏」秘密的行為嗎。迪克心底有些為他這種小心機的做法而內疚，可是他再看到心上人令人傾心的美麗面容。

可是她誇我了唉！

就那麼一個瞬間，男人所謂的愧疚全部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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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提姆，但是你應該很受歡迎吧。」葛拉齊亞很久沒有見到這種清純不做作的追求者，他會因為她一句隨意的話就眼睛亮晶晶的，彷彿裡面住滿了閃閃發亮的小星星。

這樣真摯又坦誠的快樂，居然不會讓她覺得太過傻氣。

能夠輕而易舉的掌握一個人的情緒，這種感覺讓極度自我和控制欲旺盛的葛拉齊亞感到了久違的愉悅。

尤其是在她才結束了一段全程都在對方操控之下的戀情后。

現在葛拉齊亞再不想承認也只是強留顏面罷了。直到米歇利亞突然消失，她才思考起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她早就意識到了右眼下紋有倒王冠的男人身上令人戰慄的危險，可是葛拉齊亞亦自信於她不會在任何博弈上輸給對手。

以至於在這樣的心態下被他所吸引，逐漸痴迷上同米歇利亞相處中的沒有原則。

既然還沒結束的Choice遊戲米歇利亞已經提前出局，那麼沒有勝利者也是葛拉齊亞能夠接受的結局。

如果她還會再見到對方，絕對會以長劍與他招呼。

「……」至於這個生父家的養子，葛拉齊亞除了微妙之外也多了幾分想逗逗對方的興趣。

「……」迪克感到了慌亂，他的確很受女孩的歡迎，並且長久以來他也為此有著一種屬於男性的微小自得。

「葛拉齊亞。」看到迪克和他的「親」姐姐說話的背影，綠眼睛的少年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今早的意外插曲里，達米安就注意到了迪克的不對勁。

如果說德雷克在達米安心裡是為了討好父親，而妄圖憑藉葛拉齊亞來賺取父親更多的信任，從而施展出一系列卑鄙無恥的計謀。

那格雷森就不同了，達米安知道對方沒那個腦子，可是他也清楚花枝招展的迪克頭有多麼的好色濫情。

達米安在昏暗的走廊里與他那個美貌的花瓶姐姐對視了眼，他眼中閃過了些許意外。要知道他在察覺到二樓上有其他人的時候就放輕了腳步，至少色令智昏的迪克到現在都還在那裡結巴。

只是碰巧。沒有從葛拉齊亞身上看到除了禮儀之外授課痕迹，達米安有了結論。

從第一次見面就毫無防備地露出了要害，而且就算是現在放鬆著和人說話，她渾身上下也都是破綻。會被黑手黨逼得逃亡美國，葛拉齊亞也不可能騙過他的眼睛。

「與無關緊要的人保持距離，是我給你的第二個忠告。」達米安拒絕想象一個韋恩沉溺情愛的模樣，尤其是他那個姐姐看起來就是個沒有任何防範心，不怎麼精明的蠢蛋。

當然，他今晚會先招待噁心的德雷克。

……

「這是他表達關心的方式嗎。」葛拉齊亞轉動著手上的指環輕笑了聲。「真可愛呢，小D.」

「……」目睹了達米安回頭扯著嘴角露出嗜血笑容的迪克。

「是的，他一直都很關注家裡人的。」迪克聽到自己艱難地說道。

今晚的夜巡他還是先去找傑森吧。

「格拉茨，你很喜歡達米安……」迪克迫切需要力量來讓他從註定不會風平浪靜的今夜活下來。

很喜歡提姆，也很喜歡達米安。

聽出了迪克這種攀比的小男孩心理，葛拉齊亞原本無所謂的想法卻在看到對方眼中的熱切期待時改變。

他表現的太明顯了。葛拉齊亞也不想當純潔的小白花，迪克簡直在踩著正常人的情商摩擦。

還是說他就真的這麼自信於自己的魅力。

葛拉齊亞眯著眼睛打量在她過久的沉默里神色愈發可憐青年，覺得兩者可能都有。

雖然她不介意當生父眼裡的乖女孩，但是有些會妨礙到葛拉齊亞的興趣愛好的事項她最好得先做個鋪墊。

難道在美國的時間她要持續空窗？早就決定用一段新戀情祭奠她那個不知死活的前任，又或者是作為被裡包恩追殺前最後狂歡的葛拉齊亞，絕不。

「我剛結束上段戀情不久，理查德。」

那種受傷難過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真的很適合呢，葛拉齊亞伸手碰了下迪克的線條優秀的下巴，看著他滿臉的怔然迷茫，漫無邊際地想到了一件事情。

不知道這個漂亮的年輕人做的時候會是什麼模樣。